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落,也太過於破舊了,這還怎麼居住?”
推開院門,嘎吱嘎吱的聲響中,院落的大門,在搖晃了數下之後,‘啪’的一聲,掉落在了雜草叢生的院中。
站在院中的雲暮,雙眉緊皺,原本還以爲只是破舊了一些,稍微打理之下,應該就能居住了,但現在,進入院中的他才現,這小院,豈是破舊,簡直就是腐朽!
隨意踏步,朝前走了幾步,站在一間房門之前,靈力涌動,揮手一掌擊出。
“轟!”一聲轟響,房門應聲而開,但是,這如同雲暮所想一般,腐朽的房門,也是隨着掌風,飛了出去,砸落在房間另一面的牆壁之上。
“嘎吱…嘎吱…轟!”
房屋搖擺,陣陣聲響之後,小院的房屋,在一扇破舊的房門衝擊之下,轟然倒塌!帶起漫天的塵煙。
“嗖!”閃身飛退於數丈之外,雲暮的臉上,神情震怒,陰沉的目光,擡頭望望上方的院落,幾乎要噴出火來。
“呼……我忍!呼哧,我再忍!”
長長吐納幾次,雲暮眼中的目光,再次變得平靜,初來乍到,環境不熟之下,用不着爲了這麼一點破事,就去闖下麻煩。
“不就是一個院落嗎,大不了重新建造一座就是!”數息過後,完全壓住了內心火氣的雲暮,身形踏步而出,虛立上空,揮手之間,一道道靈力風暴,從手中出,朝着下方的遍地雜草,轟擊而出。
“轟!轟!轟!”一道道風暴,恍若龍捲風一般,刮地而過,呼嘯的風聲之間,一片片雜草,卷積着腐朽的房屋門窗、傢俱之類的物品,朝着遠處,翻滾而去。
“師弟,需要幫忙不?”就在雲暮肆意揮掌,泄內心的怒火之時,一聲較爲憨厚的聲音,之上方傳來,將處於怒火中的他,拉回現實。
擡頭望去,一位身材稍微有些胖的男子,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短褂,下身一條深色長褲,腳蹬豹皮軟靴的男子,手上拖着一把近丈餘長的掃帚,站在十多丈上方的青石臺階上,臉上露出一縷憨厚的笑容。
在其身旁,一位長的極其瘦削的男子,臉上帶着一縷尷尬的笑意,似乎正在訓斥着胖子什麼。
“師兄,反正我們已經得罪了方鼎天了,再得罪一次,又何妨!”憨厚的對着雲暮一笑之後,身材胖碩的男子,將掃帚一丟,甕聲甕氣地對着那位瘦削男子,出聲說道。
“師弟,我姓李,叫李大山,是十年前進入滄瀾峰的!”對着瘦削男子說完,李大山便轉過身子,踏着青石臺階,朝着下方,邁步而來。
“李師兄好,我叫雲暮,是剛剛進入滄瀾峰的弟子!”見到男子下來,雲暮也從虛空邁步而下,落在場中,開口自我介紹起來。
“對了,雲師弟,你是怎麼得罪了方鼎天的,居然將你給分到山腳來了?”看到雲暮和善的神情,李大山暗暗舒了口氣。
他雖然憨厚,但並不傻,知道要團結更多的雜役弟子,壯大自己這方的力量,才能更好地抗衡方鼎天,免受他們的欺負。所以,在看到雲暮被方鼎天帶着滿山亂竄之時,他便存了交往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來此,還是第一次與此人相見,誰知……”說到此處,雲暮內心的怒火,似乎又有所上升,隱隱望了上方一眼,“此人就如同一隻瘋狗一般,見人就咬!”
“雲師弟,你好,我是張鐵竹,是李大山的師兄!”見師弟已經走入下方場地,身後那位提着一柄巨大剪刀的瘦削男子,也無奈地邁步而下。
他是師兄,張鐵竹卻更傾向於明哲保身的處事原則,內心深處,並不想與方鼎天作對,哪怕忍受一些欺侮,也想平平安安地生活。
“張師兄好!”對於此人,雲暮並沒有多少的好感,方纔李大山的話語,讓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很顯然,這位瘦的像竹竿一樣的男子,並不願意與他多打交道。
所以,雲暮的話語聲,也顯得平淡無比,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其話語聲中,卻絕對沒有熱情!
“那個,師弟,你陪這位雲師弟聊聊,我還有一些林木沒有修剪完,先幹活去了!”感受到雲暮話語聲中的冷淡,張鐵竹,也就轉身離開了。
“雲師弟,不要生我師兄的氣哈,他這個人,身形謹慎,說白了,就是膽小,寧願忍受方鼎天一夥人的欺負,也不敢出手反抗!”
看着張鐵竹的身影,李大山撓撓頭,低聲給雲暮解釋了一句。
“不會,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處事原則,我哪裡會生氣!”微微搖了搖頭,雲暮的目光,望向了大山之內。
“李師兄,那些樹木,是否能夠隨意採伐?”幾息之後,收回目光的雲暮,轉頭問道。
“不行,整個滄瀾峰,不論花草、樹木,還是山石,都不得隨意亂動!”搖搖頭,李大山手指指向另外一個山峰,“不過,那邊的山林,倒是可以採伐!”
“走!”一聲低喝,雲暮身形,拔地而起,轉瞬之間,在虛空間劃出一道流光,朝着山林,掠空而去。
“這位師弟,你確信,這人是雲嵐府走出的弟子?”此時,天劍宗外門浩大廣場的西側,一座山峰的崖壁之下,身着藍衫的吳姓弟子,指着虛空凝聚出的雲暮影像,沉聲問道。
吳姓雜役弟子,受到方鼎天的指派,以爲要費一些時間,才能查探出雲暮的消息,但他沒有想到,隨意攔下一人,就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絕對沒錯,當時他們談論之際,我就在旁邊!”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手中緊緊握着一隻儲物袋,裡面裝着吳姓弟子給他的十枚靈石。
“那你是否知道,他爲何成爲了滄瀾峰的雜役弟子?”聽到尖嘴猴腮男子肯定的話語,吳姓弟子,稍稍沉吟之後,便再次出聲問道。
“這個方面,倒是不清楚!”儘管還想獲得更多的靈石,但云暮如何被水若穎選中,他真不知道,所以也不敢亂說。
“不過,你可以去青林峰,找一位叫雲寒武的雜役弟子,他肯定知道,雲暮的確切消息!”看到吳姓弟子臉色有些失望,尖嘴猴腮的男子,似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再次出聲,提供出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