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澍駕的馬車飛快地向縣裡跑去。不消半刻鐘,二人便回到了紅袖樓內。剛走到門外,便聽見裡面傳來衆人焦急的吵鬧聲。
張梓晴皺了皺眉頭,便知道可能是出事了,急忙推開門。“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些什麼事情?你們在吵些什麼呀?”
裡面的人見到張梓晴和張嘉澍回來了,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向前。“不好了,少爺虎子被人綁架了!”
阿年直直的開口,當張梓晴聽到被綁架了三個字的時候,一下子覺得眼前一黑便要暈過去。張嘉澍瞧的張梓晴,搖晃的身形,急忙伸出手來將他攔腰抱住。
“小芳,小芳你振作一些,我知道你此時心裡焦急,但是我們必須得先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也好方便我們去救虎子呀,你說是不是?”
聽了這話的張梓晴才悠悠婉兒醒。只覺得渾身乏力,竟然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氣若游絲的問道。“阿年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去接的虎子下雪嗎?怎得虎子就被綁架了呢?”
說起這事兒阿年就一臉的慚愧。“的確是我去接得虎子,他下學的時候我便等在那裡了。我們倆往回走的時候,他說他尿急要去如廁於是我便看着他拐進了一處小巷子裡,可是沒過幾刻,我變聽見裡面傳來吵鬧聲,當我跑過去的時候虎子就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說着阿年從桌子上拿來那封信給張梓晴和張嘉澍查看。張梓晴拆開心來細細的瞧見到信中寫着:你兒子在我手中,紅袖樓的老闆若是想要,你兒子活命那就快拿五百兩白銀來換月亮灣土匪窩。最晚期限到後日的害死,害死之後如果你不送來錢,那就再也別想見到你兒子了。
張梓晴看着這字字句句,只覺得看得她心中發抖,前腳自己還性命攸關,後腳自己回來兒子就也不見了。這讓他怎麼能受得住呢?
張嘉澍軸緊了眉頭端詳着那封信住月亮灣的土匪可是有了名的霸道蠻橫,說撕票便一定是撕票,就連你給的錢能不能成功救回人都說不定呢。
“小芳,你先彆着急,我先去給你找人,我們一同上進去月亮灣贖起來,若是你沒有這麼多的話,我便先去給你湊錢好嗎?”
“不用錢我是有的,只不過我怕他們不講信用,拿了錢還不放人質,是應該先報官先報官再說。”好歹自己與那吳縣丞也算是有着生意上的往來。他在自己這兒也算是撈了不少錢,應該能幫自己吧。
張梓晴覺得自己兩腿發軟,走都快走不動了,但是一想到虎子又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立刻向縣衙走去。
坐在高堂上的吳縣丞,聽到又是張梓晴在擊鼓鳴冤皺了皺眉頭,這女人的事情怎麼這樣多?上一次自己不是已經解決了他家藥材園的事情嘛,怎麼這一次又來擊鼓鳴冤了呢?
“大人民婦張小芳求見,求大人見民婦一面。”張梓晴在外面高聲喊道,不一會兒就圍觀了很多的羣衆,吳縣丞礙着面子,也不好意思不讓張梓晴進來了。
或者揮手示意衙役放張梓晴進來。“張小芳所謂何事?”
