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破空聲之後,場面再次恢復死寂。
四周寂靜的可怕,華麗的一塌糊塗的場面,卻彷彿是一場匪夷所思的噩夢。
幾個尚未到而立之年的年輕人,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措手不及的見證了一個傳奇的落幕,或者說是開始。
楊無爲老神仙敗了。
太子敗了。
林書畫也敗了。
只是因爲那堪稱驚天動地的一劍!
林水墨嬌柔的身子微微一晃,眼前有些發黑,對於林小草的實力,她自認爲有一個過高的預期,可當事實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一切太過神奇。
姐姐的師父,完全可以說是帝國內最強幾人的老神仙竟然敗了,敗給了自己的保鏢?
保鏢...
林水墨內心呻吟了一聲,突然覺得有點無力。
不止是他,寥寥幾個有幸觀戰的年輕男女腦海都出於劇烈的眩暈狀態,畢竟這不是什麼狗屁陰溝翻船,而是實打實的完敗,加上了王搏龍和林書畫後一樣敗北,他媽的,這種意境不能用強悍來形容的無敵人物,吃飽了撐的去做保鏢啊?
“小小小小草哥真...真..他媽的,真狠!”
林書畫摸了摸脖頸處的鮮血,語氣很輕,但卻有些語無倫次。
小草哥。
林小草輕輕一笑,這稱呼挺有趣,而且在這個圈子裡,哥這個詞,側面上也等於是實力,他深呼吸一口,這一戰時間不長,但卻把他來到九州城後的壓抑感徹底釋放出來,立威什麼的,他懶得在乎,不過現在看效果,剛纔那一手還頗有些王霸之氣外露的感覺,這不都有人喊上哥了。
王搏龍看着指尖的鮮血,緊緊皺起眉頭,腦海中反覆思索着林小草剛纔的那一劍,若有所思。
“年輕人,你剛纔那一劍有些意思,說得上是博採衆長了。”
楊無爲緩緩道,又咳出了一口鮮血,他雖然敗在了林小草手下,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心結,絕對的實力擺在那裡,差距清楚明白,剛纔林小草那一劍爆發的時候堪稱驚天動地,但最後卻雲淡風輕,他手下留情不假,但僅限於那一劍,之前的碰撞可完全都是實打實的激烈,透着無與倫比的侵徹力,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楊無爲已經受傷不輕。
“師父。”
張大小嘴一臉呆滯的陳青雨終於反應過來,驚叫一聲,衝到楊無爲面前扶住她,急切道:“你沒事吧?我們去醫院。”
“沒事。”
楊無爲臉色蒼白,氣息比之剛纔虛弱了太多,整個人搖搖晃晃:“受傷是肯定的,回去吃兩副中藥調養一些日子就好了,問題不大。”
“這裡就有一箇中醫療養院。楊老,現在送您過去抓幾服藥如何?”
王搏龍主動開口道。
楊無爲猶豫了下,點點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也好,現在就過去。”
王搏龍給林書畫使了個眼色,從小到大兩人都形影不離已經培養出十足默契的林書畫點點頭,看着幾人離開,林小草也跟了過去。
“操!牛逼。這身手簡直就是國寶,林小草吃飽了閒着沒事幹來做保鏢啊?擦,楊老太子書畫被一劍秒殺,這身手是不是能直追王總了?”
幾人剛一離開,原本有些死寂的小羣體立刻就炸開了,出人意料的是,說話的不是平日裡比較喜歡出聲的孫望嶽,也不是滔滔不絕的林書畫,而是素來沉默寡言的陳破虜。
“水墨,這是從哪請來的妖魔鬼怪?簡直就是逆天了,你確認他是你的保鏢?”
“狗屁的妖魔鬼怪,大神啊,這是神!”
“水墨,小草哥還打算接活不?一千萬美金一年,求預定個。”
林水墨苦笑一聲,強迫自己接受這個看起來最不現實的現實,面對有些癲狂的豪門公子,無奈道:“這是爺爺請來的人,據說很厲害,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誇張,現在看來,一千萬美金似乎還是小草折價了。”
“水墨姐,有這樣的保鏢在身邊,上山下海都不用怕了,簡直無解。”
謝媛媛站在林書畫身邊道,語氣羨慕,但卻沒什麼嫉妒情緒。
“好了。”
林書畫輕輕開口,一向一張嘴就滔滔不絕的他很難得的只說了兩個字,他看了衆人一眼,眯起眼睛,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在場的都是大家可以絕對信任的兄弟姐妹,今天的事情,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一定要保密!”
