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爲了讓曹薌徹底的釋懷,又說:“曹小姐啊,也許你覺得此刻我是得意的,可是,誰又能保證以後呢?你也知道他的才華吧,而我,只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也許他也只是我生命的過客而已。”
“這話怎麼說?”曹薌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駱鈞都是她的了,爲什麼還這麼消極呢?
袁晗苦笑一下,道:“我不是說了嗎?之前拒親的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連你都看不上,更何況是我,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並無十足的把握。”
曹薌聽了,心理倒是好受一些了,“你說的也有理,那你的後路不是很艱難嗎?”
“正是啊。”袁晗有些汗顏,其他的是假話,可是前路艱難卻是真的。
“沒想到駱鈞還有個勢力的母親啊,不過也無妨,她看不上我,我未必看得上他,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我爲什麼要爲一個不喜歡我的人而浪費我的青春呢。”曹薌道理是想明白了,可是心還是沒有明白,因爲她真的是喜歡駱鈞的。
袁晗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就是啊,俗話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以曹小姐的才貌資質,爲什麼不找一個互相相愛之人呢?”
“你以爲找一個相愛之人那麼容易嗎?”曹薌鄙夷地看了袁晗一眼,她心裡喜歡駱鈞,可是駱鈞不喜歡她啊。
袁晗也知道說岔話了,呵呵一笑,“我失言了,時候不早了,曹小姐。就此別過了。”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跟你無話可說。”曹薌站起來送了送袁晗。
袁晗還有些納悶了,就連恨自己入骨的丫頭都可以跟自己成爲朋友的,“爲什麼?”再說了,萬一她以後還是對駱鈞有想法怎麼辦?
曹薌皮笑肉不笑,道:“因爲我討厭你。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既然駱鈞是你的。你放心,我曹薌絕對不屑染指一點點,別人的東西我不稀罕。”人貴有自知之明。之前一直耿耿於懷是因爲被拒婚,現在知道並不是駱鈞拒絕的,也算是解了心結,雖說。對駱鈞還是存有一定的愛慕之心,可是她也不會再去找駱鈞了。
“你想多了。”袁晗尷尬的笑了笑。心裡想這小妞不蠢嘛,連這個都看出來了,本來還裝高尚的,現在也不用了。
“你快點走吧。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曹薌說完轉過身去,不想再多言一句。
袁晗有些挫敗地走了,一邊走一邊還不能接受現實。“不可能啊,電視裡不都是化敵爲友麼?怎麼到自己這裡就這樣了。”
袁晗想不通。可是又有誰能想的通呢,世界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都沒有理由的,無論一個如何的改變努力,都迎合不了所有的人
迷途獸人返鄉記。
“愛一個人無需理由,討厭一個人有時候也真的無需理由。”這是袁晗跨出曹府大門的時候得到的結論,也就是說,就算沒有駱鈞的這回事兒,曹薌也還是不會喜歡自己的。
當然了,袁晗對曹薌的話還是存有三分疑慮的,畢竟不是誰都能那麼快斬斷情絲的,所以過了幾天,袁晗特意問了他們幾個,都說曹薌從此再也沒有到過書院,並且有一次曹薌碰到駱鈞了,都是頭也不回的避開了。
袁晗聽了心裡暗自佩服曹薌,果然是個說話算話的女子啊,比自己強多了,人家光明磊落,哪像自己,還猜忌人家。
“駱鈞啊,你的桃花被我給擋了回去,高興嗎?”袁晗屁顛屁顛地去邀功。
駱鈞聽了嗤之以鼻,道:“你能說的再無聊些嗎?”
情敵的事情告一段落,袁晗又忙於她的正事兒了,火鍋料的底料基本上再也不能進步了,她決定把剩下的東西一一準備妥當,比如說火鍋很重要的牛油啦,專門吃火鍋的鍋啊。
袁晗沒事兒就讓這些攤販們留意哪兒有殺牛的賣,然後又讓賣糖葫蘆的帶她去找附近的鐵匠,給她打造一口鍋。
袁晗爲了形象些,特意畫了一張草圖,讓鐵匠照着打,可是鐵匠是個文盲,看不懂袁晗的圖,又費了她九牛二虎的力氣去解說,直到把她的脾氣都耗光了,打鐵的才說懂了。
袁晗以爲這就行了,可是打鐵的說了,袁晗必須給一兩銀子的勞務費他才肯動手,理由是這口鍋很費事,而且整個鎮上打鐵的有五家,四家都是他的徒弟,要是師傅不點頭,袁晗的活兒沒人幫着幹。
“好好好,一兩啊,”袁晗咬牙切齒地拍了一兩銀子給打鐵的,道,“你收了我的銀子,還是高價,那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不合我的意,我可是要拆你的招牌的。”
打鐵的當然知道袁晗這號人物了,現在整個靈水鎮都被她玩兒轉了,誰敢惹她啊,再說了,他也就是加了一點兒價,只要把事兒做好了,她也不能說什麼?
