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之中,整個山腳,一片寂靜,微風輕拂之間,甚至能聽到一些弟子的心跳之聲。
“這個,小…師妹並沒有多說!”有些驚異地望了望雲暮,女子沒想到,這位雜役弟子,先關心的不是靈石之內的修煉資源,而是幾枚幾乎無甚作用的傳音玉佩。
“來之前,師妹說了,她暫時替你保管,過些時候,就會交還給你的!”轉瞬之間,目光掠過其餘弟子的臉頰,見到衆人的神情時,青衫衣裙女子,似乎也明白了雲暮話語的意思,便不作痕跡地配合了一句。
“那還煩請師姐,代我謝謝水姑娘!”環視四周之人,看到衆人的神情,雲暮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在傳音玉佩之事上,再行糾纏。
“對了,當時水姑娘曾親口說過,只要不是我主動招惹,即便是斬殺了同門,她也會保證,不會有人來找我麻煩!”微微停頓幾息,雲暮看到地面間陰姓弟子的屍身,眉頭一皺之後,再次出聲。
什麼!還有這個說法?聞言之下,對面的青衫女子,眉頭緊皺,看向雲暮的眼神,有些微微的怒意。
“雲暮,我可以配合你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語,但這種話,你還是少說,不要給我家小姐,染上污名!”本想怒斥出聲,但看了遠處的方宛如幾人一眼之後,青衫女子,還是改爲傳音出聲。
而此時,四周的一些弟子,內心深處,已經翻起了滔天的波浪,如果水若穎真說過此言,那麼,雲暮此人,就成了宗門一個特殊的存在,一個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至於水若穎是否有哪個能量,來保證她的諾言,這些弟子壓根兒就沒有懷疑過,他們都明白,以水若穎在宗門內的地位,要保一個雜役弟子,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位師姐,你多慮了,這話,水姑娘真說過,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凌劍鳴等人說的!”見到對方不信,雲暮的臉上,露出縷縷苦笑。
“師姐,你問問,不就明白了嗎?”見到對方在聽到解釋之後,依舊是半信半疑,雲暮無奈出聲,提醒了一句。
“真沒有騙我?”大約七八個呼吸,青衫女子,目光骨碌碌地掃視了數次之後,才盯着雲暮問道。
“我有必要來說這種一戳就穿的謊言?”
話語聲中,目光四處掃了一眼,現方宛如幾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縷懷疑之情,暗叫一聲不好之後,雲暮再次出聲,“你現在就可以聯繫水姑娘,問問就知道真假!”
“不用了,我相信你!”此時的青衫女子,已經相信了雲暮的話語。
隨即之後,青衫女子轉身,面對方宛如等人,“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師姐放心,我們明白!”有了水若穎的撐腰,方宛如此時,已經明白,眼前這位雜役弟子,絕不是她可以輕易能動的了,聽到女子冷漠的話語後,內心雖然無奈,但也不得不點頭應答。
看到方宛如幾位宗門弟子點頭,青衫女子,沒有再說什麼,身形閃爍之間,一步跨入虛空,轉瞬間,消失在了滄瀾峰外山之間。
“雲師兄!”女子剛剛離去,山峰半山腰之間,便出一聲欣喜的叫聲,隨即之後,李大山胖碩的身影,便從上空,激射而下。
“雲暮師弟……”
此時,山腳之地的幾位雜役弟子,相互對視一眼後,一臉微笑地圍了上來,紛紛出聲詢問,話語之間,盡是拉攏之意。
“走,我們回山!”遠處的方宛如幾人,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雲暮一眼,身形飛馳而起,灰溜溜地離開了山腳,返回了滄瀾峰內山。
“方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陰師弟就這麼白白的死了?”百丈之外,吳姓弟子,望着雲暮這邊,目光之內,流露出一縷無法壓制的驚恐。
“怕什麼!”感受到吳姓弟子內心的恐懼,方鼎天的神情,變得陰鷙無比,陰冷的目光,望着雲暮,片刻之後,方纔出聲,“即便他有着水若穎的支持,要玩死他,也有的是辦法。”
“而眼前,就是一個機會!”收回目光,方鼎天望望身側的吳姓弟子,“不給他安排雜務,他就沒有宗門積分可以賺取,這意味着什麼,你該知道?”
“沒有積分,就沒有宗門貢獻點!”有些愕然的吳姓弟子,念頭轉動了數次,“也就意味着雲暮不能兌換功法、武技、以及各種的修煉資源!”
“這樣的話,在三個月後的新進弟子的考覈中,他只怕……”臉上的神情,逐漸有些興奮,吳姓弟子,越來越激昂的話語聲,說到此處,卻戛然而止。
“方師兄,不對啊,雲暮現在的實力,都已經找過了許多老弟子了,在這上面卡他,能有作用?”
“愚蠢!”冷冷地瞥了吳姓弟子一眼,方鼎天轉身而上,一邊朝着上方的居住之地飛馳,一邊說道,“他的實力,已經越了同期弟子太多,三月之後的弟子考覈,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那方師兄之意是?”幾個呼吸之間,二人的身形,已經進入到山嶺頂部的小院之中,吳姓弟子,一臉不解地詢問出聲。
“以此事,激怒雲暮,到時候,他只要敢先行動手,我們就可以趁機將其斬殺,永除後患!”冰冷的話語聲中,方鼎天內心的殺氣,毫無顧忌地四射而出,一縷縷殺氣穿空的嗤嗤聲響,不斷在院落之內,傳蕩而起。
“不斬殺雲暮,誓不罷休!”殺氣穿空,方鼎天的神情,異常的冰冷!
此時,山腳之下,雲暮的目光,緩緩掃視着四周之人,看到衆人一臉熱切的神情,他的內心,卻如同平靜的湖水,並沒有泛起多少的微波。
方纔,若那幾位弟子能頂住方宛如的威脅,哪怕出面爲他說幾句求情的話語,或許,他現在都會有不同的態度!但現在,這些弟子,在他心中,已經成爲了不能深交之人。
“各位師兄,我還要建造房屋,就暫時不陪你們聊了!”看看天色,已逐漸暗了下來,雲暮出聲,打斷了衆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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