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爛
“能力——用法——是——麼?”斷斷續續的發出聲,每句話都已在心裡備好,可卻無法開口,交流從何時開始,從哪裡開始交流,完全的無。
形似麥爾肯的人影開口了,“影子是不會遠離我們的。”
猛的,一種意識穿過腦海。
另一個世界。
“影子會一直存在哦!”海卡蒂倚在窗口,醫院裡靜悄悄的,合上書,空白書面,雙手合起,“因爲我們擋住了光。”
“什麼意思?”
“鵝啊!”看向正對她的牆面。
手影,“我還以爲是條蛇。”
翻了個眼,將書扔向一邊,從剛剛就一直在的赫爾墨斯,有氣無力,卻穩巧地用右爪接住,在其指尖化爲灰燼。
“如果不是你在這兒,我還以爲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兒可不會讓你這麼悠閒。”
“韋爾呢?”整個房間就我和海卡蒂二人。
“在另一個世界。”微笑。
一種沉悶感壓在心頭,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這與自己無關,連成爲累贅的機會都沒有,事情的發展快到,我到現在都還無法理清的過程。
“什麼時候可以回學校?”
“真有閒情。”
就當我是隨口一說吧,心中默想。
微風吹過,海卡蒂打開了窗戶,“忘了告訴你,這只是場教學事故,那裡有點吃的。”牀對面的櫃子,虛掩的門,裡面是各種食物。
“他們來過了?”
“他們是誰?”
“他們——”我也不知道。
“最近會一直都很忙的,我先走了,別隨意走動哦!”依舊是保持着從窗戶進出的習慣,‘譁,譁——’,十分精巧的舞動,未帶起多餘的風,赫爾墨斯緊隨其後。
陽光柔和,沒有邊際的天空,萬里無雲,但內心忽然有種莫名的慌張感,就像是在第一次長假將盡作業未動,而又無人可助的那種感覺,只不過在那之後的日子裡,習慣了不做作業的懲罰後,這感覺早就淡忘了。
醫院裡還是靜得出奇,按理說這應該是必須的,我也忽然明白了那種慌張的由來。
“別隨意走動哦。”不知道爲何會重複這句。
空晃晃的右手,以後得習慣左手了,不過我身上卻沒有其他部位卻很健全,難以想象我在失去一隻手後再從高樓落下,沒有斷一根肋骨,只不過留下了一身的痠痛,以我僅失去一臂而慶幸?
下牀還算順利,牀頭放着新的衣服,料想那就是爲我準備的吧,衣服有點大,包括褲子,一隻手還是很難捲起褲腿的。
在一陣磨蹭之後,終於是着裝完畢,即使現在還沒有感受到餓意,還是先打開櫃子,各種美味,但在不餓的情況下就永遠不會想到去拿的零食,還未康復的病人適合吃這些嗎?一側,袋子裡裝着水果,就隨手拿起一個蘋果。
周圍還是那麼安靜,不由的開始懷疑我是否有能力付清這單人病房的醫藥費了。輕輕地轉動門把手,頓時感覺光線暗淡,空無一人的走廊,沒開燈嗎?在牆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類似開關的東西,按下去,什麼反應也沒有。一陣驚恐,徑直走向對面的病房,開門,一位戴着呼吸器的老人臥於病牀。
至少還是有人的。
“轟——轟——”的連續撞擊聲,夾雜着器械倒地碰撞聲,越來越近,然後經過我所在的那間病房。
在確定聲音遠去後,返回,推開鬆動了的房間,貫穿整個樓層的窟窿,牀架早已撞爛。左側房間的盡頭,一位衣着病服的人倚在窟窿邊搖搖晃晃。思考着爲啥還沒有醫生或是護士趕來的同時,以不穩定的疾走靠近。
在還間隔還有一個房間的距離的時候,那人倒地,身體的顏色也迅速淡去,伴隨着的還有全身規則的裂紋,隨風化爲紙片,回首,滿地的白色長紙片。
毫無阻攔的走出醫院,當我還在猶豫着門口如果遇到醫護人員會不會被阻攔,又想着剛剛那麼大的動靜,應該可以趁亂走出去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大樓門口,所有的人還依舊保持在崗位,同樣的,其他的病人也還鎮定自若,除了清潔工推着裝有一堆白紙的垃圾桶外,沒有讓我感覺到一絲的有啥受影響的地方,這與本地人熱衷圍觀的特性是明顯不一樣的。