幾人微微一怔,隨即點頭,先不說這件傳出去註定能掀起軒然大波的新聞會給楊無爲老爺子造成什麼影響,起碼林小草就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陣營裡,雖然說傲氣了些,但人家終歸是實打實牛逼哄哄的實力,一劍秒殺楊無爲老神仙的武力值,在哪個環境下不能成功裝逼?這事曝光前必須要藏着掖着,下次爆發,沒準就可以跌破一地的眼鏡。
“本來覺得小草哥這麼狂不好,結果現在服了,擦,場面忒奔放了,誰能想到陳姐把楊老神仙拉過來還是輸了?”
孫望嶽輕聲感慨了一句,小草哥喊的可以說是發自肺腑。
“你說啥?!”
四周氣氛猛地一靜。
然後陳破虜突然提高了嗓門問了一句。
“我說...操!”
陳破虜剛想重複一遍,整個人瞬間蹦起來:“陳姐輸了?”
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撒丫子跑向中醫會所,連林水墨和白楊都不例外。
“初吻啊我去,就算惦記不上,看看也好吧?”
孫望嶽邊跑邊得瑟,兩眼放光。
“你丫就一受虐狂,女神都要給別人獻吻了,你興奮個毛線,趕緊蹲角落哭去。”
夏非凡哈哈一笑,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不去,得看一眼,好讓我死心,小草哥威武霸氣。”
跟在人羣后面的林水墨嘴角輕輕抽搐,哭笑不得。
一個賭約而已。
就算履行了,也就是初吻,怎麼聽這羣傢伙一分析,好像青雨姐已經成了小草的囊中之物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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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療養院內。
陳青雨走出帶着淡淡中藥味道的藥房後,臉色大爲不善。
“表姐,怎麼樣?”
王搏龍站起來問道。
“重傷,一隻手輕微骨裂,五臟六腑都受理過重,最少也要調養一個月。不過死不了,我真的謝謝你啊,一個賭約,至於這麼拼命嗎?喂,如果師父有事的話,我肯定不會原諒你!”
陳青雨恨恨道,一開始還是跟王搏龍說話,但後半段直接將怒火指向了林小草。
“你真當你師父是大白菜?揮揮手就能隨便扔到一邊去的?”
林小草微微皺眉,這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好結果,楊無爲是高手,極爲難纏的高手,他很清楚這一點,太極的推,纏,粘三個字在楊無爲手中發揮的出神入化,防守第一可以說名不虛傳,林小草想要打敗他,就必須百分百的全力以赴,發揮出來的破壞力必須要超過,甚至遠超出楊無爲的承受極限,受傷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
陳青雨睜圓了眸子,狠狠瞪着王搏龍,像是突然響起了什麼,拉着王搏龍走到一邊的拐角處,還特意鬼鬼祟祟的偷看了一眼林小草,發現他沒有跟過來,這纔回過神,惡狠狠的瞪着王搏龍,兇巴巴道:“說,他是誰?!”
“什麼是誰?”
王搏龍一臉茫然,裝傻充愣打算含糊過去。
“不許給我耍花腔,我知道他跟姑父認識,而且好像還打過架,總之關係很複雜,你三年前纔來的九州城,之前一直跟在姑父身邊,你會不知道他是誰?說實話!”
陳青雨瞪大眼睛盯着王搏龍。
王搏龍微微一愣,低頭摸了摸鼻子,眯起眼睛,似乎在考慮說還是不說。
“你如果不說,下次你去我家我就讓我爸揍你。”
陳青雨輕聲威脅道。
王搏龍苦笑一聲,淡淡道:“姐,這幾年那還有跟我爸動手之後還活蹦亂跳的人物?不就是這一位嗎,私下裡檯面上都是這一位,你還不知道是誰?”
“誰?”
