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白玉糖回身一看,不由得目光一凝:來人赫然是蕭熠宗和白子涵二人!
白子涵身穿一件淡粉色的修身短款抹胸小禮服,手拿範思哲的新款粉色蛇紋包,腕上戴着香奈兒的閃鑽腕錶,指上套着超大型鑽戒,從上到下無一不是名牌名品;蕭熠宗也不遑多讓,從頭到腳,一水兒的阿曼尼,若不是他臉上的傲然之氣太重,倒是當真有幾分豪門子弟的高貴氣度。
這兩人都帶着墨鏡,似乎生怕別人認出他們來,偏偏他們的穿着行爲又高調至極,如此做作的表現,讓白玉糖僅僅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過是兩個不相干的人,沒必要浪費她的精力。
陸言卿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蕭熠宗和白子涵兩人,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向白玉糖看去。
當他看到白玉糖那副完全無視的態度之後,整個人莫名的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柔和下來,瞧着蕭熠宗兩人的眼神中帶了幾許若有似無的諷刺。
田甜的反應就直接多了,完全鄙視:在她眼裡,這兩個姦夫淫婦可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
鐵木根本不知道蕭熠宗白子涵這兩號人物,沒什麼反應;倒是涅梵晨,擡眼看了蕭熠宗二人一眼,清冷如山顛雪蓮的眼眸中藏着幾絲風雪瀰漫的冷意。
剛剛那個說自己忙得不可開交的大堂經理,一看到蕭熠宗和白子涵兩人的出現,立刻就不忙了,小跑的迎了上來,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眼睛裡全是諂媚:“哎呦,這不是蕭二公子和白小姐?你們二位大駕光臨,我們這裡可是蓬蓽生輝啊!”
大堂經理如此熱情的態度大大滿足了白子涵的自尊心,趾高氣昂的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哦,你認識我們?”
“瞧您這話說的,現在報紙雜誌上可都是您二位的新聞,現在誰不知道蕭家二公子和白家子涵小姐的婚事啊,您二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我可是看了一遍就記住了!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您二位叫我小朱就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爲蕭先生和白小姐服務的?”
不得不說,這個大堂經理的確是個拍馬屁的人才,舌燦蓮花,區區幾句話,就說的蕭熠宗和白子涵通體舒暢。
“嗯,你態度不錯,我們到這兒來看看別墅,臨滄這邊兒雖然小了點,但是地方不錯,買棟別墅也好以後到這兒來玩的時候方便,對了,我可是隻看黃金地段的,一定要在市中心,那樣方便我購物!”白子涵摘了墨鏡,極爲挑剔的說道。
大堂經理臉上的笑容越發真摯,恭敬的說道,“這樣,還請二位跟我到VIP包間坐坐,由我親自來給您做個詳細的介紹,二位請。”
蕭熠宗和白子涵二人點了點頭,正隨着那個大堂經理往裡走,誰想到還沒走了幾步,一歪頭,就看到了陸言卿和白玉糖等人。
“陸言卿?”蕭熠宗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上前疾走了幾步,臉上已經帶上了些許敬畏和討好,“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陸二公子,真是幸會幸會!”
其實,也不怪蕭熠宗會是這種態度,就算他蕭家已經跟白家聯姻,整體實力依舊是跟三大豪門差了一個檔次。陸家和白家不同,是真正底蘊雄厚的老牌世家,陸言卿又是公認的漢南省第一公子,同輩當中的第一人,就算他老哥陸遠誠也不及他在陸家的地位,可以說陸言卿這個豪門公子的身份比三大豪門所有同輩中人的含金量都要高!
這樣一個人物自然是蕭熠宗攀附結交的對象。
白子涵自然也發現了陸言卿等人,臉上卻微微有些不以爲然,白家的光環已經讓她徹底眼高於頂起來,在她眼中,陸言卿這個二公子的身份,和她也相差無幾,“陸言卿,沒想到你也來了臨滄啊,怎麼,也想在臨滄買棟別墅玩玩?”
看到這一幕,那個大堂經理真是又驚又悔,她本以爲陸言卿不過是個有錢的小開,但是瞧着這意思,居然是比蕭家白家還要不遑多讓的太子黨一族啊!
她也不敢吭氣,乖乖的站在兩人身邊,笑容帶着幾分尷尬的親切。
陸言卿見蕭熠宗和白子涵主動過來跟他打招呼,知道躲不過了,不着痕跡的看了白玉糖一眼,這才溫潤有禮的說道,“原來是蕭二公子和子涵小姐,二位好,我今天是陪朋友過來的,作陪而已。”
“是嗎,原來這些都是陸先生的朋友啊,”蕭熠宗仔細的打量了衆人幾眼,對於鐵木和涅梵晨的容貌氣度很是驚異,眼中閃過一絲妒意。
但是,他的精力更多地集中到了白玉糖身上,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毓秀鍾靈,沉靜絕美的女子給他的感覺,竟有些莫名的熟悉,當真是讓他心動不已,這一刻,他幾乎忘了,自己的未婚妻還站在身邊,“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蕭熠宗的話,讓白玉糖微微側目,她看到蕭熠宗眼中暗藏的迷醉,嘴邊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過,這抹冷笑看在白子涵的眼中卻變成了示好,她的神色陡然間陰鬱下來,看着白玉糖的目光滿是嫉妒和鄙夷,“熠宗,你說什麼,這種身份不明的女人,你怎麼可能認識!”
