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三臉色一變道:
“在這裡用聚魂香?你是瘋了?”
林封謹聽這人出言不遜,野豬一步就踏了出去,目光當中兇光閃耀道:
“你這王八蛋胡說八道什麼?我家公子奉大王的命令主持此處,若是在軍中,你這句話就足夠把狗頭剁下來!”
這小三聽了以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深呼吸了幾口氣道:
“你知道聚魂香是什麼東西麼?可以令方圓十里之內的鬼物邪崇都爲之瘋狂的東西,因爲這玩意兒當中的熾陰之氣,可以令陰邪之物感覺到陽光一般的溫暖,卻又不會傷害它本身,堪稱是大補之物!”
林封謹皺眉道:
“我問你有沒有聚魂香,你說這麼多做什麼,難道我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要你來教我?”
小三一下子就憤怒了,正要說話,向雄忽然按住了他的肩頭,看着林封謹道:
“林公子,我這兄弟平日閒雲野鶴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封謹深深的看了向雄一眼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向先生讓他把聚魂香拿出來點燃吧。”
向雄看着這小三,正色道:
“照林公子的吩咐去做。”
這小三又驚又怒的道:
“在這鬼地方點燃聚魂香,來的陰邪鬼物很可能是成百頭啊!向師兄你........”
這小三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發覺向雄的眼神都變得冰冷無比,隔了一會兒才悻悻然的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團彷彿幹牛屎也似的玩意兒,然後取出來了一個精緻的小香爐,將那“幹牛屎”揪下來了一小塊,便碾碎了放在香爐當中。
林封謹忽然出聲道:
“還不夠,再放五錢。”
這小三渾身上下都僵了一下。卻只能依言而行,野豬這時候卻是對着林封謹好奇的道:
“這玩意兒就是鎮魂香?看着怎麼和幹了的牛糞一樣的?”
林封謹笑了笑道:
“是有點像,不過完全是兩種東西。”
隨着鎮魂香的燃起,很快就有了動靜,那些陰邪鬼物,魑魅魍魎都完全不再隱藏形體,瘋狂的飄飛而來,一時間這洞中可以說是陰風陣陣,淒厲怒號聲此起彼伏,幾乎令人以爲是置身於陰曹地府當中!
小三可以說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依然是殺之不盡,最後虧得這兩儀微塵陣自有防禦之能,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防線將這些邪物擋在了外面,不過此時都可以看到,那佈陣用的三十六盞玲瓏燈上,都紛紛出現了裂痕,作爲陣眼的七支龍鳳紅燭燭光更是不停的搖曳,幾乎將要熄滅!
繞是這時候,那五十名毒牙都中人居然都還可以盤膝而坐。似乎都在養神!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在場的這些毒牙都中人,哪一個不是屍山血海裡面廝殺出來的,枕着死人睡覺那是常事。此時的這些場景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小場面了。
這時候,那小三打出了最後一張符籙,劇烈的喘息嘶聲道:
“完了,完了!大陣即將潰滅。外面的這些陰邪鬼物的數量甚至都要過百!!”
林封謹這時候才微微的點頭道:
“數百頭陰邪鬼物了嗎?也差不多了,剩餘下來的就算是有零星分散的,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吧。”
他自言自語的說完了以後。看了野豬一眼,野豬頓時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咆哮,順帶揚起來了武器:
“吞蛇!”
不少毒牙都中人紛紛站了起來,揚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本來死灰一般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絲狂熱:
“吞蛇!”
野豬連續高呼了三聲吞蛇以後,已經沒有一個毒牙都中人坐着的了,都站立了起來,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殺意畢露,然後野豬猛然揮動了武器,對準了外面的那些陰邪鬼物狠狠的虛斬了下去,狂叫道:
“殺!!”
這一瞬間,野豬自身的氣勢拔升到了極點,自身的兇橫血煞之氣可以說是盡數的被釋放了出來,而那五十名毒牙都中人同樣也是,將自身內斂的血煞之氣盡數釋放,並且他們更是呂羽的親軍,受到了大衛國運的庇佑!
這些血氣,煞氣混合在了一起,還要加上他們自身的官運,職位氣運,竟是隱隱聚集上衝,最後由大衛國運凝聚成形,化爲一頭瘋狂猙獰的血煞蛟龍,咆哮着衝向前方。
這樣的衝擊對於普通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效果,頂多就吃一驚,氣勢爲之所懾而已,但是,對於神通,法術,還有這些陰邪鬼物來說,便若飄雪遇到了通紅的鐵塊,被這頭蛟龍一衝,幾乎是在瞬間若飛蛾撲火那樣,紛紛發出來了恐怖的尖叫聲,然後直接化成黑氣飄飛而去!
