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近一個多時辰的全力攻擊,雲暮體內的力量,也幾乎消耗殆盡,在雪狐身軀爆裂的瞬間,他的身子,也從上空落下,盤腿坐於平臺上,開始恢復起來。
小腹之內,一股股暖流,在功法的運轉中,不斷沁出,沿着經脈,流轉周身,不斷修復着身體的傷勢,同時,暖流中的天火之力,也在不但淬鍊着雲暮的體質,使其進一步變強。
“這纔是公子的真正實力嗎?”此時,已經攀上第八層平臺的嶽元池三人,遠遠地站在平臺一側,警戒起來。
“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上,我們三人聯手,只怕都禁不住公子的全力一擊!”另外一邊,刀嘯空的目光,望着閉目盤坐的雲暮,苦笑着傳音出聲。
“雪狐,變異之後,體質的強度,幾乎已達到了同階妖獸的頂尖之列……”另一側的計悟徹,臉上的神情,一片肅穆。
“而我們的實力,單打獨鬥之下,最多也就只能斬殺兩尾雪狐!三尾的雪狐,我們聯手之下,也只能勉強能抗衡而已。”
“可現在,一隻三階巔峰的變異雪狐,居然被公子硬生生的轟爆,這實力,已經與我們,不再一個層面上了。”
說到此處,計悟徹也是微微搖頭,嘴角之處,露出一縷苦澀之意。
文無第二,武無第一!
任何的武修,不論其天資、實力如何,在其內心深處,都有着一股傲意,輕易不會甘拜下風,即便是現在不敵,他們也會憋住一口氣,努力修煉,爭取趕對手。
但此時看到雲暮的霸氣轟殺,隱藏在三人內心深處的那一縷不服之意,也徹底的消失而去。
“你們說,雲暮他們,現在能抵達幾層?”此時,在斷天山脈的山腰之地,靜靜而望的陽振戎,突然出聲,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以雲暮、水若穎二人的實力,如果沒有嶽元池三人的拖累,這時應該已經達到第八層平臺了!”鷹長天微微沉吟後,便開口出聲。
“可是,有了嶽元池三人的弱點,估計水若穎就只能是一個守護者,上山的路途,也只能靠雲暮一人搏殺了。”
“依照兩年前雪師姐的時間來算,他們現在,應該快要進入第八層了吧!”
說到這裡,鷹長天轉身,目光再次爆射而出,望着插天峰方向,沉吟了幾息,方纔再次開口,“如果我預料的沒錯,最多一個時辰,他們就會返回此地!”
“這插天峰之上,到底有什麼?”聽到這裡,谷冰靈秀眉微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詢問出聲。
“不清楚!”搖搖頭,鷹長天的神情,露出一縷回憶之色,“兩年前,雪師姐還未抵達山巔,便感覺到一股足以致命的氣息。”
“最後,頂着危險而上的雪師姐,纔剛剛踏入山巔之地,便被一道磅礴的氣勢震飛,負傷而退!”
“至於到底是幾階的雪狐,雪師姐說,她未看到!”
以雪師姐的實力,連對手都未看見,便被轟下了山巔之地?
聽到這裡,陽振戎、谷冰靈二人,神情瞬間變得呆滯無比,直愣愣地盯着鷹長天,眼內的神情,出了驚愕,就只剩下了震撼。
“雪域之內,出現瞭如此強大的妖獸,難道雪域宗之人,就不清理?”足足十來息後,從震驚中回神,陽振戎的臉上,又露出了絲絲的不解之意。
“誰說沒有!”憋憋嘴,鷹長天的神情,也是充斥着萬分的不解,“在雪師姐受傷之後,雪域宗盛怒,直接出動了兩位老祖……”
“後來呢?”見鷹長天的話語,微微停頓,陽振戎二人,禁不住地急切出聲。
“後來?”鷹長天的目光,再次望向了山峰之巔,幾個呼吸後,才緩緩出聲,“後來,雪域宗兩位老祖,返回之後,便傳下了禁令,每年的嚴寒季節,嚴禁任何弟子,去插天峰之地!”
難道,這插天峰上,真有着什麼強大到雪域宗也奈何不了的妖獸?
聽到此處,陽振戎、谷冰靈二人的神情,都是驟然變色!
“難怪,宗門會在兩年前,將插天峰標爲了禁區!”大約七八息後,陽振戎方纔吐出一口濁氣,喃喃出聲。
“走吧!”此時的插天峰,第八層平臺上,雲暮從鏡面一般的冰雪地面上站起,仰望上方,默默幾息後,方纔邁步而出。
不知是錯覺,還是預感!就在他傷勢恢復的那一瞬間,雲暮內心,莫名地生出一縷心悸之意,他似乎感受到,一道極其危險的氣息,從山峰之巔,掠空而過。
神情凝重,雲暮前行的步伐,也變得沉重無比,一步一步地踏行而上,顯得極其緩慢。
“師兄,你這是?”見到雲暮這番異常的行爲,落在後方的水若穎,有些疑惑地望望上方,幾個呼吸之後,才詢問出聲。
方纔,由於一心繫在雲暮身上,水若穎對四周環境的注意力,便沒那麼集中,那縷掠空而過的氣息,雖然隱隱有所察覺,但她還以爲,只是錯覺而已。
而此時見到雲暮的異常行爲,水若穎在話語出聲之際,內心之中,隱隱生出了一縷懷疑。
“方纔,在傷勢恢復的瞬間,我似乎感覺到,上方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掠空而過!”
聽到身後師妹的詢問,雲暮停下了步伐,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的凝重。
“嶽元池,數月之前,你們是如何進入到幽林山谷的?”
回答完水若穎的詢問,雲暮又將目光,落到了嶽元池三人的身上。
內心本不想問,但此時感受到山峰之巔的危險氣息後,雲暮希望,能找到一條另外的道路,進入山峰之後的幽林山谷。
“數月之前,氣溫還沒有如此寒冷,在第六層的平臺之地,有一條穿越插天峰的通道,我們就是從那裡進入的。”
“那通道,現在還在嗎?”聞言之下,雲暮雙眼陡然一亮,急切地問道。
“沒有!”搖搖頭,嶽元池的神情,露出一縷苦意,“那條通道,每到嚴寒時節,就會冰封,恍若萬年寒冰一般的冰雪,會將整個通道,完全堵死!”
“公子,如果真有不可抗衡的危險,不如就此退去,等到嚴寒過去,冰洞解封,我們再去不遲!”
計悟徹眉頭緊皺,望着雲暮,沉吟數息後,方纔再次勸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