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楚雲都是這樣過的,白天和齊琪與東方婉一同修煉劍術,偶爾與東方婉切磋一下,彌補劍術上的不足之處。自從有了東方婉的指導,楚雲的劍術果然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過去,他只能夠在五秒鐘之內最多斬斷二十片樹葉,但現在,他已經能夠斬斷四十多片樹葉。毫無疑問,這樣的提升對他而言,是質的飛躍。
別看這種練劍方式古老,但幾乎每個劍客都是這樣進行修煉的,在規定的時間內通過斬斷落葉的數量來評判劍術的高低,這種練劍方式能夠全方面的提升劍客的“速度”,“精準度”,至於剩下的“力量”和“靈度”(注1)則需要通過另外的方式進行修煉,而這種方式就是相互對練。
在與東方婉對練的過程當中,楚雲縱然全力以赴,但每次不到三秒鐘,他體內真元之力就被耗盡,這讓他感到很是詫異,雖然說“罡風之魂”所蘊藏的真元之力較低,但還不至於使用了數十招就累得氣喘吁吁。
向東方婉一打聽,楚雲這才知道,原來東方婉手中的“七星蓮花劍”具有吸收敵人真元之力的效果,所以楚雲體內的真元之力纔會消耗的這麼快。
“怪不得,想不到婉兒這把七星蓮花劍竟然這般厲害!太厲害了。”
得知了原因之後,楚雲對東方婉更爲感佩,感激東方婉的悉心指導,佩服東方婉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駕馭這般寶劍,要知道這種具有特殊能力的寶劍,如同東方婉這樣年紀的修武者是根本不可能駕馭的,除非是天才中的天才。
聽得楚雲一聲聲讚美之詞,東方婉登時嬌羞無限,臉蛋更非緋紅一片,低頭順了順青絲,笑着回答道:“雲哥,你太客氣了。”
“相敬如賓嘛,要不是婉兒你,我在劍術方面的提升絕對不會這麼快,而且你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駕馭這樣的神器,真是不簡單,換做是我,我肯定駕馭不了。”楚雲笑着這般說道,目光呆滯地望着東方婉,傻傻地笑着。
一旁的齊琪忽地蓮步上千,面朝楚雲柔聲說道:“雲哥哥別擔心,今後你進入玉武境後期之後,我送你一件更加稱手的兵器,嘿嘿,不比婉兒姐姐手中的“七星蓮花劍”差哦!”
聽得齊琪這話,楚雲撓撓頭傻笑:“那就多謝齊琪了,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婉兒,我們再繼續對練!”
“恩。”
上午練劍,到了中午的時候,三人便去打獵,晌午時分,在齊琪和東方婉洗澡的時候,楚雲便精心爲她們烹飪大餐。
下午時分,便各自進行心法的修煉,東方婉和齊琪都是修煉同一種心法,這種心法正是仙雲閣的秘傳心法“紫霞神功”,而楚雲由於無法繼續修煉“低階凝氣決”,只好修煉東方婉送給他的另一種心法“御氣心靈決”,這種心法是紫雲閣的中階心法,剛好適合處於真武境初期的楚雲。
齊琪和東方婉之所以沒有讓楚雲修煉“紫霞神功”,並不是她們捨不得,而是現階段楚雲還沒有能夠突破玉武境,不能夠修煉如此強大的“心法”,如果楚雲要強行修煉,最終的結局只可能是走火入魔。
不得不說,“御氣心靈決”果然比楚家的“低階凝氣決”效果要好得多,自從修煉了這“御氣心靈決”之後,楚雲對於體內真元之力的掌控程度又進了一步,體內的真元之力也豐沛了起來,不會出現之前那樣的窘境,動不動就體內真元不足。
夜晚時分, 楚雲熬夜苦讀東方婉送給他的《天元經》,這是一本記載天元大陸山河地理的古書,比起之前那本《天元山河志》,這本《天元經》更具有權威性。
在閱讀的過程當中,楚雲發現這天元大陸上還有許多人類從未踏足過的“未解之地”,這些地方的真元壓力極其恐怖,如果現在的他前往這些地方,瞬間就會被無比強大的真元之力壓成一團肉末。
輕輕合攏書卷,楚雲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真是感慨,這既是他的豔遇,也是他的奇遇,如果不是東方婉和齊琪,他不知道要在真武境期間浪費多少時間,如果不是遇到東方婉和齊琪,他肯定還要走不少的彎路。
“來到這個世界六年了,我楚雲終於時來運轉了,楚家那些污衊我人格尊嚴的人,給我等着吧,不是喜歡將我當猴耍嗎?讓你們也嚐嚐被別人當猴耍的滋味!”
“如果項父得知我這樣的奇遇,他老人家會理解我嗎?還有小玉那裡,唉。”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難道拒絕這麼好的兩位女子嗎?”
內心獨白一番之後,楚雲繼續翻開書卷,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
第二天清晨,楚雲原本打算帶着二女繼續修煉,孰料剛行至小樹林,便見空中幾位女子凌空而立。
楚雲立刻停下腳步,遂即從空間戒指之中幻化出“避元真衣”披在三人身上,隨後開始舉目遠眺,細細觀察着天上的一舉一動。
其中爲首的一名女子身着一身紅色宮裝,雖然她已用駐顏之術刻意隱瞞她的年齡,但精於觀察的楚雲一看便發現此女的眼神與尋常少女完全不同,至少活了半百。
“師父!”東方婉看清楚紅色宮裝女子的聲音之後,心中輕聲喊道。
原本她是打算即刻相認,但卻想起之前雲哥的那一番話,咬咬牙之後,並沒有前去與師父相認。
原來,天空上紅色宮裝美婦正是東方婉的師父,名爲白雪玲,只見她目光中充滿着怒火,與周圍幾名女子正商議着什麼。
“這個死丫頭,竟敢逃出我翠雲閣,看我抓住她之後讓她明白背叛我的下場!”
