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小兵,孟濤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惡狠狠的瞪了范陽一眼,就朝着門外走去。儘管心中早已知曉,但還是不願意聽到十營隊就此覆滅的消息。
“報告范陽大人,十營隊,十營隊。”報信的小兵顯得異常激動,聲音都顫抖不停,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能把後面的幾個字給憋出來。
范陽本就被孟濤罵的火大,一見對方如此,直接是忍不住破開大罵了,“有話快說,十營隊是不是全軍覆沒了?”
“不不不。”報信小兵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十營隊,十營隊大勝而歸,不僅斬殺了敵軍的主將華雄,而且還一共殲滅了五千多個敵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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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道驚天響雷在衆人的腦海炸響了。剛剛走到門口的孟濤,猛地回過頭來,臉上滿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范陽,文澤等一衆高級將士,面部表情一個比一個誇張,彷彿遇到了時間上最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五千多個敵人,還斬殺了小有名氣的中期武王主將,華雄。就憑着十營隊三千不到的人?范陽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都不太好使。
“你,你再說一遍?”
“回稟范陽大人,十營隊在信任副隊長將夏的帶領下,夜襲敵方軍營,當場斬殺華雄,一共殲滅敵軍五千餘人。”
報信小兵口齒終於變得伶俐了。而范陽,文澤等人差不多是傻了。他們知道,劉方絕對不敢傳來假消息的,這樣的話,那麼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實的。
孟濤臉上的呆滯緩緩的退去,接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啊!上天眷顧我十營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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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也隨即緩過神來,鐵青的一張臉,頓時覺得孟濤的笑聲無比的刺耳,“那個副隊長將夏是何人也?”
報信小兵先是一愣,然後把目光轉向孟濤,“將夏是個新兵,是兩個月前被孟濤大將軍提拔成副隊長的。”
“是你提拔的?”范陽略感驚訝的問道。
“不錯,正是老子提拔的。”孟濤摸着下巴上的鬍子,一臉的春風得意,“嘿嘿,這小子真不錯,有時間我真要好好見見他。”
“什麼?你根本不認識他?”范陽更是疑惑了,文澤也跟着幾個將領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摸不到頭腦。畢竟將夏這個名字以前聽都沒聽過,從來不知道軍營中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怎麼了?”孟濤牛眼一瞪,有些不悅了,“老子是沒見過他,但是就憑着他斬殺華雄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我提拔他當副隊長是正確的選擇。”
“哼?”范陽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范陽,十營隊雖然打了勝仗,不過軍力肯定沒有多少了。我要求你增派軍隊,補充十營隊的兵力。”
“嘿。”范陽輕笑一聲,嘲諷的回道,“你孟濤大將軍提拔的人才所向披靡,何須要我的幫助?”
“你?”
“別說了,我是不會給十營隊增援的,除非他們能夠把失去的據點全部奪回來。否則,他們永遠也洗刷不掉連敗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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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帝國總指揮部,寬趟明亮的大堂兩側擺放着幾件重型武器。最中間的位置,幾個將領正在商討着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在商議的時候,幾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瞄向站在最中間的兩人。兩人一個看上去四十幾歲,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這兩人正是黑玉帝國的兩大元帥,戰烈和戰猛。
戰烈身材修長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體形跟孟濤倒是有幾分相似。而戰猛,五官俊朗,臉上鬍鬚刮的頗爲乾淨,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英氣。
其實這兩人並不是親兄弟,戰猛是黑玉帝國皇室的直系,而戰烈,只是皇室一個王侯收的義子。兩人都有着後期武王的實力,不過論起戰鬥力而言,戰烈無疑要強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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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人商量之時,同樣是一個報信將士心急火燎的闖了進來,“戰烈元帥,戰猛元帥,大事不好了。”
衆人頓時停下商討,滿是疑惑的看着進來的小兵。戰猛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回稟兩位元帥,華雄將軍在忘笑山戰死,敵軍十營隊趁夜突襲,我軍傷亡慘重,折損五千餘人。”
“什麼?”
在場的幾人無不臉色大變,戰烈連忙詢問道,“到底是什麼狀況?華雄身爲中期武王,是誰把他殺死的?”
