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榕把防護罩撤掉,看了一眼旁邊的弟子,說道:“這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這羣血毒宗的人真是陰險狡詐,臨走之前竟然在這裡佈下那麼多的陰毒陷阱,還好反應及時,不然咱們今天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是呀,這羣血毒宗的人真是太陰險了,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咱們真刀真槍的打,就會用這些陰謀詭計,等下次見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加倍奉還,爲今天遇害的師兄弟們報仇。”
“可是咱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不敢亂動,萬一再一不小心碰到了別的陷阱,咱們就真的沒有應對的力氣了。”
……
看着旁邊躺着的十幾具弟子們的弟子,聽着身邊弟子們的議論聲,方榕心裡也氣的不行,本來打算過來偷襲血毒宗的人,自己可以輕鬆地立一個大功,回去以後可以在天玄宗爲所欲爲了,沒想到竟然被血毒宗的人擺了一道,真是氣的快要吐血了。
本來就已經夠心煩的了,現在聽身邊的弟子們在小聲議論,更是心煩了,怒道:“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好慌張的,不就是一些陰毒陷阱,有什麼好怕的,都閉上嘴巴趕快坐在原地運功調息,等恢復了靈力以後咱們就趕快離開這裡。”
剛剛的防護罩主要靠方榕支撐着,他的靈力消耗最大,現在體內的靈力幾乎消耗的差不多了,說完以後就趕快從懷裡掏了一個恢復靈力的丹藥吞下,然後坐在地上運功調息起來。
見狀,其他天玄宗的弟子也急忙吞下恢復靈力的丹藥,坐在地上調息了起來。
就在所有天玄宗弟子坐在地上調息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從周圍營帳中慢慢的飄出來一縷又一縷的煙霧,這種煙霧非常的淡,如果不仔細查看一定不會覺察的到,而且又加上是晚上,就更難察覺的到了。
煙霧從營帳內飄出來以後,慢慢的朝方榕等人飄去,但是所有人都在忙着調息恢復靈力,並沒有人注意到那些飄過來的煙霧。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突然有一個天玄宗的弟子倒在了地上,沒一會兒功夫,又有一個天玄宗的弟子倒在了地上,這時天玄宗的弟子才從打坐調息中驚醒過來。
一個個聚集在一起,驚恐的朝倒在地上的那兩個天玄宗弟子看去,方榕謹慎地朝那兩具屍體走去,慢慢的伸出手查看了一下兩具屍體的情況。
方榕身後的那些弟子現在已經快被折騰瘋了,小聲議論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我明明記得他們兩個剛剛並沒有被毒箭射中,而且也沒有其他機關給打中,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
“難道這裡有其他血毒宗的弟子,趁咱們剛剛全神貫注調息的時候偷襲他們兩個?”
……
方榕把手從兩具屍體上收了回來,皺着眉頭說道:“奇怪了,他們兩個都是中毒而亡,可是身上又沒有什麼傷口,而且來到這裡以後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或者喝什麼東西,怎麼會中毒了呢?”
