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嘴角抽搐了兩下,抱着沈澈的浴袍進了浴室。
把病號服當成浴袍穿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
向楠的身高有一米七三,但是穿上沈澈的病號服……
上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肩上,袖子長得像唱戲時穿的戲服的水袖,褲腿挽了好幾層褲邊,褲腰肥得一直往下掉,必須用手抓着才行,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她的衣服在剛纔洗澡的時候被水淋溼了,脫了也沒得穿。
在浴室的鏡子前猶豫徘徊了幾瞬,向楠抓着褲腰,硬着頭皮走了出去。
她還是想回家。
“那個,你的衣服有點大,我可……”
向楠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空氣變得好安靜,甚至透着一股詭異,她皺了皺眉,猛地擡起頭來。
看到病房裡面的情形,整個人都懵掉了。
沈澈的上衣已經脫掉,露出健美的上半身,小護士俯身在他胸前給他上藥。
他病牀前圍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詢問病情。
聽到向楠的聲音,衆人紛紛擡眸看向浴室門口,大眼瞪小眼。
房間裡面唯一沒懵掉的就是沈澈,他的掌心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抽回了衆人的思緒。
“那個,我……”
向楠連忙揮手解釋,她剛一鬆開手,褲子就要下滑的趨勢,她又趕緊抓着褲腰。
幾名醫生回過神來,紛紛善解人意地開口,“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對對,什麼都沒看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首長休息了。”
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病房。
走到門口,其中一名醫生停下步子,認真地叮囑道:“首長,您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沒完全癒合,所以最好不要有太激烈的運動,當然,適當一點還是可以的。”
如果錯過他眼底的揶揄,還真以爲他是爲沈澈的身體着想。
別以爲小護士在上藥的時候,他沒看見沈澈那一身強健,含着爆發力的肌肉。
尤其是薄薄的褲子裡面蟄伏的東西,安靜的時候都能感受到它的強大,就更不要說激動時候的了。
一般女人肯定是經受不住。
不過……向楠,那可是部隊裡最彪悍的女人,他還是很相信她的體力的。
想想以前小護士們穿沈澈和向楠有一腿的時候,他還都不相信。
現在親眼看到向楠穿沈澈的病號服,他是真的相信了。
沈澈那是誰?
部隊裡最尊貴優雅的軍痞子,他的潔癖,整個軍區裡的人都知道。
能穿他的衣服的人,那必然就是真愛無疑了。
小護士問:“郝醫生,今晚的事情?”
“當然是傳出去了。”
“可沈團長好像不喜歡別人在背地裡腹誹他的事情。”
“你傻呀,沈澈早不檢查身體,晚不檢查身體,這大半夜地把我們叫進去檢查身體,不就是爲了讓我們看見他跟向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樣子,並且給他們做個免費宣傳嗎?”
這明顯就是大灰狼在套路小白兔。
沈澈的司馬昭之心,他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