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陸局長正在辦公室研究案情,突然電話響了。
“喂!喔,胡縣長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電話是胡縣長打來的。
“陸局長,案子有沒有新發現?”電話那頭胡縣長問道。
“暫時還沒有。這個案子做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一點線索,現在唯有等謝天宇回來,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些線索!”
“那謝天宇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相信就這一兩天就能回來了!”
“好啊,但願能在他那裡找到突破的線索。對了,你吃飯了嗎?”
“呵呵,光顧着想案子了,還沒顧的上呢!”
“我也沒有吃,要不咱們找個地方一邊吃一邊聊?”
“這麼晚了,還有賣吃的嗎?”
“哈哈哈,陸局長,你是在部隊呆久了,根本不瞭解現在人的生活習慣。告訴你吧,現在很多人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出來玩,夜晚比白天還熱鬧!”
“那好吧,你說個地方,我過去!”
“這樣吧,咱們找個稍微清靜點的地方,方便說話。你到西門“福祥酒家”來吧,那裡的老闆我認識,而且比較清靜!”
“好,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陸局長換了一身便服,跟其他正在連夜分析案情的警察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公安局。當然,他沒有說是跟胡縣長見面。
十五分鐘後,陸局長到了西門“福祥酒家”門口。這裡由於離縣城中心有點遠,所以,晚上街上的人很少。而且這一帶的路燈都是壞的,街面很黑。
陸局長剛下車,就碰見一個熟人,是局裡的小張,一個剛從警校分來的年輕人。因爲局裡沒有單身宿舍,所以他在西門這裡租了一間房。
“陸局長,怎麼晚了還沒休息呢?”小張很熱情的打着招呼。
“跟朋友約了在這裡吃飯。你呢,這是要幹嘛去?”陸局長問道。
“剛跟幾個同學吃完飯,正要回去休息!”
“那好,你回去休息吧,我進去了!”
“再見陸局長!”小張走了。
推開“福祥酒家”的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服務員坐在櫃檯那裡玩電腦。他看到陸局長進來了,趕忙跑過來招呼道:“先生請坐!”
“先生想吃點什麼?”
“還不忙,我是跟人約好的!”陸局長把包放在桌上說道。
服務員馬上醒悟過,說道:“喔,你是不是公安局的陸局長?”
陸局長一愣,說道:“你怎麼知道?”
服務員立刻滿臉笑容的說道;“你是在等胡縣長吧!胡縣長已經打電話交待過了,讓我準備一間安靜的房間。陸局長,你跟我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陸局長拿着包跟服務員上了樓,二樓有十幾間包房,服務員把他領到了一間包房前推開了門。
“陸局長,請進!”
“胡縣長什麼時候到!”陸局長坐下後問道。
“放心,胡縣長一會就到。你先坐,我去跟你泡杯茶!”說着,服務員出去了。
功夫不大,服務員端着一杯茶回來了。
“陸局長請用,這是剛剛纔進的極品普耳茶!”
陸局長端起輕輕的喝了一口,他不懂茶道,不知道是不是極品,但的確好喝,不覺的又多喝了兩口。
“胡縣長什麼時候到?”放下茶杯,陸局長再次問道。
服務員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說道:“胡縣長不會來了,陸局長你不用再等了!”
陸局長心裡突然產生了不好的感覺,猛的站了起來,可是剛一站起來,就感覺四周的牆與天花板在旋轉。
“你------你----在--茶裡-----下-----了------藥------”陸局長身子晃了幾晃,栽倒在地上。
服務員過去用腳踹了踹陸局長沒有反應,這時門開了,胡縣長走了進來。
“還會不會醒過來!”胡縣長陰沉着臉說道。
“放心,我下了五個人的量,他醒不過來的!”服務員說道。
“立刻把他處理了!”胡縣長吩咐道。
“是,一會我就把他處埋了!” 點了點頭,蹲下看着昏迷的陸局長,胡縣長陰笑着說道:“陸局長,對不起了。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但是誰讓你那麼聰明,只憑着那麼一點點細微的破綻,竟然就把整件事的過程猜測出了七八分。你太精明瞭,精明的讓人害怕,如果讓你跟謝天宇見了面,憑你的智慧和判斷
,很容易就會把矛頭指向不該指的地方。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爲了防患於未然,我只能先把你除了,這樣即便謝天宇回來,少了你這個聰明人,他也找不出什麼線索和證據。對不住陸局長,黃泉路上別怪我!”
