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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驚疑,但天宇並不害怕,前邁三步,一腳踏在劉元的胸口上,對着左邊的石壁,高聲說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滾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好囂張狂妄的年輕人,竟敢這樣跟老夫說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哼!”
隨着這哼的一聲,天宇感覺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自己壓了過來。
“好強的力量,但你嚇不住我!”大喝聲中,“罪惡”刀迅猛劈出。
“轟!”凌厲的刀氣與那排山倒海的力量相碰,發出震耳的響聲,天宇身體被震的向後倒翻了七個跟頭。
“哼,不自量力!”神秘聲音輕蔑的說道,巨大的力量依然浪潮洶涌撲向天宇,準備將天宇一舉擊斃。
雙腳在牆上一蹬,天宇迅閃翻回,伴隨着他狂嘯的怒吼聲,“罪惡”刀光芒暴漲丈餘,似天河之水怒奔狂涌般與迫來之力量撞在一起。
“轟------”地動山搖。
二力相絞,難分強弱,左邊石壁中傳來了神秘聲音的驚訝之聲。
“咦!還有點本事!”
隨着驚訝聲起,天宇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正在緩慢的增強。
天宇雙手握刀,死命的抵抗着,但身體依然還是被巨力推着緩緩的退後,他每退一步,腳下的大青石上就會留下一個深五寸的腳印。
後面已經離石壁不元了,再有幾步他就無路可退了。
“哼,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你可以去死了!”神秘聲音森冷的說道。
石廳裡突然響起了滾滾風雷聲,天宇突然感到與之相抗的力量突然增強了十倍。
“轟隆隆------”
天宇在神秘巨力的強襲下,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被生生的擊飛陷入了石壁中。
神秘巨力繼續*迫而進,將天宇死死的壓住。
天宇依然沒有放棄,他還在努力。謝家祖先傳承下來的不屈,讓他的意志堅如鋼鐵。
手上的真主神戒亮了亮,似乎在向他傳遞着什麼信息。
天宇欣慰的笑了笑,他知道真主之神戒是什麼意思。但,這是謝氏家族的仇恨,他只想憑自己的手段來報仇。因爲,這是他做爲謝家子孫的責任。
“還想抵抗!哼,我看你還能抵抗到幾時!”
神秘力量再度增強,天宇持刀的雙手被慢慢的壓迫向後,眼看就要碰到他的胸口了。
完了嗎?真的不行了嗎?難道我真的沒有本事手刃仇人爲鄉親們報仇嗎?堂堂擎天王的後代,難道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嗎?謝天宇,你這個廢物,快點反擊啊,鄉親還在天上看着你爲他們報仇呢!反擊啊,反擊啊------想起了慘死的父老鄉親,天宇眼前彷彿看見了他們慘殺的場景。
漆黑的夜裡,慘叫四起,身着黑衣的兇手揮動手中的屠刀,鄉親們一個又一個的慘死在屠刀之下。昨日還是生機勃勃的山村,轉眼變成了一片火海。
想到這裡,埋在心頭的千般仇,萬般恨,似火山一樣怒噴而起。
駐紮在丹田裡的混元無敵天罡氣突然迸發,瞬間傳遍全身。
“呔!”怒吼中,天宇挺步前邁,頂着神秘力量巨大的壓力,一步步的從石壁中走了出來。
神秘聲音再次驚叫出聲,道:“怎麼可能?”
是的,以天宇方纔所展現的實力,的確與神秘聲音相差太多,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但僅僅不到數分鐘,對手的表現就讓他大吃了一驚。
天宇狂暴的一推,將神秘力量推迫開了半尺。就是這半尺
的距離,給了天宇反擊的時機。
光芒萬丈中,天宇人刀合一,一股撼天動地的的刀氣從神秘力量中間劈下。
寒芒如電,輝煌炫耀,罡氣飛揚中,神秘力量被從中間一分爲二。
“啊!”神秘聲音驚詫的叫了。
暴強的刀氣擊破了神秘力量後,並未就此罷休,依然帶着天宇滔天的恨意奔向神秘聲音所在的石壁。
“轟-----”
霸道的刀氣挾着劈天斷地的力量,將左邊的石壁劈碎了。
地在動,石廳在搖晃,石廳頂上的石頭大塊大塊的掉了下來。
天宇巋然不動,雙眼虎視着前方,他要看看那個神秘聲音到底是何方神聖。
搖晃持續了十幾秒中,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整個石廳垮塌了一半,石塵瀰漫,地上到處是掉落的石頭。驚奇的是,那麼多石頭掉下來,居然沒有一塊砸到劉元。
目光穿過破碎的左石壁,天宇看見了一個身穿青色長衫,枯瘦如柴,銀絲鬏髻,目光深邃的老人坐在一張石牀上。
老人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隔空與天宇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剎那間,兩人都散發出了濃濃的戰意。
老人的目光緩緩的轉移到了地上劉元的身上,劉元此刻也正驚訝的看着老人。
這個秘廳,乃是劉家的禁地,劉家第一代家主劉洪曾立有遺言,非到家族存亡之際,任何人不得踏入禁地一步,違者當受凌剮之刑。
劉元今天也是因爲情勢所迫,才躲進禁地的,對禁地中出現的這個老頭,他也感到困惑不解。
“你是劉家的人?”老人的目光從劉元身上移開,平淡的問道,但話言中卻充滿了威嚴,讓人聞而生畏。
劉元被老人一看,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恐懼,不由自主的答道:“是,是,是的,我是劉家的人!”
