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予……你爲什麼排斥我?難道……你不喜歡我?”平安哽咽而出,尹夫人讓她與致予同房,再將自己的血灌入他的喉中,流一點點血,她並不害怕,因爲那樣可以就自己的母妃。
可是,現在致予的模樣着實讓她感到難過,他們是夫妻不是麼?夫妻之間做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了,就算被下了藥,那隻不過算是增加一些情趣罷了,可是爲何,致予會是這樣一番模樣呢?
莫非,他不願意碰自己?
平安被自己的想法着實嚇到了,如果說他不願意碰自己,那麼以前那些都算是什麼?還是說,她一直都在騙她,他根本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尹致予緊緊的握住衣襬,額上隱忍的汗珠滴滴落下,他皺眉道:“平安,你不要亂想,趕緊將解藥給我。”
“致予,你不願意碰我麼?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竟然不願意麼?那麼……你以前是不是都沒有碰過我?爲什麼?”平安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的了,她用手臂緊緊的箍住了尹致予的腰身,不讓他將自己推離分毫。
尹致予眉頭深擰,擡掌一推,低聲呵斥道:“平安,現在我跟你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我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碰你,你走開!”
她知道這對平安來說是多麼大的一件恥辱,可是,他又怎麼能讓自己在用了藥的情況下強要她呢?
他做不到!絕對做不到!他寧願自己血管爆裂而死,他也絕對不會碰她分毫!
尹致予雖然被下了藥,但是,他推出去的掌力對平安這樣的弱女子來說卻也是力道十足,他雖然閉了內力,但是,這麼一推,平安仍舊順勢倒在了地上,由於****這上身,手肘處被磨破了皮,她不禁蹙眉輕哼了一聲:“好痛……”
平安那一聲嬌嗔讓尹致予渾身顫慄了一下,他見狀,趔趄而出,俯身一把將平安扶住以後,憑着心中那股毅力將她甩至牀榻之上,然後掀過被子將她的身軀蓋好,隨後踉蹌着步伐跌跌撞撞的闖出了殿外。
夏日的空氣裡,有些潮溼,有些悶熱,這對****焚身的尹致予來講一點降溫的作用也沒有起到。
他朝前倚斜而去,在路過荷花池時,竟是縱身躍了進去,“撲通”一聲,在皇宮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荷花池裡的水乃是從宮外引入進來的,那池水涼涼的,躍入池水中的尹致予被那冰涼的感覺激的顫抖了一下,池水的溫度解了他體內的一些燥熱,可是,腹部處那股灼熱之感卻仍舊沒有完全消弭。
“該死的!”尹致予重重的捶打起池水,倘若這藥是孃親給他下的,那麼,除了解藥與和女子交合之外,怕是沒有任何的方法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他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她卻丟不開南宮景軒,他要救他,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如今除了他以外,怕是沒人能救南宮景軒了,所以,他不能有事!
遠遠地,走來一隊侍衛,當他們看見那歪歪扭扭的身影時將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呵斥道:“是誰?”
尹致予皺着眉,雖然聽清楚了話語卻根本不想搭理,只一味的朝前行去。
侍衛們見來人不說話,遂旋即上前將他團團圍住,然,當那爲首的人看清來人時不免一瞪,驚道:“這不是公子麼?”
尹致予的身子在這時朝旁邊歪了一下,侍衛首領見狀駭了一下,上前一步攙扶於他,說道:“公子小心!”
尹致予緩緩擡眸,血紅了眼眸,那人在見到他那雙眼眸時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然,尹致予不給他任何退後的機會,大掌一伸抓住那人的衣領提至跟前兒厲聲喝問道:“告訴我,南宮景軒在哪裡?”
侍衛首領自然之道公子說的是誰,可是,南宮景軒時重要囚犯,除了夫人以外怕是沒人知道他被關在哪裡。
他看着公子那似惡魔般的眼眸,嚇得有些誒瑟瑟發抖,擔憂公子一怒之下會將自己撕成碎片,遂微微諾諾的小聲說道:“回稟公子,小的們不知道。”
尹致予氣急,神智又有些不清醒,旋即擡腿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腿上,喝道:“沒用的東南西,給我滾!”
侍衛們着實被他的樣子給驚駭到了,這麼多年來,公子從來都是溫文爾雅,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是變得這般暴戾了?
不過,雖然害怕但卻沒有離開,因爲他們想要保護於他。
尹致予見侍衛們停在原處,他擡手擡腳亂提起來:“我叫你們滾!滾得遠遠地!有多遠滾多遠!”
侍衛們陡然一驚,旋即帶着佩劍各自散去了。
尹致予見侍衛們已經走遠,他閉了眼,繼續朝前走去,他意識模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座殿宇,殿宇內暖光茸茸。體內的燥熱仍舊持續,他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朝那光亮處走了過去。
“公子。”到得殿門前時,守衛的侍衛們頷首朝他行禮。
“滾!”尹致予直接從喉間蹦出一個單音節詞,那聲音鏗鏘有力中又帶着一些綿軟。
侍衛見他臉色不好,遂互相使了眼色撤步離開了。
殿內,田秋香本事枯坐在深處思索着未來之路,她聽見殿門處吵鬧的聲響便轉頭朝外問道:“出了什麼事?”
已經跨進殿門的尹致予早已被藥力折磨的失了理智,不過,他卻清晰的聽見了女子的聲音。
這個聲音,好熟悉……
他踉蹌而行,由於步伐不穩,行走之時帶動了殿宇中的香薰爐鼎,香爐被打翻,爐香傾瀉而出,發出了哐啷之聲。
“是誰?”田秋香耳朵一動,站立起身轉出了殿角循聲而問。
聲音相隔越來越近,尹致予終是清晰的分辨出了來人的聲音,他墨玉般的眼眸倏地一亮,驚道:“香兒?是你麼?”
這時的田秋香已經轉了出來,她擡眸一望,便見眼前立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他渾身上下全部溼透,衣服貼在身上,將他壯碩的身軀勾勒出來,腳邊衣襬朝下慢慢滴着水,一顆一顆晶瑩的水珠沿着他的衣衫朝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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