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昀沒敢開車,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心境他想飆車,可車上帶的是姚若溪,所以讓秘書開的。ioge
車停在公安局門口。
蔣昀下了車,打開車門,彎腰就抱姚若溪。
“我自己來…”姚若溪掙扎着要下來。
“你明白我的心意,讓我送你。”以後,他蔣昀可能就只是她的老闆了。
姚若溪依舊要下來,卻看到蔣昀目光變冷,她微微一愣,停了掙脫。
蔣昀大步流星的進了門。
陳昊撇撇嘴,這就是富二代的操守?威脅別人未婚妻算什麼英雄好漢!不過還是和房東阿姨緊緊跟上去。
來之前公安局已經接到消息,不過蕭恆墨不是普通宵小,他是個練家,更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沒有槍,他們這些警察武警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蕭恆墨被單獨關在一個堅固的小黑屋裡,外面是武警把守。
蔣昀把姚若溪放在軟椅上,跟副局招呼,“之前都是一場誤會,蕭先生誤會我挾持他未婚妻,找不到我,去找我哥,兩人言語不和動起手,這才誤會更深。我已經跟我哥打了招呼,來保釋蕭恆墨出來。”
副局已經接到蔣暐的消息,只要蔣暐承認是他們公安局的人情就行,這人放也就放了,讓人去放蕭恆墨。
姚若溪坐不住,拿了柺杖拄着站起來。
聽到有人保釋他出去,蕭恆墨心裡就波瀾起伏了,他怎麼覺得小乖乖就彷彿在他身邊?彈了彈衣袍,蕭恆墨大步走出來。
聽到腳步聲,姚若溪屏住呼吸,直直的盯着前方,不眨眼的看着。
腳步聲近了,不像現代的鞋底走路,那是她熟悉的腳步聲。原來,她已經不看人,只聽腳步就能辨出他來了。
聲音越來越進,一抹紅色出現走廊上。熟悉的大紅色長袍,身長如玉,高大挺拔,俊美絕倫的臉上是震驚的神情。
姚若溪激動的心緒奇異般的平靜起來,看着他笑,“蕭恆墨。”是他!真的是他!
“……小乖乖。”蕭恆墨一眼就看到對面站着的人,雖然穿着奇怪的衣裳,披散着頭,不修邊幅,拄着柺杖,也像長大了幾歲,可那是他的人!
蕭恆墨忘了呼吸,生怕自己是在夢中,生怕這不是真的,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輕聲走過來。
姚若溪向前走一步,丟開柺杖就伸手抱他。
蕭恆墨全身僵硬,不是假的!不是假的!聽着懷中的人低聲喃呢的叫他的名字,蕭恆墨愣愣的抱住她,收緊手臂,再收緊,緊緊的,狠狠的,攥在懷裡,生怕他抱的不夠緊,就再次失去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永永遠遠,再也不分開!
熟悉的懷抱,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姚若溪被攥的呼吸困難,卻捨不得放開,緊緊的摟着他,唯恐他不是真的,一瞬間,所有的心緒涌上來,絕望,心痛,思念,感動,還有委屈。
姚若溪大哭。
她的哭都是默默無聲的流眼淚,從沒像現在這樣大哭過,蕭恆墨嚇壞了,急忙鬆開手臂,白着臉急問,“小乖乖!你怎麼了?哪裡疼?哪裡不舒服?”她之前是在醫館裡,是不是受了傷,還是病的很重,重到要住在醫館裡!?
姚若溪從來都是冷靜的,睿智的,甚至是平靜的,情緒輕易不外泄,即便有,也是剋制的。但此時,偎在心愛人的懷抱裡,她只想任性一回,只想放肆一回,想大聲的哭一回。
蔣昀目光一片黯然,現在親眼看見,他該徹底死心了!若溪她那樣冷靜自持的人,能讓她放下所有防備放心在他懷裡大哭,他不得不承認,她非常愛這個男人。他想認真一回的愛情,剛剛開始就輸了!
