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支擺了擺手,道:“又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明天見!對了,今晚丹姐姐初承恩澤,您今晚可得悠着點!”
“這事不用你操心!”
……
……
洞房之內,紅燭高燒。
郭業輕輕把蕭丹的面紗接下,道:“你那絕美的容顏,被青紗遮擋,實在太暴殄天物了,以後還是不要帶了吧。”
“妾身聽夫君的。”
“呃……”接下來,郭業就不知說什麼好了!本來二人就只有數面之緣,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能有啥共同語言?
要是一般情況下,爲了美人開心,郭業還可能會搜腸刮肚地沒話找話。不過今日他因爲契丹反唐一事頭大如鬥,哪還想得出什麼合適的話題?
蕭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道:“夫君是有心事?”
“沒……沒有!”
“其實夫君不說,妾身也知道。”佳人微微低下頭去,道:“您是不是不想與妾身成親?”
“那怎麼可能?你如此美貌,除非我是瞎子……不,不光是瞎子,還得同時是聾子和傻子,纔不願意娶你呢!”
“呸!油嘴滑舌,你要是瞎子聾子和傻子,人家還不願意嫁給你呢!”
郭業嘻嘻笑道:“其實我就是又傻又聾又瞎,你現在後悔,晚了!從今天開始,你生是我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
“妾身倒是不後悔。恐怕真正後悔的,是夫君您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和妾身成親,突便部反水改變了立場。您心中難道沒有怪我是紅顏禍水?”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郭業道:“要怪也是怪窟哥。若不是他毒死我的赤兔馬,怎麼會有今日之事?”
見蕭丹面色有些不善,他趕緊補充道:“當然了,我本身也是喜歡你的,能夠娶你,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窟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您還心事重重?”
“我只是因爲出使任務失敗,有些不開心罷了,絕對沒有怪你之意。”
郭業也覺得自己這番話難討佳人歡心,洞房花燭夜還不高興,無論怎麼解釋,似乎也說明美人的吸引力不足。
他趕緊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
“說我?說什麼?”
“說你……比如說,爲什麼想嫁給我?”郭業道:“說實話,咱們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可是你給我的感覺,卻是非我不嫁。郭某人雖然不敢妄自菲薄,似乎也沒那麼大的魅力。”
蕭丹道:“妾身想嫁給您原因有三。其一,雖然之前沒見過您的人,但是您的事蹟已經聽了好多遍了。不怕告訴您,少女懷春之時,我心中的對象就是您。”
“這麼說,我還是你的夢中情人?那還真是……榮幸之至!其二呢?”
“其二,就是您長得不錯,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小女子選夫婿,還真是有點以貌取人。比如窟哥,長得像狗熊一般。對我再真心有什麼用?人家可不想跟一個醜男過一輩子。”
“你這話可不對,要論長相,我比蘇支王子可差多了!他長得好看,又對你情深意重,你怎麼不選他,反而選擇了我?”
“這個麼,且容我賣給關子,明天再告訴您。”
“好吧,第二條暫且不說,其三呢?”
蕭丹道:“第三條比前兩條都重要,不過現在仍然不是告訴您的合適時機。”
郭業有點不耐煩了,道:“你都嫁給我了,怎麼還左一個秘密,右一個秘密的?”
蕭丹站起身來,摟住他的脖子,道:“夫君別生氣,妾身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放心,等時機一到,馬上就告訴您。”
“那什麼時候算時機到了?”
“關於蘇支王子的秘密,明天就告訴您。那第三條呢?”
“七日之後!”
“七日之後?那豈不是契丹和奚族一起出兵的日子?”一想起這事,郭業又是一陣心亂如麻,臉色也不大好看起來。
蕭丹眼珠一轉,道:“爲了補償您,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吧。”
“什麼好消息?”
“其實,七日之後,契丹的兵絕對出不了!”
郭業眼前一亮,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是那樣。您這次出使的任務雖然明面上失敗了,但是實際上,已經距離成功不遠!”
“到底怎麼回事?快給我說道說道。”
“您真的想知道?”
“那是自然。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蕭丹正色道:“咱們可說清楚,原來您任務失敗,可不能怪到我的頭上,這您承認吧?”
“那是自然。我剛纔不都說過了嗎,都怪窟哥。”
“還有,此次反敗爲勝,您可是沒出一分力氣,這您也得承認。”
“嗯,這也是事實!”
“那您可知是誰促成了契丹回心轉意?”
“誰?”
蕭丹伸出青蔥玉指,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正是妾身。”
“你?”
“對!一切都是出自妾身的謀劃!”
“那具體細節是怎麼樣的?”
蕭丹朱脣輕啓,吐出了兩個字,“秘密!”
郭業簡直都沒脾氣了,道:“這你也保密?”
“當然,我給您辦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您都沒感謝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此事的細節?”
郭業鬆了一口氣,道:“早說呀,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當然要好好的感謝你。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出來,爲夫絕不推辭。”
蕭丹俏臉微紅,趴在郭業的耳邊,輕聲道:“今晚是妾身的第一次,我要你好好憐惜我。”
“這也算感謝?”郭業道:“娘子放心,這事我最拿手了。沒問題,爲夫一定會很溫柔地讓你嚐到人生至樂。”
聽聞事情有了轉機,郭業心情放鬆,色心又起,望着眼前如花的嬌顏,不禁食指大動,道:“現在天色已晚,咱們不如就早早安歇了吧。”
蕭丹卻眉頭一皺,道:“就這麼安歇?”
“不然還能怎樣?要不……咱們先喝杯交杯酒?”
“妾身說的不是那個,您剛纔不是答應妾身要好好憐惜嗎?”
“對呀,有什麼問題?”
“就這麼上牀,那和普通的夫妻有啥區別?敢情您剛纔是敷衍我來着?”
郭業大惑不解,道:“這種事可不都是那樣?你是想……”
“妾身想,咱們玩點助興的遊戲!”
“遊戲?什麼遊戲?”
“今晚妾身把您綁在牀上,蒙上眼睛,然後再讓妾身好好伺候您。”
郭業眼睛中充滿懷疑之色,心說這丫頭真是處子?怎麼這麼會玩?
蕭丹察言觀色,道:“您別瞎想!妾身可從沒有別的男人,只是看過些春宮畫罷了。我要求這麼做,好處有兩個。其一,別有情趣。其二……”
“怎樣?”
佳人媚眼如絲,嬌聲道:“由妾身掌握輕重緩急,就不怕夫君一時興起,不管不顧地用力撻伐了。”
“哦,你是怕這個呀!好,沒問題,今晚隨便娘子怎麼安排,爲夫一定竭力配合。”
“多謝夫君,那您就快請吧。”
“去哪?”
“當然是牀上了。”
等郭業來到牀邊的時候,不由得嚇了個不輕!只見此牀不是木製,不是石制,而是鐵製。
不僅如此,在牀的四角,還各有一條粗如兒臂的鎖鏈!
這還沒完,郭業還見到了牀上擺着若干條皮帶!
他指着這一堆物事道:“我說娘子,您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