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秋香還在癡癡地望着南宮嘯天的模樣時,身後傳來一陣女子的責備之聲。田秋香轉眸看了過去,當她看見女子的樣貌時不禁吃了一驚:“上官媃?!”
南宮嘯天睨了她一眼,說道:“我說過,藏寶圖不再她的身上,而你卻一再地將戰火牽連到她的身上,讓她數次受傷,現在,將解藥交給我,立刻!”
“上官媃”眸中滑出了一滴淚水,她倔強道:“如果我不呢?”
南宮嘯天身形一動,雙手卡在了“上官媃”的脖頸之上,眸中滿是狠戾:“如果不給,就休怪我無情!”
“上官媃”的淚水無聲而落,她說道:“南宮嘯天,我與你一同長大,竟是抵不過你與她相處的那短短的一年麼?你爲何······如此絕情?”
“不是我絕情,而是你······太過狠毒!”
“哈哈······南宮嘯天,你救不了她的,前世的我在她身上下了血咒,這一世,她會魂飛魄散的,你們······永遠也別想在一起!”女子陰毒的聲音在雪花紛飛中肆意揚起,河山似乎要在這一刻顛覆傾倒。
“上官媃”的話語讓南宮嘯天眉頭緊蹙:“你在說什麼昏話?什麼前世?”
“哈哈······南宮嘯天,你這般對我,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的!”女子說完這句話後,舌頭一咬,鮮血噴薄而出,下一秒鐘,她的頭便耷拉而下,斷了氣。
田秋香看見“上官媃”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脣間溢出的血漬浸在了白雪之中,煞爲刺目,她雙手捂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見到的景象。
“這個女人,是不是上官媃?”
南宮嘯天握住她脖頸的手又收緊一番,他咬着牙,將她拋在了雪地之上,轉而抱着龍笑語朝冰層中行去。田秋香本還看着地上死去的女子,然,當她看到南宮嘯天起步離開後便追隨着他的腳步而去。
“喂,你去哪裡?等等我啊······”雪層十分之厚,田秋香走在上面十分的困難,而那南宮嘯天,卻是如履平地一般,走得飛快,一會兒時間,便將田秋香甩得老遠。
南宮嘯天抱着龍笑語走進了一處冰洞之中,冰洞內的溫度非常之低,據田秋香估計,恐怕是零下十度左右,因爲溫度超低,田秋香一進冰洞便冷得渾身哆嗦,她看見南宮嘯天將龍笑語的身體擺放在了千年寒冰牀之上,擡手撫摸着她如玉般的容顏,勾勒着她絕美的輪廓,低聲呢喃道:“語兒,不管有多堅信,我都會找到方法讓你醒來,如若找不到,我便一直陪你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長眠永遠,我們······永遠都不分離······”
說罷,南宮嘯天身軀朝下俯去,在龍笑語的脣邊流了一個深深的溺吻。
“怎麼會這樣?”田秋香立在冰牀之邊,看則會那被痛苦煎熬着的二人,淚水再度滑落眼眶。
田秋香想要上前安慰南宮嘯天,可是,忽然之間,只覺自己的身體忽而飛了起來,一個團身前空翻加一百八十度轉體之後頭部似是撞擊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撞擊之後,田秋香痛得不禁齜牙咧嘴起來:“靠,好痛啊!”
眼眸陡然一睜,田秋香雙手撐地,發現自己竟然身處馬車之上。
她擡手揉了糅被撞疼的頭部,皺眉道:“原來真的是夢境?”
這一次的夢境與以往一樣,十分地清晰,只是主角換了人,換成了南宮嘯天與龍笑語。
田秋香眼眸閉上,夢境迴轉而來,夢中最後的場景中,有一句話讓她刻骨銘心,那就是“上官媃”說的那句前世的血咒,她與景軒當真是被人下了咒麼?因爲被人下了咒,所以,他們便不能長相廝守麼?
以前,她總認爲自己做的夢是自己瞎編亂造的言情小說,而今看來,這些夢並非空穴來風,她是不是應該查找一下呢?
可是,她應該從何處開始查起?
從血咒的傳說查起?
就算查到了,又能怎樣了?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呵······
“景軒······”田秋香忽而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一片,她伸手揮舞,身旁早已沒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田秋香再度陷入極具的悲慟之中,淚水欲要奪眶而出,就在此時,馬車車簾忽然被人打起,田秋香只覺眼前白影一閃,下一秒鐘,她的身子已經被人裹住,那人帶着她飛出了馬車,田秋香只覺腦中天旋地轉,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百里大人,請問你準備帶着朕的師妹去往何處?”
當田秋香的腦部還處於缺氧狀態時,只聽一陣男子低沉的聲音隨之而來,田秋香瞬時清明一片,她轉眸而望,但見前方不遠處,一名男子卓然而立,他穿着一襲藍色的衣袍,銀色的髮絲在身後揚起,俊挺的身姿掩映在蒼青蓊鬱之中。
“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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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尋的內力本是極強,但是自前個夜裡被這死丫頭的刀刺傷之後,他只覺渾身痠軟無力,找了漠西最好的醫師來診治,那醫師開了一個方子,他吃下之後卻也有些效果,但是那乏力的症狀卻是沒能完全消除。
他抱着田秋香眼眸朝外望去,方纔,他聽見似有千軍萬馬朝他的馬車奔馳而去,本想帶着田秋香從小路撤退,然,待他將人抱出來時卻發現自己的隊伍已經被來人團團圍住,能圍住他的人定是不可小覷的,因爲他會使用一種幻術,讓他認爲馬蹄之聲還很遙遠,可是那掩蓋的真相卻是,他們的隊伍早已離他很近了。
聽這個藍袍小子自稱朕,又有着一頭引發,莫非他就是燕北剛剛等級爲帝的燕北之王軒轅琛?瞧他的樣子,倒是真有寫帝王之相,燕北在他的手中,不久的將來會有很大的發展吧?
“小子,你是想要跟我搶女人麼?”百里尋眉頭挑了挑,不屑地朝軒轅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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