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大門前,透過玻璃,外面似乎要下雨了,剛剛還是陽光明媚的,有點後悔了,或許我可以等到下一個晴天再出門,不過我的牀位已經沒了。
伸手,冰冷的門把手,思緒寒顫,微微用力,大門推開,冷風吹過,單手的挑戰,拉拉鍊。
走到最近的公交站臺,拉鍊還未成功,再次嘗試了兩次後,決定了放棄。天依舊灰濛濛,寥寥的幾個行人還在街道上悠閒地漫步,車輛還是那麼橫衝直撞,在行人還未真的走到其面前時還是不會剎車。
即使身後就是內容豐富的公交站牌,但公交還是那麼稀缺,不過那還是我思考目的地的根據來源,家,還是學校?似乎我的目的地也就只能是這兩個了,也在這個時候,終於來了一輛公交,意料之外的二十六路,繞過了我此刻所想到的任何地方,風吹動了空晃晃的右衣袖。
車門打開,後退一步,這路車我還沒有坐過,後面也沒有跟來下一輛公交,在車門將要關下的那一剎那,還是一腳踏了進去,外面實在寒冷。
除了司機之外,空無一人,立刻轉身,車門已關,並且開動。
“額,我沒帶錢。”靈機與實話,不過卻沒有啥效果,司機默默的開着車,躊躇着坐在了車尾的座位。
窗外還是那麼的昏暗,面對的也還是乾巴巴的車窗,現在才發現雨的影響是那麼的微弱,悠閒的依舊悠閒,忙碌的只會更忙碌,這輛車的終點站是何處?沉思只是無聊者用來打發時間的唯一做法,想起記憶裡的一次冒險,妄想着會有意料之外的終點。
手中的蘋果吸收着我手心的溫度,但願已經洗過了,還是擦一擦吧,所謂心理安慰。牙齒陷進果肉,真是又硬又酸,仔細看了一眼,是紅蘋果。
車內的廣播按時報導着本站與下一站,每站都停,卻又每站無人,當中有着許多的機會讓我下車,換輛稍微讓人安心的公交,結果就是,猶豫,每次都在剛起身的時候車重新啓動。
這樣的事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在我終於決定放棄,等待司機發現我,並在某個陌生的站臺將我趕下時,本車終於迎來了第二位乘客。
“夏佐?”要不是聽聲音,或許我永遠也不會相信克雷爾會戴眼鏡。
“嗯,你好,克雷爾。”
克雷爾坐在我臨近的位置,“最近過得怎麼樣?”
“最近?”
“缺少了一隻手臂,我想這總會帶來些問題。”晃動了我的空衣袖。
“這個還是有些的。”還未拉上的拉鍊,“沒想到消息會傳得這麼快!”
“什麼消息?”一臉疑惑的表情。
“別繞彎了。”又晃了下空衣袖。
“嗯——,半年多的時間,再小道的消息也會傳到我這兒的。”
“半年多?”可能我聽錯了又或是理解錯誤。
“嗯,時光飛逝——”側過臉,面向窗外。
毛毛細雨正在清洗着窗戶。
人影,蘿拉?默默地注視着這邊,發現我了嗎?面無表情,就如身後的那家超市般孤獨地存在。車還沒到下一站,人影很快淹沒於煙雨,回頭看看克雷爾,看書,實在令人意外。
沒過多久,又迎來了下一站,空空的站臺,或許在車到達的時候能突然出現幾位,運氣好的話還會遇到熟人吧,即使是遇上馬卡斯,我或許還會意外的激動。
“對了,今天不上課嗎?”
“週末,你不知道嗎?”
“哦!”可能我真的睡了很久吧!
一如既往的沉默時間,盤算着該到站了,我不能再這麼漫無目的的坐下去了,擡頭卻發覺下一站還很遙遠。
蘿拉,前方再次出現的人影讓我警覺性的想起,並且身後的依舊是那家蕭條的超市,車越開越近,的確是她,依舊是注視着這裡,在我一頭霧水之際,前方最近地方傳來了撞擊聲。
車子撞在了一面牆上,只咬了一口的蘋果掉到了地上,忘記自已已經少了一隻手的,另一隻還想着去把蘋果撿回來的,什麼也沒做成,反而嗑到了前面的椅子上。
還有從上車起我就一直隱隱擔心的事,克雷爾與司機現在都碎成了小紙片。
“感覺如何?”蘿拉舉着傘,向我伸出左手,我唯一完整的手還被夾在的椅子裡,發現不妥當後又收回。
“這是你弄的?”在其幫助下脫身,勉強扶着一旁的鐵管站起,還好撞擊沒有達到翻車的程度,全身的痠痛也在剛剛的瞬間觸發,頭磕破了。
蘿拉拿起書,不是以前的那本,“要我幫你送回家嗎?”
毫不猶豫地點頭。
在撒下一小撮泥土後,又擡頭,"還是那裡嗎?”
“什麼還在那裡?”
