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正躊躇難定間,東方婉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幾枚氤氳環繞的丹藥,只見她指着手中的丹藥緩緩說道:“沒關係,我空間戒指之中還有十幾枚“凝神丹”,如果真的遇到了突發情況,我相信我還是有能力幫助雲哥解決危機的!而且,我在這死亡森林生活了一個月,遇到的匪徒都是一些小雜碎,平均勢力都在真武境五段以下,沒什麼大問題的。”
楚雲眼前豁然一亮,“婉兒說的對,是我太多疑了,這畢竟是在死亡森林外圍,不可能存在着絕世高手的,不過凡事還是得小心。”
三人討論一番之後,最終決定下午去狩獵魔獸。
冬天的晌午往往顯得蕭索,一輪懶散的冬陽掛在天邊,彷彿沒有睡醒一樣。
三人快速吃過午飯之後,立即展開了狩獵行動。
正當楚雲在樹林裡興致勃勃地搜尋魔獸的蹤跡的時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只見前方小樹林處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吩咐着什麼,而且他們談論的對象,居然正是楚雲。
“魔獸倒沒有遇到,居然先遇到一個仇人!”楚雲捏緊了拳頭,這般說道。
原來,遠處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污衊他偷盜了楚家傳世之寶的四長老。
由於有着“避元真衣”的保護,三人能夠相互之間放心交談。
聽了楚雲這話,齊琪與東方婉瞬間知道了事情的不妙,東方婉更是率先問道:“仇人?雲哥與這個中年男子有仇嗎?”
“你還記得你們少閣主之前說過,說楚家曾經有一名年輕人被誣陷偷了楚家的傳世之寶嗎?”楚雲臉容嚴肅,語氣中略帶一絲恨意。
齊琪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我聽姐姐說,那個人正是雲哥哥你!”
楚雲重重地點點頭,“不錯,那個被誣陷的人正是我,當時我百口莫辯,除了我的項父和三長老爲我辯解之外,所有人都認爲我小時候偷了楚家的傳世之寶,原本是我要被關進大獄,是我項父據理力爭,這才讓那個族長暫時不敢對我下手!”
“虧雲哥哥之前還想着回報楚家的恩情,這個族長真夠昏庸的,居然聽信讒言。”齊琪捏緊拳頭,爲自己的雲哥哥打抱不平。
東方婉則將目光移向前方,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那名中年男子的背影,心中忽然明白了什麼。
“莫非?”
楚雲重重地點點頭,眼眸裡充斥着濃濃的怒火,“不錯,這個中年男人正是我們家族中的四長老,就是他在大殿裡污衊我偷盜了出家的傳世之寶!”
聽了雲哥哥這話,齊琪芳怒大起,一雙美眸裡燃燒着怒火,“既然是這樣,就讓這個混蛋嚐嚐苦頭!”
相對於齊琪的義憤填膺,東方婉則是冷靜得多,“齊琪,凡事必須三思而後定,不可莽撞。”
齊琪果然是一名乖巧的女子,聽了東方婉這話,立刻收住了怒火,“那姐姐說怎麼辦?”
“先看看再說,然後在制定合理的作戰計劃!”東方婉冷靜地說道。
楚雲點點頭,“恩,婉兒這話不錯,這四長老居然親自來追殺我,說明他一定是有着周密的計劃,貿然出手,只怕會陷入被動,不如我們先等等看!看起來,他好像在等一個人。”
三人計定之後,目光同時移向前方,全神貫注地觀察着中年男子的一舉一動。
小樹林中,這一位被楚雲稱之爲“四長老”的人身着一身綠色錦袍,手上戴着兩枚價值連城的鑽戒,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整個人顯得極爲富貴。而他旁邊的這一位男子衣着則要樸素的多,全身上下只有一身灰色的外袍,從頭到腳看不到任何華貴的裝飾品。
“四長老,你真的確定楚雲那小子在這裡?”灰衣男子突然這般問道。
這一位被稱之爲四長老的男子神色極爲嚴肅,“不錯,之前我在他衣服上動了手腳,他的蹤跡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真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從楚天的手中活過來!哼, 這一次,沒有項行天保他,我看他如何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可是,我們在這裡搜尋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那個臭小子!”灰衣男子語氣頗爲不耐煩,原來,他們二人在這裡搜尋了一整天了,卻依舊沒有收穫。
“我那寶貝也不是萬能的,只能夠追蹤到他方圓千米之內的範圍,你有點耐心,反正這小子絕對想不到我們會親自來找他!”四長老道。
灰衣中年男子眉頭緊鎖,臉色不悅,“如果今天再找不到他,我可要回去了!”
四長老勃然大怒,“回去?如果現在不將他找出來,難道還要等到他回來找我們嗎?你別忘了,當時我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污衊他偷了楚家的傳世之寶,這種屈辱是不可能被原諒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小子天命極好,我們屢次三番都未能除掉他,如果再錯過這一次機會,哼,你自己想一想吧!”
聽了四長老這話,灰衣中年男子心中駭然,哽咽了一下口水,只好繼續聽從四長老的安排。
與此同時,暗中觀察的楚雲神色反而顯得極其平靜,如果換做是過去,他一定會捏緊拳頭,恨不得即刻上去滅掉此人,然而被算計久了,他對這種事情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眉目之間看不出絲毫的憤怒之色。
東方婉與齊琪聽了那“四長老”的一番話之後,心中無不駭然,側過臉來準備看楚雲的臉色行事,卻發現楚雲臉色異常的平靜,彷彿並不是對方謀害的對象。
“雲哥哥,你怎麼不生氣?”齊琪疑惑問道。
楚雲淡淡一笑,“習慣了就成了自然,生氣又有什麼用!”
這話楚雲說得雲淡風輕,卻讓兩位女子刮目相看。
“說起來,這個四長老不是一次兩次想要害我了,我當時實力不濟,每一次只能忍氣吞聲,唉。”楚雲回憶起當年的那些往事,繼續爲二女解釋道。
“雲哥的項父呢?項父爲何不除掉這種人?”東方婉好奇問道。
楚雲臉色依舊平靜,“我項父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也認爲他說的很對,對付嶽不羣這一類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性將他置之死地,否則等他喘過氣來,什麼美人計,苦肉計,連環計,亂七八糟的陰謀夠你好受的!而想要一次性將他置於死地,就必須等待最佳時機。”
“那雲哥認爲什麼時候纔是殺他的最佳時機?”東方婉問道。
與齊琪不同,東方婉對於這些陰謀詭計是有一定的瞭解的,她不會如同齊琪那般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
齊琪自知自己不擅長這方面,聽得這些殺人的事情,她便乖巧地選擇在旁邊靜靜聆聽。
楚雲凝神思考了片刻,鄭重其事地說道:“以我對這老賊的瞭解,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可能親自前來這死亡森林殺我的,我猜測他手中一定有什麼殺招纔對!這個老賊做事一向老奸巨猾,從來不會輕易出手,但一出手便是置人於死地,就和那嶽不羣一模一樣!”
齊琪忽然問道:“雲哥哥,你總是說岳不羣,嶽不羣,他究竟是誰啊?”
“他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類人,這一類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平時不露聲色,但是隻要你妨礙了他的道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除掉你!”楚雲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