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流涎燒餅,美名傳長安!”
“要吃,還需要選擇嗎?天流涎燒餅,凸顯生活品味,引領長安風潮……”
“天流涎燒餅,要吃,就是天流涎!”
“……”
長安城中,青樓的妓女走上了街頭。不要誤會,今天,這些頭牌們可不是爲了攬客的,她們這一次需要付出的不是肉體,而是自己的美貌和聲音。打廣告這個概念,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獨一份兒了。
大老闆笑呵呵的站在天流涎的總部門前,一羣穿着白襯衫,黑色小西服,打着領結的小夥計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絲毫沒有一般的賣餅子的那種油膩骯髒的感覺——時尚就是時尚,光是這賣相,就讓人對他們的食品放心了。
如今的窮老漢已經紅光滿面,春風得意了,按照仝大明遙控指揮的生意經,於是乎就有了今天這一出……這個,自然僅僅還只是開始!
一個穿着鮮豔的大紅色旗袍,盤了金線牡丹花兒的望月樓頭牌姑娘款款而上,旗袍的下襬僅僅到了大腿的根部,分開了兩條兩寸左右的開叉,那個性感撩人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她說道:“今天,是天流涎燒餅的第四家分店的開張儀式,下面,我們有請這一次參與天流涎盛況的各位先生……”
“福聚德老闆楊千華楊先生……”
“江南綢布莊老闆……”
“……”
一羣老闆上了臺,也是一樣的春風得意,還有年輕的夥計唱出了這些老闆的賀禮。卻不知道這些老闆的心裡頭卻肉疼的厲害……話說這個老傢伙開了三間分店,請了他們三次,他們隨禮也隨了三次,這個都是第四次了。
話說自己的一家店,怎麼就不多開幾家呢?鬱悶的要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人家請你是給你面子,你不來,那就是你不給人面子。你不給人家面子的話,那麼人家又爲什麼要給你面子?
話說是不是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奶奶的都成繞口令了。
“下面,請天流涎童老闆爲大家講話……”
青樓的頭牌兒搔首弄姿了一陣,就下去了,圍觀的人羣中自然少不了幾個窮酸嘀咕什麼“騷狐狸”“浪蹄子”之類的。實際上這些人也就是吃不着魚說魚腥,吃不上葡萄就說葡萄酸,嫉妒佔了百分之九十的成分。
童老闆乾咳了一聲,說道:“承蒙大家的厚愛,所以我們的天流涎才能以如此快速的方式發展,這裡,我只是簡單的說一句,凡是有我南朝百姓的地方,就會有天流涎,天流涎的質量,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圍觀的人一陣輕聲的嗡嗡……
“我們天流涎的燒餅,每一個燒餅都經過了許多道工藝,在配料上相當的嚴格。每一名工作人員在進入生產場地之前,都必須帶上口罩手套和帽子,保證不會將自己身上的任何髒東西帶到產品上……”
“那衣服上的呢?”
童老闆繼續大言不慚的說道:“這個,就更加的不需要擔心了,我們員工的衣服一共每人三套,每一天的工作服都會送到漿洗處清洗,這個不需要我說,滿長安的人都可以給我們作證,他們的工作服不僅僅每天洗一次,而且洗完以後,還要用開水煮開,消毒,在無菌條件下晾曬……”
童老闆當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的這些說辭還都是仝大明教的。有鑑於他的努力表現,仝大明童鞋賜予了他一個“童”姓,所以現在老漢更加賣命了,而且現在他家的錢絕對是稀里嘩啦的。
用仝大明的說法,那就是他們走的是麥當勞和肯德基的發展模式。
雖然價格上說來有點兒高,但是他們最讓人放心的就是質量,好東西,吃着不生病。爲啥呢?剛剛不都說了嗎?工作環境絕對乾淨,甚至於從磨面到生產,一點兒都馬虎不得,對於工藝的要求那個事相當的高的。
老頭兒一長串完了以後,最後總結道:“總之,我們天流涎的目標,就是讓大家吃上放心的燒餅,吃上健康的燒餅,吃上乾淨的燒餅。在這裡,我要對一些小商販進行一下譴責,有些人也太不講衛生了……”
“當然,我認爲大部分人還是好的。可是呢,有一小部分人則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用地溝油來做燒餅,用的面裡面還有老鼠屎,不乾淨不說,人吃了那還得了?”
“……”
這一招夠狠!
非常的具有中國社會主義特色的一招運用到了這裡,那效果是相當的震撼的。一文價錢一文貨,那絕對的是無可挑剔。
隨後,就是派發燒餅的環節……一個個裝裱精美的燒餅禮盒發了出去,一件件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天女散花一樣的散發了出去,弄得過來的人基本上都是高興得不得了。剛剛還說什麼騷狐狸的窮酸也高高興興的走了。
只是最讓人無語的就是他們得到的禮物居然是青樓頭牌們的豔照,照相機是仝大明送給老童玩兒的,沒想到老童也有些頭腦,居然用到了這個上面,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或者,可以再這裡開一家照相館!
咔嚓一下,那可都是錢呀。
童老漢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個本來老實巴交的老頭兒在仝大明童鞋的一次次蠱惑下,終於淪落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奸商!仝大明,這廝簡直就和一個惡魔一樣,能夠引導人去墜落。
晚上,童老漢的夢裡。
仝大明問道:“恩,開分店還比較順利吧?恩,順利就好……我呢,嘖嘖,我這個人就是太慈悲,太心軟了,那個看到南朝的女人們受苦,心裡頭就不舒服啊,老童,等22年的時候,我想要在長安開辦一家女子學院……”
“女子學院?老朽聽憑吩咐,您可是真正的大善人,大好人啊……”
仝大明白眼,話說自己不知道受傷佔了多少的鮮血呢,居然還是大好人?不過想想也是,就算是他說自己殺了很多人,那麼這個老頭兒也一定認爲這些人都是該殺的,該死的。對於仝大明的定性,已經改不了了。
說你是好人,你不是好人也是好人了,說你不是好人,你就算是雷鋒在世,那也不是一個東西,人啊,就是這麼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