“因爲我前天才在那兒消滅了一個夏佐。”
但願這些天那個夏佐補完所有的作業了。“你還會要殺我嗎?”上次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
“不知道。”冰冷的回答。
能在學校堅持到現在,我想我會習慣這種喜怒無常的事的,“沒想到這事會蔓延得這麼快!”
“不,是七個月,如果以得到你受傷消息的那天算,七月又四天。”
蘿拉飛快地說完,然後帶給我的就是平靜下的不安感。
“可是看這天氣,也不像是臨近下一個夏天了啊!”冷風不時的從空衣袖鑽進。
“下雨天就是這樣,而且從那時起就一直是這樣的天氣。”翻動書頁,這麼久了還是需要書本?或許這只是作爲巫術的標誌而存在,“那就去我家吧!”
地面在她的術語外帶一些奇怪的粉末調和下變得柔軟,兩個好似動物的頭骨浮現,然後是頭骨猛地發力,配有兩匹骷髏馬的破馬車。
“沒必要弄這個吧?”
沒有迴應,想着,就這麼坐這東西去?
身子剛往前傾,還沒跨出一步,馬車就飛馳向前,撞向前方的電線杆,接着穿過建築,撩起的灰塵在小雨下漸漸散去,一個人影落在原來電線杆的位置。
打着破損的傘,兩手纏着繃帶,有些耳熟的生音,“沒想到這麼快就給發現了呀!”
“還有。”扔掉傘,要衝過來了,“似乎發現了生命力很頑強的人呀!”
是上次那些人中的一員,剛走出一步,忽然又停止腳步,嘆了口氣,“人類的身體還真是麻煩!”說着取下嵌在左手手背的黑色碎片,高高拋起,身形立刻虛無,一個淺藍色影子從左側穿過他的身體,而本人依舊呆在原地,似乎等待碎片重新落回手中。
一股力量在這時加持在我的肩上,蘿拉抓着我,陷於一陣耀光。
一瞬間到達了蘿拉的家,強忍着嘔吐感,“我還以爲你會與他大戰一場。”
沒有回答。
整個屋子靜的出奇,跟隨着蘿拉的腳步,“你母親還未找到嗎?”
“嗯,除了你,所有的人都還未找到。”
在確認身後沒有追來者後,迅速地關好門,或許我該提醒她這樣做是沒有用的,沒有散落的紙片,兔子不吃窩邊草,最乾淨的門口總該讓人發覺到這兒的異樣的。
安靜,或許是因爲睡去了那幾個月的時間,還是這就是因爲本身的問題,一直覺得該說點什麼,“呃——”
“什麼?”在我還沒想起該說啥的時候就已收到回覆。
“嗯,沒什麼。”起始音拖得太久也就很難產生後續了。
屋子裡依舊如之前那次來的時候一樣,整潔與擁擠並存,擁擠的書架上依舊是書與各種奇怪物品依次擺放,不過這次的書的比例是越來越少,忽然想起某位的那句,書是越讀越少的名言。
“肚子餓嗎?”
差點就陷入進自己的無聊世界裡,在還未爲時已晚的時間裡,迅速地回答道:“嗯?”
“看樣子是有點餓暈了。”將包掛在椅子上,拿起圍裙,不過又莫名的放下,可能是與將要吃的其實只是幾個加熱的罐頭食品與幾袋面的關係吧,越發的無聊也就越發的觀察仔細。
想着這也沒有去當個熱心助手的必要,其實可以說我自己來之類的,不過在看到她在加熱前進行的那些令人遐想的巫術後。還是來看看這屋子裡還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吧!
裝滿粉末的大玻璃瓶,因爲看到了熟悉的動物牙齒,纔想起那就是之前的那個超大型貓頭骨,不過還是覺得那更適合當藝術品,拋光打蠟,鍍金鑲鑽,好吧,就不繼續展露我的庸俗了。
叮咚聲從腳底傳來,開始是有些擔心,不過低頭才發現那只是我碰倒的一個空玻璃瓶,忽然想起周圍的容器裡的半空狀態,以及各種貼有明確標籤卻空晃晃的樣子。同時在書架的底部發現各種垃圾,難以相信蘿拉是這樣打掃衛生的,至少也該用個木板擋着的,忽然又有點覺得就這麼隨意的找人家的短實在不妥。準備站起來,不過又看到了白色條形紙片,因爲今天一天已經經歷的所有事件裡都包含了這個,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會遇到這相同形狀與色彩的紙片,不知不覺睡了幾個月,造紙廠都這麼揮紙如土了?再往這裡,還有一個黑色的垃圾袋。
“好了!”蘿拉忽然拍了下我的肩膀,同時也蹲下身,“是這個嗎?”將黑色垃圾袋拖了出來,很輕的樣子,拉出來後直接袋口向下,同樣的紙片傾瀉而出,同時一個球形且明顯帶有色彩的物體,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就還是人頭。
在厚厚的紙上產生了輕微的落地聲,在人頭這一第一反應之後,這是蘿拉的母親?不過這一擔心很快消失,這一切很快隨着落地,散成同樣的紙片。
“虛驚一場?”蘿拉忽然說道,“天有點冷,就用這個來取暖吧!”