蕭恆墨擔心着急的滿頭汗,姚若溪卻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眼淚鼻涕抹了蕭恆墨身上一大塊,又捧着蕭恆墨的臉,含着淚笑。她好開心!好高興!這種愉悅的心情,她第一次有。
陳昊咳咳兩聲,“艾瑪!連我都哭的鼻酸酸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房東阿姨已經在抹眼淚了。
蕭恆墨緊緊的環着姚若溪的腰肢,支撐着她不讓她站不穩,看向陳昊和房東阿姨,“謝謝你們!”他知道,肯定是這個陳昊幫忙,否則小乖乖不會來牢獄找他。
“不客氣!不客氣!我喜歡看的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嚶嚶嚶……”陳昊覺得好傷心啊!他這個沒人領的單身狗,眼前這一對實在太虐人了!
“沒想到你真是小溪丫頭的未婚夫啊!”房東阿姨至此才相信,就是覺得他那長相太打眼了,小溪腿腳又不好,這男人能對她多好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他,小溪住院這麼久也沒見他。她現在心裡,表示很擔憂!
蕭恆墨對她沒印象,即使昨兒個剛見過,他一心都是找懷裡的人,哪注意別的了,能認出陳昊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一旁的蔣昀,他卻認的很清楚。這人比昨天碰瓷兒的時候臉白了很多,面目輪廓也更加英俊了,顯然昨兒個喬裝改扮了。
他眼神看過去,目光銳利,冰寒似箭。不認識?小乖乖明明就和他一起,他膽敢騙他說不認識,那眼神,作爲一個男人,他一眼就看穿,這個男人對他的女人居心不良!
蔣昀懶懶的挑起眉頭,不知道蕭恆墨是哪冒出來的,姚若溪到底什麼身份,竟然會有一個這樣的未婚夫。
姚若溪平靜下來,感覺這樣大哭不是她的所作所爲,有些赧然,不過蕭恆墨的異樣她也很快察覺道了,看向蔣昀,她低頭致禮,“謝謝老闆!”在後面撓了蕭恆墨兩下。
“既然是一場誤會,蕭先生可以出去了。”副局笑着打圓場,這一副有仇的樣,難道真的是誤會?不過他看蕭恆墨也不像什麼市井小民,氣勢毫不輸蔣昀,甚至蔣氏集團的總裁蔣暐。連身份證都不給他看,說不定也是個有來頭的。還有他那身手,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培養得出來的!可千萬別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什麼惹不起的勢力!
他不知道蕭恆墨根本就不知道身份證是個什麼樣的神物,他也沒有,自然拿不出來。
想了想,副局又道,“誤會解開,蕭先生和蔣二公難得到局裡來一趟,不如我做東,咱們去小酌一杯?”
蕭恆墨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理會,低頭看着懷裡的姚若溪,“你住在哪?我們回去!”
陳昊立馬興奮道,“和我住在一棟公寓裡!我十二樓,她十一樓!真是有緣啊!”
“她住在醫院裡,還沒有辦出院。還有檢查沒有做。”蔣昀沈着臉提醒。
蕭恆墨掃了眼衆人,還是抱起姚若溪,大步往外走。他們是未婚夫妻,很快就是真正的夫妻,小乖乖腿腳不好,他抱一下,諒那些人也不會亂嚼舌根敗壞小乖乖的名聲。
陳昊和房東阿姨根本沒有覺得不妥,滿大街親親的都不少,忙跟了出去。
秘書覺得這個蕭恆墨過河拆橋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看蔣昀的目光有些同情,又不敢表露,低聲問他,“還去醫院嗎?”
蔣昀自嘲的笑笑,他還去醫院做什麼?電燈泡嗎!?
而蕭恆墨也沒有等他的打算,直接和陳昊,房東阿姨回了醫院裡。
一路上,蕭恆墨目不斜視的跟着陳昊,看周圍異樣的目光,他以爲是看他抱了姚若溪,在說姚若溪名聲有虧。
被那麼大庭廣衆之下從大門外面一路抱過來,姚若溪覺得又幸福臉上也熱了起來。十年的教化,她也覺得大庭廣衆之下不應該。只是她剛剛纔找到他,失而復得的心情,她想表達出來。這樣被他抱過來,彷彿就是表達分享了她的幸福快樂。
其實人家是在奇怪蕭恆墨那身打扮,看的是他俊美的相貌。
等到了病房,蕭恆墨四周掃了兩眼,才知道出現在夢裡的情景是哪裡。就是這個叫醫院的地方!
