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麼?”尹夫人很快變回了話:“如果你想要這個丫頭活命的話,你就束手就擒!”
“不要!南宮景軒,你趕緊立刻這裡!”尹夫人的話音剛落,田秋香便跟着吼了出來。
尹夫人眉峰一掃,對身旁的人說道:“將她的嘴給我堵上!”
“是!”
士兵們受領之後,上前準備封堵田秋香的嘴,這些士兵的執行能力倒是蠻強,只不過上得跟前之後方纔發現似乎沒有什麼道具可以堵上這丫頭的嘴,那士兵立在田秋香跟前兒恩來想去之後只能從自己的衣袍上面撕扯一截佈下來塞在了田秋香的口中。
當那塊布塞進田秋香的口中時,田秋香被那汗水的味道臭得熏天黑地的,胃裡一陣翻滾,忍了許久方纔沒有將那隔夜飯給吐出來。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她剛纔真不應該開口說話,用這次臭的一塊布堵住她的嘴,還不如給她一刀呢。
此番動作看得南宮景軒心下再度一緊,他對尹夫人說道:“你放了她,我束手就擒便是。”
話語一出,尹夫人的身子似乎頓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田秋香在南宮景軒的心目中竟然佔有這麼重的分量,方纔他找自己的父皇時都沒有停手,爲了這個丫頭,他竟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還真是個癡情種。
尹夫人揚了揚眉朝南宮景軒說道:“南宮景軒,我的條件是你要束手就擒,可是這丫頭我也不會放了她,不過只要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絕對不會傷害她,但是,你若逃走,我現在就殺了她。我知道你的武功其高,或許你可以帶着她離開,但是,也要看你的步伐快還是我的刀快,否則,你帶出去的只會是一具屍體而已,你思考清楚了!”
話語聲之後,那把架在田秋香脖頸之上的刀隱隱往裡送了一寸,皮膚似乎已被劃開。
南宮景軒眉頭一蹙,尹夫人這句話完全就是霸王條款,自己束手就擒,她就應該放了香兒,而今她又要抓自己還不放香兒,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可是,香兒在她的手上,那把尖刀就架在香兒的脖頸之上,倘若自己不答應,香兒的生命豈不是有了危險?
他怎麼捨得讓他受半點傷害呢?
田秋香在看見南宮景軒的表情時,只覺不妙,因爲她似乎在他的眸中讀到了一些含義,那含義昭示着他的行爲,他似乎想要答應尹夫人的條件。
這個傻子,他怎麼可以答應這麼無恥的條件呢?
尹夫人雖然狠毒,但她畢竟是慕容擎天的女兒,她決計不會殺了自己,因爲如今剛剛發動政變,所有的一切還不穩定,她還需要慕容擎天來爲她安定嶺南的天下。只可惜她現在手不能動,嘴不能動,她不能將這個事實告知給南宮景軒,如若她不知道這樣的內情,那麼他一定就會答應的。
不要,景軒,千萬不要答應……
田秋香對着南宮景軒猛烈地搖頭,讓他千萬不要答應。
“我答應!不過,我的這些屬下你要放走纔是!”
不帶田秋香搖完頭,卻聽南宮景軒堅定地說了出來。
逐月聞言即刻阻止道:“王爺,你怎麼可以答應她呢?這兒女人太無恥了!”
南宮景軒轉身對逐月說道:“尹夫人既然會叛變,那就說明是與我南宮家的人有仇,她抓了香兒不過是爲了威脅我而已,她的目標在我不在香兒身上,我若留下,香兒就不會受到傷害,尹夫人抓了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我的命,況且,我還想知道尹夫人叛變的原因,只有我被她擒住了,她纔會將事情告知於我。你們先撤回去,你與追日分頭行動,你卻悅己宮找他們的宮主軍離,讓他想辦法保護香兒,追日再去南面調動一些士兵過來,一切從長計議。”
尹夫人的話語中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他卻也分不清楚,因爲在他眼中,尹夫人一直是一個溫婉的高貴的女子,不想如今卻是她發動了宮變,如此可見,此人的心思定是十分深沉的,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掩蓋得如此只好,爲了保護香兒的安全,爲了知道宮變的根本原因,他只能鋌而走險了。
“怎樣?尹夫人答應我的條件麼?”
尹夫人看着南宮景軒身後的那些士兵,她眼眸眯了一下,這些士兵驍勇善戰,放他們離去無疑是放虎歸山,不過,既然南宮景軒都在她的手上,她又有何畏懼的呢?
心中有了想法,遂揚脣說道:“放他們離去便是。”
南宮景軒隨後朝逐月使了個顏色,逐月眸色沉痛,說了一聲:“王爺,你等着,屬下定然會來救您的。”
南宮景軒眼眸威磕算是迴應,逐月簕竹繮繩,轉身帶着部下疾馳而去。
待馬蹄聲漸漸遠走之後,尹夫人朝侍衛命令道:“將他給我押上來!”
南宮景軒自願被擒,自然不會太過掙扎,只任由那長劍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當他隨着人流朝那殿門前行去時,尹夫人一個飛掠,躍至南宮景軒的身後,擡掌封住了他的內力,轉而又起身迴旋翩然立在了殿門之前,她的動作十分之快,姿勢卻也優雅,然,南宮景軒驚訝的不是這個,他驚訝的是她的身法的熟悉。
“你用的是西華山派的武功?你到底是誰?”
似乎太讓人難以相信,是以,南宮景軒脫口的話語中帶着驚詫。
尹夫人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朝南宮景軒笑道:“按理說,你應當叫我一聲師姑纔對。”
“你是我師父的師妹?”南宮景軒似乎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從來不知自己的師父竟然還有一個師妹,那個師妹竟然是尹夫人。
尹夫人瞥了一眼南宮景軒,不打算作答。
“香兒!”就在南宮景軒凝視着尹夫人之際,卻聽一男子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田秋香頓聲而望,果然看見一身鎧甲的慕容擎天急急朝自己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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