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天左右,我到時候會來接你的,雖然我們那裡距離這裡很是遙遠,但閃電鷹的速度,想必你們是見識過的,大概來回三個小時的路程。”趙九峰道。
楚雲當然見識過“閃電鷹”的速度,那簡直就是地球的超音速飛機,甚至其速度是超音速飛機的兩倍。
項管家再次拱手拜謝:“一切聽從老前輩的安排,多謝老前輩成全,多謝,多謝。”
趙九峰滿目欣然地再次點點頭,隨後將目光移向項盈盈,“雖然她回答得這樣響亮,還是需要花些時間做思想準備,十八歲還是個很懵懂的年齡。”
項管家微微一愣,立刻拜道:“一切聽從老前輩的安排。”隨後將目光移向女兒,“盈盈,還不趕快叫一聲師父。”
盈盈當機立斷,當即面朝尊者跪下,行了拜師之禮,“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趙九峰還從未收過女徒弟,他本就是極爲重視名聲之人,趕緊將眼前女子扶起,隨後笑着說道:“這師傅我可受不起,爲了避免別人說三道四,盈盈,你還是拜師我妻子吧,而且她也正思考着收一個高徒,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緣,現在好了,機緣到了,無論是你的品性,還是你的相貌,再加上你這天賦,都非常符合她的收徒要求。”
趙九峰畢竟都是有女兒的人了,收留如此一位年輕的女徒弟,他的朋友雖然不會說什麼,但他這個人有名聲潔癖。
有這樣名聲潔癖的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項管家也有同樣的名聲潔癖,自然知曉這老前輩心中所憂,趕緊拜謝道:“一切聽從老前輩安排!”
“恩!這一件事就解決了,我聽小黑說,你們這叫做楚雲的小子,菜做得特別好吃,不知能否爲我做一頓呢?”趙九峰眼見大事已定,遂即笑着這般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雖然他妻子做得飯也還不錯,但總歸只能說不錯,畢竟,想讓一位性格如此強勢的女修武者做好菜,那實在是太爲難她了,此刻有這麼好的口福擺在眼前,他怎麼能夠錯過。
聽了這話,楚雲趕緊上前拜謝:“老前輩瞧好吧,保證您吃了一頓想二頓,對了,您吃辣嗎?”
“當然,有多辣,給我弄多辣!”
衆人笑成一片,之前陌生的氣氛被徹底點燃。楚雲,這個遭受無數次陷害仍舊相信世界有真情存在的男人,這個看到別人快樂,他就會快樂的男人,又多了一層保障。
望着這眼前的這些人,長輩也好,未婚妻也好,楚雲心中不得不感慨,這纔是真正的人,他們都活出了人的精彩與人的堅守。
這纔是他夢寐以求的。
人,還會得學會向前看,還是得有一定的心胸,不能將曾經遭受過的怨氣撒在別人身上,否則,他將一輩子成爲螻蟻。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而這準備,其實就是腳踏實地做好每一件事,不冒進,不氣餒,少走捷徑,少享受。
這一次不再是楚雲單獨一人,三位賢妻都在旁邊打下手,盈盈和齊琪雖然不會做菜,但這起碼的洗菜剝皮,她們還是會做的,雖然這動作很是生疏,但她們卻樂在其中。
“你們去休息吧,我一個人來!”楚雲撓撓頭笑道。
“楚哥哥,這什麼話,我們也是這家庭的一名成員,哪能將擔子都壓在你一人身上。”盈盈一邊洗菜,一邊柔聲道。
齊琪也笑道:“就是,就是,我們可不是那些坐吃等死的女人。”
東方婉更進一步,“好了雲哥,不要總是說這種話,齊琪和盈盈說得很對,如果不做什麼,我們總感覺和那些貴族女人一樣,你就不要拒絕了。”
不是親眼所見,憐心姑娘無法相信這世間還存在着眼前這一幕。別的男人雖然一夫多妻,但那些妻子可從來不做任何家務活,只吃現成,說白了,都是妥協之後的享受,都是心性懶惰的表現,哪裡是什麼相知相愛。
接受過高等性教育的憐心當然瞭解這一類女人的心理結構,那些女人之所以妥協,就是用女人下面的那層膜,來換取她們人性的懶惰。
見慣了這一類妥協女人的憐心心中微微一嘆,眼前的這三個女人,讓她肅然起敬。
這一刻,憐心對這個男人更加好奇,他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騙得”這三個一等一的奇女子如此爲他?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你說他長得有多英俊?中等偏上,男人的氣質倒是有,可比父親和項父,就差了太多了,尤其是那器宇軒昂的項父,兩個***在一起,這男人瞬間就渺小了幾萬倍。
你說他有多大的本事?按照這個世界的修武者體系劃分,他二十五歲才真武境四段,也不算天賦異稟,只能算中等偏上。
你說他有多大的成就?他憑藉過人的膽識和智慧,斬殺了連父親都沒有殺掉的“鬼老七”,這成就倒也算是了得。
你說他有多大的魅力?還真是有,觀察了半晌之後,她發現他那專注做事的神色,一絲不苟的眼神,不得不讚嘆這般心性的確了得,要知道現在他旁邊可是有三位貌美如仙的妻子,可他目不斜視,一絲不苟。
他還有強烈的求知慾,有極爲令人佩服的危機意識,對長輩畢恭畢敬,按照母親的“九品男人”的體系進行劃分,這個男人的確算得上男人中的上中等。
除了花心之外,這個男人優點還是很多的。
思考一陣之後,憐心微微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這個家庭,只好轉身離開,前去找她的小黑朋友傾訴心聲。
“憐心姑娘怎麼了?”齊琪眼見剛纔憐心姑娘神色複雜,好奇問道。
東方婉與盈盈對視一笑,彼此都沒有說話。而楚雲正在全神貫注地烹飪美食,哪裡還有心思分神,爲了盈盈,他一定要將這一桌滿漢全席做好。
“自己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盈盈加油!”
“又怎麼了?”眼見憐心走出洞口,小黑微笑着問道。
小黑這容貌雖然外人看起來極爲猙獰恐怖,但憐心卻覺着它看起來傻乎乎的。
“唉,真羨慕她們。”憐心莫名其妙地嘆了口氣,雖然父母很好,但她從覺着這個家缺少一種家庭感,父母天天練功練功,天天吸收着天地靈氣,好不容易吃一頓好東西,還要自己動手來做。
小黑張開巨大的蛇嘴,輕輕地吐着蛇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可想清楚了,這個男人可是你母親天天唸叨的人渣。”
憐心當即反駁道:“纔不是人渣呢,哼,我母親就知道批判男人,在她心目中,就我父親天底下第一,別的男人在她眼裡都是惡魔,都是人渣。哼,也虧她遇到我父親,要是遇到我,我才懶得跟她過呢,還要我父親跪搓衣板,我父親好歹也是英雄,唉,我外公勸她,她也不聽,總覺着這個世界應該圍着她轉,唉,真不知道父親看上她哪一點了。”
多年的不瞞讓憐心終於能夠得以發泄,這一刻,她心中是這樣的痛快。
有些時候,憐心都覺着她到底是不是母親親生的, 她從母親身上看不到一丁點兒溫柔,只有那強勢如虎的蠻橫與任性。
“居然還讓父親跪搓衣板,真是條母老虎。”憐心憤憤不滿地說道,她總是替父親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