陳青雨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想到了?就是他。三年前在倫敦刺殺了我爸一回。”
王搏龍看着陳青雨的反應苦笑道。
“戰神林軒轅?”
陳青雨顫聲道。
王搏龍嗯了一聲,點點頭。
陳大小姐一瞬間就懵了,整個人張口結舌,搖搖晃晃,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林小草有這麼大的來頭,這個可是能拉着皇帝陪他玩命的狠貨,讓自己師父去陪他打,簡直就是找虐。
陳青雨後退了兩步,眼神呆滯而恍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良久,才猛地尖叫一聲:“他神經病啊,這麼大的人物做什麼保鏢嘛?還有你,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現在他明顯對我們無害。而且誰知道你衝動到打賭連初吻都拿出來當賭約的,我就算想說也晚了。”
王搏龍一臉無奈,從口袋中掏出根菸點上,深呼吸一口道:“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
陳青雨搖搖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沉默良久,才悄悄道:“他真的是林軒轅?”
王搏龍翻了個白眼,懶得說話。
陳青雨深深呼吸,豐腴完美的胸脯也隨之一蕩,她向前邁了一步,一張嫵媚到極致的臉龐卻率先紅暈起來。
“願賭服輸,姐姐我的初吻是獻給林軒轅的,不是一個保鏢!”
陳青雨自言自語着,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向坐在椅子上的林小草。
林小草緩緩擡起頭來,看着臉色愈發嬌豔的陳大小姐越來越近,神色淡然,眼神中卻帶着一絲戲虐。
“我...”
原本已經鼓起勇氣的陳青雨看到林小草的眼神,猛然漲紅了臉,眼神複雜,對於任何女人來說,第一次接吻,都不是一件小事,至於主動獻吻,除了一些天性開放的女俠之外,誰也不能把這事當成尋常事情對待,陳大小姐張着一張狐狸精的不像話的臉龐,可在這方面卻保守的不像話,否則也不至於到二十六歲這個尋常人都做了媽媽的年紀還保留着珍貴初吻。
“我願賭服輸。”
陳青雨輕聲道,原本的氣勢一挫,繼而衰,再而竭,走到林小草面前的時候,已經沒了半點底氣,輕輕低頭。
林小草一把將這位在九州城裡地位非同尋常的女人拉到懷裡。
陳青雨驚呼一聲,身體顫抖着,坐在林小草腿上劇烈掙扎,她原本的想法不過是讓這個惡人親一下,嘴脣碰嘴脣點到即止,而今如此緊密的被他抱在懷裡,已經超出了她的底線。
“啪!”
林小草一巴掌拍在陳大小姐的腰臀處,皺眉道:“老實一點。”
劇烈掙扎着的陳青雨下意識的停了停,傻乎乎的看着林小草,不知所措。
就在她反應過來剛要繼續掙扎的時候,林小草一隻手已經按住了她的後腦,整個人貼上去,直接吻住了陳大小姐的紅潤小嘴。
香甜,溼潤,飽滿,還帶着一絲林小草形容不出來的溫涼。
陳青雨身體驟然僵硬,隨即發瘋一樣的拍打着林小草的肩膀。
林小草雙手愈發用力,緊緊的將懷中美人固定在懷裡,享受着陳大小姐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或主動或被動的爲男人綻放的風情。
**而醉人。
兩分鐘。
陳青雨掙扎漸緩,願賭服輸,心理上有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雙手下意識的環住林小草的脖子,異常乖巧。
五分鐘。
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她再次輕輕掙扎,無意識的在林小草身上折騰。
八分鐘。
林小草終於放開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暈過去的陳大小姐,笑容玩味。
真香。
陳青雨大口喘息,連接在兩人嘴邊的透明絲線隨着她抿嘴脣的動作落在兩人的衣服上,她眼神迷茫,坐在林小草懷裡,安安靜靜,似乎還在回味。
林小草隨意將她抱起來放在一邊,像是玩過了就丟在沙發上的成人玩具,他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個手寫賬號放進她的嫩白小手上,很殷勤的叮囑道:“記得打錢啊,這纔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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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河蟹神獸還在,不敢具體描寫了...
本來能提前一個小時更的,但是停電了...出去交了下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