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總算是成了,”光蒸這一次,家中的酒糟都用了一小半,恆叔有些心疼的嘀咕:“少爺,這蒸飯、蒸饅頭老朽倒是見過,可這蒸酒,這酒真能蒸出來?”房成的目光也很疑惑,別說他們,倆丫頭也很疑惑。
“你們相信公子我嗎?”這一次要是連這麼有把握的事都搞不定的話,本公子寧可成爲穿越大衆中,第一個羞憤自殺的穿越人士,也不願意苟活於世了。省的丟優秀穿越青年的臉面……
“照兒,綠蝶信公子!”倆丫頭異口同聲,堅定的目光,誠懇的表情名,很感動,差點就想摟着倆漂亮妞一人吧唧一口了,不過有外人在,咱不好耍流氓。
“放心吧恆叔,工資我做事,一向是三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得很,”很自信的翹起了下巴。
“對了,千萬對我娘跟我爹保密了,都記住,等到下午出酒了,晚飯的時候,再給二老一個大大的驚喜!嘿嘿嘿……”就本公子一人笑得暢快,唉,沒事,出了酒,就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
小火悶了大約一個來時辰,我都有些急了,後世都這時候也該出酒了啊?急得我不行,連綠蝶給我端來的早飯也沒精神吃了,一個勁的圍着另一頭轉悠,酒呢?咋還不出來,總不會真讓本公子羞憤而死吧?
“公子,這滴了,滴出來了!”宮女姐姐的一聲歡呼叫我立即兩大步竄到她跟前。果然,溢着濃濃香氣的晶瑩水珠,滴到了拿來裝酒頭的小酒罈中,酒香,正宗的酒香,酒頭的香氣是最爲濃重的,果然是,太激動了,言語也無法表達我的興奮,抱起宮女姐姐轉着圈大叫,嚇得正在吃東西的房成連滾帶爬的端着碗衝出了扇門。這貨,有啥害羞的。還好恆叔回去那東西去了,不然,那才叫尷尬。
倆丫頭,咱得公平,一人抱起耍幾圈,吧唧親了下,丟下倆臉紅彤彤的漂亮丫頭,把房成拽進了屋,把門關死:“誰也不許出現,現在可是緊要關頭,房成看好火,綠蝶負責外勤,端茶送水,照兒看好了,只要這小酒罈滴了小半,就趕緊喚我。”大將軍的風度耍蒸酒房了。
滴答聲如同天籟,酒頭出完,力大無窮的本公子身手敏捷。一手飛快的抄起了裝酒頭的罈子,另一隻手抄起個打酒罈接住,剛好!
酒頭的濃香整個屋子都是,就連不喜酒味的綠蝶也嘖嘖稱香。房成更是,一個勁的吸鼻子,很陶醉的表情,望着本公子正在封裝的酒罈子,那眼神,如同餓了半月的豺狼見到了只肥胖的兔子,嚇得本公子趕緊威脅:“不許打這東西的主意,告訴你,這玩意可不能喝的,這東西喝了會出人命的。”實話,雖然不至於出人命,可這酒頭是聞着香,抿到嘴裡,那股子邪勁能讓你難受死,不怕你難受你喝兩口也成,不過,可以讓你的腦袋疼得炸開來,那滋味,本公子和同學當年就是不信邪,裝英雄、充好漢,嚐了不到半斤,第二天抱着腦袋哼哼唧唧一整天。酒頭一般都要封存起來窖藏,長期貯存後,香氣大增,可勾酒,酒尾也一樣也跟酒頭差不多,主要作用同樣是用來進行勾兌白酒。
這時出酒量開始多了,本公子一面觀察,一面給好學的宮女姐姐還有以後會擔當大師傅的恆叔講解啥叫大酒泡子,嗯,還是按通俗叫法喚大清花算了,大酒泡子聽起來也忒俗了點。開始餾出的酒泡沫較多、較大、持久,稱爲“大清花”;酒度略低時,泡沫較小,逐漸細碎,但仍較持久,稱爲“二清花”;再往後稱爲“小清華”或“絨花”,各地叫法不統一。在“小清花”以後的一瞬間就沒有酒花,稱爲“過花”,“過花”一出,趕緊伸手換罈子,此後所滴的酒均爲酒尾。“過花”以後的酒尾,先呈大泡沫的“水花”,酒度較低。若裝甑效果好,則“大清花”和“小清花”較明顯,“過花”酒液的度數也較低,並很快出現“小水花”,或稱第二次“絨花”,這時仍有酒度怕是差不多了。趕緊高聲喊停?停個屁,這又不是機械化操作,一個二個莫名其妙的盯着我,懶得管這些傢伙,趕緊吧罈子抽走,總算搞定了。
