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脈面積距離巨大,橫跨四個州,青州只是其中之一。
在青山脈的深處,樹木叢生,百草豐茂,其間更有實力強橫的妖獸縱橫其間,危險無比。
縱使三脈境的強者若橫穿青山脈,也得小心翼翼,不然極易喪於妖獸之口。
在青山脈往裡大約五百公里處,這裡樹木足足有三四十丈高,遮天蔽日,人跡罕至。
無所不至的陽光也只能通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
在這叢林中,一個高數丈的巨大的白虎在穿梭,一躍就是二三十丈,老虎的身上一片雪白,連一根雜毛都沒有,一股強大的妖氣從它身上散發而出。
在這白虎的背上馱着三個人影,這三個人影在長十餘丈的虎背上,顯得十分嬌小。
正中間的坐着一個身披貂皮大氅的少女,少女大氅內穿着紗衣,身材窈窕,面若桃花,是一美人胚子。
其後坐着一個身穿綠衣少女,這少女綁着馬尾,小臉上帶着一絲憂愁,和前方少女臉上自然的笑容形成了對比。
在最前方,則是躺着一個壯實的少年,這少年一身錦衣上染上了血和灰塵,而且身上還有數道劍痕。
這少年右手緊握一柄重劍,他正是被李堅打下懸崖的田飛劍。
田飛劍身上的劍痕已經結痂,而且他身上有一股生機散發而開。
他也是足夠幸運,遇見虎背上的少女,將他救了,而且喂下了一枚價值不菲的靈丹,硬是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不然,若是等到學院高層找到他,恐怕他早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小姐,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這裡陰森森的,真是太危險了!”坐在後方的綠衣少女苦着臉,可憐兮兮的對着前方的披着貂皮大氅的漂亮少女說道。
“距離目的地已經不足五十里了,非常近了。”貂皮大氅的少女笑着回過頭,笑着安慰道,“這裡出沒的妖獸最多也就五階,我們有師父的小白保護,根本就不懼!”
她坐下的白虎聽到少女的稱呼,足球大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無奈之色,這虎乃是五階上品妖獸巨白虎。
雖然不能化形,但已經有了靈智。
“小姐,白大人雖然厲害,但若是被圍攻,那咱倆就完蛋了!”綠衣少女還是很擔心,而且他說的不無道理。
在這裡出沒的高階妖獸比之前遇到的真是高太多了。
“小白停下!”貂皮大氅的少女用手輕輕的拍拍虎背,聲音十分輕柔。
後面的綠衣少女面露喜色,問道:“小姐,我們要回去了!”
“不是,他要醒了。”身穿貂皮大氅的漂亮少女嫣然一笑,迴應道。
巨白虎飛速前進的身軀猛的停了下來,在其背上的田飛劍身體一個波動,猛的翻身坐了起來,看到了正對他嫣然一笑的漂亮少女。
田飛劍臉色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感覺到記憶中受到重創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了,而且身體內有一股暖流,修爲有種要突破的感覺。
從看到李堅出手的那一刻起,田飛劍就知道是李青龍將寧柏給殺了,他讓李堅來殺他就是爲了滅口,李青龍不允許有任何的懷疑落在他身上。
意識到這個真相,田飛劍覺得很悲哀,他的拳頭忍不住握了起來,只要沒死,就有報仇的希望。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披貂皮大氅的漂亮少女笑着問道。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田飛劍收斂思緒,問道。
“我叫初月,救下你也是碰巧,不用謝。”身披大氅的漂亮少女道。
初月身後的綠衣少女急忙說道:“當時你就剩下半口氣了,若不是小姐將她的……”
初月回頭瞪了綠衣少女一眼,頓時讓她的聲音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怎麼會落下懸崖的?”初月笑着問道。
“我叫田飛劍。”田飛劍說道,“初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銘記於心!”
初月笑着說道:“不用客氣,我還有些事,等我將事情辦完了,再送你回去!”
『初月是本書很重要的角色,讓她提前幾章出場是爲了交代一下田飛劍,畢竟我還是很喜歡田飛劍這個人的……』
……
……
葉昊這是第一次看到記憶中的舅舅。
在記憶中,舅舅對他和對張若兒是一樣的,他以前偶爾和張若兒有衝突,舅舅就會對他很嚴厲,告訴他哥哥本來就應該讓着妹妹的。
也就是因爲舅舅沒有什麼事都偏向他,他才覺得舅舅對他的關愛才是發自內心的。
也正是那件事,後來他什麼事都讓張若兒三分,表兄妹的關係也十分和諧。
張赫回過頭,對着葉昊笑了笑,說道:“昊兒,表現不錯!”
