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都被人拿走了,你現在打我有用嗎?既然知道我要進侯府的,到時候我發達了有你好處!”
白錦蘇一把抓住雨花的胳膊講起禁錮,徒然起來。
“你發達,你進侯府那是送命的活計,你發達也是在閻王殿!”雨花氣急,脫口而出,看到白錦蘇丕變的臉色,才知道自己多嘴了。
心中所想得到了印證,白錦蘇反而覺得踏實了,這侯府找侍妾事假,找替死鬼倒是真的,一開始還當侯爺夫人真心要找個窮的叮噹響破落戶沖喜,才選她,看來這裡面還真有彎彎道道。
“放你的狗屁,你嫉妒我攀上侯府這棵大樹一飛沖天,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身份,敢說侯府是閻羅殿,我找劉婆子來收拾你!”
白錦蘇一副趾高氣昂,得意洋洋的姿態看着雨花,撂下狠話,雨花氣極反笑,瞧瞧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她就說一個鄉下丫頭能有什麼見識,開始裝的跟個孫子似的,還當真擺了一回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小姐架子,這不還是漏了鄉下人淺薄,短視的底。
“是啊,劉婆子收拾我,但願你一切都好好地!”雨花氣的握緊了拳頭,脖子杵的很低,語氣分明夾着看好戲的憤怒。
白錦蘇不用看也知道雨花滿目諷刺,故意道:
“算了吧,我現在就去跟劉婆子說說,讓你和我一起進侯府,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不是?”
“不!”
雨花這下真慌了,她纔不要進侯府送命,卻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白錦蘇打消這個念頭,半響,噗通跪在了白錦蘇面前,哭道:
“白姐姐,剛纔是我不好,你千萬不要讓劉婆子把我也送進侯府,孃親說過兩月買了字畫,有了錢就會贖我回家,求求你!”
白錦蘇看着匍匐在地的姑娘無奈的翻個白眼兒,這丫頭到這份兒上都不說出侯府沖喜的實情,偏偏苦大仇深的求她,即便她心硬如鐵也不可能真拉着一個好好地姑娘進火坑。
劉婆子屋裡,那四個樣貌俊俏的姑娘還沒走,而是盡心盡力的服侍懶洋洋躺着的劉婆子,那捏腳的姑娘使個臉色,那捶背的姑娘全當沒看見,不一會兒跑進一個十一二的小丫頭,梳着包包頭,模樣生的出衆。
劉婆子見她,急忙直起腰來,道:“鬧起來了嗎?”
“沒有,只聽得白姑娘說她飛黃騰達了還雨花銀子,雨花罵了幾句,後來那白賤人說稟了媽媽叫雨花一起進侯府,雨花哭着求了,奴婢這就來告訴媽媽——”那小丫頭一五一十將看到的說與衆人聽,臨了還學起了白錦蘇說話口氣。
劉婆子一聽頓時火了,她最討厭的就是白錦蘇理直氣壯,不吭不卑目中無人的高傲樣子。
什麼東西,不就是個沒皮沒臉的,還真當自己是雞窩裡的金鳳凰,真能一飛沖天!
“讓人仔細盯着,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立刻稟,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浪花!”劉婆子一把摔開揉背的,面色陰沉的支起身子。
四個姑娘眼見她震怒,立刻噤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渾身不自覺的打着哆嗦,想當年她們被買進來,也掙扎着,試圖逃跑過,那血淋淋的事實讓她們現在想想都覺得一陣後怕,還好死的只是同伴而不是她們自己。
“婆子,你惱什麼,是不是那賤人又藏了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
劉婆子的男人胳膊上架這、個美人沒事人的進來,一雙鼠目來回在年輕姑娘的身上瞧,絲毫不覺得自己喊自己的妻子婆子有什麼錯處。
迎上劉婆子的厲眼,那女子風情萬種的扶着劉婆子的男人坐在了主位,道:“老爺,姐姐若真得了什麼,也不是現下這種臉色,我就說那玉佩有假,老爺非不信,要找人看看,結果希望落空了吧!”
“什麼?你們把那塊玉佩拿出去了?”劉婆子氣的跺腳,她千叮嚀萬囑咐,這個臭男人還不是被狐媚子勾了魂,忘了利害。
“哎呦,姐姐這般大驚小怪做什麼,這不是!”那女子說着話自領口裡取出穿着紅繩的玉佩,挑釁道:
“一品軒只給二兩銀子,我和爺合計了一下,沒買,老爺說讓妾身戴着便罷了!”
“老爺,萬一惹禍上身可怎麼好,白錦蘇家窮得買兒女了,哪還會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只怕是不乾淨的東西啊!”
劉婆子氣的要死,白錦蘇詭着呢,指不定藏了禍心,這下好了,外人都知道她家有這麼一塊玉佩。
“老爺,你看看姐姐,我就知道姐姐嫉妒我得寵,你看看,你看看她!”女子纔不怕劉婆子呢,拉着男人就是一通撒嬌,只把那男人迷倒暈頭轉向。
突然,一陣腳步在院中響起,劉婆子皺着眉起來,剛想罵上幾句,卻看到李嬤嬤領着四個窈窕的丫鬟直接進了門,只得笑着迎上去。
“李嬤嬤,您怎麼來?”
“劉婆子,夫人說再過五日就是黃道吉日,請你做好準備,夫人的意思除了那個丫頭之外,還要三個差不多的,你看着辦!”
李嬤嬤語氣冷硬的傳達了侯爺夫人的話,又讓身後的丫鬟捧着衣裳過來給劉婆子,還說了些誇讚的好話,劉婆子看到自己衣裳被送來,還得了三套上等錦緞褙子,別提有多開心,再三保證不會誤了事。
李嬤嬤直着腰回府,又跑了一趟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