站起來,胡縣長對服務員說道:“一會你開着他的車往福崗鄉謝家村的方向去,過了福崗鄉以後,你找一個地勢險的地方把車弄到懸崖下去,造成他是夜晚去謝家村勘查現場,意外翻車死亡的假象!”
“知道了,我一會就去!”
“小心,別讓人發現了!”
“我會小心的!”
胡縣長走了,服務員回到樓下把門關了。
一點過後,外面已經沒人了,服務員把陸局長搬到了他的車上,開車朝謝家村方向駛去。
在路過鄉里的時候,服務員故意把車停在了鄉鎮大街上唯一有路燈的地方,車門上縣公安局幾個大字看的清清楚楚的。然後,他又故意穿着陸局長的衣服,低着頭到一家小賣部買了一包煙。買菸的時候,他還故意的裝出打電話的樣子,大聲的說要到謝家村去查看現場。
從鄉里出來後,服務員把車開到了離謝家村還有十幾公里處的一個斷崖前停住。
關上了車燈,他下車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便將陸局長搬到了駕駛室來,準備把車推下去。
就在這時候,一束燈光從遠處射了過來,正好照在服務員身上。服務員一驚,慌忙收手站在車旁。
很快,車就到了跟前,服務員看清了是四輛貨車。
由於這裡是斷崖,路面很窄,只能供一輛車過。所以,陸局長的車停在那裡後,貨車就無法通過了。
“喂,麻煩你把車讓一讓!”司機把頭伸出窗外喊道。
服務員沒有說話,鑽進車裡把陸局長推到了後面座位下,想把車先開走。但是,偏偏這個時候車怎麼也打不着了,氣的服務員狠狠的拍了方向盤一掌。
過了一會,見還沒有動靜,一個人從貨車副駕駛位置上下來。
“麻煩把車讓一讓!”
說話的這人,正是買材料回來的天宇。下午出發以後,一路上連飯也沒顧上吃,就想早點回來。
“車打不着,開不了!”服務員看也沒看窗外一眼,就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我們要過去,麻煩你再試試好嗎?”天宇平心靜氣的說道。
“試什麼試,都跟你說了打不着了,怎麼這麼煩!”服務員不耐煩的說道。
天宇把臉沉了下來,說道:“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你把車堵在裡妨礙別人通過,你還理直氣壯的。告訴你,趕緊把車弄開,不然我把你連人帶車給扔崖下去。!”
服務員從車裡鑽出來,冷笑着說道:“小子,本來老子不想動手的,是你*老子的!”
手掌一翻,一股勁風襲向天宇胸前死穴。
“哼,原來是個練家子,可惜你遇到了我!”天宇冷笑道。
“啪!”服務員的手腕被天宇擒住,接着臉上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這是教你以後別太囂張!”天宇扔開他的手不屑的說道。
“媽的,小子你在找死!”
服務員他咬牙切齒地撲向正朝着他不住冷笑的天宇,雙手齊張亂揮,十指彎曲如鉤,象頭飢餓的兇狼,兇狠地撲向它的獵物。
冷然一笑,天宇身形紋風不動,單手揮灑自如,化解了服務員的狂攻。左腿擡起直踹而出。這一腿雖然很普通,但卻快如閃電,正好端在服務員小腹上。
“砰!”服務員直挺挺的被踹出了七八米遠,雙手掩住小腹不住揉動,身體側躺在地,捲縮一團形同死貓。臉色蒼白,冷汗如雨,呻吟之聲若斷若續,而且不住的顫抖。
“你-----你-----好狠-----竟然廢了-----我的武功-----”服務員怨毒的看着天宇說道。
天宇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沉聲說道:“你想殺我,難道我就不能廢你武功?”
“小子,你會後悔的!”
天宇冷笑道:“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後悔的人還沒出生來呢!”
