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郡城,第四軍團駐地,洞府前,一道遁光激射而下,唐寧沒等通稟就大搖大擺的入了裡間。
內裡一名圓臉女子迎了出來,向他躬身行禮:“拜見唐師叔,柳師叔被請到聯隊議事去了,目今不在府中。”
“哦!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唐寧擺了擺手,徑直向主室走去,這些年他往來東萊郡也有兩三次了,柳茹涵府中的隨從弟子自然是識得他的。
“是,師叔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弟子。”女子應了一聲,偷眼瞧了他幾眼,隨即離去。
主室的規模不小,有幾十丈大,但裡間卻很冷清,空空蕩蕩的,除了石凳石桌,還有幾行櫃閣外,沒別的東西。
唐寧行至盡頭,在凸起的石塊一按,石壁咯吱轉開,內裡是一個小房間,只有三四長大小,其內桌凳椅櫃、茶壺碗盆一應俱全,不像修士的府邸,更像凡間女子閨閣。
案桌上擺着明亮的鏡面以及梳妝的一些小物件,兩側擺佈着幾盆蘭花。
牀邊櫃閣疊着幾套整齊衣物,牀邊圍着透明的白色簾幕,其上整齊鋪蓋着鸞被。
整間屋室乾淨幽雅,一塵不染,並有淡淡花香縈繞。
屋室的整個佈局宛如當年在新港馬幫時,兩人的那間小屋。
兩人在牀幃內戲弄了一陣,柳茹涵口中噴着香氣:“夫君,我給師傅寫了信,求她在宗門尋衝擊煉虛的修行物件給夫君用。”
唐寧一入此間,便覺萬慮都休,心中說不出的安寧平靜。
“要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唐寧沉吟道:“通往斬天劍那處空間的石門和通往玄武屍骨那神秘空間的石門是一模一樣的,如若斬天劍是小斬真身留下的寶貝,那麼神秘空間的玄武大概率也是小斬真身斬殺的。”
“啊?你說給我用,那你師傅肯定不會答應的,她本來就不喜歡我,哪會爲我去搜刮這些東西。”
“夫君,那小斬到底什麼來歷?”
“哦!那還差不多,你說自己要用,你師傅肯定會盡心找的。不過她要是知道你把那些東西給了我,肯定生氣。”唐寧笑着道。
聽着她好似哄小孩的話語,唐寧心下好笑,在她臀後輕輕拍了一下:“是你先提起的,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了,搞得我擔驚受怕。茹茹,咱們待會兒去見見你師兄,請他幫忙,將我調到直屬縱隊來。”
唐寧見她醒來,手指便放在她嘴角,輕輕撥着她脣瓣,弄逗着,被她一口咬住不放。
“夫君是不是想回新港看看。”
“我說自己用,等師傅找到了,再給夫君。”
“嗯,不好說,你聽她那名字,肯定來頭不小,還有她那把小斬劍。我懷疑她前身說不定是世間某位頂級大修士,修了什麼古怪術法。”
次日將近午時,柳茹涵才睜開朦朧的睡眼,習慣性的往他懷中擠了擠,又閉上了雙目。
“師傅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石門咯吱轉開的聲響,唐寧睜開雙目,沒一會兒,柳茹涵便推門快步走到了牀幃邊,見他懶洋洋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便脫了繡鞋,躺進了他懷裡,目光秋水流轉滿是溫柔的喊了一句:“夫君。”
他掀開牀幃邊透明白色簾幕,一頭仰倒在了軟被上,拿起船頭軟枕抱懷裡嗅了嗅,彷彿有柳茹涵身子獨特的沁人心脾香味,令他頗爲迷醉。
直屬縱隊下屬十隻聯隊有不少管事職務空缺,找找關係,應該不難。
“夫君之前不是說有適合的職位再想法子調過來?”
“可我在進入玄武屍骨空間時,它是想殺了我的,只因我體內綠色靈力緣故,所以活了下來。也就是說,它對我是不懷好意的,至少沒有善意。若小斬真身存在於世,這一切都是它在背後操縱,那咱們會很危險。算了,不說了。說的我自己都感覺有些瘮人,好像真有人在盯着咱們似的。”
“那要怎麼樣?”
