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畢竟是我的骨肉,可我卻作踐地一再順了你的意,傷了他們的心,我想用這些東西來感化你,讓你忘掉心中的仇恨,可是,卻怎麼也解除不了你心中的恨。”
尹夫人聞言,忽而笑了,她笑得有些哀慼,有些頹然:“南宮博海,想不到你什麼都知道,既然都知道,爲何還要讓我發動宮變?你將我弄到這地下室來竟想要做什麼?”
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多年的運籌帷幄竟然沒有瞞過他那雙帝王之眼,既然自己做的一切南宮博海都知道,那麼他這是將自己當猴子耍麼?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他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這個男人真是可惡至極!
“輕兒,你不就是想要這南宮家的江山麼?我給你!因爲,遠兒是我的兒子!”
南宮博海看着尹夫人,不輕不重地扔出了一個讓尹夫人幾欲崩潰的話語。
尹夫人的臉色瞬時一白,她吱唔道:“你說什麼?遠兒是你的兒子?南宮博海,你胡說!他是尹天翔的兒子!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南宮博海垂了眸,緩緩講起了一段他從未提起的往事:“天翔在第一次見到你時便喜歡上了你了,他不但是我的得力屬下,與我也是兄弟,當我還是皇子的時候,燕北賴侵,我曾與他共同出征,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出征,沒有什麼經驗,致使許多士兵都慘死在了敵人的刀劍之中,而我這個主帥也差點被生擒,天翔爲了救我孤軍深入,終是爲了救我被敵人刺傷了身體,而這一傷對天翔來說是致命的,因爲傷的地方讓他永遠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現在想來,母后爲什麼選他,卻是有道理的,倘若你嫁的是其他人,那麼我鐵定會不顧臉面地將你強搶回來,可你嫁的人偏偏就是天翔,母后知道,我不會跟他搶女人,因爲這是我欠他的。”
“你說什麼?你是天翔他……不能人道?”
尹夫人完全被這個事實給打擊到了,難怪天翔只在新婚的那段時間碰過她,爾後的那麼多年裡,他一直沒有碰過自己,卻仍舊對自己關懷備至。
天下怎會有這般傻的男人?
“是的,你是他心愛的女子,他不想讓你知道,他怕你覺得不幸福,他更想讓你過上與其他女子同樣的生活,所以他求我,求我給你一個孩子……”
尹夫人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已經二十多年不曾流淚的她終是淚溼了衣襟,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南宮博海,你們這兩個瘋子!”
她這一生果然是悲劇麼?說是爲了復國,可是,復來複去,她卻終究是生下了南宮家人的兒子,而她天天教導孩子的便是如何去殺自己的父親,天下有這般悲慘滑稽的是麼?如今她奪來了江山又有何用?還不是他南宮家的孩子在繼承着江山?
這一刻,她真的恨死南宮博海了,恨不得用刀在他身上戳一萬個窟窿,恨不得剜他的心剔他的骨。
南宮博海見他哭泣,渡布去到她的身邊,擡手抹****臉頰上的淚水,放柔了聲音說道:“輕兒,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遠兒時,我心裡有多高興麼?小小的他待在你懷中,輕輕地揚起小手,當我握住他的小手,當我抱住他柔軟的身軀時,差點就脫口說出他是我的孩子了。”
尹夫人不喜歡南宮博海的觸碰,臉頰朝旁一側,她怒道:“南宮博海,你真是禽獸不如,你知道他是你的孩子,還把平安嫁給他?你這不是作孽嗎?”
“平安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是我姐姐長安長公主的女兒,與遠兒只是表兄妹而已。”
“南宮博海,這一切的一切,你都覺得很好玩麼?”枉自她一直認爲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讓遠兒刻意去親近平安,好讓遠兒做駙馬,已完成她的復仇大業,可如今,當真相被揭露時,竟是一種鮮血淋漓的痛,她,一直被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從未停歇!
南宮博海忽然間沒了話語,他只是擡手攬住了尹夫人纖細的腰身,尹夫人見狀,身上的汗毛再度豎起,她驚道:“南宮博海,你要做什麼?”
她之所以會覺得恐懼,是因爲她在男人的鼻息間聞到了****的味道。
這樣的感覺讓她想死,南宮博海這畜生莫非還想羞辱她不成?她可以尹天翔的妻子!
“輕兒,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哪怕你一直恨我,想要報復我,可是,我卻想給你最好的。”
南宮博海在尹夫人耳前低聲呢喃,呢喃之後他頭部微轉,竟是含住了尹夫人的脣瓣,細細親吻起來。
尹夫人腦子只覺如遭雷擊,張口便咬了下去,她現在是尹天翔的遺孀,南宮博海戲弄了他不說,竟是要連她最後的尊嚴都剝奪而去麼?
“南宮博海,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南宮博海的脣被尹夫人咬破了,血腥味瞬時充斥着整個口腔,他沒有停下動作,仍舊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他抱起了尹夫人,將他自己與她一起摔向了身後的牀榻,牀榻之上墊着厚厚的棉墊,率上去也不會舉得疼痛。
“輕兒,反正你這輩子就只有我這一個男人,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麼所謂呢?”南宮博海埋首在她的頸項之中輕聲說道。
“你滾!南宮博海,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在心中擠壓力二十多年的淚水終是如泄閘的供水般翻涌而出,她的心到底是痛了,二十多年前,她愛上了他,可是她的愛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帶着她的愛,她將自己掩埋在了仇恨之中,誓要讓他嚐盡苦痛。
可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
換來的仍舊是他無盡的羞辱!
直到這一刻,她方纔清醒的認識到,這一生,她終究是輸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他的掌心猶如五指山一般,讓她永遠也翻不出去!
“我會讓你殺了我的,但是,卻不是現在……”
南宮博海出口的話語聲已經帶着濃濃的****,尹夫人腦中昏黑一片,根本沒有去細究他爲何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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