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大明一臉的悲天憫人,感慨於他們將生命浪費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而將先師的本意拋棄了。說實在的,仝大明這句話真假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可以明顯看到的就是那張天師一臉的羞愧,看來仝大明說的那些東西,也不全都是虛言。
仝大明很享受這種教育人的快感,就好像是某位大領導呵斥屬下一般,那成就感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心說難怪那麼多人擠破腦袋想當官兒呢,原來這種官架子的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爽哈!
“哎呀呀張天師,既然後悔了,感覺愧對先祖,那就留下來吧。咱們大家夥兒一起來研究,前半生的光陰已經虛度,你怎麼能夠讓你的後半生也依舊虛度下去呢?道可道,非常道,老子先師是要告訴我們,那些不可琢磨的道理,讓我們去摸索的,而不是將之越來越神秘,哎呀呀,我說……”
“這個道理呢,就是這麼一個道理,事情呢,就是這麼一個事情,你修道這麼多年,卻連自己做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子怎麼成呢?那個慧能,你丫不能給我一口熱水啊,嗓子都冒煙兒了……張天師。”
“……”
仝大明的唾沫星子縱橫睥睨。
張天師的面部表情從悔恨變成了呆滯,從呆滯變成了呆傻,最後,他竟然又一次將面部表情變成了如同死了親媽一樣,看樣子是有些痛不欲生了。仝大明童鞋正是說到了高潮,已經達到了一種高深的境界——
他在和張天師說話,但是此刻他卻已經沉浸於自己的意淫之中了。
首先,仝大明童鞋從唯物辯證法的角度把張天師繞了一通,然後又轉移到人生觀價值觀的問題上,然後又說到了一個人存在的意義和價值,然後就成了家長裡短,再然後……好吧,張天師已經有些應接不暇了。
仝大明說的話,那咬字還是比較清楚的,但是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聽明白,卻不代表他可以聽懂這一句話的意思。所以他的目光呆滯了,面部表情呆傻了,這個辯證法啊什麼的,距離他還是太過於遙遠了。想去年他給慧能講的時候,慧能都聽的有些勉強來着。不過仝大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慧能剛剛把一杯水遞上來,仝大明抓住杯子就灌了一個底朝天,然後繼續對張天師進行疲勞性質的狂轟亂炸,幾乎讓人的精深都要崩潰了。
張天師要哭了……
話說難道這個就是祖師爺對自己這個不肖弟子的懲罰嗎?簡直太痛苦了,太煎熬了。張天師現在自殺的心都有。就聽仝大明說道:“說以說呢,一個人活着,就應該做有意義的事情,更何況,你們的一生都承擔了責任。幹一行,愛一行,你愛你的行業嗎?”
仝大明感覺自己特別唐僧。
“愛……”
欲哭無淚ing!
“既然你愛,那麼你爲什麼不好好幹呢?修道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既然你說你愛,但是你爲什麼不好好做,既然不做,那又何談愛?如果你不愛他,你又何必說愛?撒謊是不對的,應該誠實……”
“……”
別說是張天師了,就連慧能現在都頭大。
這一刻的仝大明似乎是羅家英附體,穿越到了大話西遊的經典之中,囉嗦的讓人抓狂,就好像是一隻綠頭蒼蠅一般,到處的發出嗡嗡聲……丫仝大明就是故意的,唯有疲勞攻勢才能夠達到他想要的某些效果。
半晌後,仝大明乘熱打鐵……“道長,你說那個障眼法的小玩意兒……”
道長崩潰了。
不過仝大明還真的就沒有得逞,縱然是如同唐僧一般囉嗦,可是殺傷力卻沒有唐僧那麼大。他是多麼希望唐僧可以穿越,來到這裡好好將張天師給教育一下呢?唐僧來了,張天師肯定連他老爸睡小老婆的事情都全部抖出來……
哎,嘆口氣,回家睡覺。
話說天都黑了。
一進家,仝大明就拿晚飯發泄自己的鬱悶,吃完飯就躺牀上繼續鬱悶去了。這一場戰鬥,他攻的很兇猛,可是那個老道卻還是防禦住了,最後也沒有鬆口。仝大明就感覺自己的心理有一隻手在撓,不套出障眼法的秘密來,仝大明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因爲那個障眼法,真的非常神奇。
仝大明首先想到的是這個障眼法在軍事領域的用途——你比如說坦克,運用障眼法可以停在你的眼前,你去看不見。狙擊手的隱蔽,潛行,也運用障眼法,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多麼的完美而且變態啊。
第二天,仝大明起了一個大早。
小心翼翼的把掛在身上的婠婠挪開,下身的兄弟已經將內褲支起了帳篷,要不是他扎的緊,只怕現在已經犯錯誤了。仝大明看看婠婠,又看看自己的下面,吃果果的誘惑啊……吞了一口唾沫以後,仝大明心中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問題:“隨着夏天的來臨,衣服越來越少了,他們是不是也應該分房睡呢?”
婠婠的身上越清涼,他的心裡頭可就是月火熱的,萬一大夏天弄出什麼事情來,自己的良心實在是過不去。
“小貓咪,又起這麼早,好涼……”
婠婠低估一聲,繼續睡覺。
對於婠婠來說,睡懶覺是頭等大事兒,反正現在媽媽忙着鉤織,也不管她練武了,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這個貪婪的小丫頭不到太陽曬屁股,是不會起來的。仝大明給他掖嚴實被子,說道:“說了多少次了,腿伸開,別團起來,就不會冷了。你蜷縮成一團兒,只會把被子弄涼,熱氣都跑完了!”
“冷嘛……”
“婠婠,和你商量個事兒。”
婠婠打着哈欠,小腦袋冒出來,問道:“什麼事情啊?要不等我起牀再說,現在好睏哦……”
仝大明道:“明天開始,我們分房睡吧。”
“爲什麼?”
“天氣越來越熱了,我們再在一起睡,怕發生意外!”
“不行,就是不分。”
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在這種問題上,人家婠婠可是非常非常的堅持的。不分就是不分,分開了,她抱着誰睡覺啊?而且現在一個人睡覺,沒有人暖被窩,很冷很冷的,婠婠可不想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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