屋子裡,白瓷碗擺在案几上,清澈透亮得如同溪水般的酒在白瓷輕輕的盪漾,誘人的酒香太,太勾人了,房成甚至有流口水的跡象,恆叔的嘴一個勁的哆嗦,腦袋都有些高興的糊塗了:“這是酒?太清亮了,這麼香的白開水……”氣得本公子七竅生煙。算了,咱尊老愛幼,不跟老人家計較。
蹲在最前面的本公子很帥的打了個響指,綠蝶吧早已燃起的燈遞我跟前,拿着油燈,在一衆人神奇的目光下,桌上的香濃白開水面上騰起了淡藍色的火苗,嘶,齊齊的抽氣聲。我激動,臉有點扭曲了都,強悍,太強悍了,這怕是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度,雖然達不到二鍋頭的度數,怕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三杯不過崗了。
趕緊吹熄了,瞄了眼正在吞口水,目光崇拜的房成一眼:“來,這杯你嚐嚐……”點過火的就都沒味,咱纔不嘗這杯,房成很豪氣,端起,長吸一口酒香,哐,直起脖子倒了下去,剎那間,臉漲紅的如同便秘,第一次喝酒的人怕是都會上當。
張嘴直出氣,一邊還叫喚:“辣,辣了辣了。勁頭足。”房成很激動,捏着嗓子叫喚。
“誰讓你急成那樣,恆叔,您可悠着點。”再倒了杯,遞到恆叔手中,恆叔戰戰兢兢的接了過去,在鼻子底下嗅了會,很陶醉,眼裡都泛着淚花了:“臨老了,還能見咱們少爺刷戲法,蒸出酒來……老朽,”有些泣不成聲的,趕緊讓恆叔打住,先抿了口,砸把砸把嘴:“勁頭打大,比那三勒漿勁頭足多了。”哐,也是一下子到了進去,閉着眼:“好酒呀,火燒火燎的,就覺得是一團子火順着嘴直往肚裡鑽……”
倆丫頭瞪大眼,看着三男士品酒,一定在納悶男人爲啥這麼喜歡這東西,該咱自己了,第一杯,主要是燒過了,酒味淡,順便讓房成先試試,第二杯,自然要尊老,至於愛幼嘛,雖然綠蝶也有吞口水的跡象,宮女姐姐也在抿嘴,見不得人嘴饞,我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另拿了個杯子倒一點兒,遞到宮女姐姐手中,豐脣輕嚐了一下,微微一頓,抿抿嘴,一臉子古怪的遞給了綠蝶,綠蝶很好奇,低聲問宮女姐姐感想如何,宮女姐姐笑而不答,綠蝶終是禁不住誘惑,伸嘴吃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回味,如同沾到了燙水一般差點跳起來,笑臉嗆得發紅,一個勁得咳着。宮女姐姐趕緊替綠蝶拍着背,一眼的狡黠笑意,靠,這妞分明就是自己吃不得一絲虧。
瞪了宮女姐姐一眼,回屋再拿家法收拾她,從綠蝶手裡拿回杯子抿了下,咂咂嘴,嗯,一般,比不上茅臺和五糧液,不過入口也算甘醇,就是性子比現在的酒漿烈了一倍不止。仰頭倒幹,熱滾滾的氣流順喉而落,好!
“今天你搞什麼?鬼鬼祟祟的,又幹了甚子壞事吧?”......晚飯時間,家人剛坐定,飯菜還沒端上,孃親就拿我來開刀當餐前運動。
孃親的話吸引了一家子的注意力,連老三都把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等了這小傢伙一眼,趕緊陪笑道:“孃親孩兒沒幹壞事,其實孩兒今日……”準備了長篇的新發明演說。
“哼,別以爲娘不知道,昨兒個你把把家裡的大蒸籠拆哪去了?今天家裡酒窖裡的酒糟都少了快一半。”孃親打斷我的話,瞪着一雙利眼,狠狠地道。
“啊?!”老爺子很驚訝,翹起手指頭指着我,一臉的陰晴不定,有要發彪的架勢。唉,啥人嘛,就不能等咱先擺顯完嗎》不上不行了,趕緊起身,背起一隻手,另一隻手一擡:啪!很帥的打了個響指,房成端着一個能裝二斤多的小酒罈子出現在了門外。
伸手接過來,示意忠僕表演結束,代房成舔着嘴巴戀戀不捨的離開,關上了房門,本公子才一臉嚴肅的把酒罈子放到了桌上,一家子齊刷刷的、很迷惑的瞪着這個小罈子。
伸手一拆裹好的厚實封布,一股子濃郁的酒香,從罈子裡逸散了出來,一室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