“回戰烈將軍的話,殺死華雄將軍的是敵軍十營隊的副隊長,名爲將夏。”
“將夏?”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露出迷惑的神色。戰烈兩眼一眯,短暫的思索過後,開口說道,“傳我命令,立即增派讓沈痕將軍帶領五千人前往忘笑山,務必把孟剎帝國在哪裡軍隊全部剷除。”
“是,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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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不等對方退下去傳令,戰猛就把出言阻止,“算了,忘笑山那邊別去管他了,就任由他們去吧!”
“爲什麼?”戰烈頗爲不解的問道。
“爲什麼?”戰猛淡淡一笑,眉宇間涌出些許輕蔑之意,“我們只需要拿下虎牢關即可,忘笑山要不要都無所謂,再者,我們已經佔領了那麼多的據點,即便他們偷襲的了一次,難道還能成功第二次不成?”
戰烈搖了搖頭,並不認同對方所說,“正是因爲我們佔領了忘笑山諸多據點,纔不能讓他們有反攻的機會。對方有本事殺死華雄,就足夠令我們引起重視,我覺得忘笑山有必要增派兵援。”
見到兩個元帥較起勁,其它將領在一旁也不敢多事。被戰烈當衆反駁,一向心高氣傲的戰猛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哼,戰烈,你未免也太畏首畏尾了吧!我說了,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拿下虎牢關。忘笑山那羣殘兵敗將,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不是畏首畏尾,只想消除隱患,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夠了。”戰猛越聽越火,大聲怒喝道,“戰烈,你少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你算什麼東西?我纔是真正的皇室戰家之人,仗要怎麼打,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哼。”戰烈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狠狠的一甩袖袍,轉身離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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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衆將士面面相噓,但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驚訝,這兩大元帥吵架也不是頭一回了。兩人不和,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戰猛經常會拿自己皇室的身份去壓對方。戰烈對此也唯有一再禮讓。但是他越退讓,戰猛就越得寸進尺。好在戰烈爲人正直,以大局爲重,纔沒有因將帥不和造成較大的損失。
“元帥,其實戰烈元帥說的也不全無道理,我看,”某個年輕的將領試着說道。
“夠了。”戰猛不耐煩的揮了揮,冷冷的回道,“我們繼續討論虎牢關的事,務必在六個月之內拿下虎牢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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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烈出了帳篷,直接是朝着軍營外面而去。最後獨自一人到達偏僻的小湖邊,雙拳緊握,眉頭皺在一起,眼中滿是濃濃的不甘。腦海中一直回想着戰猛剛纔的冷嘲熱諷。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纔是真正的皇室戰家之人。”
“戰烈,你少在這裡給我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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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戰烈大吼一聲,翻手一掌,平靜的湖面瞬間炸起一層幾十米的水花,“皇室戰家,皇室戰家,你以爲我想當你皇室的人嗎?我對你們皇室,根本不屑一顧。”
戰烈劇烈的喘着粗氣,攤開右手,一塊純淨的墨綠色玉佩安靜的躺在掌心。在那玉佩的上面,清晰的刻着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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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交戰,萬箭齊發,烽火狼煙。一場戰爭,不知要死多少人,一場戰爭,也不知會讓多少人無家可歸。就是這種戰鬥,卻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停下來,三年?五年?還是十年?恐怕沒人知道。
兩軍戰況最爲激烈的地方,自然就是虎牢關了。易守難攻,黑玉帝國處心積慮,想要拿下虎牢關。
前線戰事緊張,而將夏所處的忘笑山這一方,倒是平靜非常。就像將夏所預測的一樣,敵軍遭受重創,給了他們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修養生息。
而將夏利用這段時間,對十營隊的一千五百餘人,實行了魔鬼式的訓練。聚靈木早已進入了冷卻時間,帝尊石將夏不會拿出來的。即便失去記憶,潛意識告訴自己,那件東西至關重要,絕對不可輕易示人。
所以將夏採取了武技攻略,七級武者以下的,傳授他們拈花指和擒龍手。七級武者以上的傳授力之漩渦。劉方,阿凱等幾個實力相對比較高的將領,傳授更好迷霧幻影。
靈級武技珍貴程度衆所周知,爲了能夠早日習得靈級武技,沒有到達七級武者的將士,那是使勁拼命的修煉往上爬。
將夏的對他們慷慨,給予他們如此好處。衆將士內心早已死心塌地,恐怕將夏現在起兵造反,也會有不少人跟在後面。
當然這種事估計是不可能出現的,將夏也給予衆人一個目標,六個月之內,就憑着這一千五百人,不僅要奪回忘笑山所有的據點,還要打退那裡的所有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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