卻爲後軍徐世績所查,以三千輕騎,直入敵陣,大破樑軍於湍水東岸,降者無數。
而張公謹領兵五萬衆入穎川郡。穩紮穩打,如今已奪穎川郡北。就像是一個優秀的拳手,一手爲誘餌一手爲主攻。打得蕭銑兩眼直冒金星。
馬三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氣鼓鼓地瞪着沙盤上散亂而有序的旗幟:“咱們都還提醒了蕭銑了,可是看看這傢伙都於了啥?連戰連敗,被王世充那傢伙揍得頭破血流,毫無反抗之力。南陽一破,那襄陽可就在王世充的眼皮子底下了。”
“襄陽若破,王世充大軍便可順勢而下,到時,江陵危矣。”
“陛下……剛剛收到的情報。”就在我們討論的當口,又有情報人員竄了過來,遞上了最新的情報。樑軍大將楊道生領兵七萬,已經趕到了穎川南。
而襄陽太守換成了蕭銑的心腹愛將東平王閨提。如今襄陽擁兵十萬,雖說進取不足,若是防禦城垣,倒也算是夠了。
“雙方目前處在對持當中,不過,昨日,蕭銑已經派出了使節,向咱們求援,預計還有五日光景,就能夠趕到長安。”杜如晦的話讓俺臉上浮現出了快活的笑容。
“這傢伙看樣子想要跟咱們求援。”
“求援,那是必須的,好不容易纔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本公子陰森森一笑。“對了,跟馮盎聯繫得如何了?”
“陛下放心,唐尚書親自過去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韋雲起倒很是信心十足地道。
嗯,唐儉這個老流氓長着一張能夠把樹上的鳥兒哄得自己主動走進鳥籠,心甘情願把自己關在籠子裡的嘴。這傢伙出馬,事情至少能夠成七成以上。
當然,華夏帝國強大的實力,也是保證他成功的重要後盾。
“希望吧,最好能夠說動馮盎主動投向我們,如此一來,可以少動刀兵,不致使咱們與嶺地之地的百姓矛盾加深。”我點了點頭。
“陛下,若是馮盎投我,那咱們是否還援蕭釺?”房玄齡眯起了眼睛在那問道。
“援是必須援助的,總不能讓王世充連荊襄之地也拿下,若如此一來,他必然會威脅到咱們。而且,蕭銑若在,與王世充必成仇寇,對於我們華夏而言,正是漁翁得利之機。”韋雲起笑着解釋道。
“是啊,蕭銑遭此重挫,實力大降,咱們幫助蕭銑頂住王世充的進攻,那麼,日後,王世充不但要防備蕭銑的報復,還要防備咱們兵出關中,如此一來,唐公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這樣一來,李淵再多頂個一兩年完全沒有問題。嗯,王世充這等貨色,本公子雖然看不在眼裡,但是,也不能讓他太過放肆,上一次,居然敢派大軍竄到河東郡來打本公子治下韓城的主意,到現在,俺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爲了大局,更爲了中原的力量對比平衡着想,所以本公子並沒有出手。但是現在,本公子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說實話,就算是蕭銑不來求援,本公子也會動手牽制王世充,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就把蕭銑滅了。
不出數日,岑文本竄到了關中,帶來了蕭銑一封聲情並茂的國書,書中,不但高歌了華夏帝國與樑國那高尚而又堅固的友情,更對本公子的人品大加褒揚,最後,希望本公子本着天下一家,世界共和的精神,挽救樑國於水火之中
若是本公子願意幫忙樑國,阻止王世充,那麼,樑國必有厚報。
“你們國主是吃飽了撐的?還是閒得無聊了?”本公子看完了那份國書,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女大將軍,巾幗英雄,俺的婆娘,再看一眼站在跟前一副謙恭的岑文本,翻了個無奈的白眼之後,很沒好氣地道。
“這,陛下,我家主上可是誠心誠意,絕非戲謔,不知陛下何出此言辱及我家主上?”岑文本一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很是不悅地道。
本公子那個恨哪,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說你們樑王蕭銑是不是有病,居然向本公子提親,要當本公子這位堂堂華夏帝國皇帝的丈人。
思來想去,拿起那國書,遞給了杜如晦,使了個眼色,這傢伙先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國書,嘴角咧了咧,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把這封國書給收了起來。
本公子瞄了一眼瑤光妹子,還好,俺婆娘在國家大事上還是比較遵紀守法的,雖然也好奇國書的內容,卻也不會跳起來奪過去欣賞。
“你家主人的意見,朕覺得還行,但是有一些條款還需要商權,這樣吧,你且回賓館,待朕與諸位臣工商議出了結果,再行議定。”我笑眯眯地朝着這傢伙道。
岑文本一頭霧水地告退了出去,而本公子當場又召開了一場臨時緊急會議
“要咱們出兵,可是他們居然想着不勞而獲,除了畫餅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麼實際的利益。”韓世諤一臉憤然地道。嗯,這傢伙也是一個被養叨嘴了的主。
“怎麼沒實際利益,這不,人家蕭國主,準備向陛下您提親呢。”旁邊,俺婆娘,嗯,終於聽到了其中關於提親的條款之後,臉色就開始變得古怪的瑤光妹子很是不陰不陽地道。
“對了陛下您是允呢?還是不允啊?妾身想聽聽陛下的主意。”瑤光妹子笑眯眯地,渾身直冒陳醋味,不,已經是醋酸的味道了。
冒着濃烈地酸味,坐到了我的身側,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怎麼看都令俺無語。
俺婆娘的這番舉動,讓一票文武大臣全都看在眼裡,這些傢伙一個二個跟癆病鬼似的在那嗆咳不已,有些人舉頭望明月,還有些人在低頭思故鄉。本公子則只能兩眼翻白,湊過去了點在瑤光妹子的耳邊小聲地道。“娘子,爲夫是那樣的人嗎?”
