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覺得這車搖晃的緊。卻又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盡力的讓自己保持平穩,不要總晃來晃去,剛剛撞了一下頭,現在還疼的很。
四處摸索了一下,發現自己應該是在一個類似於桶的形狀的東西里面待着。
揉了揉被撞得生疼得頭虎子想了想自己本來在上廁所,卻突然後腦被人打了一下,只來得及尖叫一聲,自己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有人嗎?誰來救救我呀?這是什麼地方呀?放我出去。”
這一路上虎子都在說着一句話不停的拍着四周,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只有咚咚咚的回聲在他耳邊迴響。
不知顛簸了多久車突然停了。感覺到了自己被擡下了車趴地落到了地上。
光亮從外面照了進來,照的虎子睜不開眼,只能用手擋了擋,從縫隙裡看見了一干猙獰的面孔。
看起來都是一些青年男人和中年男人沒有。一個慈眉善目的都是滿臉橫肉,兇得很。
“喂小孩快點兒自己爬出來。我們到地方了快點兒走。”
爲首的男子兇巴巴的。衝虎子吼道,虎子注意到她手裡拿了根棍子,應該就是打自己的那根。
所以他自己是被綁架了。
“我的腿都蹲麻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出去?”
“事情怎麼這麼多,你把他拎出去,快點兒,之後就放在那個桌子旁邊就可以了。”
那個人直接將虎子從桶裡提了出來,就像提小雞崽兒一樣容易。
這夥人應該都不簡單,不像普通的土匪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夥人分工明確,有在智的有在武的。看來憑藉自己是跑不出去了,只能隨遇而安,等着機會了。
也不知道孃親在家,知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如果孃親知道了她該有多傷心啊!
虎子被安排到了飯桌旁邊呆着,聽着他們這羣土匪在商討事情。虎子沒想到這羣土匪還很體制化還有會議開。
“大哥,你說他娘會拿錢來贖着小鬼嗎?這麼大點兒,一個孩子就值五百兩了呀。上次我們去東王村兒綁架那個員外家的孩子,她不過纔拿了三四百兩來贖呢。”
“你懂個屁呀你!這紅袖樓現在是遠近聞名的妝樓,各個縣的女人都爭先來買,他們家的東西有錢得很。而且那女人就這麼一個兒子,丈夫還死了。她不就這一個兒子,這孩子死了那她不就沒有兒子了嗎?”
爲首的男人兇狠狠地看了一眼虎子就像是狼在看自己的小白羊一般。讓虎子不經惡寒。
“以我看不一定咋樣,是把這小孩兒撕票了,那女的不就成了一個真正的寡婦了,到時候想嫁誰就嫁誰,我們還相當於變相還他自由了呢。”
“不可能,我孃親是不可能不要我的。我孃親很喜歡我,你們將我綁了,這種行爲是不對的。你們有手有腳,爲什麼不能去勞作呢?何必要幹着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妻子兒子會以你們爲恥的。”
虎子坐在那裡緒激動的像土匪叫嚷的。她是孃親的寶貝,這是孃親自己說的,孃親一定會拿錢來贖她,換她回家。
“嘿,我說這小崽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哈。還敢和我們對着叫喊。你要是在喊,今兒你就沒有飯吃。明兒再喊,明兒也沒有飯吃,我看你能堅持幾天。”
被綁過來的孩子要麼就是求饒,要麼就是一直哭向虎子這樣如此冷靜還能跟他們叫板,說出來氣他們話的孩子少之又少。這極大地引起了土匪頭子的好奇,一臉玩味的看着虎子。
“不吃就不吃,誰怕你們不成,我要是餓死了你們也沒錢花。”
“喲,這小子懂得還不少呢。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說的還是蠻清楚的。你娘要是不來贖你的話,你別跟着老子幹吧,認老子做乾爹。”
虎子的這種態度讓土匪頭子更加的喜歡這孩子,前途無量啊!
