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要逃離,你們卻總是束縛我的腳步,好不容易自由了,卻要頂替別人嫁入皇家,嫁入王府之後卻知不知何時已然懵懂喜歡上的人已經有別的女人,爾後的生活之中還要遭受莫名其妙的暗箭,本想着來到燕北可以順利拿到玉佩,卻是累得你白髮心殤,我是真的難過,真的很累啊……”說到後面,壓抑於心中太久的淚水終是決堤而出,氾濫而出的淚水浸溼了軒轅琛的衣襟,灼燙了他的肌膚,只讓他心疼難耐。
放置於背心中的大掌緩緩移動,將掌心中溼潤的暖意傳遞至她的四肢百骸。
一股暖流從背心處緩緩漾開,注入了田秋香的心間。
“念香,我的事,你莫要傷心,如若你不在跟前兒,大哥的事同樣也會發生的。這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千萬莫要自責。”
田秋香搖頭否認道:“大師兄,對於你,我的愧疚不僅僅於此,還因着我回應不了你的款款深情,只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多想喜歡大師兄啊,可是,無奈她左右不了自己的情感,她的眼眸爲何只停留在那一個人的身影之上?
軒轅琛聞言,脣邊溢出一抹欣慰的笑,他大掌擡起順着她的秀髮,說道:“能得你如此,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喜歡你,我對你付出情感,我想要保護你,這些都是我的事,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放心,我不會因此而束縛你的腳步,相信我……”
田秋香身子一滑,無力朝下墜落,感謝道:“大師兄,謝謝你……”
能認識大師兄這樣的男子,就算穿越一場也是值得的。
軒轅琛摟住她欲要墜落的身子,雙臂緊緊環保住她,讓她在懷中盡情的發泄,直至末日之終。
月色悽迷,似有冬日的夜鶯於枝頭鳴唱,悲出一首催人淚下的歌謠。
良久之後,田秋香的淚水似乎依然枯竭,她抹乾臉上的淚水,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跟着退開了軒轅琛的懷抱,她擡眸看向軒轅琛,烏眸中的水簾已全然消散,只見她眉眼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請求道:“大師兄,我的真顏一事,你可以幫我隱瞞麼?我想自己面對一切。”
軒轅琛淡然一笑,說道:“如若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我便應你。”
“大師兄,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田秋香右手一擡,握拳於胸,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承諾起來。
軒轅琛淺淺的話語隨風而來:“那我便應你。”
田秋香抿脣微笑,隨後掏出白瓷小藥瓶,在臉上抹上了藥水,隨後將面具戴回臉上,朝軒轅琛頷首道:“大師兄,告辭了,你的頭髮包在我的身上。”
說罷,不再留戀,旋即轉身擡步離去。
“念香……”軒轅琛凝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輕聲呼喚道。
田秋香聞言停住了腳步,她側眸看他,卻並未轉身。
他的話語隔着風聲傳了過來。
“大師兄這裡是你永遠的避風港,倘若累了,便回來吧。”
田秋香眼眸眨了眨,怔愣良久後,終是狠心地說道:“大師兄,忘了我吧……”
她知道,她這樣說話真的很殘忍,但是,她不能再拖累大師兄了,既然不愛,便不能給他任何的希望,她不能自私地讓他等待,她不忍心再看他受到任何傷害,他應該徹底放逐自己的愛。
藍色的身影停留在了眼角處,此別後,天涯爲家,四海作伴,再見或許已是天荒地老了。
淚溼羅衣脂粉滿。四疊陽關,喝到千千遍。人道山長山又斷。蕭蕭微而聞孤館。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
風中響起了琵琶之聲,悠悠琴絃聲中,似有女子在淺唱低吟着那些離別的詩詞,婉轉而哀慼。
田秋香踏在深雪之上,期初步履維艱,到後來,當她深深地呼吸氣息之後,便邁開大步朝別院門口行去了。
別了,大師兄……
千萬,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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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被圍困,田秋香瞬間拉緊了繮繩,馬兒哀鳴嘶叫人立而起,前蹄揚起雪花無數。
她眼眸一眯看着那些將她圍住的士兵,他們身穿黑色衣衫,上罩銀色鎧甲,肩背處有紅巾飛揚,腰間掛着三尺佩劍,這樣整齊而威嚴的裝束看着到像是皇家的御林軍。
他們攔住她的去路作甚?
燕北御林軍統領鐵凌,人如其名,鐵面無私,他大掌朝下一壓,低聲命令道:“抓住她,要活的!”
一聲令下之後,士兵蜂擁而前,拔出腰間的佩劍,刀劍摩擦劍鞘之聲霍霍而起,響徹山麓,刀光劍氣匯聚成一道光束生生將夜空劈開。
田秋香見狀眸色驚駭,旋即一拉繮繩調轉馬頭朝後奔去。
奔馳之間白色粉末洋洋灑灑而出,與那飄然的雪花融爲一體,讓人分辨不清。
“嘶——”
只聽得刀劍聲之中忽而傳來馬兒陣陣地嘶鳴之聲,嘶鳴聲之後卻見那些本事朝前奔馳的馬兒不再朝前奔跑,而是頭部上下搖晃,腳下鐵騎上下顛簸,在原地大踏步起來,那樣子看着不似奔馳到似有點像現代馬術中的盛裝舞步。
“怎麼了?”一陣混亂之後,鐵凌蒼勁的聲音於人羣中響起。
一名士兵聞言答道:“回統領,馬兒不知爲何停滯不前了,不但不往前跑,還在此處上下顛簸,屬下已經快被顛暈了。”
因着馬匹上下跳動,那士兵說出來的話語也是上下起伏高低不平,之間他緊拽繮繩,臉色愈見蒼白,神情愈見痛苦,大有一吐千里之感。
鐵凌看着前方已然跑遠的念香,臉色一沉,旋即喝道:“即刻下馬去追,抓不到她,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是!”
士兵得令之後,都掙扎着從馬背上滾了下來,有些摔落於地的士兵因躲避不及被飛揚的馬蹄踩踏。一時間,腦漿迸裂血流橫飛。
武功不弱的士兵在下得馬後便提氣朝念香飛掠而去。然而,當他們飛掠幾步之後卻見黑夜之中閃出數道黑色的身影,他們身穿黑衣頭戴蒙面布巾,很顯然不想讓御林軍知道他們的身份。
“來者何人?何以擋路?”士兵見狀歷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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