一個銅質的器皿,底部凝結了一層黑色固體,聞着那淡淡的腥味,曾經裝過血液的吧,不過在不大不小的火焰熨燙後,卻讓我想起了肉的味道。蘿拉的巫術讓火維持在柔和而又綿延不絕的狀態。
“能不能直接弄點肉呢?”
“不能。”十分爽快的回答。
繼續埋頭吃麪,即使說睡了好幾個月,但這味道還是讓人感覺,這就是前天剛吃的那碗倒胃口的,圖案僅供參考的雞蛋麪。
“你是幹吃的?”看到蘿拉已經悄無聲息地吃光了一袋。
“純粹的生理機能的需要。”將空袋子添進火堆,火焰只在一瞬間膨脹,後又立馬壓縮,“接受能力還是挺快的。”不動聲色。
“嗯?”不知道具體的什麼意思,不過出於擔心過度的‘嗯’,是否會讓人覺得我耳朵不好使的想法,“順其自然吧!”
“一切都可以說是在你昏迷後的那天開始的。”屋外的雨有點大了,“人們相繼丟失軀體,在我發現時,一切都已達到一種無法挽回的地步,因爲連同軀體一起消失的還有靈魂。”
有點像是某位,爲了拉動課堂氣氛而講的一些通俗小故事那樣,不過此刻講故事的人彌補了這一缺點。
“就像瘟疫。”撿起一張已經燒掉一半的紙片,前半小時這還是蘿拉母親的‘紙模’,同樣的還有醫院的那些還沒見過一面的病人、不收錢的公交司機、看書的克雷爾,按理說學校裡的老師現在也不會收作業的吧!
“差不多吧。”
“除了人口失蹤,也沒帶來什麼壞處吧!”忽然察覺到蘿拉的一絲憤怒表情,趕緊將手中的紙片扔進火堆,“那些事也是你做的嗎?就像剛剛在大街上那樣。”
“我只是召喚了一隻秉承了我一些想法的風靈而已。”
在垃圾袋裡翻動了幾下,沒有發現具有人的特徵的東西,“當初你是怎麼發現的?”
“當時這個人偶突然到來,不過卻在開門的時候,它就在那一瞬間解體,然後一切的本質就好象潮水涌到我大腦。”
“然後就像現在這樣大殺四方。”真不愧是在優等班上課的,“那麼你找到母親了嗎?”忽然覺得說了句廢話,找到了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獨處了。
“沒有。”我好像已經問了很多遍了,還好沒有厭煩,只是緊接着是自顧自的思考。
“開竅之後你就一路清理這些可以以假亂真的替身?”忽然想起那個代我參加運動會的人偶。
拿起一瓶水蜜桃罐頭,將裡面的汁水都倒在了一個空紙杯裡,原以爲會是喝得,但結果卻是就是隻吃果肉,在經過這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舉動後,“其實在草草處理完這些紙片後我就去了學校,然後發現你竟然四肢健全的出現在學校,而周圍的人也沒有任何察覺出你異樣的表現。”
“我想那是我的名聲還沒大到那種備受矚目的程度。”
“在那前一天,你剛被學校通報批評,斷臂這件事也應該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就沒說韋爾嗎?不過想到那些,還是忍住了,“是因爲什麼?”感覺沒理由啊!
“然後我就在你家附近觀察了幾個月時間。”沒有解答。
“因爲我每天都按時做作業的異常舉動嗎?”
“每次到家都只有睡覺這一件事。”
“偶爾一個星期我會這麼做的。”
蘿拉打開揹包,“然後我就用了這個。”一把水果刀。
一絲寒意,順便暗自慶幸,還好那不是本人。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蘿拉又要繼續她的清理行動了,如同上學的日子,五點鐘準時起來,無聲無息,可能是上學的後遺症,我也會在五點半左右,有如繡花針戳中了眼皮般,眼部神經猛地觸動。
真是夠難受的,“起得真早啊!”要從上學時期的生活習慣迴歸到常人狀態,還需時日,掀掉身上的薄毯,不管是脫衣還是穿衣,現在都是麻煩的事。
“嗯,看看。”扔來一塊麪包。
預判好掉落位置,硬邦邦的,在手心彈跳了幾下,沒接住,掉地上了,“單手不太習慣。”匆匆撿起。
“你也來嗎?”
