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管家再次點頭:“至於你這次與齊琪婉兒他們的相遇,秦伯那裡,我們只要實話實說,不隱瞞任何真相和細節,我相信以你秦伯的心胸和氣度,是可以理解你的,這都是老天爺眷顧你,也是你自己應得的福氣,而小玉嘛,她脾氣雖然很怪,但是你也不要顧此失彼,人家幫助了你那麼久,你突然給她帶兩個姐姐回來,她肯定是會很生氣的,這時候,你就要拿出你的本事了,什麼糖衣炮彈,什麼甜言蜜語,都統統使出來,就算她打你兩巴掌,你也要必須迎上去,畢竟,你這算對不起人家。”
楚雲撓撓頭,傻傻一笑,“其實,不敢隱瞞項父,我已經想到如何討小玉姑娘歡心了。”
項管家微微一怔,遂即捋須笑道:“你不會給她買那什麼不健康的書來討她歡心吧。”
楚雲大驚,趕緊揮手,“怎麼會?我怎麼可能用這麼無恥的方法,我爲她洗腳!”
“洗腳?”項管家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對,我這個人在女人面前沒有什麼面子思想,我曾經仔細瀏覽過這個世界的愛情野史,發現沒有任何男人願意爲女人洗腳,其實,對女人來說,能夠有一個男人爲她洗腳,她即便再生氣,這氣也就消了,除非這個女人嬌生慣養,和楚家那幾個大小姐一樣,而小玉姑娘雖然淘氣,但她絕不是這樣性格乖張任性的大小姐,只要我一邊洗腳,一邊慢慢用甜言蜜語消磨她的怒火,她一定會被我感動的。”楚雲緩緩解釋說道。
聽得這小子如此破天荒的辦法,項管家還真是找不出一句話來形容他。
無奈之下,項管家只好用手指着楚雲的鼻樑,“你啊,你啊,真是老天爺派你來禍害女人的!”
楚雲傻笑。
其實,這世界的女修武者對於一夫多妻並沒有什麼過多排斥,她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男人只知修武,而不知生活,進而掌控不了這家庭矛盾的天平,導致這個家庭天天烏煙瘴氣,你爭我鬥,搞得如同那些垃圾家族一樣,所以,許多女修武者即便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妥協的,用東方婉齊琪的一句話來說,與其浪費時間來與那些女人吵架,還不如靜下心來修武。
楚雲顯然是最爲特別的存在,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想要什麼。
“你說得很對,那就看你到時候如何發揮了。”
楚雲總覺着愧對項父,撓撓頭傻笑,“項父,你真好。”
千言萬語只能夠化爲這最爲簡短的話語,這樣真摯。
“好?哈哈哈,你小子既然有這個福氣,難道我還阻攔你不成?這是上天賜予你的福氣,但是你小子給我記住了,我盈盈始終是大夫人,這一點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項管家在這一方面依舊強勢。
這個世界的主流婚姻規矩不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而是一夫多妻制,只要是妻子,在這個家庭之中都是有發言權和自由權。當然,這只是如同天韻宮這樣上層主流世界,至於楚家的那些長老,他們的妻妾自然不是如此了,妻妾只是他們發泄的工具而已。
一個社會羣體之中,男人的思想越是齷齪,女人的社會地位也就越低,就和某島國一樣,可憐而可悲,而這一方面,楚家大致也差不多,所以楚雲纔會拼命逃離,他不是偉人,改變不了這些男人的齷齪心理。
聽得項父這話,楚雲腦海裡再也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
當初他之所以希望婉兒當這家的大夫人,只是念及盈盈年齡實在太小,可能不太適合這大夫人的位子,畢竟, 大夫人的作用就是調解這個家庭的矛盾,顯然,婉兒比盈盈更能勝任這一點。
“我也是擔心盈盈無法勝任,看來是我多心了。”
這一句話當然是楚雲內心的獨白。
由於之前蛇尊大人提了要求,所以楚雲也不敢怠慢,趕緊乘着這凌晨時分爲這老前輩做了一頓美味的大餐,緊接着又爲衆人做了早飯。
看見未婚夫一個人操勞,齊琪和東方婉也是不忍心,準備前去幫忙,而項管家則是放下牙籤,遂即大手一揮,厲聲道:“他娶了這麼多妻子,也該積點德,否則下輩子真要到了地獄,冥神也不會繞過他的。”
衆女笑成一片,楚雲一邊做菜,也是一邊傻傻地笑着。
早飯期間,爲了防止任何意外的出現,項管家還是向憐心詢問好幾個關鍵問題,憐心也做出一一解答,答不出來的問題,則由洞外站崗的小黑負責回答。
吃過早飯之後,憐心忽然藉故離開,獨自走到洞口邊,遙望天邊,驟起了柳眉,登時心神複雜。
她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這個家庭,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回到屬於她的那個家庭之中。
雖然她那個家庭也很溫馨,但她總覺着缺少了一些什麼,並不是說父母對她不好,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畢竟,有些情感是父母的愛替代不了的。
她畢竟正值青春,總不能一輩子陪在父母身邊,女人總是要嫁出去的,她也學不來她姑姑,將男人拒之千里之外,她總覺着女人如果不嫁人,這輩子總是少了點什麼。
眼見憐心傷感的臉色,小黑登時來了興趣,在開啓了靜音結界之後,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麼?捨不得離開?”
“誰說的!我有那麼下賤嗎?只是覺着那個男人福氣真好,哼,有這麼好的項父,哦不,是岳父,還有這麼好的三個妻子,怪不得項父總是讓他下輩子下地獄,我要是男人,也肯定把他打死!”憐心沒好氣的這般說道。
“你真的要他死?”小黑興趣更濃。
小黑這一輩子就喜歡看這些少女春意懵懂的樣子,很可愛,當年憐心的母親也是這樣,追不到憐心的父親,便拿他出氣,憐心的小姑姑也是一樣。
女人最可愛的時刻,莫過於兩個時刻,第一個顯然是她們生下孩子的那一剎那,這第二,那就是她們動情的時刻,而這兩個時刻相輔相成。
憐心順着如柳絮般柔滑的青絲,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也不是啦,只是覺着他真是混蛋,不過,他做的東西可真好吃,唉,要是我娘做的東西有那麼好吃就好了,小黑不也正是這樣,才喜歡他的嗎?”
小黑遙望天邊的山景,回想起他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巨大的蛇瞳之中閃過一抹傷感,過了許久,只聽他徐徐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因爲喜歡吃他做的東西才欣賞他的,而是他又讓我看到了曾經的希望,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陌生人身上看到這種影子了,而且準確來說,他還比你爺爺和外公更爲特別。”
“爲什麼?我爺爺和外公那可是大聖人,他纔沒有資格和我爺爺外公比呢!”憐心朗聲回答道,雖然這個男人卻也不凡,但是和爺爺外公他們相比,這簡直差太多個檔次了,就拿花心這一點,爺爺外公就比他強了幾千幾萬倍。
“你不覺着你爺爺外公有一種不可親近的感覺嗎?”小黑反問道。
聞言,憐心回想起小時候被外公抱着的情景,忽然覺着小黑說得很有道理,“你說得也對,我爺爺和外公總感覺讓我不可親近,雖然就在眼前,但感覺很遠。”
“說句不恭維的話,這正是你外公和爺爺當年會失敗的原因,他們出身極其高貴,所以不太瞭解人,準確來說,是他們不太瞭解人的黑暗一面,只知道一味地弘揚人光明的一面,他們不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需要什麼,也不懂得人究竟有多麼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