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與趙承被殺現場的事情,張揚就在趙東星等人離開兇案現場的時候,向趙東星辭行,雖然趙東星非常希望張揚能夠幫他一個忙,把這個案子徹底破了,但他並沒有說出口,因爲他非常清楚,張揚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破案子的事情,對於他的事情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張揚離開酒店後,並沒有乘坐返回廖雨婷的住處,而是直接乘車去了秦家在武陽市的住處臨江小區。
出租車駛進了臨江小區,在張揚的指引下,在秦家別墅大院門口停下。
車子停穩,張揚付了車費後下車。
在別墅大院門口值勤的保安,早就在出租車停下的時候趕了過來,待得張揚一下車,出租車還沒有開走,那保安就連忙向張揚說道:“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知道。”張揚直截了當的迴應道。
“既然知道,那我也就不跟你多說廢話了,如果有預約,趕緊給說說,你預約的是誰,秦家人答應你什麼時候相見。”保安之所以對張揚如此不友好,並不是因爲他認識張揚,知道秦家人不喜歡他,而是因爲這個保安就是勢利眼,見慣了開豪車來找秦家人,從沒有見到過坐出租車來的,眼下見張揚坐出租車來,覺得他應該不會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我沒有與秦家任何人預約,但我有急事要找秦家當家老頭。”張揚說道。
“沒有預約,就趕緊滾吧,秦家人不是你這樣的人就能夠隨便見得着的。”聽了張揚的話,那保安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而且還在說話時,竟然滑稽的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請張揚離開的動作。
“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想要動粗?”張揚並沒有離開,而是笑着說道。
張揚之所以笑,是因爲他見到保安做出的動作有點滑稽。
“既然你知道賴着不走的後果,就不要自討苦吃了。”保安收起動作,陰沉着臉看着張揚說道。
在說話時,他的右手,已經扶到了掛在腰間的那把橡皮棍的把柄上,做出了隨時取下橡皮棍子對付張揚的準備。
“你這樣的貨色,就是來一個軍,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躺下。”張揚見保安確有動手的意思,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只是一腳就把他踹飛,撞上值班亭的大門上,把那玻璃門硬生生撞破。
踢飛阻攔的保安後,張揚沒有再停留,不慌不忙的進了別墅大院。
另一個值班的保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待他緩過神來時,見到張揚已經快要到達別墅大門口了,連忙按下警鈴,通知其他負責秦家人安全的保安。
秦家的家底有限,請來的保安,對付普通人和一般警察那是綽綽有餘,但遇上趙胤龍、米森、曾飛宇、柳延明之流的人物,那都只有捱打的份,更別說對付張揚。
警鈴聲響起,秦家保安紛紛出動,一部分人進入秦家別墅,保護秦家人的安全,另一部分則是趕往別墅大門口,堵截意圖強闖秦家別墅的張揚。
但是參與了堵截張揚的保安,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張揚打翻在地,口吐鮮血。
不過短短十餘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參與了堵截張揚的保安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哀號,而那趕了過來,卻沒有敢出手的保安,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撒腿就逃。
張揚來過秦家,知道秦家老頭子住哪一層,撂倒擋道的保安之後,就直接上樓趕往秦家老頭子住的樓層。
上樓後,見到一個個手持橡膠棍,擺出了格鬥架勢,堵住了屋門的保安,攔住了他的去路,張揚只覺一聲好笑,輕輕搖搖頭之後,向那擺出架勢,心裡害怕得要死,根本不敢動手的保安說道:“這個樣子站着累,還是躺地上舒服,自己扔了橡膠棍直接躺在地上,就不用捱打,我數到三,然後就會動手,你們要記清楚了。”
張揚的話一說完,還沒有等他開始數數,距離張揚最近的保安就扔掉了手中的橡膠棍,然後遠離了張揚要進的那扇門,走到一旁,乖乖的蹲下,不敢再看張揚。
不一會工夫,堵住了屋門的所有保安都扔掉了橡膠棍,且讓到了一旁蹲下,張揚也就沒有向他們出手,就此走到門邊,直接一腳把那從裡面鎖住了的堅固鐵門踹開。
門被踹開後,“哐”的一聲撞在了屋中的一面牆壁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響,頓時嚇得躲在了屋中不敢吭聲的保安和秦家人渾身直哆嗦。
那膽子比較小的秦天華和妻子廖怡枚,竟然嚇得尿了褲子,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人發現罷了。
見過世面的秦家老頭子秦運國倒是鎮靜,安坐在了那裡,但臉色卻是非常難看,就如死人一般卡白,沒有一點血色。
遭到突然襲擊,秦運國以爲這一次是有仇家尋上門來,意欲置他秦家人與死地,當他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張揚時,繃緊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一些,因爲他知道,張揚不會真的打開殺戒,要置秦家人於死地,他會這般大動干戈,找上秦家,可能是想從秦家人口中得知什麼。
“你們全都給我下去。”看着張揚走進屋來,秦運國向那些害怕得要死的保安揮揮手,吩咐他們趕緊離開後,站起身來,向張揚說道,“不知道張先生以這種方式突然到訪我秦家到底是爲何事?”