陳昊和房東阿姨也隨着進來,掀了被。
蕭恆墨雖然不捨的懷中的人,還是小心的把她安置在病牀上,然後看了陳昊和房東阿姨一眼,“你們可以下去了。”
“啊?”倆人都呆愣了下。
某人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好不容易和小乖乖見面,這些人還不識趣的下去?
這傢伙真是當世當習慣了!姚若溪臉色僵了一瞬,扯了一把蕭恆墨,“阿姨!我現在沒辦法陪你們去吃飯,要不……”她看了看蕭恆墨,剛剛見面,她不想和他分開,哪怕一刻,“要不,叫點飯來吃,委屈阿姨你們了,等我出院,再請阿姨你們吃飯。”
陳昊覺得,他們還是識趣的走吧。沒看這倆人像是八百年沒見過一樣,而且蕭恆墨一副趕人的架勢,他們要是不走,估計等下會不會把他和房東阿姨扔出去?
房東阿姨雖然有些不放心蕭恆墨,不過看姚若溪對他很信賴的樣,陳昊又一直使眼色,她這個過來人更不會沒眼色的留下,就叮囑姚若溪幾句,“好好養病,有事兒跟阿姨打電話!你什麼時候出院,提前也跟我說一聲。你那屋裡,我好給你收拾收拾。”
“阿姨留下吃了飯再走吧!”姚若溪話音剛落,就見蕭恆墨俊臉越來越黑。
房東阿姨忙搖頭,快步和陳昊出了病房,“明兒個再來看你啊!小溪!”出門搓搓胳膊,她剛剛感覺冷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真是怪事兒。
等病房再沒有別人,姚若溪轉頭瞪蕭恆墨。
蕭恆墨捧着她的臉,小心翼翼的摩挲,目光深深的愛戀濃濃的情意,彷彿要滴出水來。
“我是不是老了好多歲?”姚若溪看着他抿嘴笑。在燕國她只有十六歲,現在卻二十五了,和蕭恆墨同歲了。不,她早就和蕭恆墨同歲了,還在燕國過了十年。
蕭恆墨猛地低頭噙住她的脣,卻又剋制着,小心輕柔的吮吻,再忍不住重一下,輕輕的吻,再剋制不住狠狠吻。
姚若溪閉上眼,淚珠順着臉頰落下來,她再睜開眼,伸手環住蕭恆墨的脖,用力的迴應,和他纏綿的吻在一起。
得到迴應,蕭恆墨摟緊姚若溪,開始瘋狂的吞噬,長舌抵舔她的小舌,狠狠的糾纏。
兩人吻的忘我,彷彿隔絕了千年的思念決堤,所有的恐懼害怕,擔憂不安統統都已經不在,只有彼此。
連門外護士敲門都沒有聽見。
護士以爲病房裡沒有人,可剛剛聽說不是回來了,就伸手扭開門。
姚若溪一驚,急忙推開蕭恆墨。
蕭恆墨也回過神來,鬆開姚若溪,扭頭一看沒叫進就進來的護士,怒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無辜被兇的護士嚇了一跳,看着蕭恆墨威嚴肅冷隱隱暴怒的樣,她竟然有一瞬間有跪下請罪的感覺,嚇的急忙轉身退了出去。
姚若溪滿臉通紅,鳳眸瑩潤迷濛,小嘴還微微張着喘息,被他親的紅豔水潤,蕭恆墨滿腔怒火,他還沒夠,不長眼的竟敢來推門進來,打斷他。
那被嚇走的護士轉身又來敲門,“姚小姐該做檢查!”