“原來沒想,你這麼一說,倒真有些想回去了。”
“夫君,你有沒想過,當初你們在清海找斬天劍時,你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或許那就是小斬的真身,而小斬是它的一道分身。”
“行了,不說她了。我最近也在練一項術法,是小斬傳授給我了,威力可大了。”唐寧將天衍劍決之事說了遍:“待會兒我使一遍給你看看。”
“哎!我那聯隊副隊長已經被降爲聯隊管事了。”唐寧遂將司馬峰宴席上發生的事兒如實說了一遍。
“也不行。”
他此次來東萊郡主要就是爲了此事,既然已被降爲了聯隊管事,他又何苦繼續留在軒堂城,聯隊管事職務在哪幹不一樣?
一開始他之所以找關係調軒堂城,就是衝着聯隊副隊長職務空缺去的,現如今副隊長職務沒了,自然就沒了留下的理由,正好可以到縱隊直屬來。
“不知道。如果彼處有它的真身在,它爲什麼不現身?總不可能是忌憚我吧!”
“不行。”
柳茹涵嬌羞的腦袋頂了他一下。
柳茹涵抱緊了他,在他臉上親了幾下:“夫君不怕。”
“我去找司馬家算賬。”柳茹涵聽了他的遭遇,氣得要死,咬牙切齒的放了狠話。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生氣?我覺得她沒那麼大度。”
唐寧雙手懷抱着她:“茹茹,我剛纔一來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好像夢到了咱爹孃。”
“那咱們過幾日就回去。”
情到深處,兩人將彼此愛意都融入到身體的纏綿裡,隨着風疾雨驟般的攻勢,柳茹涵如如泣如訴的淺唱低吟在整間屋室迴響。
“夫君。”柳茹涵聽他越說越離譜,嬌嗔埋怨的看着他。
“嗯,以後咱們天天都能在一起了,不用軒堂城到東萊郡兩頭跑。”
唐寧盡情的享受着她溫柔伏侍,愛戀轉化爲身體的衝動,不停索取,直至將慾念如洪水般傾瀉,兩人筋疲力盡後才相擁而眠。
兩人說着閒話,唐寧嗅着她身子散發的香味,口鼻間全是她噴吐的香氣兒,身體有些蠢蠢欲動,懷抱着她的手不安分起來:“那看你表現的怎麼樣?伺候的盡不盡心。”
“要是咱爹孃知道伱現在能說話,肯定高興。以前他們就老說,可惜你是啞子不能說話,今後嫁了過來,到咱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商量事兒。”
他緩緩閉上眼,腦中是一片空白,之前縈繞心頭的諸多瑣事一時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就這樣,他不知不覺中竟沉睡了過去。
“師傅最多不高興,她不會爲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生氣,她修的法門講究清心寡慾,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心境,不會有太大情緒波動。”
“嗯。”
柳茹涵腦袋蹭了蹭他,有些不樂意:“那爹孃是不是想着要夫君另娶別人?”
“還好你沒學你師傅的法門,要不咱們方纔做的時候你都不動心,那多沒意思,不就跟屍體一樣了。”
“或許是它自身受到了某種限制。”
唐寧笑了笑:“娶個能說話的做大,讓她忙外面那些活,再把你娶做小的,天天養在家裡陪我。”
“一個人要真無慾無求,什麼事都波瀾不驚,那其實活着也沒什麼意思,茹茹,你說是不?”
“夫君要到這裡來?”
“不能跟別人好。”
“夫君。”柳茹涵扭着身子,嬌嗔着欲拒還迎。
兩人交纏間,唐寧輕車熟路的三下五除二褪去了衣物,抱着她溫軟如玉的身子滾入了鸞被之下。
“那你大的,別人做小的。”
跨縱隊調任雖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但以南宮暮雪的影響力,還是沒太大問題的。
“本來就是嘛!誒!對了,你師傅是不是自入山門就修這清心寡慾的法門?她不是成過親嗎?她夫妻二人行房的時候,你說是什麼模樣?你師傅會不會像屍體一樣無情無慾,動也不動一下?”唐寧想到這裡,不禁樂出了聲。
“找他們算賬有什麼用,縱隊已經做出了決議,並上報軍團,不可能改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兒就到此爲止吧!我都想明白了,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不就是一個副隊長職務,算得了什麼,只要將來突破煉虛境,還怕宗門不任命縱隊管事職務?這段時間就算好好放了個假。”
“司馬峰欺負夫君,總要給他們個教訓。”柳茹涵猶自憤憤不平。
“司馬榮欺負元雅,我打傷了他,司馬家告到縱隊,免去了我的副隊長職務,都是一報還一報,算了。說起來,司馬榮被關了一百年監禁,咱們還小賺,別生氣了。”
夫妻兩人纏綿在一起,敘着話兒,不知過了多久,唐寧慾念又起,哄着她滿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