老人彷彿早已預料到了劉元會怎麼回答,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繼續問道:“你是劉家的什麼人?”
“我是劉家的現任家主劉元!”劉元低聲答道。對於這個奇怪的老頭,不知道爲什麼,劉元從心裡感覺到害怕。
“喔!”老人的臉上微微的動了一下,目光再次回到了劉元身上。
“你是劉家現任家主?”老人問道。
“是,是的!”劉元惶恐不安的答道。
“上一任家主是誰?”老人問道。
“我祖父劉仲國!”
老人聽後眼睛突然一亮,說道:“你是仲國的孫子?”
“是的。老先生,你跟我祖父相熟?”劉元疑惑的問道。他祖父劉仲國都死了五十多年了,這老頭如果真是他祖父的朋友,那至少也得一百多歲了。
老人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道,而是問道:“仲國現在還好嗎?他那心痛的毛病還翻嗎?”
劉元更驚了,劉仲國從小就有心痛的毛病,每次心痛的時候,都會痛的死去活來的。但這是劉家的秘密,除了劉家的人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這老人張口便說出了這件事,顯然他和劉仲國的關係非淺。
“祖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五十多年了!”劉元一付悲痛的樣子說道。
“死了,仲國死了!”老人的臉上出現了愕然的表情。
劉元再次試探着問道:“老人家,你跟我祖父是朋友!”
老人落寞的搖了搖頭,眼睛在劉元的斷臂上停留住了,問道:“你是怎麼回事?堂堂劉家主事人,竟然搞的這麼狼狽!”
劉元老臉一紅,舉目望着天宇咬牙切齒的說道:“都因爲這個人,他深夜闖入我劉家,見人就殺,還揚言要滅了劉家,殺光劉家所有的人。我的手臂就是被他斬斷的!”
“是這樣嗎?年輕人!”老人深邃的眼裡,涌現出無限的殺意。
天宇昂首傲視老人,朗聲答道:“不錯!”
“年輕人,能
告訴我爲什麼要殺劉家的人嗎?”老人雖然說話很緩慢,很平淡,但身上的殺氣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報仇!”天宇恨聲說道。
“報仇!報什麼仇?”老人問道。
“毀村滅族之仇!”天宇一字一句的說道。
老人把目光移回到劉元身上,問道:“他說的毀村滅族是怎麼回事?”
“老人家,休聽他胡說,這是他爲了滅殺我劉家所找的藉口。老人家你可千萬別信了!”劉元搖頭狡辯道。
老人沒有再問劉元,而是轉而問天宇道:“年輕人,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事情是劉家所爲?”
天宇冷傲的說道:“證據我有,但我憑什麼給你看呢?你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插手我和要劉家的恩怨呢?”
“哈哈哈------”老人笑了起來,說道:“年輕人,你先別問我是誰。我只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證據,來證明你的毀村滅族之事是劉家所爲?”
開始的時候老人還是笑着的,但到後來時,已經是寒如冰霜了。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天宇毫無畏懼的反問道。
“年輕人,我這樣做是爲你好,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的好意。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了得的一身好功夫,如果就這樣死了,那就太遺憾了!”老人雖然明是在勸天宇,實則在威脅,話語之間陰森無比。
天宇傲然與老對視着,霸氣十足的說道:“證據就在我身上,我的命也在這裡。就看老先生你有沒有本事來拿了!”
老人目光如電的注視着天宇,連聲說道:“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老夫百年未出,世間竟然出了你這樣一位少年高手。罷罷罷,今天老夫就陪你玩幾招!”
說完,老人對劉元說道:“你到我這裡來!”
劉元掙扎着爬起來想過去,天宇大喝一聲,說道:“老賊,那裡走!”
說着,右手虛空朝劉元抓去。
老人冷笑一聲,左手微微擡了一下,“轟------”一塊大石頭突然從地上飛起來砸向天宇。
天宇右手揮刀翻轉向上,一溜溜寒芒在飛閃之間將石頭絞碎。
但,就因爲這石頭的阻礙,天宇慢了半步,劉元被老人虛空一引,給抓了過去。
天宇怒了,挺身前跨幾步,用刀一指劉元,狂聲吼道:“老頭,你到底跟劉家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救他?難道說你也是劉家的人?”
老人的臉上露出出了詭異的笑容,片刻之後,才慢慢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劉家的人!”
天宇聽後放聲怒笑道:“原來如此。真是蒼天有眼,差一點還漏掉了一個。正好,今天把你們姓劉的一網打盡。老頭,廢話少說,來吧!”
手中“罪惡”刀一抖,銀光暴漲,耀人眼亮,殺氣頓時如潮水般涌向老者。
但是,殺氣只到了老者身前十米,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了。
老人把劉元放在石牀上,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在他身體裡灌注了一道氣,這道氣非常的奇特,並不似一般的真氣。比真氣要精純的多,強大的多,雖然老人只是給他灌注了一點,但劉元已經感覺到了身體裡的變化,原來久久不能突破的武功境界,竟然一下子衝破了。
“你先在這裡靜養片刻,待我收拾了這個小子,再來與你說話!”老人說話間就要站起來。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我劉家的人嗎?”劉元忍不住心頭困惑問道。
老人詭秘的淡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是誰對嗎?”
劉元點了點頭。
老人注視着劉元,略沉默後,淡淡的說道:“我乃劉洪是也!”
說完,老人回過頭來了,朝天宇陰沉一笑,那笑容中參雜着些許的殘冷,笑容尚未散去,一道快似流星劃破蒼宇的身影已經到了天宇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