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晴可不想在這兒把張嘉澍惹毛了,她可佔不到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被吃上一兩塊豆腐也不得而知。
張嘉澍哪裡肯這麼輕鬆的放過張梓晴,上前一步,將張梓晴緊緊的靠在牆上。伸出手去,擋在她頭後面。
“別貼上,後面涼,涼到了可怎麼是好。到時,我還要爲你泡腳,暖身子,怪累人的。”
略微沉厚的嗓音讓張梓晴渾身發麻,好像觸電了一般。男人的氣息緊緊的靠近,縈繞在張梓晴的四周。
張梓晴知道,張嘉澍這是嘲笑她,前天晚上張嘉澍翻窗而入,正好趕上了張梓晴月事,疼的很。
本來想來調戲一番的張嘉澍,調戲不成,還做了一晚上的苦力,又是暖身子,又是泡腳的,折騰到天亮才走。
見張梓晴不說話,張嘉澍輕輕釦着張梓晴的頭,輕輕的在耳邊說道:“嗯?可是忘了?”
好吧,好吧,她承認,她被撩到了,這句嗯,實在是太撩了。她徹徹底底的繳械投降了。但是,一息尚存的理智,告訴張梓晴即使這樣,現在也不是時候。
自己的店鋪剛剛開業,兒子也馬上升學了,自己怎麼還有心情去談情說愛!何況,自己和他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
“你,你要做什麼?”張梓晴伸出手指,戳了戳張嘉澍的胳膊。示意他將胳膊拿走。自己這樣被他圈着,實在是難受。
張嘉澍這次倒也聽話,張梓晴示意了。他也就乖乖拿下來了。這讓張梓晴也有一些驚訝,拿不定張嘉澍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我有個好辦法,也許對你的店鋪和藥材有幫助。也許能幫助你名聲大噪。”
張嘉澍不急不慢,緩緩道來。張梓晴對自己感興趣的話,張嘉澍有的是。
張梓晴卻是在他說完店鋪之後,就掉起了心,要知道,現在這個關頭。有什麼比賺錢還重要的?自己的店鋪已經好久沒有新的突破了。如果再能大賺一筆,兒子的彩禮就賺出來了。
張嘉澍好像故意吊着張梓晴一般,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急得張梓晴只能踮起腳,看着他說。
這個姿勢實在太累了。張梓晴索性擡起胳膊將張嘉澍的頭按了下來。對於張梓晴這個有些出格的姿勢,張嘉澍不但沒有生氣,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你太高了,聽的我,好累哦。”張梓晴也覺得這樣不太好,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張嘉澍卻不惱勾了勾嘴角將張梓晴抱上了桌子。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現在好了,我們一樣了。”
被突然抱上來麼張梓晴,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長這麼大,都沒有被這樣抱過,沒想到第一次被抱,居然是一個古代人。
“嗯……你說吧。”
“我覺得,你應該開發一些新的東西,你現在不是有那個粉粉膏膏什麼的麼。你可以弄一些上妝的東西,這樣一條龍,都在你這兒買全了,也就不用再麻煩一次?對於你和買東西的來說,兩全其美,不好麼?”
沒想到張嘉澍,還真是很有做生意的頭腦,一個古代人能想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是這主意,她不是沒想過,做一些啊彩妝產品,可是苦於沒有原料,自己能去的地方就這麼點兒,認識的人也就這麼點兒。想要做出來化妝品,可謂是難上加難。
所以這兒事兒就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這個方法,可行到是可行,只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再爲原料的事情發愁吧。我可以幫你出原料。但是我要求和你一起經營。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張嘉澍是想要用這批原料來入股,這倒是張梓晴沒有想到的。仔細一想又覺得張嘉澍可愛,爲了光明正大的來紅袖樓,不被戳脊梁骨。居然連類似於股東一類的東西都想了出來。
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放到現代,以他這樣的頭腦,怎麼着也能混一個霸道總裁噹噹啊!