姚若溪羞急的伸手掐蕭恆墨腰上的肉。
蕭恆墨卻彎腰狠狠在她蹂躪了一下,看她臉色更紅,滿意的露出個笑,轉過身擋住姚若溪,面色沉着,“進來。”
護士進來,看着高大俊美,如玉雕般的男,想到剛纔打開門縫時,雖然沒有看清,卻也能猜得出他正抱着病牀上的人在親吻,她臉色紅了紅,“姚小姐該做檢查了。早上犯病的病因還沒有查出來,醫生說盡早查出來,今早治療,別耽擱了病情。”
姚若溪從醒來就沒有再打針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沒事兒,“我的身體沒事兒,不用再檢查,麻煩醫生了。”
蕭恆墨不贊同的皺眉,“檢查。”早上還犯病?是什麼病?
“我真的沒事兒。”姚若溪伸手拉他。
蕭恆墨背在伸手的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握着,微微用力。
姚若溪只好無奈的點了頭。
護士推來輪椅,讓姚若溪坐。
姚若溪扶着蕭恆墨坐到輪椅上,下樓去檢查心臟。
心電圖和心臟追蹤透析都做了一遍,一點事兒沒有。
蕭恆墨如冷麪門神一樣站在門外,但凡看過來的人都給一個冷冷眼神,瘮的那些人不敢再盯着他瞧。
等姚若溪安然無恙的出來,立馬接手,推着姚若溪隨護士回病房。
“再觀察一天,如果到明天晚上沒有再犯,姚小姐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有事兒隨時叫我。”護士留下話人就走了。
蕭恆墨一臉嚴肅的抓着姚若溪的肩膀,“爲什麼會犯心病?你還說沒事兒。”這麼不愛惜自己。
“想某人想的,以後應該不會再犯了。”姚若溪微微噘嘴,口氣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撒嬌。
蕭恆墨心中大悸,嘆口氣,緊緊的摟着姚若溪,“都不知道愛惜自己,想讓我心疼死!”
姚若溪環着他的腰,靠在他懷裡。
蕭恆墨深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至此時,他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緊緊依靠着。
到晌午,護士來送姚若溪的營養餐。
蕭恆墨看着簡單清淡的稀粥和青菜肉片,眉頭打結。他的早飯光菜都有五六個,還不算幾樣粥品和包蝦餃一類的,午膳是正餐,竟然只給小乖乖吃這些東西,還營養餐!?
“這裡不是燕國。”姚若溪小聲說一句,知道蕭恆墨不會自己出去吃飯,就打電話到私房菜館叫了兩樣菜來。
私房菜館那邊蔣昀早上就打了招呼,菜一早就準備着,沒多久就送了過來。只是送菜的人看蔣昀不再,竟然多出一個古裝美男,不禁多看了幾眼。
姚若溪叫了一個松鼠桂魚,一個素鍋,一份什錦豆腐澇。都是蕭恆墨的口味。
蕭恆墨剝了魚肉喂她吃。
下午姚若溪又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全部正常明天才可以正常出院。
等快傍晚的時候,蕭恆墨正在想着他守在姚若溪的病房裡,雖然訂了親,畢竟還沒成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姚若溪名聲不好。
結果護工就過來了。
這些日一直是護工在照顧姚若溪。見蕭恆墨愣了愣,聽是姚若溪的未婚夫,就說問蕭恆墨有沒有空留下照顧姚若溪。
蕭恆墨看這婦女說的平靜,心裡十分疑問,“我可以留下嗎?”
“當然可以!蕭先生是姚小姐的未婚夫,在這裡陪護幾天沒事兒的。”護工阿姨笑着回道,“姚小姐是沒有家人在,所以才請了我來做護工。蕭先生要是……”
她話還沒說完,蕭恆墨已經擺手趕人,板着臉,“我留下。”這個世界是和他所處的燕國不一樣的,他就算留宿也應該不會有人說什麼。他蕭恆墨本來就是小乖乖的男人,他還不能留下,要到一邊去?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小乖乖的家人!
結果護工阿姨走了,蕭恆墨轉身坐在姚若溪的牀邊,“今晚,我陪你。”
姚若溪眸光微閃,看他一副做賊心虛彷彿又偷偷摸摸的樣,還裝着板着臉,不禁抿嘴笑。
“姚若溪是不是住在這裡!”
突然一聲怒叫,伴隨着房門被踹開,一個打扮嬌豔的女孩怒目圓瞪的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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