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丟了這壓根就不可能,在懾父心目中,如果真是因爲這樣的事情,長公主就更加該好好活着去找回女兒,可對方沒有熬過來就死了。
死的讓所有人都意外,明明那麼多風風雨雨都過來了,而且長公主死了後,貴妃娘娘也跟着死了,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有着一點卻知道,貴妃娘娘的死跟長公主的死有着某種關聯,當年發生了什麼?也就那馮震知道,可眼下馮震也死了。
懾冷言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像長公主不好嗎?看着那夏歡歡,他覺得自己很多事情並沒有看清楚,就算是重生了,那皇家的秘密卻還是沒有摸透過。
夏歡歡跟那姬頃鈺坐在不遠處,突然就有人端着一碟糕點來,姬頃鈺在跟別人說話,沒有搭理夏歡歡,夏歡歡則是看着那糕點。
“壽郡主要不要嚐嚐看,”聽到這話夏歡歡微微一愣,看着那糕點,伸出手就拿了起來吃,味道很不錯,便點了點頭。
“壽郡主味道如何?”宮女開口道,看着那夏歡歡拿着糕點,眼下上面顯然是有着瑕疵的瑕疵品,往日都不會被端上來,而貴人們也不會選。
“味道很好,”夏歡歡點了點頭,她的眼睛早已經壞了,壓根就不可能看到便點了點頭,宮女笑了笑的離開。
就看到夏歡歡往回做,然後在那桌子上不經意的摸着茶杯,宮女看到後就退下,周帝看着那夏歡歡,等過了一會後,就有宮女靠近他。
“怎麼樣?”周帝看着那淡定自若的夏歡歡,說她眼睛有問題,怎麼看都是假的,因爲瞎子是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來的。
“回陛下壽郡主眼睛的確有問題,她可以看到事物,可卻不清楚,剛纔奴婢試探了,的確離瞎不遠了,”她看了一下那夏歡歡,的確是離瞎不遠了。
不過這壽郡主也是能人,這種情況下還可以如此淡定自若的假裝自己的眼睛沒有事情,看到那模樣她不得不說,這郡主比那姬宜香可要厲害幾分。
周帝聽到這話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下去,看着那夏歡歡的時候,嘴脣有着那複雜,真的是出了事情,周帝嘆了一口氣,沒有在理會夏歡歡。
對於夏歡歡眼下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留着對方不安,不留對方卻又捨不得,真可笑,皇妹都捨得,可眼前卻下不了手。
也許是因爲那馮震的話,也許是因爲皇妹死的時候,拉着自己的手,“皇兄我就要走了,帶走一切……我的女兒,你可不可以許她一生安康?”
那時候的皇妹很憔悴,油盡燈枯在也沒有那花的明媚了,他心頓時酸澀了起來,“傻丫頭你說什麼?當然可以……你也一定要好起來,纔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皇妹僅僅是留下一句這樣就好的話,然後就死了,死的很安詳,沒有怨恨也沒有憎恨,看到對方離去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始至終都不過是自己想太多了。
青衣對於這事情耿耿於懷,“周郎到底是什麼時候讓你變了?你變的讓我都覺得可怕,你讓我覺得可怕……”
周帝揉了揉那額頭,覺得有些頭疼了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連自己都不清楚,可眼下孤家寡人了,看着自己的周圍,一個個都是濃妝豔抹的妃子,雖然漂亮可他的心去空蕩蕩的。
少了往那那一份談笑風生,什麼時候變了,周帝搖了搖頭,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不然怎麼會如此多愁善感,盡是去想當年的事情。
周帝眼下越來越愛想當年的事情,也越來越愛夢到當年的事情,可夢越是清晰,他就越恐懼着,看着那不遠處的夏歡歡,就彷彿是冥冥之中註定回來討債的。
一場宮宴下來各懷鬼胎,太子殿下穆蘭浩坐着馬車,一旁醒過來的懾桐兒道,“太子可是有着心事?”
聽到這話太子殿下回過頭,握着懾桐兒的手,“沒有,桐兒你少關心我的事情,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很弱,”
“恩,”懾桐兒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摟着她的腰間,那眸色漸漸冷清了起來,自己貴爲太子殿下,可父皇卻偏寵四弟,對自己不聞不問,現在聽傳言,自己那二弟要回來了。
二弟嗎?對於這二弟他心思複雜,當年他可知道父皇多寵愛那貴妃娘娘,而自己的母親皇后,也因爲貴妃娘娘的事情而被囚,現在都沒有放出來。雖然父皇未曾廢后,可也形同虛設。
別人都說是陛下憐愛自己,怕廢后會給自己造成影響,一開始他相信了,可眼下卻覺得可笑,父皇心中到底有着什麼打算?
皇姑姑貴妃娘娘,他忍不住笑了笑,那時候他早已經記事了,比任何人都要知道當年的事情,那時候的他們感情可是好到讓他母后妒忌。
出入都是四人同行,讓不少人都羨慕,可眼下……長公主死了,貴妃娘娘死了,連馮震也死了,當年讓人羨慕的,眼下就讓人害怕着,是帝王無情,還是帝位不允許他們有情。
相較穆蘭浩的複雜,那穆蘭泏卻一臉陰沉,父皇到底在搞什麼鬼?無緣無故讓二哥回來,這到底算什麼?
雖然他那時候年紀小,可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二哥得寵,一直以來他都認爲父皇是中意自己的,可眼下那二哥回來了,自己眼下又算什麼?
“該死,”他絕對不會讓人搶了自己的一切,那病秧子老二回來就回來,最好別對自己的東西起心思,不然……他一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多年來都將皇位當成了囊中之物的四王爺,眼下可受不了突然給別人搶了去,對於這一點四王爺不得不說是自以爲是了。
自以爲是的認爲周帝多年縱容自己是寵愛自己,也自以爲是的認爲,眼下那周帝是中意自己的,二皇子要回來的消息,對於平民而言沒什麼,可對於朝政大臣卻一個個眉頭緊鎖,因爲又會是一場爭奪權利的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