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郎被阿文一番沒羞沒臊的話說的徹底的紅了臉,阿武跟阿奕驚奇的看着他們家主子,他們家那個平時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處變不驚面不改色的主子,今天早上不但眼睛紅了,就連臉也紅了。
許三郎被阿文一番話說的紅了臉,之後又被幾個人一直盯着,有些惱羞成怒,沉聲說道,“既然早上不想好好練功,一會兒趕路你們就在馬車後面跟着,練練腿力;現在趕緊去搞清楚對面屋子那一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說完許三郎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程曦正坐在牀上揉着自己的眼睛,看到許三郎從門口進來,便開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因爲許三郎從門口進來,揹着光,程曦倒是沒看到許三郎眼睛和臉上的異樣。
許三郎卻並不知道程曦看不清,而是趕忙轉身,邊出去邊說道,“你醒了啊,我去讓客棧小二送水過來洗漱。”
程曦看着剛進門又莫名其妙離開的許三郎,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煩躁的道,“你倒是給我把門帶上啊。”
不想許三郎還聽見了,又倒回來給程曦帶上了門,這才轉身再次離開,程曦這纔拿了一旁的衣服,開始自己穿戴。
程曦就着店小二送來的熱水洗漱過後,便出去了院子裡,此時院子里正跪着一排昨天跟着他們的那一羣人,阿奕在審問其中一個,程曦好奇過去許三郎身邊,轉頭打算問許三郎可有問出什麼,不想一轉過頭,便吃驚的看着許三郎說道,“你眼睛怎麼了?”
許三郎心裡正翻來覆去想着回答程曦的藉口,不想一根筋的阿武直接開口說道,“夫人,不是您沒給主子消火,還將主子趕下了牀,主子才成這樣的麼?”
程曦被阿武的話說的愣了好一會兒,還回味過來這話裡的意思,然後就紅着臉等向了許三郎,“你你你,你給他們胡說八道什麼呢。”
許三郎同樣再次被鬧紅了臉,卻還要慌亂的跟程曦解釋,“我什麼也沒說,是他,阿文剛剛胡說八道。”
被指的阿文努力忍住面上的表情,低着腦袋不做聲,只一聳一聳的肩膀和不斷的咳嗽出賣了他此時笑的有多開心。
阿奕卻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的開心,就連那幾個被綁着跪在地上的人,也低着頭強忍着憋着笑。
程曦紅着臉瞪了一眼憋着笑的阿文,也沒再繼續詢問許三郎眼睛爲什麼這麼紅了,只轉移了話題,問一旁的阿奕,“可問出來了?他們是什麼人?”
阿奕點點頭,應道,“趙家的家丁護衛。”
程曦微微皺起眉頭,開口說道,“那趙家小姐派來的?”
阿奕再次點了點頭。
此時許三郎除了還紅着的眼睛和微紅的臉還沒徹底的恢復正常,其它的倒是沒了什麼異樣,開口對地上那一排跪着的人冷聲說道,“希望不會再有下次,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們回去吧,順便給你們公子帶個話,讓他管好他妹妹,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不然我會替他將他妹妹送去該去的地方。”
等到阿奕放了那一羣人離開,程曦疑惑問道,“你那是什麼警告呢?有用?這趙家小姐不會找去咱梨花村裡吧?”
不等許三郎回答,一旁的阿文便討好的笑着應道,“夫人,您忘了麼?咱們聽來的消息,趙小姐跟趙公子都最是擔心趙小姐被送去宮裡,主子這威脅怕是最管用。”
程曦看了一眼阿文,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阿文轉身離開了。
吃過了早飯,一行人繼續往梨花村趕,只阿文跟阿武,卻是悲催的牽着馬跟在馬車後面步行,阿奕還時不時的加快馬車的速度,幸災樂禍的催促馬車後面跟着的兩人,“阿文,阿武,速度快點吶,咱還要趕到下個鎮子吃午飯呢。”
程曦時不時拋開簾子往後面看一眼,看到兩個人被曬的滿頭大汗油光滿面的,便有些心疼的推了推一旁閉着眼睛打瞌睡的許三郎,“這麼大的太陽,讓他們歇一歇上馬吧,這又熱又累的,小心他們中暑。”
許三郎冷哼一聲,“不用管他們,他們可是暗衛,怎能這點罪都受不了。”
說完之後便繼續閉着眼睛打他的瞌睡。
後面兩人,最是無辜的就數阿武了,他就只將阿文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了一遍,結果就落得這樣下場,於是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跟阿文抱怨,“都是你胡說八道,害我跟着倒黴。”
阿文累的氣喘吁吁卻是還有力氣嘲笑一旁的阿武,“夫人不是說過嘛,這腦子啊,可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之後倒是沒有再出現趙家的護衛跟蹤他們,一路上都順順利利的,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總算是到了安陽縣城。
到了縣城,幾個人便直接去了餘招財的府邸,餘招財見到幾個人,激動異常,“可算是安全回來了,先進屋。”
招呼着幾個人進了屋,月牙兒便拉着程曦,紅着眼眶上上下下的打量,嘴裡還問道,“可有受傷?那畜生有沒有把你怎樣?”
