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謝滿忠跟張原他們對手時,有一個村民見情況有點不對勁,便悄悄的跑回村去報信了。老村長接到信後,立刻帶着十幾個人趕來了。那想到剛走這裡,就看見謝滿忠被槍擊倒在地上。
老村長一步一步的走到謝滿忠身旁將他翻轉過來,一看謝滿忠雙眼緊閉,臉白的跟紙一樣,氣息非常的微弱。
“滿忠,滿忠,你醒醒滿忠,我是你叔啊!”老村長哽咽着搖喊着謝滿忠。
謝滿忠微微的睜開眼睛,看着老村長喊了一聲叔,然後便又昏了過去。
“滿忠,滿忠,滿忠------”
不管老村長怎麼喊,謝滿忠就是沒有再醒過來。
老村長慢慢的把謝滿忠的身體放在地上,抄起謝滿忠掉在地上的木棍,一步一步的朝張原走去。
張原心虛的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別過來,聽到沒有,不然我開槍了!”
老村長恨聲說道:“開槍啊,打死我呀。有本事就把這的人都打死。來啊,開槍呀!”老村長越說越激動,舉起棍子就朝張原打了過去。
張原一貓腰躲開了,惱怒的他剛想說幾句狠話鎮嚇老村長。卻發現村民們一個個怒視着朝他走了過去。張原知道自己那一槍犯了衆怒,自古以來都是衆怒難犯,他不可能真的把這些村民都槍斃了。如果真出現槍殺羣體村民的事,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縣刑警隊長,就是局長,縣長,市長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隊長,怎麼辦?這些村民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啊?”有個警察緊張的對張原說道。
張原現在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鎮靜,腦袋裡非常的混亂。看着老村長和村民們憤怒的眼神,他膽怯了。
“走,先離開這裡!”張原說完,帶着人就往警車那邊跑。
“他們要跑了。不能讓他們就麼跑了,鄉親們把他們的車砸了!”有村民喊道。
張原他們剛想上車,石頭、木棍鋪天蓋地的就砸了過來,緊接着村民們也衝了過來。張原他們連車都沒顧的上就跑了,村民們窮追猛打了好遠才停下。
“快,趕緊把滿忠送回去!”老村長招呼着人擡起謝滿忠往村裡走去。
“七叔公,這幾輛警車怎麼辦?”一個比天宇大一點的年輕人指着張原他們留下的警車問老村長。
老村長看着那些警車就來氣,想都沒想就說道:“把車都砸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步,警察都打了,還怕砸他幾輛車。砸!”
“砸!”年輕人一聽,頓時來了勁,搬起一塊大石頭就往一輛警車的車窗上砸了下去。“哐當”一聲,車前窗的玻璃被砸了個粉碎。
其他的村民也不甘落後,有傢伙的動傢伙,沒傢伙的撿石頭,叮嚀哐當的一通亂砸,幾分鐘之後五輛警車變成了五輛破車。
謝滿忠被送回村裡放在了村委會的會議室,他老婆撲到他身上就哭了起來。老村長一邊讓人安撫她,一邊讓人去把村裡的土醫生謝成儒叫來。謝成儒跟老村長是一輩的,一生沒有結婚。年輕的時候學過中醫,知道還很多的偏方,村裡人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吃了他的藥一準就好。文革年間,民兵隊練習射擊的時候有人被子彈射中了大腿,就是他把子彈取出來保住了那人的腿。
很快,謝久儒帶着一個大藥箱來了。
“五哥,你快救救滿忠吧,他被槍打中了!”老村長一見到謝久儒就拉着他的手說道。
“別急,讓我先看!”謝久儒放下藥箱,來到謝滿忠跟前,看了看傷勢,又給他拿了拿脈,然後對老村長說道:“成久,滿忠這孩子傷的挺重的,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把子彈取出來,不然命就保不住了
!”
老村長急了,說道:“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趕緊給他取子彈啊!”
謝成儒爲難的說道:“這裡什麼也沒有,我怎麼給他取。我看還是趕快送鄉里去吧!”
“現在送鄉里還他還支持的住嗎?”老村長問道。
謝成儒看了看昏迷的謝滿忠,搖了搖頭,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怕他撐不到鄉里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你給他取子彈了。你以前不是給人取過子彈嗎?”老村長心急如火的說道。
謝成儒說道:“那不一樣。那是在腿上,子彈好取。可滿忠是傷在身上,我沒把握啊!”
謝滿忠的媳婦一下子跪在了謝成儒的面前,磕頭哀求道:“五伯,您就救救滿忠吧,我們一家不能沒有他啊,求求您救救他吧!”
“滿忠媳婦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不,五伯,您要不救滿忠,我就不起來了!”
謝成儒爲難的說道:“滿忠媳婦,我不是不救滿忠,而實在是-------”
說到這裡,謝成儒猛的一咬牙,說道:“也罷,今天我就再大膽一次了。滿忠媳婦,你快起來,滿忠我救了!”
“謝謝五伯,謝謝五伯!”
老村長走過來問道:“五哥,需要什麼東西你告訴我,我讓人去準備!”
謝成儒說道:“你讓人去燒幾大鍋開水,再讓人到我家去把我櫃子裡的那套刀具,還有裡面的藥、藥棉、酒精、紗布全給我拿來!”