因爲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用力咬下,意料之中的堅硬,不過沒有面包的香甜味道,取而代之的是,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吐掉,濃濃的黴味,難道要跟昨晚一樣先烤一下才有味道?疾步走到水池邊吐掉,發現斷水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拖你後退的話。”
“那就跟我來吧!” 對於我剛剛的表現,蘿拉竟然沒有一點表現。
“去什麼地方?”
正欲開門,停住了,然後轉頭,大概是看到了我放在水池邊的麪包,“那就先去一下附近的商店吧!”
看來是毫無目的的行爲,依照曾經來過一次的記憶看,附近應該還是一堆廢舊工廠的,當然,不排除會有些我還未發現的小店鋪。
或許,我想多了,沒有使用什麼快速移動的術語,依靠步行,當我們走出了廢舊工業區的時候,天空開始有了些光亮,因爲還是在下雨的緣故,毛毛細雨,粘稠的空氣,整個人都是潮溼的。
這樣的感覺從我走出醫院的大門起就一直伴隨,總感覺這樣麻煩事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就在不斷的重複。
事情的新鮮感,就如此刻到目前爲止所遇到的唯一一個加油站,風雨消磨,掉色的廣告牌,一切都在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中,散失了生氣。
沒有危險,除了最初遇到的那個,可是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故事中的那種末日氣息,平靜,寒冷,一切,可以說是平靜到讓我有些無所適從的地步,一直沒想到我該做什麼,這可能需要時間適應吧,真是夠麻煩的。
“有沒有制定一個計劃?”想到這裡,我不由的停下腳步。
舉起從很遠的地方就撿起來的磚塊,用力向便利店的玻璃門扔去,一點點磚頭的印跡,毫髮無傷的玻璃門。
“根本就沒有上鎖嘛!”當我走上去準備再幫蘿拉補上一記的時候。
“哦。”十分冷靜的迴應,又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延續下去。
室內依舊保持着以前的模樣,沒有任何荒涼到來時的混亂遺留,不知不覺中,人們都消失了,要不是這裡的牛肉乾,我或許會認爲所有的肉類也都變成的紙片。
“過期了。”蘿拉看了一下其中一袋的生產日期。
我已經吃下一塊了,“味道還在。”
“那就是添加劑放太多了。”即使這樣,依舊還是一袋一袋的往籃子裡放。
整個店內在這之前好像都沒有動過的痕跡,“之前沒來過這裡嗎?”
“兔子不吃窩邊草。”
一語中的,“有沒有一個具體的計劃。”繼續最開始的問題,同時隨手從架子上拿起一支筆。
回頭,“什麼計劃?”
意料之中,“如果想調查這一切的根源的話,就先定一個搜尋路線,如果是想生存下去的話,就制定一個逃生路線。”
“我只有一個判斷準則。”
知道哪些是人,哪些不是人的準則,“這個我們總得有個最終目的的吧!”
“沒有,我想等這裡的一切結束了再說。”
“雖然萬事都會有結束,但這樣的事誰都不會知道會在何時結束,也不知道結束的標誌是什麼。”
“當開始流血的時候。”
“呃,看來是要選擇追尋根源這一路線了。”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故事可信,那就不叫故事了。
順便找來本鎮的地圖。
“哪些地方已經去過了?”
“都去過了。”
“都去過了啊!”將近半年的時間,的確有可能。
“你想去什麼地方?”蘿拉也拿起一支筆。
路線的決定權又回到了我這兒,羊毛與羊的關係。
“先回一趟看看吧!”家裡或許還會有什麼可以帶走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可以把那些東西帶到哪去。
轉瞬間的事,爲什麼剛剛就不使用這種術語呢?在一開始還走了那麼遠的路,現在都有點餓了,蘿拉自己都在大口咀嚼食物了。
而且早飯也可以說沒有吃吧。
破損的房屋在我面前,心情就如正在樂呵呵地聽着克雷爾他們談論遊戲劇情,故事即將到達**的時候,來人傳話道“班主任要見你”。
“我們可以用腳走回來的。”至少我還有時間做心理準備。
“已經到了啊!”搬開倒在路中間的半段電線杆。
“我來。”還沒說完,蘿拉就已經將其扔到一邊,重重的落地聲,“不需要了。”
大門直接碎成了粉末,牆角的裂痕蔓延到屋頂,經過這麼久的風吹雨打,一部分屋頂已經掉落,剩下的部分也好像撐不了多久了,尤其是我再次看到裡面的硬紙板的時候。
看來是根本就無法再回來了啊!正欲重溫嘆息的感覺,但肚子的咕咕聲響起,趕緊拿完東西走人吧!
