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賊子往包廂裡放完迷煙之後,又在包廂門口等待了約莫五分鐘,這纔開始開鎖。
賊子開鎖的技術非常高超,反鎖住的包廂門,一般人根本沒法打開,但賊子卻是沒有怎麼費勁,只用了正常人拿鑰匙開門的時間,就把包廂門打開。
包廂門緩緩打開,緊盯着了包廂大門的張揚,就見到戴着了一副京戲花旦臉譜面具的傢伙躡手躡腳進了門來。
賊子進門後,隨手把包廂大門關上,接着有些迫不及待衝到羅羽琦的牀鋪跟前,然後一把將羅羽琦身上的被褥掀開。
賊子如此大的動靜,被褥被掀開,羅羽琦竟然毫無察覺,由此可知,她此刻已經中毒,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中。
就在賊子把手伸向羅羽琦的剎那,張揚不慌不忙的下得牀來,然後向那賊子說道:“喂,老兄,你做什麼?”
快要觸及羅羽琦身子的賊子,被這忽然響起的人語聲嚇着了,連忙收手,迅速轉過身來,不容分說,揮拳就砸向張揚的腦袋。
“反應倒是挺快的,只可惜你遇上了我,再快點速度在我眼中,都如蝸牛爬行。”在賊子出手攻來的剎那,張揚迅速出手,手掌揚起,把賊子的拳頭格擋開,然後側身前衝,右肘攻向賊子胸腹處。
張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賊子根本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張揚一下子撞飛,撞在羅羽琦那張牀鋪旁的桌子上,然後捂着胸口栽倒在地。
“看了網上通緝令,還以爲你真的很強,不曾想,你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張揚把賊子打倒在地後,疾步衝過去,在他的腦袋上踢了一腳,致使他當即倒地昏迷,失去戰鬥、逃走的能力之後,這才放心的折返回來替羅羽琦解毒,把她叫醒。
羅羽琦醒來,見到自己的被褥被掀開扔在了一旁,包廂裡還躺着了一個戴着了面具的傢伙,這才意識到她一直在提防的事情,竟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臉上立即顯出了震驚的表情。
“事情已經過去,沒事了。”見羅羽琦的臉上顯出的表情,只有震驚,沒有半點喜悅之意,知道她此刻心裡那是非常害怕,連忙安慰道。
“謝謝,要不是有你,我不光會失身,而且還無法完成任務。”羅羽琦臉色難看的迴應一句,擡手拍了拍胸口,深呼一口氣,使心境回覆平靜之後,這才收起震驚的表情,迅速下了牀鋪,疾步走到賊子跟前,伸手撕掉了賊子臉上的僞面具。
看清楚了僞面具下面的那張臉,羅羽琦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起來,心下疑惑道:“怎麼會是他?”
張揚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強,只是看了一眼羅羽琦此刻的表情變化,就判斷出羅羽琦知道賊子的身份,就連忙問道:“他是誰?”
“他是武陽市支柱企業五興集團總裁劉吉明之子劉易城,當初我們懷疑過他,但在暗中走訪調查他的時候,卻只是見到了他循規蹈矩,遵紀守法的一面,就放棄了對他的
調查。”羅羽琦如實說道。
“當時警察局中知道你們在暗中調查他的人應該很多吧?”張揚隨口問道。
“是的,刑警隊和好些警員都知道。”羅羽琦點點頭,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懷疑警察局中有人暗中向他通風報信?”
“我可沒有這麼想。”張揚聳聳肩,說道:“如果你這一次的任務,不是秘密進行,這條魚肯定釣不到。”
“或許。”羅羽琦自然知道張揚的話語之中包含的深層意思,但她並沒有多說。
“接下來還能幫你做點什麼?”張揚對警察局內部的事務,沒有半點興趣,但他心裡非常清楚,在目前羅羽琦只是孤身一人的情況下,想要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怕是不易,就決定幫她到底。
“如果捲入其中,這會給你帶來很大麻煩。”羅羽琦沉默了好一會,表情凝重的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嗎?”
“你幫我看住他,不准許他與任何人接觸,也不准許任何人隨意進入包廂,直到火車到站,他的人被接我的刑警隊成員帶走。”
“現在離到站還有六個小時,他的同夥有足夠的時間活動,你就不擔心發生點意外?”
