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來之後,簡單的查看了一下被打得受傷的兩個保安的情況,然後讓人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把受傷的保安送去醫院,接着那警察隊長童喜鋒就向圍觀的保安詢問道:“鬧事的傢伙在哪?你們餘總經理在哪?”
“餘總在三樓,鬧事的傢伙可能去了三樓找餘總,我們大家都見識過他的手段,太厲害了,根本不敢阻攔,也不敢上樓查看情況,眼下餘總可能已經被他堵在辦公室了。”一個保安把他見到的情況和心裡的猜想的情況告訴了童喜鋒。
聽完保安的講述,童喜鋒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起來,連忙親自率領手下警員和保險公司的十多個保安匆匆上樓尋找鬧事的張揚。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是關着的,張揚和張曉瑩坐在了裡面小聲閒聊,屋外的人難以聽到裡面的動靜。
童喜鋒帶人趕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屋中的張揚有所察覺,但他並沒有半點擔心害怕,只是向張曉瑩做了個靜聲的動作,然後耐心等待事情如何發展。
張曉瑩年紀雖然比張揚要大,但仍然是一個學生,社會閱歷淺薄,從張揚的靜聲動作上,看出了事情有變,心情立即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因爲她擔心總經理爲了能夠如願拿回張揚拍攝的影像,又不願意承擔賠償責任,派出了大量人手把他們堵在辦公室裡。
張曉瑩的緊張,瞞不過張揚的眼睛。
因此,在衆人還沒有破門而入的這會,張揚微笑着拍了拍張曉瑩的肩膀,向她小聲說道:“不要擔心,趕來的傢伙只是一幫小嘍羅,即便是來個成千上萬,都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
“我沒有擔心。”張曉瑩紅着臉說道。
“砰!”辦公室門被外面的人一腳踹開,然後便是童喜鋒和他手下一衆警員手持警棍衝了進來。
童喜鋒真的以爲餘富山被張揚堵在了辦公室裡不能出門,待得他們衝進辦公室,見到只有張揚、張曉瑩兩人在,並不見餘富山,一時感到非常疑惑。
童喜鋒四下打量一眼,確定餘富山不在後,這纔看着張揚、張曉瑩兩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餘總呢?”
“餘總很熱情,親自幫我們處理索賠手續去了。”張揚隨口應道。
“撒謊,他在撒謊,餘總絕不會親自給他們辦理索賠手續。”張揚的話音一落,站在警察後面的一個保安連忙大聲叫道。
“你們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說的呢?”張揚沒有理會那喊話的保安,但卻在保安的話音落下之際,就直接向那一直把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的童喜鋒說道。
“是你出手打傷了保安?”童喜鋒沒有回答張揚提出的問題,而是轉移
了話題,向張揚詢問道。
“那保安不長眼,阻止我們找餘總,見我要強闖,他們竟然動手,我沒有理由站着讓他們打,就隨手教訓了他們一下,事情就是這樣。”張揚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打人是不對的,而且你出手也過重,導致那兩個保安傷勢過重被送去了醫院,你得爲此承擔法律責任。”
“人都打了,那你說該怎麼辦吧?”
