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這輩子最怕的是什麼,當然蛇首當其衝,那軟趴趴黑漆漆縮成一團的無骨冷血動物,想着,她就覺得全身戰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羅副將也沒想到,這麼一桶蛇就把雲舒給嚇成了這樣,連忙揮着空閒的那隻手,朝着雲舒解釋,“別怕,不就是幾條蛇嘛,用得着這麼怕嘛。”心中卻是不怎麼忍痛,作爲一個男人,膽子卻這麼小,簡直讓他看不起。
雲舒哪裡還顧得上跟羅副將說這些,被那一桶黑漆漆盤在一起的東西嚇了個半死,現在渾身直哆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想着讓羅副將拎着這桶離遠點兒,“你走遠點兒,別隔我這麼近。”
那羅副將看着雲舒那怕的要死的模樣,知道可能她是真的很怕這玩意兒,雖然不屑,但還是拎着桶到了角落裡。
“現在時間還有會兒吃飯,羅副將既然與閒心去弄了這些東西,那再去抓一隻野雞應該也不成問題吧。”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想着剛纔的失態也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她怕,但是有人不怕啊,而且這東西據說吃了還挺補,這些邊關的男人們時常吃不到好東西,既然她在,知道這些東西可以做成什麼,當然就不會吝嗇了,直接說道。
很鄙夷一個大男人卻怕這些東西,可對於雲舒能弄出很多好吃的美味來,倒是挺贊同的,所以連忙笑着點頭,“當然沒問題,一會兒要做什麼好吃的?”
看着羅副將欺身上前,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不是嫌棄他,只是剛纔那東西讓她至今心有餘悸,所以,不想距離他太近,彷彿他身上都還有那東西的存在,感覺很差。
“你先別問我,把野雞帶回來再說吧。”這裡離捕獵的山上還有些距離,如果他能把東西帶回來,再說如何做的事情。
見雲舒拖着自己,也不生氣,笑笑迅速就出了伙房,留下了雲舒還站在,其他的火頭兵們剛纔不敢放肆,畢竟羅副將的性格,他們都知道,如果熱鬧了羅副將他們一個個恐怕也會損傷慘重,所以等着羅副將走了,一個個纔敢上前來關心雲舒。
“雲公子您沒事兒吧,羅副將性格就那樣,比較大大咧咧,但沒有壞心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您怕那東西。”一個年紀比較小,長相比較清秀的火頭兵來到雲舒面前,說話的時候語調也很小聲,帶着小心翼翼,眼神時不時的看一看周圍,生怕熱鬧了雲舒,雖然跟羅副將這個直管頭頭相比,雲舒的地位顯得低了很多,可人家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更是將軍那邊帶來的朋友,稍讓他不滿意了,也可能會找他們麻煩的。
另一個火頭兵也接着說道,“是啊,主要是我們常年都在邊關,並不知道這些東西還有人怕的,一時給忽略了。”
“……”
聽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釋和勸慰,雲舒也沒有多害怕了,剛纔的事情確實是給嚇着了,但並沒有生氣。
“沒事,只是我天生對那玩意兒比較敏感,剛纔一時不查纔給嚇着了。”恢復了過來,看着衆人,大家都沒有惡意,這一點她知道,所以說了一句話,算是寬慰了大家的心。
因爲被這蛇的事情給嚇着了,這廚房內帶着也有些敏感了,站不住,索性將龍鳳湯的做法給他們火頭兵說了一下,因爲那玩意兒不多,今天可以先做一鍋讓鬱爲安和副將們還有火頭兵們先少量嚐嚐,如果味道尚佳,這玩意兒反正邊關很多地方都是,大家一人逮一條都是沒問題的。
火頭兵們聽着,都有些慫,畢竟將軍們吃那是應該的,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同,可他們只是火頭兵,地位最低,能夠緊着他們吃嗎,若是讓其他的士兵們知道了,鐵定沒他們好果子吃。
看出了他們的忌憚,雲舒直接放了話,讓他們放心的吃,有事兒她給擔着,更何況今天只是實驗,那是羅副將一時興趣給弄來的,數量本來就不多,他們要吃,自己去逮,晚上就能讓火頭兵們給他們弄。
也沒有了心情再去後山看他們開荒,直接回了營帳,回到營帳後就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索性不再管其他事情,躺下就睡了過去。
等雲舒再度醒來的時候,看着周圍的擺設和裝飾,頓時警惕心大增,這個地方是哪裡,爲什麼這麼陌生,並不是她的營帳啊。
“你可算是醒了。”一道陰柔的男音,夾帶着一股子邪氣進入雲舒的耳朵裡。
猛然擡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身着藍色錦衣的男人,一張英俊的臉上帶着三分魅惑的笑意,一雙眸子竟然是暗紫色,越看越讓人心驚,因爲,她感覺男人那雙眼睛似乎真的能夠魅惑人心。
“你是請我來你這裡做客的嗎?”擡頭看着男子,雲舒直言不諱,對於自己所處的陌生環境,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迅速鎮定下來,開始隨意跟邪氣男子聊了起來。
微眯着眼睛,近一步的看着雲舒,見她波瀾不驚,面不改色,索性直接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眼裡帶着淺淺探索的神色,“你知道我是誰嗎?”