“聽說劉易城手下的一個名叫張懷安的近身保鏢,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對劉易城下手的黑幫份子,以及五興集團的對手派出的殺手,都吃過他的虧。他到底長什麼樣,我們卻是一無所知。劉易城在火車上,他肯定也在火車上。”
“按兵不動,等魚上鉤。”張揚知道如果請乘警協助,定會打草驚蛇,那狡猾的傢伙肯定不會冒險救劉易城,覺得在不把事情鬧大的情況下,狡猾的賊子有可能會動手,他纔好助羅羽琦一臂之力,把劉易城手下的危險份子一網打盡。
“好的,聽你的。”聽罷張揚的建議,羅羽琦想了想,覺得只有這麼做,纔有可能擴大戰果,把劉易城的手下一網打盡,獲得更多扳倒劉易城,治他罪的證據,就同意。
……
另一豪華包廂裡,向張揚借過火機的中年人,坐在那身穿黑色休閒西裝的年輕人對面,時不時扭頭看向包廂門口,顯得有些緊張。
年輕人名叫張懷安,是劉易城的近身保鏢,羅羽琦向張揚提及的厲害人物,就是他。
中年人是劉易城的跟班,名叫羅智,替劉易城跑腿,忙前忙後,張羅處理一些簡單事情。
他向張揚借火,自然是爲了劉易城作案鋪路,打探消息。
見羅智緊張得要命,張懷安搖搖頭,笑道:“你緊張個屁,劉大少幹這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再加上有老子配的特製迷藥相助,那娘們就是再厲害,也難逃被蹂躪的下場。”
“劉大少有錢有勢,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一大堆,他連碰都懶得碰,迷暈了的女人躺在那裡,就如死魚一般,有什麼好玩的,真搞不懂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卻熱衷於此,且玩得津津有味。”羅智搖搖頭,感嘆道。
在羅智看來,劉易城如果因爲這種變態的行爲被抓,非常不值。
“他喜歡怎麼玩,這是他的事,我們的任務是幫他搞定所有事情,保他平安,這件事在我面前說說無妨,千萬別在他的心腹面前說這般抱怨的話。”
“常在岸邊走,怎能不溼鞋,我怕他失手,致使陷入危機,我們跟着倒黴。”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少羅嗦了。”張懷安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道:“再過十分鐘,他應該就完事了。十分鐘後他還不返回,你過去探探,看看那娘們的包廂裡是否有動靜。”
“好的。”羅智年紀比張懷安要大不少,卻對張懷安言聽計從,不敢違揹他的意思,由此可知,張懷安在他心中的威信有多高。
十分鐘時間很快過去,羅智、張懷安兩人仍然不見劉易城返回,羅智再一次變得緊張起來,而張懷安卻是無比冷靜。
接下來,羅智在張懷安的授意下,悄悄離開了包廂,去了羅羽琦、張揚兩人乘坐的包廂。
到了包廂門口,羅智警惕的站了一會,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這才小心謹慎的敲那緊閉着了的包廂大門。
敲門聲響過之後,包廂裡沒有人迴應,而且羅智也試着用力扳動門上的把柄,打算把門打開進入包廂查看究竟,結果發現包廂門是緊鎖的,他根本無法打開,一時感到非常疑惑,心下暗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門緊鎖着了呢?是劉大少搞錯了包廂號,還是我找錯了地方呢?”
疑惑之餘,羅智擡頭看了看包廂門楣上的編號,見自己沒有弄錯,雖然覺得劉易城應該不至於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但他並沒有在門前多逗留,就此匆匆離去。
羅智返回包廂,把自己探得的情況如實告訴了張懷安。
張懷安聽了羅智彙報的情況之後,臉色立即顯現出了震驚的表情,心知這一次劉易城可能是真的失手出事了,就連忙動身離開包廂,急速趕往張揚、羅羽琦兩人所在包廂。
到達包廂門口,張懷安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而是冷靜的敲了敲門,然後向包廂裡面的人說道:“趕緊放人,我們可以考慮給予適當補償。如果事情鬧大,你們不光無法獲得任何補償,還有可能因爲捲入這件事而遭到報復。”
“你以爲老孃是嚇大的嗎?這狗日的竟然打起了老孃的主意,這就註定了他要倒黴。有本事你給老孃衝進來試試,看老孃怎麼打斷你的狗腿。”包廂裡傳出羅羽琦的聲音。
“我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要是我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怕是你就再也沒有勇氣與老子這樣說話了。有些人,是你這樣的騷貨根本惹不起的,勸你還是乖乖放人爲好,然後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這樣就不會傷了和氣,你也能相安無事的過完下半輩子。”
張懷安說話的語氣非常強硬,充滿赤裸裸的警告意味,要是包廂裡的人執意把事情鬧大,那麼她就會因爲得罪劉易城而遭來報復,甚至殺身之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