但因童喜鋒沒有見過保險公司的負責人,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他聽了張揚的這句問話,還真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答覆張揚。
也就在他愣住,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打了人嘛,自然得被打回來纔算扯平。”
男人的話,既霸道,又囂張。
聽到男人的聲音,童喜鋒等人連忙扭頭看去,這才知道說話的人是殷振康,康隆集團公司總裁之子。
原本打算教訓說話人幾句的童喜鋒,連忙改變了主意,微笑着走上前去,向他說道:“原來是殷公子,這保險公司是康隆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也是你負責管理的產業之一,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
“打,先打回來再說。”殷振康的目光在背向他的張揚身上停留片刻,直接向童喜鋒說出了這句話。
殷振康極少來保險公司,但他今天卻出現在了這裡,這是因爲他派出監視張揚的手下向他作了彙報,告訴了他張揚來了保險公司,就連忙趕了過來查看究竟。
當他得知張揚打傷了保安,且有警察趕來現場後,心中大喜,覺得這是挑起警察對付張揚的最好時機,就立即率衆上樓,趕在了這個時候出現。
而他說的那句讓警察出手打張揚的話,其目的自然是想要警察替他出手對付張揚,好使張揚動手反擊,把警察打傷,然後借警察之力對付張揚。
童喜鋒知道殷家與郭家的關係非比尋常,雖然沒有郭家人那般有一手遮天,調動地方各勢力的能力,但在武陽市還沒有人敢動殷家人。
因此,聽罷殷振峰的話,爲了巴結殷振峰,童喜鋒連忙向手下警察命令道:“給我動手,把他拿下,讓殷踢幾腳討回公道。”
童喜鋒手下的這些個警察,是這一片區的管理者,每次接警都是他們衝鋒在前,而且來過好幾次這個保險公司,對保險公司裡的保安並不陌生,且對那被張揚打傷的兩個保安的能力非常瞭解,知道能夠輕鬆打倒他們的人,他們即便是一同出手,未必能夠將其制服。
在衆警察沒有敢貿然出手的這會,爲了避免把事情鬧大,副隊長晁俊連忙把嘴巴觸過去,在童喜鋒的耳旁小聲說道:“隊長,還是先弄清楚他的身份來歷再說吧,萬一他是個有背景的人,我們這般貿然出手,不光無法討好殷振峰,反倒會因爲我們的行爲而得罪他背後的人,那就真的太不划算了。”
經晁俊這麼一提醒,再結合衆警察沒有立即執行他的命令這一情況考慮,覺得衆警察可能意識到了張揚不好惹,就沒有再次向衆人下達出手對付張揚的命令,而是微笑着向張揚說道:“殷公子的話我想你已經聽清楚了,我們給你一個向殷公子道歉的機會,趕緊給殷公子賠禮道歉,並答應給予那被打傷的兩個保安一些經濟補償,這件事就此作罷。”
殷振峰的本意是挑起警察向張揚出手,卻不曾想到這些個之前對他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的人,今天竟然慫了,沒有真的按照他心中所想的那樣去做,一時感到非常惱火,恨不得直接出手抽那向張揚賠笑的童喜鋒幾耳光。
童喜鋒前後判若兩人的變化,讓張揚感到非常意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而是扭頭看着那自認爲很了不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殷振峰說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無非是想挑起警察對我動手,然後看我反擊打傷警察,然後你也好拿我打傷警察的事情說事,找我的麻煩。但這些警察比你心中料想的要聰明,且知道一旦出手之後後果比他們心中料想的要嚴重,就沒有按照你的意願行事,你現在是不是對他們此刻的表現感到很失望呢?”
見自己的心思被張揚一言點破,殷振峰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陰沉着臉看着張揚,但卻想不出如何反擊張揚。
也就在這時,經理餘富山進從人羣中擠過,進了辦公室。
餘富山的目光在張揚身上停留片刻,然後扭頭看着殷振峰說道:“殷三少,公司的麻煩因我而起,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如果把事情鬧大,會對我們公司的聲譽帶來極壞的影響,日後公司的業務將無法開展,爲了公司的利益着想,爲了大局着想,你就消消氣,去旁邊的辦公室歇息一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看怎麼樣?”
“好,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來辦,與他有關的理賠結果,要令我滿意,否則的話,你這個總經理就別想幹了。”殷振峰見有警察參與,打算挑起警察與張揚發生衝突,結果沒有能夠如願,而且他見識過張揚的手段,知道繼續下去,他失去的將會更多,就趁此機會騎驢下坡,擺出一副不願意與張揚多追究的樣子,向餘富山這麼叮囑一句,然後率領兩個貼身保鏢匆匆離去。
童喜鋒見一向無比張狂,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殷振峰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離開,從殷振峰的這一舉動得知殷振峰對張揚的底細可能有所瞭解,心覺連殷振峰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他們更加開罪不起。
想起之前的行爲,童喜鋒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此,見到殷振峰走後,童喜鋒也沒有敢多逗留,連忙向趕來的總經理餘富山說道:“既然這件事由余總親自處理,這就是你與這位先生之間的私事了,我們也就不多過問了。”
童喜鋒向餘富山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向手下衆位警察揮揮手,下達了撤退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