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充軍?”張梓晴和樑濤同時不了思議的質問王二柱。
看着兩人不可置信的眼神,王二柱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憋紅了臉問道:“咋,俺咋了,俺咋就不能當兵?”
見王二柱的眼神有些受傷,張梓晴趕忙安慰:“不是說你不行,只是,你這決定太突然,再說,你不是總說你娘就你一個兒子,你走了,誰給你娘養老送終?”
張梓晴話說完許久,不見王二柱有反應,只見一個大男人的肩膀微動。
“俺娘前兒沒了,被土匪推在牆上,撞死了,不然,你在以爲俺爲啥要去當兵,這世道這麼亂,俺別的也不會,只有點力氣了,在不使出來,俺就過年紀了!”
王二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雖然哭像難看,張梓晴仍然感到滿滿的心疼,王二柱一直與他娘相依爲命,如今他娘就這麼突然的去了,想必王二柱難過極了。
張梓晴不在阻止,拍了拍王二柱的背。“你們是帶薪休假的,如今店內了,你們的工資還在,我會把你這個月的月錢算好,給你支出來,做你想做的吧!”
張梓晴給王二柱開了厚厚的一沓銀票,王二柱打出生起就沒見過這麼多錢,心裡對張梓晴充滿了感動。
解決了王二柱的問題以後,張梓晴扭過頭去,看向樑濤:“他就投兵了,你打算怎麼辦?”
一直面張梓晴,樑濤就忍不住的緊張,耳稍上面都悄悄爬了紅,雖然兩人已經說明,是朋友關係,樑濤也不在存在非分之想,可是這心,就是控制不住的狂跳,一時間,竟然說話也磕巴起來。
“我,我沒什麼計劃,你不是說讓我把紅袖樓改成書畫店呢?那我就改,改唄?”
“你磕巴什麼?讓你回紅袖樓,那是以前的事兒,和現在能一樣麼?你也不看看,這城裡亂成什麼樣子?依我看,你就與我去京城,到時候,在開一個店,多好呢!”
張梓晴絲毫沒有發覺樑濤的耳根紅了,自顧自的分析着,樑濤卻只覺得尷尬,想要離張梓晴遠點。
聽到張梓晴建議,還要讓他與自己再開一個店,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小芳,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我不想去京城,我只想在這兒!”
聽到樑濤不聽勸,張梓晴有些心急,惱着回他:“你呀,你呀榆木疙瘩,你也不想想,世道這樣亂,你個書生,怎麼可能經營的下去啊,最後還不是一樣被搶,張家能護我們一時,可是未必能護得了我們一世。”
張梓晴苦口婆心,樑濤是明白的,可是又不想這樣答應了去,只能推脫着說自己考慮考慮,有藉着自己早休息爲由,將張梓晴推出了門。
剛出門,張梓晴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張嘉澍,四目相對,不僅有一絲的尷尬。
“我,剛剛去找你了,見你沒在屋,問的下人,纔來的找你。”
張嘉澍解釋着,他剛剛去找張梓晴結果聽下人說,她去找樑濤了,心中一陣吃味兒,又聽見張梓晴苦口婆心的勸樑濤,甚至還要帶着樑濤一起上路,張嘉澍心中的醋罈子自己到了。
還看着樑濤那小子,竟然敢趕張梓晴出來,想想自己平日裡的百般求全,心中委實覺得委屈。
“我沒問你什麼,怎麼自己倒是解釋起來了。“張梓晴的反問,讓張嘉澍心裡的委屈更甚。沒有去接她得話茬。
見他不回話,張梓晴雖心中覺得奇怪,但想着張嘉澍可能是不願意與她說話,出於寬宏大量的原則,張梓晴甩着衣袖,離開了。
張梓晴這樣的反應,讓張嘉澍覺得徹底遭到了冷落,邁着長腿便追了上去。按着張梓晴便將她按在了窗子上。
低聲吼着:“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我生氣,你就這般不在意?”
張嘉澍這話問的張梓晴雲裡霧裡,奈何氣壓太強大,只能弱弱的回答:“你,你生氣了?”
瞧着張梓晴那像鵪鶉一樣不開竅的樣兒張嘉澍真想狠狠地咬上她一口,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體己人。
“我生氣了,很生氣!”張嘉澍又壓低了一些,離遠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吻在了一起。
臉皮薄的丫鬟,紛紛繞着這個院兒走,只有一兩個不怕事的,躲在小亭子裡,偷偷看着。
“你,你爲什麼生氣?”張梓晴眼仁兒的張嘉澍一怔,笑了一下,生生被張梓晴氣笑的。這丫頭,他總不明白,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張梓晴也被張嘉澍這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的情緒給弄懵了,這男人吃起來醋這麼可怕?