這數百頭陰邪鬼物,竟是在五十名毒牙都中人的怒吼殺意當中灰飛煙滅!!!
一吼之威,一至於斯!
自古都有邪不勝正的說法,何況這些毒牙都中人無論是身上攜帶的國家氣運,還是血煞之氣,可以說都是普通軍士的十倍。
並且這裡乃是存放玉璽的地點,根據林封謹的推測應該是衛烈帝時候修築的,時隔現在也就是幾十年而已,被一吼消散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林封謹估摸着就算是還有這些陰邪鬼物,其數量也是應該有限的了。
一擊得手之後,只聽得整個洞室內部依然是陰風陣陣,這些陰邪鬼物垂死之前的哀號慘叫聲可以說是絡繹不絕,陰風更是在空中卷出來了無數個渦旋,吹得那龍鳳紅燭搖搖欲墜,一股一股外溢出來的陰氣掠過人的肌膚,若針扎一般。
這時候,那貌似僕人的“小三”才從驚愕當中回了過神來,失聲道:
“這......這,我們得趕快走!這些陰邪鬼物的本質乃是極陰之氣,我們目前做的。只是撕碎了它的本能靈智而已,將其化爲虛無,但是其陰氣尚在,倘若不是在這璽陵當中,那麼必然是上蒼有所感應,天降雷劫而下,將這些陰氣撕扯得蕩然無存,但是現在,處於地底,這些陰氣恐對身體不利。並且長年累月之後,甚至會形成非同凡響的陰鬼帝王!”
聽了這小三的話,林封謹本次倒是從善如流,便道: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大家可以動身了,至於什麼陰鬼帝王倒也無所謂,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情了。”
這時候,便是向雄拿出歸真匣來確定玉璽方位的時候了。這匣子本來就是個玉石匣子,除了看起來雕刻得有些精美之外,也沒什麼別的用途,但是。在這裡拿出來了以後,便放出來了一團熹微的光芒。
這璽陵當中,可以說是處處危機,雖然有傳國玉璽(陰文)和青梅嗅的本體兩大重寶。但按照十天干十二地支排列的謎冢,更是堪稱是奈何橋,不歸路!若是沒有歸真匣的指引。真的是很難成事。
向雄將歸真匣拿出來了以後便沉聲道:
“確實是有感應,這歸真匣之前觸手處可以說是一片冰寒,現在卻是變得略有溫暖了,看起來越靠近玉璽,那麼其溫度就越高,根據這一點,我們便可以節約無數時間。”
朝着前方行走出了數百丈以後,便發覺這璽陵當中竟是還分出來了多層的,那道路可以說是錯綜複雜,交錯迷離,彷彿是立交橋那樣有多層穿梭,真的是令人將頭都要轉暈。
此時也是林封謹之前進入生蠻區域一行的時候拿出成果的時候了,他首先就釋放了兩頭交換來的幽鬼出來,這幽鬼乃是用獨門的巫術培養出來的邪物,無形無實,在此時這樣陰氣瀰漫,處處危機的地方可以說是如魚得水,甚至可以探測出接近百丈外的兇險,那小三見了以後嘖嘖稱奇,眼中羨慕之色十分濃郁。
林封謹卻也是大方,知道他在這方面乃是行家,見到他似乎有興趣,便很乾脆的將幽鬼的操控權交給了他,發覺這“小三”在這方面確實是行家,在他的控制下,這兩頭幽鬼蹁躚飛舞,不僅僅預警範圍擴大到了兩百丈,一路上更是發覺了好幾處致命的機關。
這時候,林封謹卻是做了一件事,很乾脆的將這兩頭幽鬼的骨灰罈交給了這“小三”,相當於是將幽鬼送給他了,並且讚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做得好。”
這情形還真是令所有人都有些錯愕,他們先前只道林封謹是有些針對於這個人,現在才明白,林封謹乃是公私分明的人,之前這“小三”做錯了,他當然是疾言厲色,但這時候發覺他操控這幽鬼方面有所特長,也就慷慨割愛。這件事做下來,連跟隨在向雄身邊的另外一個貌似僕人的小四也是多看了林封謹幾眼。
並且這樣一來,整支隊伍當中本來有些對立衝突的氣息也是爲之一清。
隊伍在這璽陵的黑暗裡面行進,速度當然是快不起來,並且這裡面也是處處機關,更關鍵的是,情報就只是到了進入這璽陵就戛然而止,只是大略的提了一下這其中的兇險之處,完全是走馬觀花的一說。此時完全憑藉“歸真匣”的溫度前行,也絕對不像是指南針那樣清晰,加上道路更是錯綜複雜,因此整整走了兩個時辰,估計
直線距離也才走出了一兩裡地!