葉昊感覺有些慚愧,說道:“若不是舅舅及時趕到,我命休矣!”
“既然我來了,定然爲你討個說法!”張赫轉身看向臉色陰沉的刺史大人,眼神帶着怒意。
噗!
被張赫一張掀飛的那個刺史大人的手下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癱坐在地面上,一身修爲被直接廢掉了。
“州長真是很辣的手!”刺史李文宏冷聲說道,對他來說,損失一位得力干將,也很心痛。
張赫淡淡的迴應道:“以三脈境的修爲對一個初元境的後輩出手,沒一巴掌拍死他都是我手下留情了!”
兩人此刻都怒火中燒,言語之間針鋒相對,讓場間的氣氛肅殺起來,在場之人都噤若寒蟬。
“剛纔刺史大人真是好生威風,竟然能夠一句話顛倒是非,張某還真是長了見識!”張赫冷笑道,“李堅栽贓葉昊,處處漏出破綻,正如昊兒所說,真是廢物一個!”
李文宏氣的七竅生煙,眼神帶着殺氣。
“州長大人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李文宏身後的一個面帶煞氣的中年男子向前一步,冷哼一聲,對着張赫說道。
他乃是李文宏手下的最強的存在,名爲白措,修爲和張赫均在五脈境。
“你算是什麼東西?此處有你說話的份嗎?滾!”張赫冷喝一聲。
“州長打傷我兄弟,我倒是要向州長大人討教幾招!”白措冷笑一聲,渾身元力爆發而出,猛的一掌對着張赫而去。
張赫同樣冷喝一聲,一拳轟出。
嘭!
兩人激烈的對撞,拳掌之上的元力四處濺射。
整個高臺猛的震動起來,彷彿有塌陷的可能。
張赫和白措兩人同時向後退去,這一掌平分秋色,未分勝負。
白措再欲出手,卻被李文宏揮手阻止了。
李文宏對張赫說道:“咱倆之間的恩怨先放一邊,先處理正事要緊。”
張赫眼神微微閃爍,而後收拳而立,顯然同意了李文宏的話。
“這次我和州長大人同時趕來,就是要調查究竟是哪些學員不顧規則的對同門下殺手!如此行徑,必須要加以嚴懲!”李文宏對着兩院二百多位學生說道。
青州學院和青州學院乃是青州最重要的兩個學院,而且張赫和李文宏的子輩都在這兩間學院,所以深得張赫和李文宏的重視。
他們都時刻關注着這次試煉,聽說死了這麼多的年輕的天才學員,自然要過來調查清楚。
其實,以張赫比李文宏的身份完全不必同時現身的,但是這件事涉及到葉昊和李青龍兄弟,所以兩人同時到了。
而且張赫在之前還收到麼一些對葉昊極其不利的消息,他得保護葉昊。
畢竟葉昊此刻展現的天賦,只要給他時間就一定能夠成長起來。
他張赫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保護這唯一的外甥。
李文宏和張赫叫來兩院的副院長級別以上的高層,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然後開始分開詢問這些學生在試煉中看到的事情。
雖然青山脈十分廣闊,但是試煉之地就這麼大的一點,有些事情很容易查到。
兩院高層和張赫李文宏做成一拍,開始詢問每一位學生。最先被詢問的就是奪得血池的六位學生。
“朱一帆,你將奪到血池的過程仔細說來。”坐在一旁的青劍學院的副院長卞姜開口詢問道。
朱一帆如實的將奪得血池的始末娓娓道來。
李文宏則是拿着筆將朱一帆所說的重點都記錄下來。
緊跟着被詢問的就是蘇小熙。
“通過我的瞭解,以你的實力不足以奪得血池,你是如何獲得的?”卞姜面龐嚴肅問蘇小熙道。
蘇小熙偷偷的看了葉昊一眼,猶豫着不知道怎麼說。
“如實說來!”卞姜厲喝一聲。
蘇小熙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這口血池是葉昊師兄送給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