“嗯,可以到是可以,只是權利不大。”張梓晴明白張嘉澍要的也也不是樓,她這小小的紅袖樓,他張大公子,還看不上。
“沒關係,能光明正大的,進入紅袖樓就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羣市井小民啊。厲害的很。一個個嘴都向刀子一樣的。你是女人家,受這樣的流言蜚語,着實委屈了你。”
張嘉澍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讓他見張梓晴的理由,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到時機成熟了,他就不需要這些勞什子理由了。
等一等,在等一等……
張梓晴是知道,自從上次秦語那件事兒。張嘉澍對這市井小民很是牴觸。主要就是那些市井小民,閒的沒事兒幹,使了勁兒的作踐人。不想張梓晴在受一次這樣的苦。
“也是難爲你了。你那裡都有什麼材料,我好琢磨着做些什麼。”在古代製作現代彩妝,實在是難上加難,張梓晴也沒有太大的信心。
“你要什麼,我這就有什麼。放心吧,小爺路子寬着呢!”張嘉澍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既然張嘉澍都這樣說了,張梓晴也不好再客氣什麼,走出後堂。在前面的二人已經沒了身影。
“咦,他們人呢?”張梓晴環顧四周,都不見秦語的身影。
“許是出去散心了,他們兩個的事情就由着他們去吧。”
張梓晴點了點頭,想來這雲輕樓對秦語也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兩人在一起也很是般配,若真能衝破世俗的眼光,說不定還真是一對佳偶。
阿年在一旁,撇了撇嘴,沒好氣兒的說道:“是啊,爲了見你一面,我們家少爺可是煞費苦心啊!”
“阿年!”張嘉澍立即出聲喝道。
“怎麼了,少爺,您爲她吃了這麼多苦,還不許人說了。”雖然阿年對張小芳母子很是有情義,但是也不必自己家少爺,如今看着少爺因爲張小芳連私塾都去了。而張小芳還拒絕少爺的美意。
阿年就爲張嘉澍委屈的慌。
“阿年還真是心疼你呢,阿年,這纔在我們家走了多久。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他就是小孩兒,你別與他計較。”
“你都說,他是小孩兒了,我還與他計較什麼。”
“我纔不是小孩兒!”
三人正說着,虎子從上面跑了下來。噔噔噔幾步就跑到了張嘉澍的面前。
“張叔叔,你來看我和孃親了呀!你好久沒來了?”是啊,好久沒來了,久到虎子還以爲自己家孃親與他沒戲了。
“想叔叔了?叔叔去私塾了,所以這幾日都會忙一些,但是有時間就會來看虎子啊。”張嘉澍一把抱起虎子,兩個人就往後堂而去。
張梓晴沒想到,張嘉澍這不羈的公子哥,居然肯去私塾,這是也要入官了麼?那張嘉澍也算是走入正道了,這麼一想,兩個人離得更遠了呀。
張梓晴之前在村裡的時候,也聽過那些個小媳婦嚼舌頭根。這張嘉澍對私塾甚是瞧不上,如今能自己主動前去,倒也是稀罕。
“我還以爲,你不想和我孃親在一起了。”見離孃親越來越遠了,虎子從張嘉澍的懷裡掙脫出來,跳在了地上。
看着突然一本正經的虎子,張嘉澍明白過來,這小子那些天真爛漫,都是裝出來的。這才真面目啊。
“嘖嘖嘖,小小年紀,竟然有兩副面孔。”張嘉澍伸出手去捏了捏虎子的肉臉,明明長的這麼可愛,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陰沉沉的。難道是自己不討小孩子喜歡?
“你要是想和我孃親在一起,就好好對她。”虎子撇開張嘉澍的手,別過臉說着。
“你就這麼想我和你娘在一起?”虎子扮豬吃虎的模樣着實太可愛了,不禁讓人心生喜愛。讓張嘉澍有一種好好逗逗他的衝動。
“在這個鎮子裡,你算是和我孃親最配的了。”雖然說的有些不情不願,但是這是虎子承認的事實。
虎子這話可是說到了張嘉澍的心坎裡,他就喜歡聽這話。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眼力價,一眼就瞧中了,自己纔是最合適他孃親的那一個。
“是了,是了,那你幫叔叔一個忙好不好……”
“這能行麼?相親如果知道了,會怪罪的!怪罪下來怎麼辦?”虎子一臉的擔憂,彷彿已經想到了事情敗露了以後,自己該怎麼和孃親交代。
“有我呢,怕什麼,你孃親若是怪罪下來,我與你一同擔着。放心吧,她不捨得怪罪你!”
兩個人在後院嘀嘀咕咕好一陣,才從後堂出來。張梓晴只以爲兩個人感情,並沒有想別的,虎子喜歡張嘉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如果虎子喜歡,想要他做後爹,自己是不是也能考慮一下,和張嘉澍在一起的問題?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張梓用力的搖了搖頭,她感覺自己快要讓張嘉澍搞得精神分裂了。在這麼下去,她非要神經衰弱不可!
張梓晴快步走上樓去,擦了一把涼水,冷靜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秦語和雲輕樓都已經回來了。兩個人手牽着手,看着秦語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雲輕樓有意無意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