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盯着這樣的平安,心下忽而有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尹致予其人,雖然時常微笑,但是,他的心卻是深沉如大海的。
如此這般的一個男子會喜歡平安這樣養在金屋之中的金枝玉葉麼?
“三皇嫂,這是我敬你的酒,你一定要喝哦。”正思忖間,平安端了一樽酒放在了田秋香的眼前。
今夜,月色如銀光流瀉,輕柔的月光灑在酒面上,漾起粼粼波光。
秋風拂來,酒香四溢,嘴裡芬芳。
難得遇上一個喜慶的日子,喝便喝吧,田秋香結果平安手中的金樽,仰首傾盡了杯中之酒。
原以爲,平安只會讓她喝這麼一杯,豈料,喝完一杯之後,平安竟是賴皮般地還要讓她喝。
“三皇嫂,今天難得高興,您就喝了吧,這酒不烈的,我都能喝許多呢。”平安吵鬧的聲音,讓田秋香崩潰了意志。
好在一杯下肚她也沒有特別的反應,是以,推推攘攘間,她又喝了兩杯。
喝完兩杯以後,酒勁似乎來了,田秋香皺着眉頭,有些昏昏沉沉地堆平安說道:“我要去出恭。”
“小姐,我陪您去吧。”碧綠聽說小姐要出恭,遂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將她往花園外面帶。
出得花園之後,尋了一番方纔找到茅廁。到得茅廁時,田秋香對碧綠說道:“我其實不想出恭,只想找藉口出來走走,不能再喝酒了。”
碧綠看着微醺的小姐,點頭道:“奴婢這就扶小姐在府中走走,去去酒氣。”
田秋香微閉眼眸,點了點頭。
她惡人沿着石磚地面向前行去,走了一會兒便到達一處小的院落,院落之外有一片清幽的竹林,竹林旁邊有一處假山石,溪水潺潺而流,發出了叮咚脆響之聲。
正想找塊石頭坐下來的田秋香卻是聽見後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悶響之聲。
“是誰?”田秋香秀眉微蹙,轉頭問了一聲。
然而,當她回眸之際方纔驚覺本事站在她身旁的碧綠竟是不見了蹤影。
田秋香眼眸一瞪,驚聲叫道:“碧綠?”
她話音光落,只覺喉間一緊,餘下的話語全然吞沒進了口中,她眼眸一瞪,只見一抹黑影遜色封住了她的穴道,她的腰身隨之一緊,下一秒鐘,她的身子已經騰空而起。
再次落地時,她已經置身於幽暗的假山石之中了。
假山石之中,溫潤柔滑,偶有泉水滴落而下,發出微微的滴答聲。她的背部抵在石壁之上,涼涼一片。而她的身前卻是堵了一塊厚實的人牆。
四圍的一切,都靜謐的可怕,假山石中漆黑一片,讓她根本就看不清面前之人的長相。只能從鼻端聞出,來人似乎也喝了不少的酒。男子剛性的氣息讓他可以判斷出,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個男人。
他是誰?
她想要問詢出聲,卻奈何被封住了啞穴。
男子微微粗重的喘息聲噴灑在她的臉頰之上,她感覺到,身前的男子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莫非她遇見採花賊了?
思忖之間,她只覺一隻大掌緩緩擡起,帶着剝繭的手掌輕柔地觸摸着她臉頰之上的肌膚,他的動作是那般的溫柔,仿似她是一塊容易破碎的瓷器一般。如此精心地呵護讓田秋香隨之一滯。
採花賊竟然也會這般溫柔麼?
很顯然,這個人不是採花賊!如若不是,那麼他是誰?他想要做什麼?他的身上帶着濃烈的酒氣,讓她根本分辨不出他的味道!
那人的手掌在她嬌美的臉頰之上肆意遊走,仿似在描摹着她的輪廓。一寸一寸,那般的細緻,那般的陶醉。
描摹之後,他的大掌捲起了她鬢前的一縷髮絲,將那髮絲卷至自己的鼻端,輕輕地嗅吸着,放下她的青絲,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又緩緩移至了她的頭部,另一隻手卻是摟住了她如弱柳般的腰身,將她的身子緊緊摟住,貼在了他的身上。
暗夜中,田秋香只覺他的頭部緩緩壓低,將溫柔的脣瓣印再了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之上。
柔柔一觸讓她大驚失色。
這個人爲什麼要吻她的額頭?莫非她遇見了傳說中的性變態?
田秋香心中冒出了無數個問號,就在她反覆思索時,只覺來人的呼吸再次壓低,沿着額頭一直往下。
他輕輕地吻了她的瓊鼻,耳垂,臉頰,最後終是停留在了她的櫻脣之上。
田秋香心中大駭,她該不會是又要被人強吻了吧?
千萬不要啊——
田秋香在感覺到來人的脣瓣漸漸向下時,她驚得閉上了眼睛,心中一萬個不願意,無奈她被封住穴道,根本就動彈不得,唯一能動的便是自己這雙眼眸,偏生在這黑暗的夜裡,睜眼閉眼竟都是一樣黑暗,無甚區別。
縱然田秋香有一千萬個不願意,男子柔軟的脣瓣終究落在了她的柔脣之上。
剛一觸碰時,田秋香渾身的汗毛全然乍起,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立時能將此人劈成三百六十五塊。
可是,她沒有刀,更加難受的是,她還不能動。
她該怎麼辦?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該不會將她吃幹抹淨吧?
寂靜的夜裡,田秋香只能聽見男子低沉的鼻息與她那一陣快過一陣的心跳聲。
落在她脣瓣上的脣緩緩動了起來,他好似不太會吻,又好似有些壓抑,只在她脣瓣之上似蜻蜓點水般觸碰。
幾起幾落後,他竟是含住了她的雙脣,舌尖緩緩逗弄着她的脣瓣,起初有些青澀,到後來,變得靈巧起來。爾後,他舌尖輕動,長驅直入,竟是撬開了她緊闔的貝齒,霎時間,酒香溢滿,充斥脣腔。
他輕輕翻攪着她的馨香,動作依舊生澀。
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觸碰,田秋香只覺厭惡,一想起他那沾滿口水的舌頭在她脣內輾轉反側時,她差點連隔夜飯都想吐出來了。
哪裡還有他人所描繪的如墜雲端的感覺?
“唔……”
神思胡亂飛舞之際,田秋香忽覺脣瓣傳來一陣刺痛,該死的,這個臭男人竟然咬了她。
因爲咬破了脣瓣,口中瞬時血腥味四溢,脣部腫痛起來。
她果然是遇見性變態了麼?吻就吻,做什麼咬她?