“這可是國家大事,妾身可不敢妄言,畢意要以國事爲重嘛,陛下您說……哎呀,你個壞人想於嘛。”瑤光妹子正拿腔捏調的亂甩醋罈子,本公子勃然大怒之下,自然是要於些身爲一家之主調教自家婆娘時該於的事。
不過瑤光妹子這聲叫得雖然不大,但是在這靜寂的廳中,卻顯得有點太那啥了。就坐在瑤光妹子旁邊的李玄霸此瞪圓了眼珠子,咧着嘴,一臉崇拜與敬畏地目光仰視着我。
“蚊子,該死的蚊子,娘子你沒事吧?”本公子鬼鬼崇崇地掃了一眼廳中,還好,這些傢伙一個二個都跟羊癀瘋患者似的在那抽來抽去,不過至少都不好意思衝這邊瞧。
“你,你,你”瑤光妹子撇着嘴,又羞又惱,一副想要發作的模樣,不過,掙了兩下沒掙脫我的手,只得由我握着她的纖手,不過一雙水眸氣鼓鼓地瞪着我。
“怎麼的,小娘子,難道說你夫君我在你的眼裡就是一個色中餓鬼嗎?”本公子虎軀一震,當家作主的大丈夫氣勢陡然而發,表情嚴肅,目光邪惡,猶如正在給女性患者進行胸腹部觸診的羔羊醫生。
“呃……你個壞人,哼。”瑤光妹子撇了撇嘴,不過,強硬的表情下,透着一絲不好意思。看樣子這妞也知道自己頭腦一熱於了壞事了。
不過沒關係,回家再好好調教婆娘就是了,在這裡,自然要給自己婆娘面子,不然,萬一瑤光妹子給逼急了真不給我面子咋辦?難道讓這些文武大臣免費參觀堂堂一代明君讓自己婆娘攆得滿屋子亂竄不成?
“……剛剛朕說到哪了?”回過了頭來,嚴肅了下表情,本公子很是威嚴地道。
“呃,剛剛是臣在說蕭銑想要不撈而獲。”韓世諤一臉詭異的笑容,表情看起來怎麼都像肌肉扭曲了的破傷風患者。
我一拍額頭,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對,這樣吧,把咱們之前想好的條件跟岑文本提一提,看一看他能不能做主,或者說能夠做多少主。然後嘛,再好好侃一侃價,要是岑文本作不了主,就派個人過去江陵,看看蕭銑到底能夠出什麼價。”
然後我轉過了頭來看向韋雲起笑道:“另外嘛,雲起兄,怕是此次,又得勞煩你走一趟了。”
“陛下有旨,臣自當竭力而爲。王世充兵力南調,就憑如今又壯大起來的韓城水師,足夠讓他們大吃苦頭了。”韋雲起自信地答道。
“咱們華夏,除了周紹基與周紹範之外,唯有你一人經歷過水戰,也嘗試過水戰,所以,朕不得不讓你去,讓其他人去,朕終究是不放心的。”我站起了身來走到了韋雲起的跟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如今,華夏帝國的陸軍之強,天下不作第二人想。但是水師,現如今的水師仍舊缺乏強力的領軍人物。不過之前,倒是有原伏波將軍周法尚長子周紹基與周紹範投到了我的麾下。
這哥倆的老爹周法尚從十八歲始就開始爲陳朝始興王中兵參軍,因其極擅水戰,幫後加爲伏波將軍。父親周炅去世後,周法尚監定州事,督率其父本部兵將。後因屢立戰功,遷使持節、貞毅將軍、散騎常侍,領齊昌郡(今山東濟南附近)事,封山陰縣侯,邑五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