“啊,中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方榕這麼說,那些天玄宗的弟子又驚恐地議論了起來,他們現在都已經快要被嚇破膽了。
方榕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己剛剛掀開營帳門簾時飄出來的那一縷白煙,心中一激靈,想到:“難道剛剛那縷煙有劇毒,他們是吸入了那些白煙才中毒的,糟糕,怪自己剛剛太大意了,以爲擋了那些毒箭和陷阱就沒有問題了,卻把最致命的白煙給忽略了。”
方榕急忙急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剛一動用靈力就感覺到體內劇烈的疼痛,便知道自己也中了那白煙的劇毒,急忙喊道:“不好,你們趕快閉上呼吸,周圍有劇毒,都趕快服下避毒丹,已經中毒的就趕快服下驅毒丹,咱們要趕快離開這裡,再在這裡待下去,咱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聽方榕這麼說,其他天玄宗弟子更是害怕了,一個個急忙拿出丹藥吃了起來,也顧不上檢查自己有沒有中毒了,反正無論有沒有中毒,吃了這些驅毒避毒的丹藥只會有利而無害。
方榕說完以後就拿着自己的武器,邊小心警惕着邊小心翼翼的朝駐地外面走去,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生怕會觸發到身邊的陷阱。
那些天玄宗的弟子見方榕動身,急忙都跟着方榕朝外面走去,一個抓着一個,生怕會掉隊一樣。
其實是方榕太過小心了,血毒宗的人走的匆忙,臨走之前只佈置了那些毒箭和在公山陽的營帳周圍佈置了一些陷阱,外圍並沒有佈置什麼陷阱,所以方榕一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任何陷阱都沒有碰到。
但是這樣一來,方榕心中反而更不安了,心想難道血毒宗的人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等着自己,不然怎麼這一路走過來一個陷阱都沒有遇到,這太不符合血毒宗的作風了,依他們以前的做法,肯定會趕盡殺絕,不可能給敵人留一條退路,讓敵人全身而退的。
方榕領着自己的弟子走出了血毒宗的駐地範圍,一個弟子喘着粗氣說道:“師父,咱們已經走出駐地範圍了,應該不會有什麼陷阱了,咱們趕快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把體內的毒給逼出來,不然時間拖延太長,怕是有生命危險。”
方榕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說道:“不行,剛剛咱們這一路走來,一個陷阱都沒有碰到,真的是有點太古怪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古怪,這裡絕對不是久留之地,肯定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等着咱們,所以咱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方榕說完以後率先朝前走去,其他弟子雖然都非常的累,但是聽方榕這麼說,都怕的不行,硬咬牙撐着,跟着方榕往前走。
方榕走了不遠突然又回過頭來問道:“你們趕快發信號讓附近的弟子趕過來,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快點離開險境,就算血毒宗的人想要繼續用陰謀詭計也會忌憚一些。”
“對對,師父說的對,趕快發求救信號,等其他峰的師兄弟們趕過來,咱們就安全了。”
接着就看到一顆信號彈飛向天空,在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花朵,看到這朵花朵,這些飛來峰的弟子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看天空中的花朵慢慢變暗消失,方榕催促道:“好了,趕快趕路,早走一會兒就早一點脫離危險。”
說着又領着自己的弟子朝天和鎮的方向走去,雖然已經離開了血毒宗的駐地,但是方榕一路上並不敢太粗心大意,一直謹慎地盯着周圍的環境,生怕血毒宗的人會突然從樹林中衝出來。
一羣人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突然聽到前面有腳步聲傳來,急忙警惕地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個握緊自己的武器,準備着隨時應戰。
等看清楚來人以後,方榕和衆弟子鬆了一口氣,原來趕來的正事宇文默和其他峰的一些弟子,一共有十幾個人。
宇文默白天時被方榕派出去找龍天宇等人,沒來的及趕回來,所以就沒有和自己的師父方榕一起去偷襲血毒宗的人,等晚上回去聽千子傑說方榕領着弟子去偷襲血毒宗時就意識到情況糟糕,急忙帶着其他峰的弟子趕快來支援,沒走多久就看到天空的信號,急忙帶人跑了過來。
等看清楚方榕以後,宇文默急忙跑了過來,說道:“真是太好了,師父你們沒有事,我聽千師兄說你帶着師弟們過來偷襲血毒宗就急忙帶着其他師兄弟過來支援,剛剛看到求救信號就更擔心了,生怕師父你們遇到了什麼危險,現在看到師父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看到你們過來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事情等一會兒再說,我們都中了血毒宗的毒,要趕快把體內的毒給逼出來,不然等時間長了就危險了。”方榕說完以後示意身後的弟子趕快坐下來調息把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師父你們中毒了?你們趕快坐下來把毒逼出來,徒兒給你們護法。”宇文默說着給旁邊其他峰的師兄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四散開來警惕四周。
沒過多久,其他天玄宗的弟子也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夜楓過來之後看到方榕和一衆弟子正坐在地上打坐調息,走到宇文默身邊問道:“方長老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師父他們忙着把體內的毒給逼出來,還沒來的及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我只是師父他們中了血毒宗的毒。”宇文默解釋道。
“方長老他們中了血毒宗的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血毒宗的人給偷襲了?”夜楓驚訝的問道。
宇文默擺了擺手,說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聽說師父帶着師弟們過來偷襲血毒宗的人,然後就中了血毒宗的毒,至於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