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幹啥?”王玉花看苗氏這幅樣子過來,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兩家早斷關係了,這騷老婆子竟然還一副有事兒就的找她們家的架勢來她們家。
苗氏見姚滿屯沒在屋裡,眼神掃了一圈,看了看姚若溪,跟王玉花道,“我是來求你們的。”
王玉花眼裡閃過嘲諷,“求我們?你的求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是求還是逼啊!”
姚滿屯剛剛從啤酒廠回來,再過不久就要農忙收麥子了,今年釀的啤酒得早早準備好了才行。從茅房出來,看苗氏和姚麗芬在家裡,皺了皺眉。
苗氏看了眼姚滿屯,老眼含淚,“我真的是來求你們,來求若溪的!”
王玉花聽她是來求姚若溪,眼神落在紅着眼的姚麗芬身上,頓時明白過來。姚麗芬成親好幾年了,可還是隻有一個閨女妞兒,再也沒生。別說兒子了,連丫頭片子也沒有再生出一個,姚麗芬也看過大夫,也讓何存勝看過。可是都說沒有問題,卻一直沒有再生養一男半女。
之前姚麗芬是姚滿屯的小妹,有姚文昌在京都做着官,何家也能沾些好處。沒有兒子,何家人沒有太過挑刺兒,從暴出姚滿屯不是苗氏親生的,姚若溪一家跟姚家老宅沒有關係了,好處也沾不上多少,何家對姚麗芬就刁難磋磨起來。
“你們想求兒子找錯地方了!你們也看過大夫,人大夫咋說?壞事兒做多了,這是報應來了,看大夫沒有用,你們應該去燒香!”王玉花是深切體會過沒兒子的痛苦,不管在三王嶺還是槐樹村,她都爲沒兒子付出了太多太多。現在換成苗氏的閨女生不出兒子來,王玉花壞心的覺得很得意解恨。這騷老婆子恨不得磋磨死她們家,現在輪到自己閨女沒兒子,還能耐啊!
姚麗芬撲通一聲跪在姚若溪跟前,眼淚啪嗒啪嗒落下,“若溪!我求求你給我治治吧!只要能讓生個兒子,你讓我做牛做馬我都答應你!”
“縣主的名字也是能叫的?!”王玉花冷哼一聲,還做牛做馬,當初這賤人給她藥裡下紅花的時候沒想過今天吧!?
姚麗芬吃了一驚,急忙改口,“縣主!縣主求求你給我治治吧!”
“你算個啥身份,讓縣主給你治病!?”王玉花不屑的嗤笑一聲。姚麗芬當初給她下藥,她連句狠話都沒有說過,憋在心裡的火氣,不讓她說上幾句,她心裡過不去!
苗氏眼裡閃過陰恨,抹着眼淚也要給姚若溪跪下,動作緩慢,餘光瞥着姚滿屯。
姚滿屯看着沒有動,因爲他,家裡對老宅的人隱忍太多了。他不會再說讓家裡幫老宅的人的話了。
苗氏心裡恨的不行,見沒有一個人攔着她,她屈着的膝蓋,漸漸的落下來,“求求你,給我閨女看看吧!你只要能治好她,以後決不再來找你們。”
王玉花撇撇嘴,鬼的話都比苗氏的話可信!之前了斷的時候都說了,幫姚文昌謀個官職,拿了銀子,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再沒有關係。這個騷老婆子還不是找她們家!
“你敢讓我給你治?”姚若溪目光幽冷的看着姚麗芬。
姚麗芬愣了下,看了眼王玉花,再看姚若溪幽冷瘮人的目光,她全身霎時升起一股寒涼,心裡絕望起來。她曾經給王玉花下過紅花,現在還跑過來找姚若溪給她治病生兒子,真是病急亂投醫!姚若溪家一直恨着她,別說給她治病,不報復她就已經萬幸了。就算給她治病,她敢吃姚若溪開的藥嗎?
苗氏僵着臉,“你是國醫聖手的徒弟,醫術那麼厲害,肯定能治好的。”
姚若溪冷冷一笑,“國醫聖手的徒弟就得啥病都會治?你們確定吃我開的方子,不會吃死人?”
“你醫術高明,咋能會。”苗氏不相信姚若溪敢下黑手。她們可是光明正大來找她治病的,出一點事兒就得賴着她。
“別人不會,但若是仇人,就一定會。”姚若溪深深的看着苗氏和姚麗芬。直接擺明,她要給姚麗芬治病,一定治她個生不如死!
姚麗芬滿眼絕望,她要是知道有今天,當初絕對不會給王玉花的藥裡下紅花了!本想着讓王玉花沒有兒子,結果王玉花倆兒子都好好的,她自己卻生不出兒子來。她又悔恨又不甘,王玉花不是也沒有出事兒嗎?!
苗氏也沒了來時的謀劃,姚若溪這個樣子,分明跟以前不一樣了。是了!這小賤人如今是縣主了,是有身份的人了,腰桿子硬起來了,連她的禮都敢受了,要害她們也是眨眼的事兒。她現在又收買了村裡的衆人,就算吃她的藥吃死了人,怕是這小賤人都沒事兒,還會反咬一口賴她們自己!
“趕緊的走吧!我們家可不是開藥鋪的,也沒有大夫!”王玉花下逐客令攆人。
苗氏扭頭看姚滿屯,見他面無表情,沒有絲毫不忍,暗自咬着牙站起來。
姚麗芬還想再試一試,又跪在王玉花面前,“二嫂!當初都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糊塗纔會一時犯錯,二嫂求求你原諒我吧!你沒有事兒,我現在也已經後悔了,求二嫂原諒,幫幫我吧!我真的想要個兒子,否則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二嫂也是女人,也知道沒兒子的苦,求二嫂可憐可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