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晴看着一身繃帶的樑濤,心中難免有些愧疚,畢竟是因爲她的緣故,她才惹了吳溪這樣一個難惹的頭子。
“樑濤你看你已經拒絕了我兩次做掌櫃的意願了,其實我在問你一次俗話說得好,可一可二不可三,你如果這次再拒絕我了,我便不與你提這事情了。”
樑濤咳了咳,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小芳,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來的話,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張小芳竟然肯豁出性命來救自己,那心中想必也是有幾分他的。樑濤這樣想着,心裡不覺生出了幾分曖昧之情。看着張梓晴擔心的目光,心裡不知不覺更暖了一些。
點了點頭。“小芳我已經決定了,你這裡的掌櫃我一定會好好做的,既然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用心將這個店鋪好好的經營下去。”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你就把心安在這兒好好的做這份差事。這個房間就是我撥給你的,你只要住在這兒就好了,一日三餐都在樓下吃,有人照顧。你先不用急着上工,先把病養好再去也不遲。”
安頓好了樑濤以後張梓晴纔回了自己的屋子,就是忙了一天,她已經是疲憊不堪,倒在了牀上就睡了過去。
絲毫沒有注意藏在門後面的張嘉澍。見張梓晴如此疲憊,張嘉澍皺了皺眉頭,剛剛他就聽見了外面一陣吵鬧,還以爲是張梓晴受了傷。沒想到現在她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那是誰受了傷呢?
心疼的撫着張梓晴微皺的眉頭。轉身從窗戶翻了出去。
第二張梓晴依舊是被那吵吵嚷嚷的聲音給吵醒了,不過今日這倒不是吳溪的吵鬧聲,而是從街上傳來的吵鬧聲。
去瞧了瞧樑濤見他恢復的算好便下樓。去照顧樓下的生意,可今日的紅袖樓卻格外的冷清。
“阿語,今兒是怎麼了,怎麼店中一個人都沒有?”
自紅袖樓開始營業以來便日日爆滿,從沒像今日如此冷清。
“今日不是趕考報名的時候嗎?街上的百姓都去看熱鬧了,紛紛猜測下一個狀元郎會是誰呢?其實呀,和我們這小縣城也沒多大關係,只不過那羣小民愛湊熱鬧罷了。”
“哦,原來是報名的事情呀!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
突然想起張嘉澍也應該在此次報名的人之中。算一算他們也有許多時遇見了,張梓晴,想了一想還是去瞧瞧他吧。
張嘉澍一大早就和阿年來到了報名的場地。沒想到人這樣多,兩人用是排到了快中午,也沒有等到他們。
“喲,這不是張家的二少爺嗎?聽說近幾日去私塾讀書了,怎麼現在還要去報名?一港口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以前最不屑於用剛好這種方式獲取功名利祿的,不就是您嗎?”
“是啊,是啊,今兒怎麼這麼奇怪啊,還來和我們一起報名呀。這能和張家二少爺在一起報名,也算是我們幾生修來的福分嘞,是不是也兄弟?”
“什麼福氣呀,遇見他也算是倒了大黴了。”
這尖酸刻薄的語句,張家澍早已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了,正與反駁回去。就聽見張梓晴的聲音傳來。
“瞧不上您現在就可以走,沒人逼着您在這兒與他一起報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已經參加了兩次趕考了吧,去什麼功名也沒有考上,如今還有臉在這裡。這臉皮的厚度可真是叫我開了眼呀!”
那書生被張梓晴懟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的確論學習這方面她確實是沒有張嘉澍,天資聰穎,可是有些人就是這樣天資聰穎卻不好好利用。
與其這樣白白浪費,還不如給他們這些平庸之人。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好。你們厲害,我說不過你們,竟然你張家二少爺如此天資聰穎,那你就給我考取我功名回來。我倒要看看你七八年未曾學習還怎樣考。”
書生自以爲是的覺得他學了七八年,怎樣也要比張嘉澍強了一些吧,卻沒想到張嘉澍一來私塾,他還是不如他。
“有些人就算七八年不學習,也比你這樣的榆木腦子強,聰明就是聰明。”
張梓晴白了那書上一眼便不再說話,拉着張嘉澍的衣袖就走到了前面。
“小芳,謝謝你剛纔爲我出頭。”
“有什麼的,之前你不也是一樣爲我出頭了嗎?對了,之前你進衙役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呢。”
“嗨,那有什麼的說來還是要感謝你的多一些。”
見二人推來推去你來我往的,阿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叫嚷了起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這兒推來推去的了,馬上就要開始報名了。”
二人這才往前看了看,他果然是快輪到張嘉澍了。趕緊報了名去。
“你對你的趕考有信心嗎?”二人走在街上看上去甚是登對男才女貌。舉世無雙。行人紛紛側目。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其他的內容都還好,只不過理解文集有一些的小麻煩。”
“嗯,理解文集,我能看一看嗎?說不定也許我還能幫到你一些什麼忙呢?也算是回報你那日的恩情了。”
這古代的理解文集也就和現代的文言文翻譯差不多吧。想當初張梓晴的語文還算得上是不錯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說不定還真能幫上他呀!