說着,天宇來到陸局長的車前,單手託在車底,一手扶着車身,把車子擡了起來。
“我的媽呀!”貨車司機在駕駛室裡驚叫起來。
天宇把車子擡到了一處空地把車放了下來,要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車後座下面竟然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怎麼沒在車座上,而在下面躺着?而且我這樣搬動車子,他也不做聲。難道說這個人-----
-”天宇產生了懷疑。
拉了拉後車門,沒有拉動被鎖住了。天宇鑽到車裡把鎖打開,把人給抱了出來,一看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男人。看到這男人雙目緊閉,人事來知,天宇用內力檢查了一下,發現這男人是中了迷藥。
服務員看到天宇把陸局長從車裡抱了出來,嚇的臉色大變,強忍着劇痛爬起來想走。
“啊呀-----”服務員纔剛走了兩步,一道指風打在他的腿彎上,腳一麻又倒在地上。
天宇把陸局長抱到他面前放下,問道:“這個人是誰?爲什麼他會昏迷不醒?”
“我,我不知道!”
“不肯說吧。你以爲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天宇用手擡起服務員的下巴,雙眼異光一閃,服務員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這個男人是誰?”天宇再問道。
“縣公安局局長陸平鬆!”服務員癡傻的答道。
天宇大吃一驚,這人竟然會是縣公安局的局長。這是怎麼回事,縣公安局的局長竟然被人給迷昏了。
“是什麼人把他迷昏的?”
服務員迷糊着說道:“是我!”
“你!你爲什麼要迷昏他?”
“是縣長指示我將他迷昏,然後帶到這裡把他連車帶人推到懸崖下,製造成出車禍的假象!”服務員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天宇又是一驚,縣長?楊進民已經死了,這個縣長肯定是新來的。那麼他爲什麼要迷昏自己的下級殺了他,而且還要製造假象?難道他跟楊進民一樣,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這個公安局長知道了?
“縣長爲什麼要殺他?”
服務員身體一陣顫抖,什麼不肯說了,好像很害怕似的。
天宇加強了法力,服務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縣長怕他跟謝天宇見面,查出謝家村被滅的真相!”
“你說什麼?謝家村被滅!”一句話讓天宇呆住了,隨後他驚吼一聲,好像驚雷墜地一般。
“說,你說的謝家村被滅是什麼意思?”天宇抓住服務員的雙肩拼命的搖晃着吼道。
“昨天晚上謝家村的人都被殺了,村子也被燒。陸局長今天到現場來了,他把案子的發生經過,推理後告訴了縣長,縣長害怕他跟謝天宇見面,查出幕後主謀。所以纔要將他殺死!”服務員木呆呆的,像個機械人一樣說道。
“全村人被殺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天宇如遭夢厄似的喃喃自語着。
“天宇,出什麼事?”天宇的吼聲驚醒了一直在沉睡的張彪四兄弟。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天宇瘋吼着沖天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天宇-----”
張彪兄弟追了兩步停下了,秦石問張彪:“大哥,發生什麼事了?天宇好像情緒失控了!”
張彪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看天宇的樣子,好像是出什麼大事了!”
“大哥,你看那有倆個人!”錢風指着服務員和陸局長說道。
“這個人中了很重的迷藥!”老江湖的張彪仔細檢查陸局長後說道。
洪魁觀察了一下服務員,對張彪說道:“大哥,這人癡癡呆呆的像個傻子!”
張彪走過去蹲下看了看他的氣色和眼睛,說道:“他中了懾心術一類的迷魂術!”
“天宇!難道是天宇對他施的?”洪魁問道。
張彪點了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如果我猜的不錯,天宇肯定是從這人嘴裡聽到了什麼!”
“那會是什麼事讓天宇情緒失控?”秦石問道。
張彪想了想,問服務員道:“剛纔那個人問了你什麼?”
“謝家村被滅的事!”服務員呆傻機械的回答道。
“什麼!謝家村被滅?”張彪四兄弟同時驚呼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謝家村出什麼事了?”張彪急促的問道。
“死了,都死了,謝家村的人都死了!”
“死了,都死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四個人一陣沉默後,洪魁跺着腳說道:“怎麼可能呢,咱們昨天才離開,才一天的功夫怎麼就會被滅了呢?”
“咱們快去看看天宇,現在他情緒已經失控,千萬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來!”張彪慌忙站起來對兄弟們說道。
“那這倆人怎麼辦?”錢風問道。
“把這倆人帶上!”
四人把服務員和陸局長擡到車上,快速的向謝家村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