她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分明暗示白玉糖和陸言卿的關係不清不楚。
登時,陸言卿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秋日般的眼眸中竟是狂風過境的怒火,“白子涵小姐,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辭,不要丟了豪門大家的臉面,我再說一遍,這些人是我的朋友,是我陸言卿的好友,不是你可以隨意編排的人!”
“你……”白子涵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沒想到,被稱作謙謙君子的陸言卿會突然發怒,“陸言卿,你居然爲了這些人對我翻臉?!”
“翻臉又怎麼樣?”田甜狠狠的瞪了白子涵一眼,“別以爲家裡有幾個臭錢,就得瑟起來了,眼睛長在頭頂上,什麼玩意兒!”
“你……你們!”白子涵氣得發抖,一張妝容精緻的美豔臉龐也變得有些扭曲,“陸言卿,你聽見你朋友說什麼了嗎?居然敢侮辱我,你們算什麼東西!熠宗,他們欺負我,你還不幫我!”
白子涵撒潑的樣子讓蕭熠宗心頭涌上了一陣莫名的厭煩,尤其是再看到白玉糖沉靜如蘭的美態之後,這種厭煩更加明顯,白子涵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不理會她的要求,但是,陸言卿又偏偏不能得罪,蕭熠宗越發的爲難,只能尷尬的說道,“子涵,別鬧了,剛剛……剛剛確實是你先不對的,這事兒就揭過去好了……”
“熠宗!”白子涵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憋悶,生生像是一把火燒在心裡。
就在蕭熠宗拼命安撫白子涵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白玉糖卻是突然間上前一步,對着蕭熠宗溫柔地一笑,這一笑當真是如同百花競豔,千種春色,萬般妖嬈,“你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見過你嗎?我的回答是——見過;我不但見過你,還見過這位白小姐,怎麼,白小姐對我沒印象嗎?”
不知道爲什麼,接觸到白玉糖那深不見底的眸光,她渾身上下一陣冰涼,如臨深淵,尤其是白玉糖那張臉,竟是跟她記憶中那個被掃地出門的三嬸有七分相似,讓她心中陡然一驚。
看着蕭熠宗那副癡迷沉醉的樣子,白子涵又妒又恨,卻又慌亂莫名,她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下去也討不得好,只想趕緊離開,“你以爲你是誰,我怎麼會認識你,還有,你離我們遠點,熠宗,我們走!現在就走!”
白子涵不由分說的拉着蕭熠宗離開,偏偏蕭熠宗還頻頻回頭,衝着陸言卿和白玉糖示好,那樣子真真可笑!
“姐妹,你那個前未婚夫就這副德行啊,空有一副皮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簡直就是個渣啊!你別說,我現在有點同情那個白子涵了,”田甜挽着白玉糖的手臂小聲問道,“不過,那個白子涵剛剛可是說你壞話來着,就這麼完了,似乎不是你的個性啊,你就沒打算暴漏一下身份,給他們個驚喜神馬的?”
白玉糖淡淡一笑,眼底光華流轉,宛若子夜星辰,“無所謂,拖得越久,她們知道真相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效果纔會越好,不是嗎?”
“沒錯,沒錯!”田甜和白玉糖二人對視一眼,笑的狡黠。
蕭熠宗和白子涵的離去並沒有給白玉糖等人造成一丁點的波動,但是,那個大堂經理可待不住了!
“那個……陸先生還有這位……這位小姐,剛剛真是失禮了,小雨還是個新人,不如讓我來爲你們服務如何呀?”大堂經理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水蛇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
那個站在白玉糖身邊的售樓員小雨不由得眼睛一暗,透着幾分緊張。
白玉糖卻是淡淡的說道,“你剛剛不是很忙嗎?我讓她給我介紹就可以了,她的服務我很滿意,你還是去忙你的吧。”
售樓員小雨聞言,臉上一喜,介紹的更加賣力。
大堂經理見衆人沒有人再搭理她,只能訕訕的走開,心中的埋怨不敢表露半分,因爲她知道:這些人她惹不起!
最後,白玉糖選擇了一座位於臨滄市郊區的別墅,一共兩千多坪,因爲位置較爲偏遠,價錢還算公道,一共花了兩千二百三十萬。
白玉糖付了款,眼看着自己的荷包再次乾癟了下去,不由的嘆了口氣:她本來以爲手頭寬裕了,可一花錢才知道:還是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