“那好,我一會兒去書堂取了文集來就去紅袖樓找你。”
傍晚張嘉澍果然帶着一沓厚厚的文集來找張梓晴了。看着那一打厚厚的紙張梓晴嘆了嘆氣,果然着古代的趕考和現在的高考也無異呀,都是刷着厚厚的題。
“小芳你看這些便都是文集了,我們在哪兒學呢?”
“去我的屋子裡吧,這樣安靜也方便學習。”
見張梓晴和張嘉澍相繼上了樓,樑濤的心裡酸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麼,低頭算着賬。
樓上張梓晴拿着張嘉澍的文集看了又看,果然就與現代的文言文翻譯差不多,只不過比他學的要難的很多。
不過還好,重點都是一樣的。張梓晴挨個的給張嘉澍畫出來,在一旁註釋着。
看着如此認真的張梓晴,看着他白脖頸上還落着幾絲細碎的碎髮,顯得俏皮可愛。
心中對他的喜愛不經又多了幾分。
“小芳你可真厲害,以前你都沒有對我說過你還精通學史呢。”
如果之前那張嘉澍喜歡張小芳,那麼一定是外貌大於性格。這兩樣都得張嘉澍的喜歡,所以他纔想要和張梓晴在一起。可如今不管是爲人處世還是見識世面,張梓晴都不輸給任何一個人。不僅讓張嘉澍對他刮目相看。
“哪有什麼精通不精通的,只不過是得了一點皮毛。拿出來教人,我都覺得怪丟人的呢。”
“不丟人怎麼能說自己這是丟人呢?我覺得比他們那些大家閨秀都厲害的很了。”
張嘉澍長手一揮將張梓晴圈在了懷裡,在她的耳朵上細細的說道。
張梓晴那兒又敏銳的很,如此親近立馬變紅了起來,連帶着臉也紅了起來。就像是那誘人的蘋果,想要人上去咬上一口。
“你別離我這樣近。怪不舒服的。”張梓晴連忙低頭從張嘉澍的手臂中鑽了出來。
“小芳你總是這樣害羞呢。對了,我還沒有問你怎麼把樑濤弄到你的店裡了呀?他不是個秀才嗎?不讀書啦!”
“讀晚上不做工的時候回樓讀。我見他也沒有什麼生計,再這樣下去的話,有可能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讀書呀,畢竟之前都是認識的老鄉,他還幫了我不少。”
“你與他認識很久了。”張嘉澍聽着張梓晴處處皆是對樑濤的維護,心中的醋瓶子不僅發了出來醋味兒翻山倒海的隨之而來。
“是啊,認識呀,我們十幾年前就認識了,還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了他一直對我和虎子都頗有照顧。”
張梓晴一絲一毫都沒有覺察到張嘉澍的醋意。還在孜孜不倦的說着。
然而張嘉澍那邊早已經像是火山一樣蓄勢待發,聽見張梓晴的這番話,更是像壓死耗牛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噴發了出來。
一下子就這樣張梓晴壓在了桌子上。“你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爲何屢屢提到他,又爲何將他接到你的身邊?”
張梓晴被張嘉澍的一連串問題問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臉茫然。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爲什麼要這樣問我呢?”
也不知是張梓晴裝聾作啞,還是她本就對他無意。張嘉澍他們一口氣擺了擺手。“算了,沒什麼事情了,剛剛是我失禮了。不好意思呀!”
“嗯,沒什麼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繼續研究文集好了。”
倆人在樓上有說有笑的,學了一個晚上,樑濤在樓下。沒事沒玩兒的,過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都沒有見張嘉澍從張嘉澍的房中出來,樑濤的心更是猶如貓一樣的在到處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