“我去周圍看看。”蘿拉站在門口。
“這樣的事就不必跟我說了吧!”
“需要幫助的話就捏碎這個。”類似於鵪鶉蛋的東西,在我接過手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
隨便一碰就會碎的樣子,放口袋吧,開始收拾東西了。第一個想到的,書本,可是在我在一堆從前的舊書堆裡毫無目的的亂翻一氣之後,纔想起這一切在此刻都已經沒有必要了,中毒太深了。
那點有實際用處的,遊戲機電視機,沾滿了泥水灰塵,拿起來擦一擦,但願還可以用,按鍵已經鬆動,裡面已經鏽蝕了,就連外面的電線接口處都已裂開鏽蝕,“本地製造”,背面細小的字體,斷水斷電的情況下,就算完整的也沒用了。
拖動插線板,亂糟糟的,幾張光盤,以前買的,都沒玩過多少次,拿起,一個用空白包裝的光盤,打開,空白光盤上面是手寫的標題,《貓的故事》,上次從克雷爾手中借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時間,同時也忘記了這事,一直拖到今天,看來一時間還是無法看到裡面的內容,這個就先帶走吧,不過摸在手裡,總感覺薄了一點。
一切都回到了最原始的階段,故事書的事例永遠無法實用,連打劫的對象都無法找到,周圍的平靜,沒有惡狗,也沒有奇怪的新生的反派生物出現,就連之前的遇到的那個男子,到現在也沒有影子,根據他之前所說的話的意思,應該是從頭到尾都追着我們不放的,依照學校教師一直奉行的那句,有壓力纔有動力的至理名言。
現在唯一確定的也就是,我還活着,不知道外面的城市現在如何。
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牀上堆成人形的腐爛紙片,胸口位置是一本十年模擬試題,一支被整齊切斷的鉛筆,拿起,密密麻麻的答案,只不過被雨水模糊了,房間的屋頂也壞了,真是可惜了這麼勤奮好學的人偶啊!
天空一直沒有變得明亮,真讓人不快。現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否還算有用,都是紙做的,而且我也沒有多少。衣櫃裡的衣服都已經受潮發黴,翻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幾件味道較淡的,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還是到那時再說吧!
正欲關上衣櫃,忽然發覺到角落的門把手,光亮如新,海卡蒂的房間竟然還存在着,輕輕用力,可以轉動,推,沒動靜,原來是要拉的,這樣還要搬開衣櫃。
蟑螂從下面涌出,一腳踩到,清脆的咯吱聲,不是紙片,門開,潔淨純白,讓我想到了前日在醫院的場景,風和日麗,平靜和諧,透過裡面的窗戶看到的是陽光。
有些無法適應的感覺,該不該走進去呢?不介意空間狹小的話,帶些東西,裡面就是個天堂。與這世界的不協調,問題一定是出在這個門上的,只是這房間就這一個出口,最後的淨土,門檻處一絲熱氣,地面上一堆灰燼,勉強可辨的鳥爪印跡。
“夏佐。”蘿拉忽然在門外喊道。
不由的看了下口袋裡的通訊工具,完好無缺,“什麼事?”
“時候不早了。”
“可這纔是一會兒吧!”一天還沒做多少事,東西也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
“這是現在的時間,一晝夜就是從前的半天。”
怪不得天空比早上的還要昏暗,也會那麼快就感到飢餓,原來我的飲食習慣已變成了半天三頓,“那現在就回去吧!”
“暫時來不及了,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過夜吧!”
“不是可以——”發覺到蘿拉的白髮明顯比以前多了,“好吧。”
“就去諾拉家吧!”
應該可以就呆在這個地方吧,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海卡蒂閨房,“要不。”剛開口,又有點猶豫這不自然的事會帶來什麼,默默地關上房門。
我們又再次回到了道路,鞋子一下子就陷進了爛泥,看來道路並沒有想象中的實在,回頭,蘿拉站在鋪在上面的磚塊上,“爲什麼沒有提醒我?”
“我覺得你應該是跟在我後面的。”
蘿拉麪無表情,且毫無感情攜帶的語氣,實在是無法有任何生氣的理由。
房屋從外面的大門開始就一直是完好無損的,要不是看到了地面磚塊上的青苔,我或許會以爲諾拉還在這裡。
門鎖還是使用傳統的方法,磚塊,門開,是一陣香料的味道,雖然這當中夾雜着還不算濃厚的腥臭味,但還是讓我感到精神一震,諾拉的餐具或許可以一用。
蘿拉拿出一個裝有曬乾的昆蟲屍體的玻璃瓶,輕輕搖晃,發出光芒,原來是螢火蟲。
“當時你沒有來過這裡嗎?”毫無任何人爲破壞的痕跡。
“沒有,因爲這裡連她的替身都沒有。”
“那有沒有在別的地方遇到她?”