林封謹見到又來到了一處比較寬敞的石室當中,讓人仔細檢查了以後便下令休息,吃些乾糧喝些水,務必保持最佳狀態,在這璽陵裡面冒險必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林封謹已經做好了十天半個月出不去的心理準備,加上糧食和淡水都不缺乏,所以一切都是以保存最強戰爲優先,總之這傳國璽在這裡放了幾十年,也沒見它生腿跑掉,難道就差這麼一時半會?
對於林封謹的行事,向雄也很是贊同的,求穩不求險正是應有之意,誰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命交到一個冒失鬼的手上。趁着這功夫,向雄也將自己帶來的兩人向着林封謹介紹了一番,原來這貌似僕人的小三,小四隻是化名。
這小三乃是出身於辰州言家。乃是老三,嚴家修的是屍道,殭屍拳,鐵線拳乃是天下一絕,而這辰三對此道更是十分精通。
這小四叫做偃師雄,精通機關術,現在墨家名氣太大,在機關方面乃是獨領,其實也有不少的流派光芒被它掩蓋住了,偃師一系的機關術。被記載在上古奇書《考工紀》當中,其實也是非常強橫大,乃是從遠古時期就傳下來的。
列子湯問當中記載,當時偃師家的家主曾經獻給周穆王一個機關人,可以說是巧奪天工,能歌善舞,甚至能迷惑周穆王的愛妃!
當時魯班造的雲梯,墨翟做的木鳶,他們都自認爲是技能的最高水平了。他們的學生東門賈和禽滑釐聽說了偃師的技藝。就分別告訴自己的老師。於是,甚至導致魯班和墨子當中都不敢再談論技藝,而只有時刻老老實實地守着他們做木工用的圓規和直尺勤學苦練。
一番寒暄以後,忽然這石室內響起來了一聲厲嘯!!直將石壁上的小石頭都振得簌簌而落。卻是在遠處巡邏的幽鬼悍然示警!
一干人在這種地方逗留,雖然是在休息,當然心中一直都是警惕着的,立即就結出來了圓陣。背靠背防禦。並且在所有人外圍,還有辰三佈設下來的簡單陣勢,一下子就被激活了開來。
很快的就見到。從旁邊的黑暗處竟是竄出來了一隻一隻的巨大老鼠,竟是個頭都要比貓還要大許多,老鼠的雙眼居然都泛出紅光,牙齒格外的鋒利!看人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食物一樣。
見到了這些老鼠,辰三立即斷喝道:
“這是受到了陰邪之氣污染的絕鼠,可以以腐木,亂葉爲食,更是啃噬石頭,牙齒尤爲鋒利!連鎧甲都能咬破!被其咬傷更可能會傳播各種疾病,大家先不要動手,一旦見血的話,很容易引來其餘的邪物!”
他一面說,一面已經從懷中取出來了兩個瓶子,啪啪的摔了出去,卻見到裡面撒出來了一股粉末,衝在前方的絕鼠微一遲疑,在這粉末前微一踟躕,便發出了淒厲的叫聲繼續撲來。
辰三頓時臉色大變道:
“這些絕鼠應該是受到了這裡十天干十二地支絕陣的影響,性情變異得格外的嚴重,我撒出來的乃是蛇兌和人面鷹的羽毛粉,取天性相剋之意,再兇悍的老鼠見了也要繞路而行,沒想到反而觸怒了他們!”
這時候,衝在前面的幾隻絕鼠忽然就被“啪啪啪”射來的箭簇射了個透心涼,那箭頭更是深刺入到了石板下方,繞是如此,這些絕鼠居然沒有斷氣,依然兇悍無比的啃噬箭桿,兇殘之意可以說是呼之欲出。
好在隨同林封謹前來的這五十名毒牙都均是十分犀利的存在,箭簇,刀槍,騎術都是無一不精,當下都不用指揮,立即便自行分成了五個“什”,然後輪流上前射擊,端的是箭無虛發,這些絕鼠雖然兇殘,可是在密集的箭雨下死傷慘重,彷彿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即便有漏網之魚,偃師雄卻是喚來了他隨行的僕人,臨時組裝在陣前放置了三頭機關巨狼,縱跳撲擊,矯健若生,成功的形成了一道防線,大概也就殺了兩三百隻絕鼠,這些詭異的變異生物似乎知道再衝下去也討不了好,居然撤退了!