程曦笑着搖了搖頭,安慰道,“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倒是那個許文宇受了不少的罪,比我可慘多了。”
餘招財一臉興奮的道,“真的?你們把他怎麼了?”
於是程曦便將自己跟阿武的遭遇再細細給餘招財解釋了一遍,一旁的月牙兒更是一臉崇拜的看着程曦,“曦兒,你真是太厲害了。”
至於許三郎的事情,餘招財很是聰明的沒有過多的打聽,只開口問道,“不知許兄以後有何打算?”
許三郎一直沒來得及開口,此時終於有他說話的機會,先是開口說道,“我不在這幾年裡,多謝餘兄對曦兒的照顧,以後餘兄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餘招財笑着應道,“曦兒如今可是我的妹子,你以後就是我妹夫了,咱都是一家人,這種客氣話就不要多說了。”
許三郎點頭應道,“好,我這次回來之後,便不打算離開了。”
餘招財應道,“那就好,也不枉曦兒等你幾年,總算是將你盼回來了。”
之後一行人留在了餘招財這裡吃了晚飯,餘招財一臉幽怨的看着程曦將他的月牙兒霸佔,到第二天一早,便又出發回去梨花村了。
餘招財也沒啥事兒,想着好久沒去梨花村看看了,便也趕着自己的馬車,跟着他們一起去了梨花村。
阿文頭天就騎着馬快馬加鞭的趕往了梨花村去報信,阿武難得開竅一回,說阿文這小子就是以公謀私想回去見自己的媳婦兒。
所以等到他們當天下午到梨花村的時候,村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程曦被許文宇抓走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張揚出去,所以村裡人並不知道,只昨天阿文回來跟許蘭說,她三哥今天也會跟着一起回來,而且以後也不走了,許蘭想起這幾年村裡的風言風語,今兒一大早就將這事情給張揚了出去。
這不說這梨花村的人,就連崔嬸兒他們沒還沒見過程曦得相公,這個一直沒露面過的果園男主子,個個都很是好奇,程曦這麼優秀的丫頭,一心一意的等着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於是這梨花村村口從下午開口就聚滿了人,說的好聽是迎接程曦回來,說白了就是想看看程曦這個從來沒露過面的傳說中的男人。
程曦坐在馬車裡,看着村口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很是無語的道,“他們這是要幹啥?”
許三郎保持沉默,他第一次回來這梨花村,程曦都不知道,他怎麼知道?
倒是趕車的阿奕,開口說道,“好像是在歡迎夫人、呃,跟主子回來呢。”
一旁騎馬的阿武應道,“主子,夫人,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便一夾馬腹朝着村口衝了過去,沒一會兒又騎馬回來了,開口對馬車裡的人說道,“主子,他們是來看您的。”
許三郎疑惑問道,“看我幹什麼?”
阿武應道,“村南的阿婆說,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夫人的男人,今兒聽說夫人的男人也回來了,所有都想過來看看。”
程曦笑着看向許三郎,“都是來看你的。”
許三郎面色微紅,冷聲應道,“我有什麼好看的,阿武,你去讓他們都散了。”
程曦橫了一眼許三郎,“你當你現在是什麼人呢?憑什麼讓人家散了人家就散了?又不是見不得人,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其實程曦的心裡倒是有些小竊喜,對於村裡人想看看許三郎,並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到底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虛榮心在作祟。
到了村口,村口這麼多人等着,程曦也不好繼續坐在馬車裡,便拉着很是彆扭的許三郎下了馬車,看着外面這陣仗,程曦頗有一種帶着男人榮歸故里的感覺。
爲首的許蘭等人,特別是許大朗,看着許三郎已是有些紅了眼眶,有些不敢相信的對一旁的馬氏說道,“娘,真的是三郎回來了?”
馬氏欣慰的點點頭,“是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