“沒有。”將廚房案板上的爛肉全都塞進冰箱,室內空氣稍微清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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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已經走過每個角落了嗎?”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那麼說就有了下一個目標了。”取出地圖,在背面空白處寫上諾拉的名字。
或許,還可以找出更多的可能的倖存者。
之後的,如同昨日,經火烘烤的牛肉乾,伴隨着一絲暖意。
“醒醒,夏佐。”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蘿拉搖晃着我的肩膀,感覺我纔開始入睡,“夜晚也變成了一半嗎?”
“個人的生理習慣也會變成那樣。”蘿拉將一雙乾淨的運動鞋放到我面前。
這個就沒必要把我喊醒的吧,“謝謝了。”
“我只是覺得時日不多,趕緊做完所有的事。”拿起已經攤在一旁的地圖。
“哦,那是因爲與,白髮的增加有關的嗎?”一直以來覺得奇怪的地方。
“能力的使用不是沒有代價的,使用越多的生命力,使出的術語效果越好,但即使每次都是十分的節省,衰老還是會加速到來。”
如我所料,想起了之前在其家中的那些畫像中的前者們,白髮,當時沒有太多的注意,“我還以爲那是成爲真正巫術師的標誌的。”
“快點,我們下一個地方要求去哪?”
“不是說要找諾拉的嗎?”
“那個沒有具體方向,我們只能將那作爲一個順路的工作。”
“那就西奈山吧!”身爲最接近神的人羣,這樣的事情他們應該是可以解決,至少是可以置身世外的吧!
從路邊找來兩輛還可以使用的自行車,缺少潤滑油的輔助,鏽蝕的輪軸,道路的顛簸,加上對方向的迷失,早知道當初就該拿個指南針的。
在如今的一天時間內,終於到達山腳,熟悉的石頭,熟悉的枯木,長滿了苔蘚,對這個世界而言,好像唯一的遺憾就是,人類消失殆盡,陰雨連綿,其他的,毫無影響,我該是慶幸呢?
“來者何事?”在我們還在研究前往史特雷姬斯的路該如何走的時候,一個身穿褐色長袍,一身標誌性特徵的成員,從半空降落,黑色的薄翼依舊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你們的領地已經擴張到這裡了嗎?”蘿拉問道。
“這都是流程。”
各說各話的事還真是流行,這麼繞下去一個晚上都會很快過去的,“我們來是想。”
“此事我無法做主。”剛剛差點就任由他倆自由發揮了,“請隨我來。”
兩個已知世界外的第三世界,忽然想到以前一直以爲這只是障眼法,眨眼即來的世界,明暗程度與此刻外面的黃昏沒有多少差別,除了枯黃的樹木所佔比例較多外,所有的一切都無多少差別。
又是一段步行,剛剛就不該拋棄自行車的,還好的就是這裡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時,現在是十二小時都是這樣的可見度,沒有雨點,只有一點點可見度較低的霧霾,潮溼依舊,潮溼的頭髮,衣服,不知是汗還是霧水。
在我們終於見到了唯一的一個建築物時,已經至少步行了一個小時,外面空無一人,但斷斷續續的陰風,偶爾閃現的乾枯面孔,所有的人都在向這裡匯聚。
從外面看就像是一所大教堂,但依照我的想法,因爲存在着所謂的頭頭,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應該是如皇宮的大殿,兩邊的侍衛,過道的盡頭就會是一個王座一樣的凳子。
在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兩個虛晃的人影,十分緩慢地拉開大門,大概是伴隨着我們的步子,前進的速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果然就是個教堂,所有的吸血鬼都已經站在了座位前,同樣的裝束,同樣的氣息,室內反而更加寒冷了,沒有任何人回頭看向這邊,他們是用鼻子來看事物的。
跟隨着從一開始就在引導我們的那位,一直走到最前面的那排座位旁,伸手示意,除了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後面就一直沉默,直到現在,恐怕是在這裡憋得慌吧!
萬事都該有點原由的,他們都已經預料到我們的到來了嗎?
前面早就已經站滿了年幼的吸血鬼們,一個個外貌就如人們夢想中的那麼完美無缺,不同於身後的那些成年人,他們,看到我的到來,包括蘿拉,似乎是十分友善而又略帶頑皮的笑容,艾薇,事物總是處於不斷的輪迴,早已消逝,其實如果能與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相處一段時間,都會是讓人無法忘懷的。
可能是流程吧,無法解釋,也無法弄清,整個屋內人員到齊,我身後的大門也緩緩關閉,年幼的人開始唱歌,無法理解的語言,實在搞不懂學校教的那些語言爲什麼到現在卻無法實用,雖然我一直沒有好好學習過,但從頭到尾也沒有聽到一個我可以稍微理解的詞句,這些根本就沒有教過吧!這樣的語言就在我的身邊的。一旁的蘿拉也還是一臉平靜,但願不是因爲被身後的目光給鎮住了。
無論臺上是如何的歡快,,如何的賞心悅目,總之就是這一切就像只是屏幕上的一出話劇,話劇,大概是他們天生如此吧!
