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因着田秋香這一掰使了些許內力,是以,力道比較重。那姑娘吃痛之下皺着眉頭驚呼起來。
田秋香不屑地睨了她一眼,隨後將自己的碎銀端端正正的擺在了掌櫃的面前,那碎銀擺在兩錠豐滿的銀子身邊,顯得有些相形見絀,田秋香卻視而不見地說道:“掌櫃的,我現在就要入住。”
掌櫃見她如此兇悍,當即也不再思念那兩錠飽滿的銀子,只不住點頭道:“姑娘您請跟我來。”
然而,不待掌櫃跨出一步,卻聽方纔被掰開手腕的女子大聲喝道:“你今晚休想住進去!你們抓住她,賞她兩巴掌後將她扔出客棧!”
“是。”
女子一聲令下後,不知從客棧的何處忽然躥出數十名高大的男子,他們於閃電之間迅速去到田秋香的跟前,不待她說任何的話語掏出佩劍朝她刺了過去。
田秋香眼眸一瞪,心中一驚,想來今日要住進這客棧怕是要刀劍相爭了。客棧之中白色刀光閃過,掌櫃的嚇得摔倒在了地上,嘴角抽搐哆嗦起來:“各位大人啊,你們高擡貴手,小人我只是做點小生意,求求你們別打了……”
他剛一說完話,卻見眼前一小片白光閃過,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壓着一張白花花的銀票就那般落在了他的面前。
“閉上你的嘴,不就是間破客棧麼?打壞了本小姐賠你便是。”
女子掏出銀票和銀子後眼眸一翻不屑地說道。
田秋香再聽見她的說話聲後,腦中就冒出了富二代三個字,這女子仗着自己家裡有錢,整天橫行霸道,心下對她的厭惡自是更勝一籌。
這個女子的這些侍衛武功顯然不弱,不過,現在的田秋香卻也不是吃素之輩,以她的武功對付這些侍衛卻也綽綽有餘了,。她在打鬥的過程中劈手朝一個侍衛手中奪來一把寶劍,那劍雪白盈亮,打磨得極是鋒利,田秋香手握劍柄,手腕一轉,破雲劍法的第一式便舞了出來。
拿這些人來試試那破雲劍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田秋香脣角一揚,手握寶劍,將那第一式雲破日出使了出來。
破雲劍法剛中帶柔,利中求韌,每一招看似錦軟實則道勁有力,劍鋒劃過,其中幾名侍衛的衣衫卻是頃刻間破裂開來。
“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不一起上!”那女子見自己的侍衛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遂在一旁尖聲歷罵起來。
“是。”
抹脖子的厲喝聲讓那些侍衛們慌了一下,瞬時集合在一處,組成一個金字塔,他們手持寶劍朝田秋香刺了過來。
田秋香眼眸一眯,知道這是一門陣法,她迅速找準陣眼擡起手中寶劍朝前刺了過去。
她飛身而上,手持寶劍,待她飛到那些人身邊時,那些侍衛忽然之間閃身離開,而田秋香的劍收勢不急便朝前刺了過去。
田秋香見衆人變幻了方向,本想將劍收回從旁突襲,然而,那劍尖卻根本收不回來了。
耳旁傳來了刀劍之聲,田秋香知道那些侍衛朝她襲了過來,心下一急,她也顧不得擡頭去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她的劍尖,內力一收,便想將劍抽回,然而,她那一收卻仍舊徒勞無功。一瞬間的停頓,那些刀劍一急從她左右兩側刺了過來。
當田秋香一味自己終究會被那些刀劍襲擊時,卻覺眼前白影一閃,手中的寶劍頃刻間被人奪了過去,下一秒鐘,本是輕柔的腰肢之上似乎多了一道鉗制,她細如弱柳的腰肢本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了起來。一陣狂風倒卷,她的身子跟着旋轉起來,旋轉的同時那些襲向她的刀劍瞬時落在了地上。客棧之中傳來了叮鈴之聲,那聲音清脆悅耳,直讓那躲在櫃檯後的掌櫃全身顫抖。
旋身之後,田秋香落在了地上,她神智不是特別清醒,只覺這一仗打得有點兒神乎其神,她本能地朝自己的腰身處看了過去,當她看見那雙手臂時本能地擡手用力去推那個禁錮。
“你放開我!”
什麼登徒子,哪有這樣抱住別人的?
用力去推攮的同時,田秋香不禁在心下暗罵出聲。
“念香,忘了我之前所說的話了麼?”
忽而,耳畔傳來一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似暗夜中帶毒的罌粟話一樣,攝了魂,迷了心,而那蠱惑的氣息從他的脣邊噴薄而出,吹拂起了田秋香鬢前的一縷髮絲,髮絲掃在耳尖,只覺酥麻一片。
田秋香微睜眼眸,推卻的手停滯在了空中,她緩緩轉眸看向身側的男子,那男子星眉朗目,鳳眸深邃,筆挺的鼻樑之下一雙薄脣漾出溫軟的笑意。
南宮景軒……
田秋香自心將這三個字喟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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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萬萬沒有想到會提前遇上南宮景軒,此次去臨邑本是想找個機會創造一次偶遇,好讓自己能夠待在南宮景軒身邊徹查一下田家的事,並伺機救得父親和大哥,她知道這是一種欺騙,可是,南宮景軒已然忘了田秋香,而田家此刻又是朝廷的欽犯,她決計不能以田秋香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然非但救不了親人,自己還會深陷,所有的事情都會越演越糟。
倘若南宮景軒在田家一事中並沒有暗害之心,那麼,在她救得父親之後,她會在南宮景軒面前請罪,告訴他一切,讓她承擔所有的罪責。
倘若這件事都是南宮景軒一手策劃的,那麼,從今後,她與他便當真是天涯陌路了。
因着始料未及,田秋香的心思亂了幾分,還是那刁蠻女子的嬌喝聲打斷了她的深思。
“你是什麼人?膽敢從本小姐手中救人?”那女子一甩頭,昂首呵斥起來。
田秋香聞言迅速擡手朝南宮景軒的胸口處推了一下,她力氣很大,猝不及防間,南宮景軒朝後退了一大步。
“放開我!”田秋香仍舊低聲喝道。
以前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似乎得心應手,而今心下思緒繁雜,又帶着某種目的,是以,動作自然而然變得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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