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跑的很好看,飄逸而靈動,奈何身上的衣服破壞了這種美感,而且婠婠的頭髮也太長了那麼一點點,總是讓人的動作有那麼幾分的不協調。任何的東西都要有個度,過了這個度,就不好看了。
婠婠一邊跑,一邊朝着仝大明喊:“小貓咪,原來你在這裡呀……”
仝大明將腦袋埋在了雙腿之間,真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這日子沒法兒過了。不過,他的鴕鳥行爲並沒有爲他避免一場尷尬,一羣兄弟大眼瞪小眼一陣兒,然後都古怪的笑了起來,話說嫂子來了,他們也就不在這裡當燈泡礙眼了。
一羣兄弟怪笑着閃人了……
仝大明的外號“小貓咪”不脛而走,只是現在仝大明還不知道這個謠言已經開始傳播了,他正和婠婠談談戀愛拉拉手,探討人生呢,然後又在那一塊灘地上秀了一把自己的構想,婠婠的滿眼都是星星。
她已經聽的暈乎了,雖然仝大明說的口若懸河,可是婠婠卻一個字也沒有聽懂。明明白白的一句話,拆開來她也能夠理解每一個詞語每一個字的意思,可是結合在一起,婠婠就開始一頭霧水了,無怪乎滿眼星星。
“似乎……似乎這種地方不能蓋房吧?”
婠婠很小聲的提醒了一下得意忘形的仝大明。
仝大明一臉詫異——婠婠難道還懂得建築不成?咧咧嘴,仝大明問道:“爲啥?”的確啊,你說這麼個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不利用起來多可惜啊,不過這地方爲啥不能蓋房呢?用婠婠的解釋,就是風水不好。
看一個地方的風水好不好,不是非要看風水的人看才行的。
現在這個時代,大多數的人都有這樣的眼光,能夠看出幾分門道來,用婠婠的話說,這裡是有風無水的格局,根本就不能聚氣運,所以不適合蓋房。
仝大明自然將這些封建糟粕給剔除了。
不選這裡,難道是什麼地方土地肥沃,朝着什麼地方蓋房?那個也太過於奢侈,太過於妖孽了吧?不過他還真的就想對了,古代人蓋房還真的就是這個樣子,侵吞耕地那是正常的。反而是這種野攤卻空餘了下來。
仝大明做出一副豪氣干雲狀:“我說這裡是好風水,那這裡就是好風水,婠婠,一看這個你就是外行了,什麼是風,什麼是水?風水,乃自然之格局也,天藏風,地孕水,天地之道,乾坤變化,就是風水,於住宅一途,所謂風水,便是人氣,有了人,就有了風水,沒了人,也就沒有了風水……”
某人開始信口開河,滿嘴火車亂跑。
婠婠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也算是聽了一個熱鬧,仝大明發現這個下午的時間那過的是相當的快的,下午的時候和婠婠在一起,一起去培訓了一下自己的女員工,一邊帶着婠婠到處跑,隨便到一個地方,那都是轟動啊。
婠婠對這個村子的人認識的不多,但是這個村子的人卻似乎都認識了婠婠。
奇哉怪哉。
“小貓咪,好奇怪哦,你們村兒的人怎麼都認識我了?”
“村兒裡就你一個美女,而且還面生,這個還用認?”仝大明有些無語,某女的自我感覺比他還要良好,看來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他和婠婠從本質上來說根本就是一類人,否則也不可能第一眼就對上了。
“我,真的很美啊?”
婠婠舔舔嘴脣,很期待。
“恩,很美,人美心更美,啊,你是我美麗的天使,你讓我沉迷,啊……那個婠婠,你看我的詩念得怎麼樣?”
婠婠倒,這個也算是詩?
“不怎麼樣。”
婠婠欣賞不了仝大明這種故作瀟灑的“啊。”,這個代表了驚歎的詞語讓她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天色已經暗了,還是回家睡覺來的正經。婠婠摸摸自己的肚子,今天真的是吃多了,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不感覺到餓。
平日裡她可是隻吃一小碗的米飯的,今天卻吃了十五個半的餃子。
十五個半啊。
五個餃子,那就是滿當當的一碗,而且還是那種中號的碗。
估計是仝大明真的做的很好吃的原因,所以才破例多吃了許多,要知道婠婠平時吃米飯的時候,那小碗可就只有拳頭大小,比那種陶瓷燒成的茶杯大不了多少的。
……
夜深人靜。
今天晚上,婠婠得到了人性化的待遇,仝大明已經決定不捆她了,經過了兩三個夜晚的磨合,仝大明對於婠婠的人品已經有些相信了,更主要的是那一個“小貓咪”讓他沒有絲毫的脾氣,給他繩子,也捨不得捆了。
算了,睡覺。
仝大明決定賭一把——
明天他要是依舊可以睜開眼,那以後就可以喝婠婠交心了。要是明天,不,要是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就當是自己一次用性命打賭,然後輸了好了……說不定還可以穿越一把,換一個環境呢。
仝大明僅僅是想給自己壯膽的。
他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他雖然閉着眼睛,但是那一條眼皮的縫隙卻時刻在觀察着婠婠,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仝大明也都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了。但是可喜可賀的是,第二天他依舊還活着。
他睜開了眼,看到婠婠依舊閉着眼睛,睡的香甜。
想想昨夜的種種,仝大明感覺是自己的內心太過於邪惡了,但是想想其中的驚險,仝大明又感覺自己雖然老是說自己多麼的冷漠,多麼的無情,但是實際上卻又那麼的容易感動,婠婠的一句“小貓咪”就化解了他所有的戒心。
婠婠就是一個魔女。
一個不折不扣的魔女,仝大明感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個愛情的陷阱,這一次的交鋒,究竟又是誰網絡住了誰的心呢?仝大明只能夠苦笑——因爲這樣的問題,本就不會有一個答案。
“唔,小貓咪,你不要跑……”
婠婠突然嚶嚀一聲,仝大明應了一聲,才發現原來是婠婠在做夢,她的嘴角帶着可愛的笑容,整個臉上都洋溢着一種歡快和幸福。仝大明也笑了,他原來以爲這個妞從來不會做夢呢,原來她也一樣有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