臺下,不知是太過於專注,還是太過於爲了維持平靜。一切結束,他們也無聲無息地走下,坐在了離我們最近的空出來的座位上。
然後是伴隨着輕微的木頭與金屬的摩擦聲,迴盪於寂靜的屋子,側門打開,沒有了之前的如風般的影子,衣着色彩明顯的比其他人的淡些,衣服上的黑色花紋在微弱的燭光下面若隱若現。
埃芙拉還是如曾經的記憶裡的那樣,見到她就能讓我如同曾經的見到馬卡斯一樣,心神不寧。
毫無猶豫,徑直走上臺,依舊是說了一堆我無法理解的語言,真是夠麻煩的,恐怕只有等我真的成爲了他們當中的一員後,纔可以聽明白,忽然又同時發覺到,要做個間諜除了要有心機外,多才多藝也是必不可少,可是那樣的人幹別的不是更好?
可能是因爲沒有任何信仰的緣故,對於他們現在起所做的每件事,都無法在我心中做出合理的解釋,最簡單直接的就如語言。
一段臃長的講話,這樣的事看來是不分種族,不分語言的。
在我都快要睡着時,蘿拉忽然推了我一下,驚醒,埃芙拉已經坐在了我的左側,其餘人員早已沒有了蹤影。
“呃。”從眼角偷偷地看了下埃芙拉,十分精準的對視,曾經的學校記憶依然是刻骨銘心啊!
很淺的微笑,是善意,還是諷刺,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自己跑到這裡來吧!
“想知道我們最近是如何對待你的嗎?”
“最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的吧,“不知道。”
“知道我們祖輩的訓誡是什麼嗎?”
就跟在辛辛苦苦寫完幾千字檢討書,結果一交上去,還沒來得及眨眼就被撕碎,同時迅速地開口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要撕掉嗎?”
現實總是靠這些羅裡吧嗦的東西來潤色。
習慣性地搖頭。
“奪回本該屬於我們的一切。”
“所以就有了‘等待神’這一說?”與面對學校教師不同,這樣的交談對象我還是敢輕易開口的。
似乎只是爲了讓自己更好的述說那些事,“這是個機會。”
停頓,似乎是等待我的迴應,我該把她的話重複一遍嗎?正要開口。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
又是一段停頓,對於這樣的說話習慣,或許只是因爲還沒從剛剛的演講情景中完全脫離出來,而且我還以爲這樣的事在離開學校後就能習慣的。
“我們都不會干涉。”
我應該可以猜到的,“可是你剛剛不是說這是個機會。”
“依照以往的事例,這就是類似於你這樣的人,恢復神位的機會。”
“但那或許也就是你們奪回一切的機會。”
“祖輩們也是這麼想的。”如風般站起,“然後我們現在還在此閒談。”
一開始的時候說明不就可以了嘛,“可是別的人。”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比如,你爲什麼要拯救外面的世界?”
爲什麼?爲什麼?
在我剛要進入思考的時候,一陣微風,埃芙拉已經不見人影。
“難道這一切都得先思考爲什麼嗎?”
“或許是吧。”不管結果如何,蘿拉還是那麼的淡定,大門還未關上,門口還站着一位,大概是要等我們離開的吧。
“做好準備了嗎?”聽聲音是艾倫,摘下兜帽,果然與記憶中的消瘦相差無幾。
“是來殺我的嗎?”
“殺你只是艾薇的事。”輕微的搖頭,“是你們現在正面臨的問題。”
“那爲什麼之前。”
“那些都只是偶然。”快速地迴應,“當時正在追尋擅入墓林的外來者,只是在半路失去了蹤跡,在回來途中又正好碰到。”
“我還以爲只有得到你們的允許,或者是一些特殊的,才能進你們的領地的。”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因爲瓊的屍體遭到損壞。”忽然又打住了。
再次提及瓊,萬事萬物總是無窮無盡的感覺,“那麼說後來就一直沒能找到了?”更加覺得與特斯他們的交換有點不合理了,其實天平在向他們傾斜的。
“我來其實是想問下,艾薇的那個光盤,能先放在我這裡嗎?”
難怪會覺得少了點什麼,“嗯。”就算是拒絕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