招呼完打鐵的,袁晗就去取了肥油回來,煉油了,不過煉油是個技術活,得何嬸兒出面才行。
袁晗充其量也就是打打下手或者是在旁邊指導一下,等油煉好了,袁晗又準備了一些吃火鍋的菜,牛肉啊,綠色蔬菜啊,豬肉啊,土豆啊,東湊西拼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眼看着火鍋即將成功了,袁晗當然要先滿足自己人的胃了,所以洪德火鍋的頭一鍋還是自己家。
爲此袁晗還特意熬了涼茶,說是涼茶,也就是熬了些菊花金銀花甘草的湯水,放了少許的糖罷了。
等駱鈞們下了學回來,一家人很鄭重地坐在着,等袁晗給他們張羅。
袁燦在一邊興奮不已,道:“姐姐,這個火鍋真有意思啊,爲什麼要在鍋中間的小孔裡放碳啊?”
袁晗一邊準備油碟一邊解釋,“這就是火鍋的吃法啊,有意思吧。”沒有電又沒有專門吃火鍋的桌子,只能這樣了。
“我聞着,這味道比之前的要香好多倍啊,嗯,實在是香啊。”李恪昭深吸了一口,不住的稱讚起來。
何嬸兒呵呵一笑,指着油缸道:“她這將近一個月都在折騰這個火鍋,要是還不香,那可就糟了
[陸小鳳]但逢打雷掉節操。”銀子就更不必說了,吃個火鍋,就一個鍋都花了一兩銀子呢,能不好吃嗎?
袁晗知道何嬸兒又嫌自己浪費了,便道:“乾孃啊,你別心疼銀子,你看咱們的生意不是很好嗎?以後我還要做大生意呢,你和乾爹還得給我當管家呢。”
“乾孃還不是想讓你省着些,你掙些個錢多不容易啊。”何嬸兒是心疼袁晗,有幾個女子這麼操勞辛苦的。
袁晗給他們每人斟了涼茶,道:“能花才能掙嘛,你們看我以前,一個子兒都沒花,還不是沒錢,來乾杯,慶祝我們的火鍋問世。”
“乾杯。”大家都拋掉其他,開心地碰了個杯。
袁晗喝了一大口,喊道:“過癮,吃,吃,喜歡吃什麼,就下進鍋裡,煮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蘸着碟子裡的調料吃了啊。”她一邊勸一邊給他們做了示範。
大家學的差不多了,便選了自己愛吃的下進鍋裡,李恪昭道:“我覺得這個冬天吃最好,暖身子。”
“可不是,你還說對了,冬天吃最好。”袁晗沒想到李恪昭還知道這個。
老何頭一邊吃一邊問,“袁晗啊,你這是在哪兒學的這個啊?”怪了,大家都住在一個地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些東西呢,全都是奇怪的,什麼薯片啊,烤土豆啊,還有火鍋啊。
袁晗乾笑兩聲,又把之前的老話拿出來說了,無非又是告訴老何頭她被袁家的人鎖在屋裡的時候發生的事兒。
理由有些牽強,但是也還說得過去,老何頭聽了很是心疼,道:“他們太過分了,對了他們走了這麼久,有沒有他們的消息啊?”
“沒有,管他們幹什麼,我只認你和乾孃是我的父母。”袁晗對袁家的人全無好感,提到他們都覺得掃興。
袁燦聽了更是害怕,拍着桌子道:“我不要跟他們在一起,我害怕。”
“傻瓜,誰願意和他們在一起啊,吃東西啊。”袁晗趕忙安慰袁燦,那些人估計早都遠走高飛了。
大家吃的正歡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有人嗎?”
袁晗放下手裡的碗筷,隔着門板問:“誰啊,有什麼事兒嗎?”聽聲音像是房東老太太。
“我就是問問你們在幹什麼?味道這麼大。”聽着聲音好像還有些不滿啊。
袁晗這纔想到原來自己還沒有犒勞過房東兩夫婦呢,便道:“老太太啊,我正在煮東西,要給你們送去呢!”
袁晗說完聽了聽,外面沒有動靜了,“嘿,這老太太真有意思。”還學會暗裡要吃的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你們吃,我給送過去點兒。”袁晗準備了一個碗,燙了些土豆之類的易嚼食物,又端了些涼茶給送去了。
等老頭老太太吃完,袁晗纔回來,笑道:“兩個老人太逗了,差點兒就邊吃邊哭了,我以爲是感動呢,一問才知道是給辣的,呵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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