“師父息怒!”
周圍幾名女子是東方婉的好姐妹,相互對視一眼之後,決定替東方婉說好話。
她們其實早就心知肚明,這一切根本不是東方婉的錯,是眼前這師傅的小侄子逼人太甚,這才迫使東方婉逃離翠雲閣,一個男人下藥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那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換做是她們,也只有逃離,否則遲早被這種人渣所害。
她們與東方婉患難與共,再加上長期彼此抱團取暖,這一份友情還是非常真摯的。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萬一她加入了邪教,我翠雲閣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在她的手裡!”白雪玲怒道。
“婉姐姐絕對不會加入邪教的!”一名面容清純的女子如此說道。
“是你更瞭解她,還是我更瞭解她?你翅膀也硬了?敢和我頂嘴了?”
由於長期無法突破武境,再加上男人跟別人跑了,這一位翠雲閣閣主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蠻橫,有事沒事便將怨氣撒在這些弟子身上。
清純女子嘟囔着嘴,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眸上充滿着怒火:“婉姐姐絕對不會加入邪教的!要怪,就怪你那個小侄子。”
白雪玲氣得咬牙切齒,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登時便將她那一張清秀的臉打得紅腫。
“反了,都反了!”
所有人都默不吭聲,敢怒不敢言。
楚雲還在暗中觀察,一旁東方婉無法忍受她的好姐妹因爲她受辱,突然踏雲而上,隨後面朝她師父凌空而跪。
“師父!錯在弟子!不要爲難南宮妹妹了!”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那幾名東方婉的好姐妹一口氣衝到了東方婉的旁邊,開始噓寒問暖。
原本白雪玲還在氣頭之上,看見這樣的畫面,更是讓她氣得更是咬牙切齒,她纔是師父,而東方婉是叛徒,怎麼這些徒弟都過去安慰東方婉?
氣急敗壞的白雪玲開始怒罵:“你還有臉回來!你還有臉回來!”
東方婉當即面朝白雪玲三叩九拜:“弟子愧對師父!弟子愧對師父!”
周圍幾名宮裝美女無不心中嘆息,她們早就知道這一切根本不是東方婉的錯,也早就恨不得脫離白雪玲的控制。
在她們心目中,白雪玲只不過是一個利用她們才華的惡毒婦人,哪裡還有什麼師徒情分可言。
暗中觀察的楚雲當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面朝一旁的齊琪問道:“齊琪,你們這翠雲閣的閣主是不是男人跟別人跑了啊?火氣這麼大,我看她簡直就和街邊的潑婦一樣,毫無長者風範!”
楚雲心中還是挺尊敬這些正道之人的,因爲他知道沒有這些正道之人,這世界會更亂,但眼前這一位婦女實在是有辱長者之道。
齊琪螓首輕點,微微嘆了口氣:“恩,她出身高貴,但卻天賦平平,我聽師父說,這個女人從小就嫉妒別人才華比她高,所以性格很暴躁,而且,她的男人,還真是跟別人跑了。”
楚雲微微一怔,“還真讓我猜中了!一點兒長者風範都沒有。”
二人正說話間,卻被白雪玲瞬間捕捉到了他們的方位,聽得這是男人的聲音,只見白雪玲當即便一道幻影行至楚雲身邊,隨後凝聚真元之力於掌心之間,當即便是一掌擊向楚雲的左胸。
楚雲防不勝防,一瞬間被擊飛了百米之遠,如果不是他實戰經驗極爲豐富,那一瞬間凝聚了真元之力於左胸,恐怕此刻心臟都會被打出來。
“雲哥哥!”
齊琪見狀,立即朝着受傷雲哥哥飛奔而去,扶起地上的雲哥哥,快速地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
楚雲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原以爲這翠雲閣的閣主再怎麼說也是正道之人,還不至於如此濫殺無辜!
然而這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完全改變了他對翠雲閣的認知,世間哪裡那麼多正與邪,只有強與弱。
弱者就只有被欺辱的份,弱者就只有被踐踏尊嚴的份,正與邪果然只是強者是說辭罷了!
“這世界果然不存在正與邪啊,哼,看來。。。。”
話還沒有說完,楚雲的嘴角早已沾滿鮮血,這一刻,他只恨自己太弱,以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齊琪快速地治癒了一番之後,楚雲這才稍微恢復了些許生氣。
如果不是齊琪在旁邊,白雪玲這一掌足可以斷掉他的心脈。
白雪玲本就在氣頭上,眼見她這一掌居然沒有殺死楚雲,這才緩緩朝着楚雲走來:“你是何人!”
她的語氣居高臨下,彷彿審判犯人的審判官一般。
楚雲知道齊琪也不是她的對手,只好擦乾嘴角的淤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晚輩楚雲,是這楚家的修武者。”
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楚雲這一刻只能忍氣吞聲。
白雪玲冷冷一笑:“楚家?就是那個至今未能出現過一名玉武境的楚家?”
她的語氣充滿着輕蔑與不屑,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將楚雲視爲了螻蟻。
楚雲忍着無比劇烈的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盯着眼前這個老女人,朗聲回答道:“是,我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楚家弟子!”
“雲哥,雲哥!”
二人正對話間,只見一名女子從空中飄然而下,衝着楚雲奔去,嘴裡不斷呼喊着愛郎的名字。
定眼一看,正是東方婉。
(解1:劍招所需要的真元之力,靈度越高,表明所需要的真元之力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