“我爲什麼會找來你們秦家,你這位嚇得尿了褲子的兒子心裡比我還清楚,你直接問他好了。”張揚的目光在秦天華身上停留片刻,輕輕搖搖頭,然後在秦家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人的感覺,他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秦家請來的貴客。
張揚的話一出口,秦運國疑惑了,但心中卻是認定張揚不會含血噴人,就直接扭頭看着兒子秦天華,向他問道:“你到底揹着我都做了些什麼?”
“爸,您別聽他胡說,我揹着您什麼都沒做。”秦天華知道一旦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那麼他在秦家的地位將不保,每個月頂多只能夠領取少量生活費,那麼他就再也過不上像如今這般每天都能花天酒地,美女自動投懷送抱的美好日子,索性就來了個死不認帳
。
“他說什麼都沒做,你又怎麼解釋?”秦運國對秦天華比較瞭解,認定他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謊,一時不知道該信誰,沉默了一會之後,扭頭看着張揚,試探性的問道。
“你知道南城區青山街409號是什麼地方嗎?”張揚問道。
“是個小製藥廠,我曾經想要將其收購,但因種種原因,沒有能夠收購成功,最終把這件事擱置了下來。”秦運國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實說出。
“那你是否知道,小製藥廠被一把大火燒成了廢墟這件事?”
“從報紙上見到過與製藥廠發生火災有關的一篇新聞報導。”
“那你認爲,縱火燒燬了製藥廠的又是什麼人呢?”
“有媒體猜測,是因爲電閘未關,電器漏電產生的火花導致製藥廠發生火災,你爲什麼一口認定是他人縱火呢?”
“沒有證據,我也不會找上門來。”張揚指了指秦天華,接着說道,“我讓他如實交待,是在給他悔過的機會,你再問問他吧,看看製藥廠爲什麼會起火,他如果執意不肯說,我再替他說也不遲。”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什麼也不知道,也與製藥廠起火之事無關。”秦天華矢口否認道。
“有電腦嗎?”張揚沒有理會秦天華,直接向秦運國問道。
“去我的書房,那裡有電腦。”秦運國想親眼看看張揚手中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就答應了張揚,願意提供電腦給他用。
秦運國說完,就此帶着張揚去了書房。
因秦運國沒有讓秦天華跟着,他不敢貿然闖進去,但心裡還是非常擔心,因此他的目光,在張揚、秦運國兩人進入書房後,一直緊盯着了書房門口,誰也不知道他此刻都在想些什麼。
“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做了什麼?那姓張的小子不會無緣無故把矛頭指向你,趕緊交待事情的細節,這樣我也好與你合計商量對策。”秦天華的妻子廖怡枚也是個精明人,就是膽子有點小,此刻她已經從秦天華那緊張的神情上看出,秦天華的確是瞞着她和父親做了蠢事,就連忙向他問道,希望從他口中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然後與他一起商量對策。
秦天華認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不相信張揚手中真的有他出手火燒製藥廠的證據,因此他不願意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知道,連廖怡枚問起,秦天華也是一口否認。
“你既然什麼都沒有做,那麼他爲什麼把矛頭指向你,而不說製藥廠起火之事與秦天鬆有關呢?”廖怡枚再次問道。
“聽說秦天鬆與張揚有過接觸,說不定張揚這次出面鬧事,就是他們合謀整垮我,好使爸對我感到失望的計策。”秦天華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和秦天鬆已經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讓媽知道,讓媽改變態度,不再支持秦天鬆,這樣一來他在秦家就沒有了立足之地,也就翻不起浪來。”廖怡枚說着,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秦天華他母親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