林封謹沉吟道:
“這裡既然出現了這絕鼠,那麼很可能就有依靠捕食絕鼠爲生的更強大的變異生物,我們沒必要在這些傢伙面前浪費時間,趁着血腥氣沒有引來其餘的怪物,趕快離開這裡。”
結果這一快就出了事情,因爲也不知道要在這裡面呆多久,所以射出去的箭簇能回收的肯定就要回收了,因此便有專人去那射死絕鼠的戰場處來做這件事。按理說這幾人已經是做得極小心,凡是靠近自己的絕鼠都是一刀先將腦袋剁了再說,然後再拔箭出來,結果這絕鼠的腦袋被剁掉了以後居然還能傷人,足足咬傷了四個人。
被咬傷的毒牙都中人傷口立即就浮腫潰爛了起來!普通藥物居然無效,居然要請辰三用拔除殭屍毒的方法來治療才能痊癒!並且十分棘手,至少也有兩三天不能與人動手了。
林封謹也是暗中試過,自己的土豪金對這些變異怪物的威懾力也並不怎麼大。好在林封謹也並不怎麼擔心,這向雄指揮得頭頭是道,並且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想必自己親身上陣的時候應該不會多。
一干人迅速離開了那個大廳以後,也就走出來了大概盞茶功夫,忽然就聽到了後方的那大廳裡傳來了詭異無比的叫聲,彷彿是小孩子在啼哭一般,緊接着又有老人怪笑一般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這兩種叫聲此起彼伏。各轉淒厲和氣促,聽起來令人都生出來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向雄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是怎麼回事?”
辰三在這方面經驗豐富,便推斷道:
“很有可能是兩頭都是以這絕鼠爲食的怪物先後趕到,爲了爭奪食物相互毆鬥了起來,不過具體什麼怪物卻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便是在這個時候,火把的光芒忽然一黯,從頭頂的洞壁上忽然落下來了四五道巨大無比的灰色影子,這玩意兒看起來有些像是守宮,可是四足與軀幹連接的地方卻是一層厚厚的皮膜。連同尾巴的話至少都有一丈來長!
這灰色影子本來緊緊的貼在了洞壁的頂部,乾癟的身軀就彷彿是被壓扁了一般,大概只有兩三寸厚,寬度卻是超過了接近七八個平方米。肌膚的顏色與石頭色澤一模一樣,若是無心之下,極難發現!看起來和埋藏在砂中的多寶魚類似。
而這些變異守宮一落下來身體就彷彿吹皮球那樣便恢復了正常,卻是對準了先前去回收箭簇的幾名毒牙都中人去的!
其原因也很簡單。乃是由於他們的身上沾染有絕鼠血腥味的緣故,繞是林封謹他們這羣人應變奇速,更是打起了戒備。奈何這些變異守宮的襲擊太過突兀,立即便有好幾人被撲倒。
林封謹本來是十分猥瑣無恥的處在了整支隊伍的中央,照理說這是最安全的位置,卻是因爲之前的幾名傷員也是被護送到了這裡面來,他們身上不僅僅有絕鼠的血腥味,更是有人血的氣息,結果這樣一來就被搞成了首選要被攻擊的目標。
好在這時候,野豬的反應卻是異常的迅速,他立即便進行了獸化,一彎腰,渾身上下頓時便和吹皮球那樣膨脹了起來,立即變成了一個癡肥而壯碩的巨漢,恰好將林封謹護在了自己的身下。
緊接着,這頭從天而降的變異守宮就落了下來,尖銳的爪子便直接摳在了野豬的身上,可是野豬渾身上下的戰紋加上橫練功夫結合起來,已經是達到了驚人的防禦程度,這變異守宮的四隻爪子雖然在野豬的身上生生的摳出來了裂帛的聲音,卻也只是弄出來了四條白色的印子而已。
緊接着它本來是想抓了獵物便走,卻是被野豬反手一把狠狠的抓了過來,一下子就從獵人的身份變成了獵物,然後脖子被野豬的巨掌一把抓住,連腦袋都一起被稀里嘩啦的生生的扯了下來,下面還連着一截血淋淋的脊椎骨,好不慘烈!
只是林封謹身邊的人倒是有野豬幫忙,頂掉了這一次襲擊,其餘的毒牙都中人卻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主要是這變異守宮飄飛下來的時候覆蓋的面積太大,因此便有五個人中招,好在這一次前來的人身上裝備都是十分精良,所以有三個人雖然受傷,卻是得以倖免,撐到了援救的時候。
但是另外的兩名毒牙都成員則是一個被利爪撕破了喉管,當場斷氣。另外一個則是被咬了一口,這變異守宮帶有劇毒,又咬在了他的左胸心脈附近,因此哪怕是向雄精擅解毒之術,也是無能爲力,劇毒在瞬間攻心,頓時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