在老村長的安排下,大家全忙開了,男們負責準備東西,女人們去燒開水。
很快,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了,謝成儒讓人把兩張大桌子拼在一起,然後把謝滿忠擡到了上面。
“留下倆個人在這裡幫忙,其他的人都退到外面去!”謝成儒對圍着的人說道。
老村長指定了倆個人留下,其他的人全都到外面去守着去了。
“滿忠啊,五伯現在要給你取子彈了。如果子彈能夠順利取出來,那是你命不該絕。如果,如果有什麼意外,你也千萬別怪五伯,那是你命該如此!”謝成儒唉嘆着對昏迷的謝滿忠說完之後,便開始給他取子彈。
謝成儒剛把刀放在傷口上,突然看到傷口那裡有個東西,用刀一撥,竟然就出來了。謝成儒拿起一看,竟然是子彈,不由的愣住了。
旁邊的人看到謝成儒還沒下刀,不由的催促道:“五爺,你怎麼了?快點呀,滿忠叔快挺不住了。
謝成儒看着說話的人,說道:“不用了,子彈已經自己出來了!”
“什麼!”倆個留下的村民驚叫起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子彈竟然會自己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嗎?倆個村民不相信的,走過來接過謝成儒手裡的子彈一看,也傻了,子彈真的自己出來了。
“五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子彈怎麼會自己出來了?”
謝成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行醫幾十年,還沒有聽說過這種事!”說着,謝成儒在旁邊的熱水裡洗了手,拿起藥棉把傷口的血清理乾淨。然後拿起一個白瓷瓶往傷口上倒,這是謝成儒自己配製的金創藥,對砍傷止血非常有用。
謝成儒不知道,就在剛纔他要下刀的時候,房頂上無聲無息的來了一個人,正是老村長讓謝林若通知藏起來的天宇。
接到謝林若的通知,天宇開始並沒有在意,也不想躲出去。可是,看到謝林若擔心的樣子,天宇還是順從了他的意見,答應暫時先躲一躲。其實,天宇答應躲出去還有另外一成意思,那就是他考慮到如果警察真的來了,起了衝突的話,當
着全村鄉親的面,他多大驚世駭俗的本事不能使出來。反不如先離開了,暗中把事情搞清楚擺平了,然後再回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就這樣,天宇從後山進了大山,但是謝林若害怕天宇又跑回去,一直跟着他在山裡走了好久。最後差不多離開村子有三十里地了,謝林若才和天宇分開回去。
跟謝林若分手以後,天宇就覺得突然一陣心血不寧,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天宇首先想到的就是村裡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那些警察找不到他,就爲難鄉親們。天宇越想越不安,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回去看一看。
三十里的距離對天宇來說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謝林若只不過才往回走了一里多,他已經回到村裡了。
一進村,天宇就發現氣氛不對,特別的死寂,天宇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時,正有倆個村民到謝成儒家去取東西,天宇便偷偷的跟在他們身後聽聽他們說什麼。
這一聽不要緊,頓時讓天宇心都涼了半截。滿忠叔被警察開槍打傷了,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顧不上想其它的,天宇跟着倆村民來到了村委會,一看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這裡。他偷偷的使了一個隱身魔法上了屋頂,正好看到謝成儒要給謝滿忠開刀取子彈。
天宇知道如果這樣取子彈危險挺大的,如果是他來做,那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方便露面。所以,他悄悄的用了一個魔法,把謝滿忠身體裡的子彈給弄到傷口表面來了,還用魔法幫他把血給止住了。
謝成儒給傷口上了藥,用紗布把傷口纏起來。然後對留守的兩個村民說道:“好了,可以叫大家進來了!”
倆村民開門一說,老老少少一下子都涌了進去。老村長和滿忠媳婦分開人羣走到前面,問道:“怎麼樣了?”
謝久儒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老天保佑,滿忠沒事了!”
大夥一聽沒事了,全都輕了一口氣。滿忠媳婦撲通又給謝久儒跪下了。
“謝謝你五伯,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我代我們全家謝謝你了!”
謝久儒把滿忠媳婦扶起來,說道:“滿忠媳婦,你可別這樣。其實我根本就沒做什麼,那子彈是自己出來的!”
“啥,子彈自己出來的!”屋裡的人都愣了。
“五哥,這是咋回事啊?”老村長問道。
謝成儒說道:“我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我正要給滿忠下刀取子彈。一看那裡有個東西,我用刀一拔啦,就掉出來了。我拿起來一看,就是彈頭!”
“這可真是怪事,子彈竟然能自己出來!”老村長也感覺到奇怪。
有人突然說道:“難道是祖宗顯靈來救滿忠?”
這一想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紛紛說道:“對,肯定是老祖宗顯靈了!”
“沒錯,要不然子彈怎麼回自己出來?”
“看來咱老祖宗沒有忘記咱們這些後代子孫,關鍵時候他顯靈了!”
“看來以後咱們得多給老祖宗上上供,讓他繼續保佑咱們謝家子孫!”
老村長一看大家越說越起勁,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別說了。滿忠既然沒事了,那大家就都回去吧。另外來幾個人把滿忠送回去!”
村民們三三兩兩的都散了,老村長帶着七八個人用木板把滿忠擡回了家。
站在山頂的天宇,怒目而視着天際,一股濃烈的恨意沖天而起。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但願你們別太讓我失望!”
身後,幾塊巨石在天宇的強烈氣感迫壓下碎裂成了粉末,隨風飄向山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