搖了搖頭,面色鎮定,淡然的迴應,“不認識,今天咱們算是第一次見面吧,對了,既然第一見面,你是以什麼藉口請我來的呢?”
定定看着雲舒,好一會兒後,突然放聲大笑,從牀榻上站起,走出好幾米遠的位置,突然轉身,雙眸直直看向雲舒,“你不錯,如果你願意,不如就留下來,我安豐國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一應待遇,絕對比你在天雲的都好。”
微微勾脣看着邪氣男人,看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還未暴露,“先謝過了,不過你知道我在天雲是做什麼的嗎,你能給我什麼,地位還是名譽還是財富?”
“呵呵,只要在我能給你的範圍內,都沒問題。”男人這一點還是挺耿直的,直接發話了。
可雲舒聽着卻是撇了撇嘴,“你能有什麼,除了皇帝以外,其他人的保證根本不算什麼,畢竟你的上頭還有一個人壓着,我先答應了你,到時候我說的任何事情,你都能以皇上不同意的明義壓着我了,屆時天雲那邊我也背叛了,如何可能還回得去?”
“呵呵,小子不錯,挺有膽色的嘛。”換個人,站在他面前連話都說不出來,可這個清秀小子倒好,雖然感覺女兮兮的,可這膽子性子卻還像個鐵血漢子。
安豐國還有天雲王朝以及齊國三足鼎立,算得上是一方大國,近些年來,安豐國最爲不安分,屢屢進犯天雲王朝邊境,幾年前鬱爲安的傷勢,就是安豐國人所爲,而鬱爲安在她面前曾經提起過安豐國曾經出現過一個用兵奇才,如此看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眼裡頓時露出危險的光芒看着邪氣男子,既然有膽子傷害他男人,那就要有膽子承受她的怒火。
見雲舒突然的變化,那男人也奇怪了一會兒,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看着雲舒,“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有多大的仇恨呢。”
“我們當然有仇,你們安豐國屢屢跟我們天雲做對,殺害我們國家的人,你認爲,我們兩國這樣的關係,作爲天雲的人,我如何可能調轉槍頭幫血仇?”雲舒直直看着邪氣男子,她沒有武功但有輕功,到時候借用輕功悄然進入空間內,縱使這個男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奈何不了她,所以也不怕把他給激怒了。
“我爲什麼不能確定,商人重利,誰能給你們最大利益,你們不就會幫誰嗎。”邪氣男子很自信的看着雲舒,在抓他來之前他就已經查過了,這個男人的身份神秘,但是天雲王朝的人無錯,似乎跟最近興起來的幾個大型的米糧店都有些關係,可具體的,卻是還沒有調查出來,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沒忍住先把人給綁來了,反正,人都在他手中了,有什麼事情,慢慢查就是了。
“你這樣把我抓來,難道就不怕打草驚蛇嗎?”看着男人,雲舒突然問了一句。
男人卻露出了自信的笑,絲毫不因爲雲舒的問話而產生什麼焦慮,“這些我自有安排,至於你,一直都是在天雲軍隊的營帳內的。”
微眯着眼睛看着邪氣男子,雲舒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男人竟然能如此氣定神閒了,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真實身份,就算他安排一個再像她的人,就算是知道了她是女子的身份,對方在鬱爲安面前,也能無所遁形。
看着雲舒臉上露出的古怪笑意,邪氣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眼神變得狠戾嗜血,上前一步就揪住雲舒的肩膀,狠聲道:“說,你還有什麼詭計暗地實施。”
“現在知道怕了?”勾脣,一點兒沒被這樣的邪氣男子嚇到。
“既然留着你是個禍害,倒不如儘早了結。”說完,渾身的邪氣全部化爲戾氣和殺戮,空閒的手閃電朝着雲舒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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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本來想要去搜索一下蛇的品種,寫一個蛇名稱出來,誰知道百度一輸入出來很多圖片讓我毫無心理準備,嚇了個半死,哪裡還敢去查,寫着都哆嗦,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