WWW⊙Tтkan⊙C〇
張梓晴的就跪了下來,將那封信捧了上去,哭着說道。“民婦張小芳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土匪是見民婦的店日益紅火,便對民婦的兒子起了殺心,現在已將民婦的兒子魯到了山上去求大人懇請出兵救回民婦的兒子。”
吳縣丞將信拿起來看了一看,直到看到土匪是月亮灣土匪的時候,眉頭皺了一縐。“張小芳啊,就算是本官出兵也未必能教的了,如果他們是這樣好繳的,那本官還在這裡做這麼久幹什麼呢?”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民婦並沒有將您剿匪的意思,民婦只是想讓您陪同這民婦一起,我可以給他們錢,但是要保證我兒安全才行。”
吳縣丞的眉毛一檔,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虎子,啪的一聲將案板臺住。“大膽民婦張小芳。難道衙門是你這種平民可以指使的地方嗎?你的兒子被綁架,既然人家要贖金你也有這些錢便給人家送去好了,他們只要錢呢,不會要命。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要煩本官了,你自己能處理好就自己處理吧。”
吳縣丞揮了揮手,顯然是要退堂了,張梓晴哪裡肯?這是唯一一次能讓虎子平安出來的方法了,就算是搭上自己的老臉和老命,他也一定要讓吳縣丞答應。
“大人大人明鑑呢,您是青天大老爺又走會,怕那些土匪頭子呢?如您坐鎮,他一定會將我兒平安的放出來,如果您不在的話,就算我給他錢才了,他也可能拿着我的錢才之後將我兒撕票呀。”
張梓晴聲淚俱下,每一句都是情深意切,在外面聽審的很多老百姓都已經於心不忍對吳縣丞指指點點。
“你說這些也沒用,這個忙本官幫不了。這個活兒本官也接不了,這個案子也不算是個案子。別來煩本官了,趁早湊錢去救你兒子吧。”
“縣官大老爺呀,我是一介寡婦,爲了丈夫早亡這兒子是我唯一的指望了,如果他出點兒什麼事兒,你叫我怎麼是好啊?那我也不活了,乾脆撞死在柱子這兒吧。“張梓晴其實就是報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是死皮賴臉的求他也一定要求着他出兵。
見張梓晴要耍橫的。吳縣丞的眉頭皺了一縐。這刁民他還真見過不少,還真就沒有怕的。“你們還愣着幹嘛?這名副不講理顯然就是一件潑婦嗎?趕緊將他拖出去,本官不想再在縣衙裡見到他,這話怎麼說過幾遍了,趕緊的。”
說話間幾名衙役便已經拽了張梓晴的胳膊,將她活生生的托出了縣衙吳縣丞,也不管百姓對他的指點,直接將縣衙的大門都關了上去。
百姓很快就散了去,張梓晴獨自一人的呆坐在縣衙前。不知如何去好,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聽聞了此事的張嘉澍趕忙從家裡趕到了懸崖前。剛過來就瞧見了張梓晴獨自坐在衙門前獨自哭泣的景象,咬了咬牙,心中對吳縣丞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層,遲早有一天她會將這個貪官拉下馬,好好的教訓一番。
“小芳別哭了,他顯然就是不想管你這件事情,我們回去想別的辦法吧,你在這兒哭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畢竟後天我們就要去熟人了,時間有限呀!”
聽見張嘉澍的聲音,不知哭了多久的張梓晴猛地擡起頭,只見張梓晴的兩個眼睛哭的像核桃一樣,紅血絲布滿整個眼球,看起來頗爲嚇人,又讓張嘉樹覺得心疼的要命。
“是了是了,你說得對,後天就要去贖人了,我不能再在這浪費時間了,這個狗官竟然不幫我,那我們就去想別的辦法,從我們回家先將錢拿出來。”
張梓晴的淨盈利並沒有到五百萬這麼多,只是之前吳溪給了她那一千兩的銀票張梓晴並沒有花出去,如今這貪官既然不幫他,那他也不必可憐是他們家的錢了。還不如用着一千兩銀票將兒子贖回來。
兩個人相繼回了紅袖樓張梓晴將那銀票拿了出來,一羣人圍在一起商討對策。畢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一羣人都顯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芳依我看明日不行你就再多帶點錢去,土匪一般只要錢不要命的,只要錢夠了,他們怎麼樣都行。”秦語邊說邊將自己那盒首飾掏了出來。
“這是我從樓裡出來以後所有的家當了,你先拿着不夠,再說這什麼都沒有,孩子重要呀!”
“是呀,是呀,這也是我所有的家當了,雖然不多,但是你也別嫌棄能有一些是一些還是先將虎子換回來吧。”樑濤也掏出了自己所有的身價性命。
見他們這個樣子,張梓晴不禁心中感動,將他們倆的錢都退了回去。“錢是不缺的,之前那吳少爺給我的銀票我都沒有花都留着呢。我不是擔心錢的問題,我是擔心這不是單純的綁架,萬一他們只是要虎子的命,那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上午經歷那熊的事情,讓張梓晴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有沒有可能是那人殺自己沒有成功,惱羞成怒從而轉到了虎子的身上。
“小芳這個想法也不是未嘗不可的,今天上午我與他都遭到了襲擊,差點兒就回不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虎子也有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被綁架。如果是因爲這個的話,那虎子很可能就凶多吉少啦。”
聽着二人的揣測,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竟然沉悶的要加人活活的壓死。這時候突然一雙滿是鮮血的手從窗戶摸了進來直直的摸向了秦語的臉。
“啊,這是什麼東西呀?快拿走呀!這是哪來的手呀?”秦雨大驚失色,一下子臉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