對於張嘉澍吃飛醋這一行爲,張梓晴也是很無奈,這男人小心眼起來,當真比女人還要可怕!
“你知道的,你還問我?”張梓晴眼睛裡的一抹狡黠可逃不出張嘉澍的眼睛,這個女人,裝傻充楞的本領倒是長進不少。
爲了懲罰一下張梓晴,張嘉澍低頭看着張梓晴的脣瓣,狠狠地吸了上去,張梓晴吃痛,卻拿他無法。
等到那人品嚐結束以後,張梓晴的紅脣,已經有些紅腫了,可見那人嗦的有多用力,張嘉澍今兒已是第二次親張梓晴,心中委實氣不過,擡起腳狠狠地朝着張嘉澍的白雲靴踩了下去,不顧張嘉澍的慘叫,回了屋子。
豎日,本來還打算去繼續磨着樑濤的張梓晴,一大早竟然破天荒的在門外看見了樑濤。只見樑濤滿臉通紅,眼神閃爍,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事找我?”
“我,想好了,我隨你一起去京城。”樑濤咬着牙,終於還是說了出來,礙於昨日,他將張梓晴狠狠拒絕了一番,如今還來硬着臉皮求着張梓晴帶她回京城着實是有些過分。本就是讀書人的樑濤。怎麼能放的下這個臉?也是無奈之下才說出請求的。
聽着樑濤的請求,張梓晴也有些吃驚,昨日樑濤的態度有多麼堅定,她是見到了的,怎地一夜之間就變得這樣快。不過歸根結底樑濤這樣的選擇都是爲她好的,張梓晴哪裡有拒絕的理由?
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便是好的了,雖然不清楚你怎地就突然轉變了意思。但是這終歸是對你自己好的,等過幾日我們就一起起程去京城吧,到了那兒還能好好生活。有幾個認識的人總比沒有的好。”
聽着張梓晴允諾了他,樑濤並未多留,倉皇地就離開了。看着樑濤慌忙的背影,張梓晴皺了皺眉,貓不由得想到了張嘉澍,這件事兒會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
輕移蓮步走到了書房之外。扣了扣門。很快張嘉澍沉穩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進來。”
張梓晴推門而入,張嘉澍見來人是張梓晴,心中有一絲驚訝,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人是爲何而來了。輕笑着問:“怎麼那書生去找你了?告訴你,他同意和我們一同啓程去京城了。”
果然不出張梓晴所料,這件事就是張嘉澍在後面一首搗鼓成的。
“你是用了什麼招數讓樑濤居然肯改變心意,他那人我可瞭解了,就是塊兒硬骨頭犟得很呢。”談起這件事來,張梓晴不得不佩服一下張嘉澍。她與樑濤這麼多年的交情都沒有搞定他這塊兒犟驢。沒想到張嘉澍一個晚上輕輕鬆鬆的就給說服了。
被心上人誇讚的張嘉澍心中很是高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看下張梓晴:“那是你也不瞧瞧你男人是誰。你呀勸吶樑濤。根本就沒有用,你得抓住他的軟肋。這樣才能將他一招制敵,你瞧這不就是答應你了嗎?”
“那你究竟是抓到了他什麼樣的軟肋,才讓他能答應與我們一同上京城的呀?”張梓晴的眼波流轉,看的張嘉澍身子都要酥了。還哪裡有不告訴張梓晴的道理,立即和盤托出。
“哎呦,這還不簡單,你想想嘛,這樑濤是個斯文人,最講究的不就是孝道好嗎?之前他被他那舅母趕出來,他舅母連着他母親的遺書都給扣在了家。我昨兒去找人要回來,他母親可是說的明明白白,就是希望他能進京弘揚祖業。他還哪裡有不去的道理。”
張梓晴懊惱的拍了下腦袋,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樑濤還有這一弱點?看來還是輕敵了呀。
張嘉澍颳了刮張梓晴的小鼻子,寵溺的問道:“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
“幼稚!”張梓晴嘟起小嘴嘟囔的。看着她可愛的樣子,張嘉澍打從心眼兒喜愛張梓晴。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
轉過身去,繼續一本正經的處理正事。
張梓晴間他嚴肅心中疑惑:“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你什麼態度這樣嚴肅。”
張嘉澍一開始並不打算和張梓晴說實話就是怕他擔心。眼前他一再的逼問自己也別無他法,只能嘆了口氣徐徐說道:“那羣土匪劫了縣城,將縣城的頭顱送了回來,眼見着這城裡除了我,張家沒有人可以在庇護百姓,如今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張家作爲百年大族,實在不不能如此看下去。”
張家是時候爲百姓做一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