“我不認,誰愛認誰認。”
虎子沒想到這土匪不但沒有生氣,還想讓自己認他做乾爹,這是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呸。
虎子不再與他們搭話,只是打量這洞中的情形。他們應該是在山上。不是有土匪窩很大。這的土匪也很多年齡都集中在十七到二十五左右。
虎子在悄悄丈量着。這裡那裡有身形較小的洞,能夠讓自已鑽出去。這個男人長得都高大粗壯的,所以他一定要利用自己身形的優勢,慢慢逃出去。
紅袖樓中張梓晴聽完彩蝶講完整個事張梓晴的經過,還覺得心慌意亂心砰砰的指標。
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沾滿了彩蝶手的信,只覺得更加不寒而慄。
幸好彩蝶逃了出來,這信也沒有送成,不然的話虎子就是必死無疑了呀。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帶着這封信從胡家跑出來,胡府必定會追殺我,我還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將這事情告訴你,我也放心了。”
彩蝶這次傷的幾種渾身上下的傷疤多到數不清。有幾道附上的傷疤都已經。劃破內臟。在古代劃破內臟也就和宣佈死刑差不多了。彩蝶也知道自己是時日不多了。
“你是個好孩子,你本來不應該死的,如果不是你家小姐也連累不到你呀!”張梓晴握着彩碟的手,細細的幫她清理手中的傷口。
她自己都不敢想這麼多觸目驚心的傷口是一個人能幹出來的嗎?難道她不會痛嗎?她不會覺得難受嗎?就算是丫鬟,可誰的性命也不是……那畢竟也是條人命啊。
“我們家小姐是不會死心的,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還有這信你一定要收好,這信是胡家與那土匪相同的證據,能讓胡家株連九族的大罪。”
彩蝶說這話的時候,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他只慶幸自己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毫無牽掛,不然的話如今的情形怕是要連累到他人了。
張梓晴的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那些直接鬧心中的紅梅花,如妖如火的在心上。
“你放心吧,既然胡府通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一定會揭穿他們的真面目。”
張梓晴看的彩蝶那雙美麗的眼睛。堅定地說道彩碟生的應該很好看。只是現在已經面目全非,她看不出來彩蝶長得什麼樣子。
“那就好,也不枉費我拋出性命跑出來一場。真好,沒有死在胡家真好。”
彩蝶的眼睛緩緩地合上。手也緩緩地落下。終於他不用再痛苦了,停止了最後一刻的呼吸,就像是蝴蝶一樣輕輕的飛走了。
“彩蝶彩蝶。”趙梓晴用力的叫着,搖晃着彩蝶的身軀。明明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生命,卻因爲那些人的自私和貪婪,就這樣早早的離去了。
張梓晴的手握的很緊,撿到自己的指甲進到肉裡他都沒有發覺,鮮血順着手指一滴一滴地流了下去。
聽到聲音的張嘉澍趕忙從門外趕了過來見張梓晴。滴着血的手。當下已經連忙跑了過去。
“小芳你這是做些什麼?你怎麼能傷害自己呢?瞧瞧這手都被你自己給摳成什麼樣子了呀?”
張梓晴用力極深,指甲深深地戳到了肉裡。整個手掌血肉模糊,鮮血順着那精心養護的指甲往下流。
“嘉澍。你去看一看那封信。你就能明白了。我們猜的是對的,想的也是對的,就是有人要虎子的命,想讓虎子去死。如果不是彩蝶冒了生命危險跑了出來。這封信到了土匪手裡,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虎子了。”
中間數擡頭。看見了桌子上那封信。這不就是那丫頭嵌在手中的那封嗎?打開瞧了瞧。眼睛晦暗不明。
“胡家未免也太大膽了。他們難道是活膩了不成?這犯得,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就算是他們一家死都難以謝罪。”
心中是胡家與那土匪商議生意的事情,信上寫的清清楚楚,這胡家一直都在和土匪做官鹽的生意,要知道偷運官鹽就是想大罪,何況胡家還不知道偷運了多久。
“是啊,他們就是這樣大膽。還想告訴土匪不要救我兒呢。”
“如今胡家通匪已是事實,那就不避免,他們不會找另一個人去送信啊。”
“不,不會的,胡家老爺不同意,胡婉兒此次的做法已經將她關了起來。”
這是唯一讓張梓晴感到慶幸的一點。祝胡家老爺還沒有傻的,讓自己的閨女胡亂的作,直到把他們家作死爲止。
聽到又是胡婉兒,張嘉澍的青筋暴起,這個女人纏着他多時他都沒有理過,真的現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朝自己喜歡的女人下手,難道真當他是這樣好欺負的?
之前驗證胡婉兒是女人,又與胡家有過幾分交情,便一直沒有對她動過手。只是現在他越來越過分了,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雲輕樓早就有意要對付胡家,如今看來他們的實際到了。
“小芳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處理好,我們只要先平安的將虎子換回來,一切都等虎子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