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花的名字一出來,王玉花立馬就懷疑到了王金花身上。上次姚春桃出事兒,王金花裝扮成幹粗活的婆子偷偷潛入她們家。後來許氏宣揚姚滿屯奸生子身份的時候,王金花讓人推波助瀾,在地下挑事兒。她們家認祖歸宗之後,她去教訓許氏,打劫的那一包銀子還是她從王金花那裡得來的。
王玉花張嘴要說話,見姚若溪給她使眼色,皺皺眉,疑惑的閉上嘴。
京兆府尹聽王鐵花的名字和王玉花名字這麼相像,問了王鐵花是誰,聽是王玉花妹妹,住在王金花家裡,他頓時頭大。這件案子怕是另有隱情,不好辦了。讓人拿王鐵花來。
王玉花小聲問姚若溪,“殺人的真的是鐵花嗎?”她不太相信。王鐵花和許氏沒有什麼交集,更沒有啥仇怨,王鐵花也犯不着殺許氏。
“是誰殺的,由府尹大人判就行了。反正不是娘,咱們不多管。”姚若溪讓她不要插手這件事兒。
王玉花點點頭,這事兒她不管就是了。
衙差去趙府拿王鐵花上堂,姚富貴臉色僵住了。扭頭一直盯着姚若溪看。上次他幫着毛氏準備除掉她,結果死的人成了姚成材,他還背上了和毛氏通姦的罪名。姚成材的死相,他現在都還一清二楚。現在許氏死了,結果兇手變成了王鐵花,他心裡狂跳,覺得這事兒肯定又有啥陰謀。心裡惶恐害怕,又無力阻止。
姚若溪目光冷淡的看着姚富貴,等着王鐵花過來。
王鐵花正在家裡攛掇程氏,想讓她搬到姚府住,她也能跟着一塊。而且姚若溪要舉辦的自行車大賽,肯定能大賺一筆,她也想在這之前抓住機會,撈一筆銀子。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
程氏心裡也想,可是在她心裡,大閨女和三閨女當然數大閨女對她最好,讓她去姚府住,看姚若溪家的臉色,程氏不怎麼情願。在姚府住着,一個個都對她拉着臉,會讓她不舒服。
“娘……”王鐵花還要再勸,聽有官兵來拿她去京兆衙門問話,頓時驚了,“拿我去問話?我一直在家裡,沒有出去,更沒幹啥事兒,官府拿我幹啥!?”
程氏也嚇了一跳,急忙追問是有啥事兒。
衙差不說,就拿王鐵花上堂。
王鐵花驚的不行,非要問是啥事兒,否則不走。
趙府是趙豔萍孃家,幾個衙差對視一眼,就把許氏被殺的事兒說了,“死者臨死的時候手裡抓着你的珠花,你的珠花還在嗎?”
王鐵花臉色發白,急忙去找她妝奩裡的珠花,卻是隻剩下一半,另一半不見了。
“跟我們往衙門有一趟吧!”衙差看這情景,知道殺人的多半就是王鐵花了。
程氏嚇的不行,拉着王鐵花不讓走,“鐵花不可能殺人的!我們跟那個許氏就沒有關係,有關係也是姚家的人跟她有關係,鐵花跟那許氏都不熟,又咋會成了殺人犯呢!?”
張志權也臉色僵白,不知道作何反應。
王鐵花一下子就想到了鬼鬼祟祟穿成婆子出門的王金花,上次她穿成那樣偷偷潛入姚府,結果姚春桃就出事兒了。這次又這樣出去,結果許氏死了。可這件事兒跟她根本沒有關係啊!
王金花也心下驚疑,殺人的罪名不是應該被按在王玉花身上,怎麼會變成了鐵花?眼見王鐵花被衙差帶走,程氏哭着拉她救王鐵花,王金花這才反應過神。急忙安慰程氏,“鐵花一直在家裡,那她就不可能殺人,不是她殺的人,那官府看豔萍的面子也不敢亂判!”猶豫了下這才道,“我們跟去衙門看看吧!”
“好!好!”程氏忙應聲,叫着張志權一塊,幾個人隨王鐵花後面趕到京兆衙門。
到了京兆衙門,看堂上擺着許氏的屍體,姚富貴和姚及第姚春杏三個跪在一旁,另一邊是姚若溪一家和蕭恆墨,王鐵花腦袋嗡的一聲,直犯昏,大喊冤枉,“我沒有殺人!我一直呆在家裡,沒有殺人啊!你們不能冤枉無辜,誣陷我殺人了!”
京兆府尹問話,那珠花的確是王鐵花幾天前去銀樓打的,她身上雖然有點銀子,但這個時候,也不會花個幾十兩銀子打那樣一個珠花,看到有人穿戴不好,卻還買了那樣的珠花,她一打聽,原來是假的,又被掌櫃極力推薦,就動心也打了一對,想着帶出去有面子。
王金花心裡砰砰直跳,尤其看許氏的屍體,又憤惱的想不通。那珠花明明就是她買通姚府的下人偷來的,是王玉花的,她不止一次戴過。怎麼會變成了王鐵花的!?那會王鐵花在家裡沒出門,要是證明後,那這殺許氏的人……
“不是你殺的,你的珠花卻在死者手裡,你如何證明?還不快快招來!”京兆府尹對王鐵花明顯態度就不一樣了。
王鐵花跪在堂下,大喊冤枉,“我跟許氏無冤無仇,根本不可能會殺她啊!平白無故的,我殺人幹啥?我欠她,她也沒得罪我,根本不是我殺的啊!”殺人的要不是王玉花,就極有可能是她大姐,王金花。王鐵花回頭看了眼王金花,不知道該咋辦。
“小姨既然是被冤枉的,那當時小姨在什麼地方?可有人給你作證?”姚若溪撇了眼王金花,問王鐵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