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你怎麼來了?”
“小明擔心小沙。”
凌月抑鬱的心情忽然開朗了,伸手將小明抱住:“小明真好!”然後才放開,問道“師父呢?”
小明眉眼都是笑,最喜歡小沙抱抱了。
“師父回去了。”
“那我們也回去吧。”
事情解決完了,也該回去了。
不過再回去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做。
凌月首先將綠衣女人身上的東西搜刮了乾淨,又將綠衣女人身首兩處地挖坑埋了起來。
有了張三的先例,凌月像是得了強迫症一樣,總擔心對方不死,就算削掉了綠衣女人的腦袋也想着不會回有什麼秘法死而復生,這才埋了兩處。
做完這些來到面具跟前。
這張面具從出走那一日就帶着,從未離身,如今被綠衣女人的放出的蠱毀壞了,沒法再帶了。
雖然傷春悲秋不是她的風格,可她還是默哀了一會,想起了納蘭……想起了納蘭就要娶林飛舞了,本來好心情再次變得很糟糕。
她沒有騙綠衣女人,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雖然,就算心情好也會將綠衣女人的腦袋削掉的。
“小沙帶小明的。”
小明見凌月看着地上損壞的面具,以爲凌月是擔心沒的帶了,就把自己的面具摘下來遞給凌月。
凌月看看小明,那越發清美的臉,小眉頭鎖得緊緊的,擔心的模樣,笑了,沒有納蘭,咱還有小明這個美人嘛!
把小明的面具接過來再次給小明帶好。
“我還有呢,小明要好好帶着,不然你會被女人搶走的!”
“女人搶小明幹什麼?”小明認真地問。
“吃了你啊。”
凌月從空間又弄出來個面具帶在臉上,再次變成了個平凡的少年模樣,然後彎腰將納蘭那個破碎的面具收起來,這才摟着小明轉身離開。
“小明不好吃。”小明想想道。
“小明好吃,肉質鮮美,味道美極了!”凌月信口胡說着,來到爆體的屍蟲跟前,嘆了口氣,現在真成了屍蟲了。
好容易弄個厲害的屍蟲,還想着練成本命蠱呢,結果倒好,還沒成就提前盡瘁了。
哎,真是可憐!
也不知道可憐屍蟲,還是可憐自己。
最後看向山神廟的兩個少年。
此時清風也清醒了過來,不等明月開口,對凌月道:“我們跟你們走。”
不走也得走!
他們的師父死了了,他們即使知道的有限,也是知道的,帶回去交給師父,或許還能得知更重要的信息,比如那個蠱神教什麼的。
兩人主動跟他們走,倒省了麻煩。
回到客棧天也大亮了,沒想到竟然折騰了一宿!
“終於回來了!”
進了客棧就看到蘇三在大堂裡來回拉磨,見到凌月他們一行,先對着小明叫了聲,再看看其他人疑惑地問。
“那個木姑娘呢?”
凌月換了面具,他沒認出來。
“換了張臉你就不認識了,什麼眼神啊!”凌月接口道。
“你……你是……”
“什麼你你的,我就是我。小葉子還好吧?”凌月說着往樓上走去。
蘇三似乎半天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你的臉變了啊!”
這反射弧夠長的。
“換了張臉而已。小葉子要是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等了會見蘇三還在那仰着脖子呆呆看着她,沒反應,搖搖頭,拉開房門進去了。
在關門之際聽到蘇三嗷的一嗓子。
“天哪,臉還能換啊!”
反射弧確實很長……
凌月將清風明月兩人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裡,叫小明看着,自己去藥王的房間。
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蘇三站在了門外。
“要是問臉的事,待會給你說,我現在還有事。”凌月說着將門帶上,轉身就走。
“那個……你沒事吧?”蘇三跟上去問。
這是在關心她嗎?
這人不是一向看不上自己嗎?
“沒事啊。”
“那就好,那就好……”蘇三拍拍自己的胸脯,“擔心死我了……小葉子也沒事,他也很擔心你,昨晚上喝了藥,今早上還喝了粥……那個你忙,待會我們再聊,你那臉……我明白,先回去先回去!”一溜煙跑了。
凌月嘆口氣,囉嗦真不是好習慣。
轉身推門進去。
“師父,我回來了。”
藥王在牀上打坐,見她回來睜開眼:“怎麼樣,引蠱可順利?”
“不是很順利。”凌月坐在藥王身邊,將昨晚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然後巴巴地看向藥王,“師父,那些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來這裡就算事先有計劃,可也只限他們師徒三人知道,要是再加一個人,那就是子墨。
但子墨不太可能知道,那他們在楚國不夜城的消息,就只能是他們師徒三人之中一個傳出去的。
她當然不可能,小明自然也不會,那就只有藥王了。
她並沒有懷疑藥王用意什麼的,只是不明白如果是藥王爲什麼要這麼做。
藥王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伸手把上她的脈。
“第一次以身引蠱,會損耗元氣的,給自己開個方子,好好調理一下。”
“是,師父。”凌月沒覺得身體異常,不過師父這麼說那她照做就是了。
“師父?”你還有問題沒回答呢啊。
凌月繼續眼巴巴地看着藥王。
“你不是知道了嗎,還問什麼。”藥王淡淡地道,“至於你帶回來的那兩個人,你自己處置吧。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用來問我。”
“師父,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凌月喃喃地道。
“你遲早要面對的,師父也遲早要撒手的,責任都要自己負。”
“可是師父,您爲什麼要告訴那些人,那些是什麼人?”凌月纔回過神來,不解地問。
“你忘了?”
“什麼?”凌月茫然,她忘了什麼?
“你曾經去江南城聽人家說西邊的巫要過來,你回來告訴我你很害怕,怕被燒死,記得嗎?”
凌月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還記得當時藥王很不以爲然,可和這件事有什麼……難道!
“他們是西邊的巫!”凌月驚呼道,隨即又困惑的很,“可那個女人是玩蠱的啊。”
“誰告訴你西邊只有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