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女人都喜歡這一套,小玉當然也逃不過他的魔掌,感受着他粗狂的手臂,她登時心中沒有了醋意。
正當楚雲準備與小玉躲在角落親暱一番的時候,迎面忽然走來一名年輕男子,定眼一看,正是之前那些“遠親”其中的一員。
“楚大哥,楚大哥,不好了!你趕快去看看吧!”那少年掃視了周圍之後,看見楚雲的身影,瞬間飛奔而去,一邊奔跑,一邊這般朗聲說道。
楚雲神色微肅,厲聲問道:“鎮定點,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個兄弟和別人打起來了,現在正廝打在一起,而且。。。而且。。另外一方不是那大長老和二長老的人,是一個窮小子。”少年說這話的時候,一直低着頭。
楚雲本不願前往,但想起這些人是項父手下的遠方親戚,嘆了口氣之後,也只好帶着小玉前往事發地點。
“如果讓我知道你仗着我在外面胡作非爲,老子就直接廢了你!”
來到事發地點之後,楚雲定身掃視,發現一名他所熟悉的面孔正與一名年輕人在副比武臺上比武。
這副比武臺是專門用來解決一些矛盾紛爭的,也就是說在擂臺上發生的爭執,可以在這裡解決,而且打死人不負責。
“你,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一名男子氣勢洶洶,他身着藍色長袍,顯是六長老的人。
而另外一名男子一身布衣,早已嚇得滿臉蒼白,支支吾吾道:“我。。我。對不起,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老子被你拉下水了,你害老子失去了比賽資格,老子又要等四年,說,你該怎麼補償老子。”
那身着一身布衣的男子想起家中得了重病的母親,不敢得罪這些尊神,正準備跪拜下去,卻被一雙大手拉了起來。
“楚大哥!”站在對面的藍袍少年驚呼道。
楚雲趕緊伸出左手,青眉縱橫,面朝這藍袍少年厲聲說道:“我不是你什麼大哥,說吧,你怎麼要打別人?”
“我,大哥,是他,他害我失去了比賽資格,我明明戰勝了他,他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狠狠的拽我下臺。”
楚雲目光移向左右,厲聲詢問道:“是這樣的嗎?”
畏懼楚雲冷厲如劍的目光,這些年輕人不敢撒謊,趕緊搖了搖頭。
事情明瞭之後,楚雲欣然點頭,隨後凝聚真元於掌心之間,一口氣將對面那少年擊飛了數十米之遠,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地上的青石竟然出現了裂紋。
這被楚雲擊飛的少年,早已滿口鮮血。
他不敢相信楚雲竟然會向着外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難堪。
他這才知道打錯了算盤,可他卻不願意道歉。
“我之前說了,少去惹是生非,我如果事前沒有警告你,這錯算在我頭上,而現在這錯算在誰的頭上?”楚雲還是給予了他一次可以挽回的機會。
楚雲的好心並沒有得到這個少年的感激,只見這少年冷冷瞪了楚雲一眼,隨後捂着胸口衝出門去。楚雲身邊的一位少女朝着大門直呼“哥哥”,卻仍舊沒能挽回這少年的腳步。
“他是你哥哥?”楚雲目光移向這呼喊的少女,細聲問道。
少女戰戰兢兢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對這個哥哥沒有什麼好感,但又擔心楚雲將她看做了忘恩負義的女人,只好輕輕地嗯了一聲。
楚雲僅從這一個戰戰兢兢的“恩 ”字,瞬間知道了她心中的擔憂,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的,他是他,你是你,他既然當不好這個哥哥,那就不配你叫他哥哥。讓他去吧。”
“我。。。”少女登時感激涕零。
原來她小時候被這哥哥猥褻過,所以非但對其沒有什麼好感,反而很是厭惡。
楚雲面朝小玉使了使眼神,小玉登時心領神會,當即化作一道幻影,衝出門去。
“好了,我看你們比的也差不多了,站在那邊去,我有話和這位小兄弟說。”
安排完衆人之後,楚雲將目光移向眼前這名嚇得滿目蒼白的少年,看見他衣着如此寒酸,立刻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一件中等偏上的衣物,交到他手上,道:“剛纔的事情,是我識人不明,教育不周,差點害了你,這件衣服你拿着,算是我的歉禮。”
除了母親之外,布衣少年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情,登時哭得稀里嘩啦的:“我。。。謝謝。。。”
“別太客氣,我如果猜測不錯,你家中應該只有一個母親吧,我看你身上全是傷痕,應該是某個世家子弟的陪練吧!”楚雲語氣依舊溫和。
陪練,這是玄黃世界的一種職業,這職業良莠不齊,有的僱者對待陪練很是親切,有的僱者對待陪練很是殘酷,顯然,這滿身傷疤的少年是後一種。
少年沒有想到楚雲一瞬間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登時不知所言。
“來我這裡吧!”
楚雲話音剛落,只見前方忽然走來一人,身着一身高貴的錦衣,他不是別人,正是楚雲的死對頭,二長老的兒子楚雄心,身後跟着幾名心腹。
“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偷,你還沒死啊,我還說你死在了死亡森林。”楚雄心趾高氣昂地這般說道。
顯然,這人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類型,習慣了仗勢欺人的他,當然出口便是找死。
楚家的二長老爲了修煉武境,長期閉關不出,所以他的這些兒子被其母親嬌寵得無以復加,自然養成了這種飛揚跋扈的性格, 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仗着其母親的溺愛和父親的權勢爲非作歹。
他們之所以在楚雲面前如此囂張,最重要的原因是楚雲選擇隱忍,所以這些心智低能的紈絝子弟便認爲楚雲好欺負。
玄黃世界的紈絝子弟層次分明,要麼是如同楚鵬飛,楚天這樣的“信陵君”式的青年才俊,要麼就是如同眼前這種飛揚跋扈的愚蠢之徒。
這一次楚雲沒有選擇隱忍,也沒有選擇避讓,而是主動迎上前去,面朝這楚雄心冷冷一笑:“看來四年前還沒有把你打服,說話還是這樣囂張,你的母親今天又看上哪個小白臉了?”
楚雲一向不喜歡拿別人的母親說事,但這楚雄心是個例外,因爲他的母親同樣囂張跋扈,經常欺負家僕,而且行爲很不檢點,揹着二長老,不知道找了多少小白臉,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她經常去勾搭有婦之夫,毀滅了一個又一個平凡的家庭。
“你。。。。”楚雄心恨不得一口氣將楚雲吞入腹中。
看見這一張怒不可泄的臉,楚雲乘着這個機會將嘴貼在楚雄心的耳朵旁邊,附耳悄悄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於囂張,你母親所作的那些事情,我都有證據,如果想明白了,晚上來項府找我,我們談條件,說不定能夠化干戈爲玉帛呢。”
說完這話之後,楚雲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帶着從容的笑意。
這一席輕描淡寫的話嚇得楚雄心滿臉蒼白,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爲他知道他已經沒有資格和楚雲叫囂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楚雲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直接掐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我們走!”冷哼一聲之後,楚雄心便帶着其屬下大步流星地朝着門外走去,離開的時候雙手後負,在楚雲眼前吃了癟的他,還是故意擺出一副領導者的模樣。
這些下屬忽然回過頭來看了楚雲一眼,目光之間竟是充滿了敬重與請求,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